壹8мё.#9426;м 剎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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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上京下著綿延的細雨,薛儀站在窗前,看著雨水落在池中激起的片片漣漪出神。 窗外的雨和記憶里的雨夜重迭,自己懷里抱著溫香軟玉,將那人壓在身下一次次貫穿,雨聲夾著女子的呻吟,像縹緲的樂曲,被自己一次次彈奏。 “嗯……怎么最近腦子里越發迷糊,自己就這么想女人嗎?”薛儀揉著自己的頭,明明自己禁欲許久,未曾逾矩過,怎么近日老是壓不住邪火?看來,要讓桃枝多備些清火茶了。 “公子,您讓剎雨樓那邊查的有消息了?!卑⒈R一收到剎雨樓的消息,就連忙冒雨來給薛儀送信。 薛儀接過兩封信,在手里摸索了一會,沉吟道“讓桃枝送些清火茶來,我晚些再看?!?/br> “是,公子,相爺那邊傳話過來,李源謨又來過,明日相爺上朝會跟宮里通氣,想必以后就不會再來糾纏了?!?/br>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 桃枝送來清火茶后,薛儀看著信件出神,猶豫二叁還是打開了。 信上說“樂蘅此人來歷不明,有消息說她出身于闊西山一帶,曾去過河城,救治過許多人,女扮男裝去過芳仙院和清平館……救過花魁,為小倌打抱不平……關于闊西山,有消息稱原來在南陵的凌空藥谷和如妙觀在長歷八年銷聲匿跡,就是隱居去了闊西山,然闊西山山下一帶常年毒障環繞,故而沒人探訪……” 看到此處,薛儀疑惑這女子怎的男女通吃? 扶了扶額,打開另一封。?ó??Iτγ.?ó?(po18city.) 剛看了兩行,薛儀神情越來越嚴肅,眼神里皆是驚訝“原來,還有這等淵源……” 寫封信是剎雨樓里一位老人寫來的,他聽聞薛儀在查闊西山和樂蘅,便寫了信,告知薛儀自己當年知曉的事情,也希望薛儀不要繼續追查下去,只顧著自己就好,莫要耽擱正事。 這剎雨樓,是當年薛儀的母親紀姝一家建立的,紀家本是走商商隊起家,后來走南闖北便經營起當鋪和百曉生的行當,之后紀姝便主要負責剎雨樓的事務,在當年也是與染化閣齊名的,染化閣在關西一帶經營著暗探和刺殺,染化閣和剎雨樓一時間分割東西兩地,勢均力敵。 可隨著紀姝的亡故,剎雨樓埋沒生息,直至薛儀又重新復用,暗中整合勢力,剎雨樓一眾一直安置在河城。 將兩封信閱完即焚,手指不停的敲著桌面,看來去河城之前要去一趟闊西山了,除了確認樂蘅身份,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思慮周全后,便寫起回信,安排河城之行延后十日,一切等自己到了再行事…… 讓阿盧將信傳往剎雨樓,“阿盧,這幾日收拾一下,我們要出一趟遠門了?!?/br> “公子是去河城嗎?”阿盧不解。 “先去闊西山,再去河城?!毖x迫不及待要揭開這個樂蘅的面目了。 “闊西山?聽聞那里很是偏僻,還有毒霧繚繞,這……公子去會不會太危險?” “危險也要去,許多事都要一點點梳理開,你可明白?更何況,我要去找一個有趣的人……”話語間,薛儀手里把玩著一根白玉藥杵,阿盧想這公子怎么會有這個?既然薛儀已經決定了,也沒有再開口阻攔。 晚飯時,薛儀去了前院與祖父母和父親一起用飯,并告訴他們自己要出門至少一月,若是早些結束便早日回京。言談間都是叮嚀自己要注意安全,外出這么久,要多穿衣之類的囑托。 “儀兒,對了,明日你叔父家的樺寧丫頭和她母親家的表妹芳兒要來咱們府里小住,少不得她們找你玩,只是你這又要出門……”祖母葉氏向來喜歡小輩們,又喜歡熱鬧。 “祖母放心,二meimei和表妹來了,我自當好好照顧,即使我出門了,還有她們陪著祖母您,這樣也很好?!?/br> “儀兒,你忙完這些也該考慮自己的事了,總不能一直稱病,也不定親……咳…之前你叔父他們想讓我們為你安排相看……只是你……”薛相爺有些面露難色,想著如果紀姝在就好了,這些事她處理起來一定得心應手。 “父親,兒子暫時還不想這些事情,所以,您就別再動心思了?!?/br> “就是,咱們儀兒一表人才,哪里愁好姑娘,再等幾年也好?,F在還小呢,祖母不催你?!比~氏看著薛儀有些不高興,便接過話茬,又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行,就按你祖母說的,你早些回屋休息吧,想來出行也要安排周全?!毖Ω覆缓迷僬f什么,把心思咽了回去。 薛儀回了自己的院子,一旁服侍的桃枝和臘梅也退下了,臘梅將今晚前院的話都聽了進去,回了屋坐在床上看著一旁收拾的桃枝,便拉她坐下:“哎呀,桃枝別收拾啦,我問你,你覺得公子如何?” “公子?公子待人很好,賞罰分明?!碧抑Φ幕貞?。 “哎呀,我不是說人品,是長相啊,氣質啊……”臘梅不知在想什么,有些欲言又止。 “公子長相自是萬里挑一的。問這個做什么?”桃枝很不解臘梅為何問這個。 “那你說公子怎么一直沒有定親,也沒有相看,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也不對,誰讓公子不怎么外出,要么就做女子裝扮呢?哎……” “想來公子行事,都有自己的章法,這不是我們可以猜測的。勸你,也莫打什么主意!”桃枝不愿再和她多說,便要更衣休息,卻沒聽見臘梅幽幽的說了句“哼,等我成了少夫人,看你還敢這么對我!” 屋里熄了燈,“桃枝?睡著了嗎?”臘梅喊了喊桃枝,見她沒反應,就偷偷溜出門,不知從小廚房拿了什么東西,然后躡手躡腳的打開薛儀的窗戶,像是將一個熏香爐放了進去,約摸藥效起了,臘梅將自己頭發散了,又松了松衣服,便要推門進去,剛要推開門,有人一掌劈在她的后頸,便暈了過去。 原來,剛剛桃枝一直跟在她后面,現下桃枝將她拖回了屋里,等著明日報給公子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