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節
半晌,他無聲笑了笑,朝衛松揮手,“你先下去,不用再跟了,怎么做,本太子自有安排?!?/br> 衛松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是,殿下!” 段琸坐在椅內,許久都是保持一個姿持。 她的人? 她一個嬌嬌女子將自己生生磨練成一個處事果斷狠戾不輸于男兒的毒女,只為針對他? 他的眼神瞇起,看向墻壁上的一副落梅圖陷入沉思。 她竟然這樣恨著他?不惜拉動一切仇視他的人一起來害他? 柳晴柔,顧非墨,劉皇后?還有——段奕? 他澀然一笑,婉婉,你就這么恨我? 可,你可知,這天下唯有我能給你一切,段奕也不能,他也救不了你! …… 直到天黑掌燈時,太子的書房門才打開。 “來人,叫衛松來書房!”段琸朝門前的守衛說道。 “是,殿下!” 很快,衛松到了書房。 “殿下!” 段琸的眼眸瞇起,頓了頓說道,“想辦法抓住那個胖掌柜?!?/br> 若她的人在他的手上,她定然會向他低頭。 “是,太子!” ☆、011章 從他身邊人開始下手(修) 段琸垂下眼簾默了片刻,對衛松說道,“要手段狠戾些,最好是將胖掌柜置于死地,打入死牢的那種。具體的做法么……怎么毒辣怎么來!” 他的眸中戾色一閃,手指緊緊的按在桌面,薄唇緊抿著,整張臉的神色帶著肅殺。 他不信,她看到他的人陷入危難中而無動于衷。 衛松看了一眼段琸,俯下身來應道,“是,殿下,屬下明白了?!?/br> “還有?!倍维k抬頭看向他,神色冷沉,“若你完成了這件事,今年的武狀元,本太子一定助你奪魁?!?/br> 衛松聽后心頭大喜,奪了武狀元的頭魁,意味著他再也不用當一個奴才當一個下人了,最少也是個七品的武官。 他馬上跪拜在地。 “謝太子,屬下一定完全任務。不辜負太子的期望?!?/br> …… 衛松離開書房后,連夜往趙勝的趙記小酒樓而來。 酒樓門口,他看見一個穿得一團花的婦人正在那兒探頭探腦,小二正不停地將她往外推。 “花大姐,小二我都說了好幾回了,趙掌柜今天沒來,你回吧,還有啊,他可再三叮囑了,讓小的見了您就勸您趕快回鄉下去,別來城里了。您手頭的銀子夠你在鄉下買個房子買個地了。你也不用再當廚娘了?!?/br> 小二說著,又塞了一包銀子給花嬸,“這兒是二百兩,你拿著,趙掌柜說,你有了銀子就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去?!?/br> 花嬸捏著銀子說什么也不走,“哎,不是,奴家就是想再見見他,他給奴又是買金鐲子又是送銀子,奴想對他說聲謝謝?!?/br> “不用謝了,你也見不著他,見不著的,他的鋪子好多家呢,輪到這個地兒,恐怕明年他才會來!” 花嬸見不到趙勝有些失望,只好離開趙記酒樓往回走。 衛松看到花嬸暗地里磨著牙,眼中殺意一閃。 那個婦人居然與人勾結起來陷害他,害他虧了一千兩銀子還害得他被太子砸了一茶杯,險些飯碗不保性命不保。 該死的賤人! 要不是自己運氣好見到胖子到了夏宅,他就會被太子殺了,他可饒不了那個婦人。 天黑,花嬸摸索著剛走進一條巷子。 走了沒幾步,冷不防有人捂著她的嘴,接著頭上被東西猛敲了一下,她眼前一黑便渾然不覺地倒在了地上。 衛松冷笑一聲,將她扛了就走。 …… 趙勝自打從謝五老爺的手里坑了幾十家鋪子后,搖身一變成了大東家。 他也不去城外的雙龍寨種地了,每天就是打理著城中的鋪子。 當然,城外那些人也是靠著這些鋪子養著,再讓他們花曦小姐的銀子可就說不過去了。 一群大老爺們要個小女子養著,傳出去不是丟臉嗎? 趙勝回了酒樓,交待了伙計們幾句后,上樓回自己屋里睡覺。 酒樓過三更天就打烊,今天也是這樣。 趙勝推開自己屋的門,忽然頭上挨了一下,大約rou厚,他一時沒暈。 但也心知有人在暗算他。 酒樓的伙計都是雙龍寨的人,沒有誰膽肥的敢算計他,這一定是外人。 他的武功并不高,只會一些花拳繡腿,劍術還是跟著謝楓學的,而且學的也不多。 現在喊人更不可能,沒準人沒喊來,這人就惱羞成怒地殺了他。 再說樓下的人都是跟他一樣的,都只會些一招半式武功的伙計。 而聽身后這人腳步聲幾乎沒有,一看便知是個武功高強的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靈機一動,借勢往地上一倒。 裝暈! 他且看看來人想干什么? 身后的人見他暈倒后,將他拖到了床上,又脫光了他的衣衫,而且還伸手狠抽了他兩耳光后,才悄悄地離開了屋子。 趙勝心中罵了一句娘,龜孫子敢抽他耳光?等他找準機會揍不死你丫的龜孫子。 他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撿了兩件衣衫套在身上,大步撲到門邊,伸手一拉,拉不動。 將他鎖屋里了,想干什么? “虎子!快上來!” 沒人應。 “潤生?” “劉冬?” 還是沒人應。 怪事!趙勝惱火,都睡死了嗎? 他又跑到窗邊,推了推窗子,想趴在窗子上喊人,發現推不動,而且窗子是用鐵絲絞緊了。 他從窗戶的縫隙里往下看,不經意間看見一個男子從街上一家未打烊的澡堂門口大步走過。 借著那澡堂門口的燈籠光,趙勝看出那是前幾日到自己店里來鬧事,被他與花嬸坑過銀子的人——太子府護衛頭領——衛松。 是這個小子? 趙勝咬牙怒目,他饒不了他! 他轉身摸火鐮掌燈,陡然間模模糊糊看見床上睡著一個人。 他上前用腳踢了那人兩下,那人沒動。 找到火鐮點著了燭火再去細看,床上的人叫他吃了一驚。 那是花嬸! 正一絲不掛的睡在床上。 但她脖子上有掐過的痕跡,身上也滿是淤痕,頭發凌亂,目光呆滯,兩眼圓睜望著帳頂。 這模樣,一看就是遭人非禮了。 趙勝心中更是將衛松的前十八代祖宗都罵了個遍,虐待一個女人算什么東西? 他上前扯過被子蓋在花嬸的身上,再伸手推推她,沒反應。 他吃了一驚,伸手一探鼻息。 心頭更是嚇了一大跳,死了? 不用說,衛松將這花嬸折騰一番后弄死了,丟在了他的床上,再將門窗一鎖,再將他打暈扔床上。 然后,去報案,官府的人一來,瞧這屋里人證物證都在,他就得吃官司了。 先jian后殺弄死了花嬸,他會被判死罪! 呵呵,好心毒的小子! 忽然,街上傳來一陣腳步聲與馬蹄奔跑的聲音。 他借著窗戶縫隙看去,眉尖一擰,順天府的人? 趙勝更是冷笑,官府的人來得這樣快?這是事先安排好的吧? 他咬了咬牙,將墻角放著的一桶用來點燈的清油倒在了床上花嬸的身上,再將燭火往床上一扔。 火立刻騰的燒起。 很快,火勢蔓延開來,整個床都是火,沒一會兒,火燒到了窗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