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什……什么?謝云香一下軟倒在地,安杰不能?那她肚子的孩子可怎么混過去! “居然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還要著做什么?還給她謝府去!”安老夫人氣得重重哼著,那謝府一直是個庶女當家,哪里懂子女禮儀?一個女兒未嫁先孕,兩個女兒也是同樣如此!真正讓人貽笑大方! “阿杰,這樣的媳婦不要也罷了!還給他們謝府去!”東平侯也開口說道,他做事一向都是夫人說什么他跟著附和。 安杰娶什么樣的女人原本是無所謂,只要幫他往上爬升,他都不會介意。 因為他早已被人去了勢,跟本不能同女人同房了。女人娶回來,只是做個擺設。 他娶謝云香也是看到她還被謝錦昆寵著的份上才娶的,但此時,安家的幾個權威之人都不同意了,他哪里還敢保謝云香? 安杰便說道,“聽賃大伯與大伯母安排?!?/br> 謝云香慌了,她爬到安杰的面前,“杰公子,你不能不要我啊,我父親已寫好舉薦信,等這幾日咱倆的婚事辦好,他就帶你到兵部任職。杰公子,你不可以過河拆橋啊,我幫你做了那么多——” “滾開!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安杰在性命與官職之間選擇了活命。 她看到安夫人恨不得吃了謝云香的表情,哪里還敢保她? 他要是與安夫人做對了,安夫人此時就會要了他的命。 安老夫人說道,“既然說好了,那就將她送回謝府,還給他們!” “不,母親!”安夫人咬牙切齒的看著謝云香,“嫁進安家了,就是安家婦,就得尊守安家的家規?!?/br> 謝云香聽到安夫人森冷的話語,嚇得呼吸也忘記了,家規,她想干什么? 她哆哆嗦嗦說道,“安夫人,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謝府的小姐,你們不能亂來!” “怎么,你在娘家時沒學過女戒?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與安杰拜了堂,就得一切聽安家的!”她森然冷笑一聲,“不守婦道,與他人茍合者,沉塘!” ☆、044章 要錢還是要命?(錯字已修) 安老夫人與東平侯忙問安夫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東平侯府里,是安夫人全權當家,連安老夫人也不敢插手,平東侯更是不敢過問。 “這個賤人害了我安家,我今日絕對不能放過她!來人,將謝氏趕緊捆了!”安夫人咬牙切齒厲喝一聲。 謝云香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她不要死,她才剛剛過及笄日。她還有大把年華要過! “不要啊,安夫人,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千萬不要殺我,我不想死!”謝云香在地上轉過身來爬到安夫人的面前,抱著她的腳就哭起來,“求你了,安夫人,我不要死,你們拿走我的嫁妝都可以,我就是不要死,我還年輕啊……” 安夫人的臉上殺氣騰騰,“你不死誰死?你那幾個錢能換我兒子完整之身嗎?你們整個謝府都換不了!何況是你?你害得我兒子成了一個廢人,老娘就要你下地獄!來人!將謝氏捆起來,準備沉塘!” 害了她兒子? 謝云香明白過來了,她死勁的抱著安夫人的腿,“夫人,我沒有,不是我,我肚子里的是安世子的孩子,那天的人是我啊——” 安老夫人與東平侯一驚,雙雙看向安夫人,“讓她將話說完再處置!” 安夫人咬牙切齒,“誰知道真假呢?像這等不要臉的女人在外面搞大了肚子,就來誆安家說是強兒的孩子!你為什么不早承認?到了這臨死的時候,才說出來,你居心何在?敢冒充安家子嗣的更是不可活!” 她一臉殺氣,安老夫人與東平侯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云曦挑眉看向謝云香,證據都有了還不承認?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安夫人連自己親生的兒子都不要了,還會認一個來路不明說不清真偽的孫子? 謝云香也太天真的。 她走到安夫人的面前行了一禮,“夫人,我家四小姐的確是被冤枉的,事情的真相請容奴婢道來!” 謝云香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大喜。這個丫頭知道? “你快說,我沒有害安世子,我只是同安世子同好一場,不是我啊,我也是受害的啊?!?/br> “你快說!”安夫人朝云曦喝道。 那天的事情,她也瞧著有點兒蹊蹺,總覺得還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兒子跟他說,同他歡好的女子胸口上有個胎記。 那便是這謝云香沒錯了,但是,為什么最后是趙家二小姐手里抓著刀子?那趙二小姐也是一問三不知。 云曦的眼神朝安杰那里瞟去一眼,今天她要一箭雙雕!賤男渣女,正好湊雙! 她朝安夫人一福后走到謝云香的面前,微微一笑,說道,“四小姐,你那天主動找了謝大夫人吧?” 安夫人兩眼一瞇,安氏?她果然摻和了一腳! “她是主母,我去找她,再正常不過了!”謝云香道,“但是,卻半絲兒沒有提到過安世子?!?/br> “四小姐不急,容我慢慢道來?!痹脐匚⑿φf道,然后,她轉身看向眾人,“四小姐同謝大夫人說,她忠情于安杰公子。謝大夫人便安排她與杰公子在沁芳水榭見面。不過,誰想到事情卻弄巧成拙了。 沒一會兒,喝多了的強世子先一步進了水榭。 所以才有了四小姐與強世子的歡好之事,四小姐認為自己是被強世子給強迫的,惱怒之下將他打暈。 杰公子這時來找四小姐了,便為四小姐報不平而給強世子去了勢,將他閹割了。 這時候,趙家二小姐又誤闖了進來。四小姐與杰公子擔心趙二小姐說出他們的事來,便來了個栽贓嫁害打暈了趙二小姐,將刀塞到她的手里,二人悄悄的跑掉了!” “你胡說,我沒有害他,我當時嚇得跑掉了!我也沒有與杰公子勾結,你是在誣陷!”謝云香嚇得不住的發抖,這個丫頭是誰?怎么什么也知道? 這哪里是在替她喊冤?這分明是在落井下石??! 云曦昨天在靜水庵里說了一晚上的話,今天醒來后,嗓子就變了音。 謝云香當然聽不出來。再加上她的臉上貼著人皮面具,完完全全是個陌生人。 云曦輕笑一聲,“誣陷?四小姐,難道你忘記那天的事了?那天在沁芳水榭前面,杰公子可是拿著你的肚兜向謝家老夫人求過親呢!女子的這樣私密的東西都在杰公子的手里,你還說你們沒有私會過?沒有密謀過?” 云曦的話一落,一只腳便朝她踢來。 “你這個賤丫頭胡說!”安杰氣哼哼的吼道。 但被她反腳一踢,將沖上來的安杰給踢翻在地。 安杰摔在地上疼得冷汗直冒。 因為他下體的傷還沒有痊愈,要不是要到祠堂里上香,他此時還在床上躺著。 “原來害我兒的是你們兩個jian夫yin婦!老娘今天不打死你們誓不為人!”安夫人聽完云曦的話,又見安杰怒氣沖沖的樣子,更是深信不疑。 她此時恨不得將安杰與謝云香給活活的剮了! 她最寶貝的兒子安強,居然是被鐘氏那個賤人生的兒子給閹的? 她一定要這二人死!為她兒子報仇! 安夫人從一旁撈了一個根棍子就往安杰的身上狠狠地抽去。 安老夫人冷眼看著不說話,庶房人的死活,她一向都是直接漠視。 安杰身上有傷,這時來祠堂還是勉強從床上爬下來的。 再加上他剛才又被云曦狠狠的踢了一腳,身子更是疼得如散了架一般,此時被安夫人追著打,那是半絲兒還手的力氣也沒有。 東平侯有些不忍,萬一真打死了,鐘氏問起來,他可怎么說?“夫人,您消消氣,不能光賃一個丫頭胡說吧?” 東平侯這是想護著他與情人生的兒子了吧?云曦冷聲笑了笑。 她望向安杰說道,“這件事情,除了奴婢知道,府上的昌公子也知道。杰公子,奴婢說的對吧?你同四小姐會面的時候,被他撞見了。 而奴婢的meimei是四小姐身邊的大丫頭小葉兒,但小葉兒因為知道得太多,被四小姐設計害死了。小葉兒生前擔心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四小姐打死,便將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奴婢。說,假如她死,讓奴婢替她報仇! 所以,奴婢說的沒有假話。還有,安夫人,您那天在觀月樓時,是不是被杰公子推下了樓?差點兒摔死了?” 這句話提醒了安夫人,新仇舊恨,氣得她狠狠地踢了一腳安杰。 她雙手叉腰地看著東平侯與安杰冷笑。 “原來都是早有預謀??!先是害得我兒成了廢人,再來謀殺老娘,然后母子兩個再來窺視我侯府!當老娘是死人嗎?來人,庶房安杰預謀殘害世子,給我用家法處置,亂棍打死!謝氏拉出去馬上沉塘!” 她再不看任何人的臉色,手一揮,男女仆人上來好幾個。 此時的東平侯見她真的動怒了,哪里還敢上前為安杰求情?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仆將安杰按倒在祠堂面前,捆在一張凳子上,掄起棍子就打起來。 慘烈的喊叫聲,驚得眾人毛骨悚然。 安夫人朝眾人一一看去,唇角揚著得意的笑。 那模樣分明帶著警告,誰敢欺負她的兒子敢窺視侯府世子位的人,便是如此下場! 兩個壯漢打一個病鬼安杰,力氣之大,只三十幾棍子下去后,長凳子上便已是一片血rou模糊。 安杰已經一命嗚呼。 在場的仆人中還有幾個謝府的仆人,有幾人嚇得當場就暈過去了。 傳聞安夫人彪悍,還真不是假的。 謝云香嚇得早已哆嗦成一團,被兩個婆子拖著往府外走。 安府的后面就有一個大池塘。 婆子們將謝云香的嘴巴堵住了,捆了四肢裝入一個裝過豬的竹籠里。 兩個人抬著她從府里的后門向池塘邊走去。 那池塘頗大,放眼望去,足有近十畝的樣子,水波清清,看來水不淺。 謝云香的臉早已死灰一片,兩眼滿是驚恐,連動也不敢動了。 來圍觀的人不少,東平侯府的人自然不會少,他們得到的消息最快,都來瞧熱鬧。 隔壁安府的人得到的消息遲一些。 但是,這么好的一個打擊那庶房里的機會,打擊安氏與謝錦昆的機會安夫人怎么會放過? 她命人將整個安家庶房的人全部叫到了池塘邊上,一起觀看安氏一族對謝云香不守婦道的懲罰。 當然,云曦也混在人群里。 婆子們將那竹籠放在水塘邊上,正準備往船上抬。 而那船上還放著兩個裝有大石頭的袋子,這是要將謝云香徹底沉到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