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儒家密法
“夫子?儒家夫子來此了嗎?” “儒家夫子真名叫陳銘嗎?” “絕對不是儒家的夫子!這到底是哪家夫子?” “我說今日繡春路內為何先有七音現世,又有千古絕對,原來是有夫子在此!” “……” 街上,滿街人激動不已的討論,都瞪大眼睛看著馬車,看是哪家夫子到此,為何居于青樓之中。 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道俊秀不凡的身影緩緩出了馬車,眾人或是皺眉,或是驚訝。 “有如此年輕的夫子嗎?” “會不會是認錯了?” “如今夫子之名竟連黃口小兒都能當得嗎?” “胡荀也是當世大賢,斷不會認錯?!?/br> “……” 又是一番新的討論,陳銘瞥了一眼眾人,有種滿滿的吃瓜群眾的既視感,連這點都跟天朝人相似啊…… “原來是儒家大賢當面,不知先生尋我所謂何事?”陳銘面色淡淡問道,來人語氣嚴肅,氣勢洶洶,估計也沒什么好事。 “老夫此來有兩件事,一是感謝夫子授學之恩!格物致知,正心誠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此乃我儒家大義!如今竟被夫子道出,夫子當受我儒家一拜!”胡荀說著,竟然真的當眾對陳銘肅然行了一禮,雙手交疊,長袖飄飄,對著陳銘來了一個九十度鞠躬。 隨著他的這個動作整條長街的人直接炸開,這可是儒家大賢,竟然對一青年下拜,尤其是懂儒家之學的,更是癡癡的念著剛剛那幾句話。 “怎么回事?胡師竟然行如此大禮?” “此人果真大才!” “竟然能讓儒家大賢下拜?!?/br> 陳銘默然無聲的看著他行禮,他此時是有些無語的,這話是怎么傳到對方耳朵里的?不過也無所謂了,他坦然受了對方一禮,點了點頭后問道:“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乃是為了天下蒼生!老夫聽聞夫子種出土豆此種神物,可畝產二十石,更有讓天下糧產翻倍之法!夏朝殘暴,如得此法必讓天下陷入戰火,為了天下黎明,老夫愿請夫子周游列國!傳授此法!我儒家定當鼎立相助!”胡荀肅然說道。 此言一出,滿街更是嘩然,這條街上的人今天真的是震驚之后又震驚,宛如后世之人吃瓜吃到千重反轉,整個人目瞪口呆!剛剛胡旭這話里的信息含量太大。 “畝產二十石的神物?真有此物?” “天下糧產翻倍?此人大賢!萬不可讓其離開我大夏國!” “匹夫!還大賢!呸!打死他!” “竟然說我大夏朝暴戾??!你個老匹夫……” “我大夏國出了如此大賢?” “把他留下??!我大夏朝也有夫子了??!” “……” 群情激憤!但這條街上也不乏其余五國之人,聞言頓時臉色復雜,今天有這樣一幕,不管如何陳銘之名在之后定然會轟傳諸國! 繡春樓內,站在三樓的桃花臉色冰冷,誰也想不到胡荀居然敢這樣,這可是大夏朝! “老匹夫!”桃花咬著牙罵了一聲,隨后轉身,對青依冰冷說道:“我不希望看到他活著回到儒家?!?/br> 青依恭敬應道:“是!” 她的眼中也滿是冷意。 如果是平時,她肯定會忍下來,畢竟儒家真的不好惹,但現在胡荀真的把她惹毛了,而被惹毛的女人是恐怖的,我管你儒家不儒家! 陳銘眉頭緊皺的看著神情肅然的胡荀,這老頭什么意思?道德綁架?誰就愿意去周游列國了?神經病啊,他這坐半個時辰的馬車去蒼山都顛的想吐,還周游列國,等以后哥們把動車搞出來再去好吧…… “何須周游列國,本夫子已經在鄴陽城十里外的蒼山建立書院,屆時天下學子皆可入我蒼山書院就讀?!标愩懙貞?,至于說什么夏國殘暴不殘暴的,關他何事?只要不來惹他就行,這天下本來就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果夏國真的太過殘暴之類的,自然會有人來推翻它,到時候他的學生都會出把力。 他是這個世界的過客,也是這個世界的天道,閑看花開花落就行,過自己的瀟灑日子,至于別的,他還真不想去管,在地球他都沒那閑心拯救世界,更何況在這個異世界…… “大夏無道!夫子此舉必會霍亂蒼生!”胡荀憤怒說道,陳銘不為所動,淡淡說道:“若天下無道,則我便是道?!?/br> 打嘴炮?誰怕誰啊…… 旁觀的大夏人聽的熱血沸騰,大喊說的好,胡荀卻被氣的須發擴張,怒喝道:“今日老夫便除魔衛道!誅!” 隨著他的怒斥,空氣好像震動,一個誅字從他嘴里吐出,從小變大,在空中浮現,那馬車上的車夫身形一閃便神情冰冷的來到陳銘身前。 只見那個懸浮在空中的透明誅字漸漸演化,形成一個拿刀的透明甲士,隨后鎖定陳銘飛身刺來,那車夫腰間利劍便要出鞘,卻感到肩上被搭上了一只手,同時聽到一道聲音說道:“讓我來?!?/br> 說著,陳銘從車夫身后走出,紅玉擔憂的上前兩步,但卻被車夫護在了身后。 陳銘神情有些古怪的看著空中那個演化的藤甲兵朝他砍來,這一幕有些像前世那部叫《功夫》電影里的一幕,只不過這個小人是透明的。 在眾人的驚呼中,那小人在空中來到陳銘大約一米距離時,整個小人從長刀的刀尖開始消散,不一會變整個化為煙塵消失無蹤。 陳銘摸著下巴念道:“有點意思?!?/br> 在天道之力的解析下,儒家的秘法在他眼里漸漸呈現。 滿場寂靜,如此手段誰人見過?這可是當世大儒!沒有人會懷疑剛才那個誅字的威力,即使是軍中高手也不一定能擋下,但此刻居然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難道說,是胡荀手下留情? 胡荀不會這么覺得,陳銘的不簡單他早有預料,但他依然選擇來此,如果能讓陳銘離開夏國當然更好,就算不成,自己也把消息傳遞出去了,如今這長街如此多人,消息必定能傳遞出去,如此一來天下諸國必定警惕,至于自己,能殺陳銘最好,殺不了,大不了就舍生取義! 儒家之人,何惜此身! “過而不改,是謂過矣!”胡荀鏗鏘說道,一字化為一刀,八個藤甲兵殺氣沖霄的朝著陳銘沖去,一時有遮天蔽日之感。 陳銘安之若素的負手站于原地,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八名藤甲兵在他身前消散,他忽然微微一笑,說道:“原來如此?!?/br> 他的目光看向胡荀,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老者也聽聽我的?!?/br> 說完,他張口說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br> 這一刻,滿繡春街的人都感覺到天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