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
“啊——”安氏嚇得尖叫起來。 女子穿好披風轉過身來,冷笑著看著她,“告訴你安氏,你的那娘家侄子是被我害死的,還有你那兩個兒子也是被我設計除掉的!我說過,我會要你生不如死的活到死!” “你是謝婉?”安氏忽然一笑,“丫頭,那又怎樣?你逃不過顧貴妃的手心,她知道你沒死還會要你的人皮!” 女子輕笑,“我不會讓她得逞!但是你,卻要為你的女兒謝云容祈禱是不是活得長久!” 安氏驚慌著大聲嚷道,“我女兒又沒有害你,你不能害她!” “沒有害嗎?”她冷笑,“她早已幾次三番的挑釁我,如果再敢惹我的話,我會讓她同謝云香一樣的下場,失身,再被人沉塘!” 說完,云曦轉身離去。 安氏的口里喃喃的說道,“不,云容不會有事,不會——” 天色暗下來時,安氏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面前站著一個提燈籠的人。 她赫然抬頭,發現是謝云容。 她欣喜的說道,“女兒,你來了?你快放我出去,哦,還有,你要當心,有人想害你呢!” “想害我的人是你!”謝云容朝她低吼一聲,“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行那齷齪之事,你讓我還怎么見人?” 安氏怔住,“女兒啊,娘是被人害的,原本進那屋的是夏玉言與芍藥,誰知是怎么回事,娘被人帶到里面去了?!?/br> “我不管,你要是不死,我就沒臉見人了!” 謝云容歇斯底里的叫起來,然后,她將手里的燈籠扔進了柴房。 “你——”安氏絕望的倒在地上,一聲一聲的慘叫從著火的柴房里傳出,卻沒人理她。 …… 安氏必死無疑。 云曦沒有覺得痛快,反而心中沉重煩悶。 她神色郁郁地回到醉仙樓自己的房間,手剛推開門,便被人一把拉了進去。 猜猜拉云曦同學的是誰?o(n_n)o ☆、068章 段奕回京(錯字已修) 天已黑。 沒有得到云曦的吩咐,侍女們都不能隨意進她的屋子。 因此屋中沒有點燭火昏暗一片。 但,面前之人卻不用眼看,便知是誰。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 她被他拉進懷里,只是緊緊地抱著,有些急促的喘著氣。 因為緊貼著胸口,她能清晰地聽到他撲通跳著的心跳聲。 “什么時候回來的?是皇上下的旨嗎?”云曦問道。 因為臉被捂在胸口,她的唇貼在他的衣衫上,聲音便顯得有點暗啞含糊。 他將她放開了一些,雙手托起她的頭,然后,低頭吻上她的唇。 不霸道,輕輕的,仿若帶著品嘗。 云曦的身子有些輕顫。 她將胳膊挽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仰頭回應。 “想回便回?!彼?,聲音低低啞啞。 他的舌尖在她唇內輾轉,探入,無休無止的想更深入。 直到她的身子軟得要站不穩了,他才放開了她。 他的雙手掐了掐她的腰身,又在她的臉頰上捏了幾下,帶著慍惱的說道,“回來幾日不見長些rou,卻又開始不安分的惹事?!?/br> “哪有……”云曦嘟囔了一句,“是有人想害我,我哪能老實的被人欺負?” “欺負你的,本王支持你十倍的欺負回去。只是……有沒有同人去看活春宮?有沒有與人半夜私會?很晚才歸?還私相授受了,嗯?” 昏暗的屋子里,她看不清段奕的臉,但從語氣中就可猜出,這人發火了。 她微微扯唇,段奕的自私心又在作祟! “一次只是聽到聲音,一次嘛……人太多,只看到一點影子,沒看全?!彼蠈嵔淮?,“半夜私會,私相授受……跟你私會算不算?” 而她心中則是暗暗磨著牙同時飛快地想著,她的身邊誰是內鬼? 居然向段奕打了小報告?這幾個討厭的丫頭! “聽你的語氣,沒有看全活春宮有點失望?” 段奕冷哼了一聲,雙手捏著她的臉頰說道,“今天晚上抄十遍《女戒》才準睡覺?!?/br> “王爺!我覺得你罰得很不公平,聽人墻角,只是個意外,我是路過那里,誰知道里面在上演活春宮? 至于看到的活春宮圖……那可是在大眾廣庭之下,人家要演,我哪攔得???當時又走不開,人太多……” “可是,你是同顧非墨一起去的?!倍无鹊穆曇衾涑?。 云曦翻翻眼皮,“那是巧遇,不是我主動找他。王爺真小氣!” 然后,她伸手推了他一下。 哪知段奕的身子卻忽然向后退去,悶哼了一聲。 她心頭一驚,飛奔過去扶著,忙問道,“你怎么啦?”然后,她開始找火鐮點燭火。 “別點燈?!彼?,聲音有些弱,“你不怕將你母親與哥哥引來?” 云曦心中有些狐疑。 段奕想干什么,從不在乎別人怎么看。 他上回還正大光明的坐在曦園里呢,被謝楓看見后,不是也是無事人一般? 現在他又是在三層高的房里,誰會看見? 云曦沒理會他依舊點了燭火。 回頭再看向段奕時,她不禁大吃了一驚。 只見段奕的臉色極為蒼白,著一身玄黑的斗蓬,發絲有點亂,越發顯得他的臉色蒼白,連往日的櫻色嘴唇也失了血色。 他雙手低垂,微微闔著眼靠在墻壁上。 聽見她走來的腳步聲,便抬起頭朝她淺淺一笑,“只是累了,連夜趕路從青州回來,才這樣?!?/br> 云曦的神色卻是冷沉。 她走上前一把扯開他的衣衫,果然,他的胸口是一大片的淤青。 “這是……”她不禁吸了一口涼氣,“誰打的?以你的功力,這大梁國沒幾人能勝你吧?” “瞎想什么呢?跑快了馬不小心從馬上掉下來了,摔的?!彼p描淡寫的說道,然后揮開她的手,將衣衫攏好。 “摔的?”云曦更是狐疑,“段奕,你又不是三歲孩童初次騎馬,怎么會摔?別騙我了,說實話!” 他有些無奈的笑笑,“夜間行路看不清,不是本王要摔倒,是馬踩空了,本王跟馬一起掉溝里了?!?/br> 無論云曦怎么置疑,段奕都是敷衍應付。 她無法,只得叫出青衣讓她去吉慶藥房找關云飛。 青衣聽見云曦叫她,馬上喜滋滋的說道,“是,奴婢馬上將他找來?!?/br> 又見他一身風塵仆仆,想必這是沒有回府,云曦又吩咐吟霜去打熱水,讓青裳去備飯菜。 段奕被她拖到小榻上躺著,見她指揮著丫頭忙前忙后,心情莫名的愉悅。 他微微勾唇笑著看她。 打發了幾個丫頭后,云曦這才向他走來。 見他笑得莫名,不禁挑了挑眉,“受了傷還笑?” “嗯,想著多年以后……”他的唇角更彎。 “多年以后什么?”云曦走過去俯身看他。 段奕的眉眼依舊如畫中人般俊朗,只是帶著深深地疲倦。 “多年以后……”段奕伸手撫向她的眉眼。 他的玉竹般的手指輕輕的劃著她的眉毛,眼睫,鼻子,一直到唇,輕輕的撫著,然后,漸漸地,淺笑中的眼中,生起一絲憂色。 “說話總是半截?!痹脐爻读顺洞浇?,將他的手拿開握在手里。 這時,她的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便又問道,“你是怎么進我的房間的?我娘在后院,前面是我哥守著大廳?!?/br> 若說段奕爬了窗又不像。 因為窗戶被顧非墨撬開后,她便留了個心眼,在窗上酒了些細沙做了記號,窗子只要被推開,沙子便會掉落在地上。 但那沙子卻是一點兒也沒有被動過。 屋頂不可能進來,酒樓的屋頂不像曦園是瓦片,可以揭開跳進來,而是被一層雕花的木板擋著了瓦片屋頂。 除非拿刀劈開,但那層木板又是絲毫未損。 “福生是我的人?!彼忌椅⑽⒁粨P說道,“我讓他去找謝楓,說有人想在酒樓里辦幾十桌宴席,問價格有什么便宜,謝楓便出了門與人商談去了。 然后,福生又找到夏夫人,說酒樓隔壁那家茶葉店的老板娘像是要生孩子了,那家老板派人來請夏夫人相助,于是,我就從正門進來了。 青裳與青衣不會攔著,吟霜不敢攔,你屋頂上坐著的朱雀幾人被青一引開了?!?/br> 云曦眨眨眼,這樣也行? 青衣的動作很快,沒多久,關云飛被她帶進了尊字號客房。 老實書生模樣的關云飛對云曦行了一禮這才走向段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