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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喝嗎?”商岸微微彎腰,身后廚房的門徹底關緊了。 他半彎著身子,寬敞的廚房似乎一下子變得擁擠了很多。戚彩抬眸時看到了他眼底的幽光,深不見底幽暗至極。 昨晚過后,她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可是面對商岸,她還是沒什么防備心,她柔聲問,乖軟地問道:“商岸,你怎么把門關上……了……” 說著,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男人眉眼間的笑,才發覺自己好像看漏了什么。 “我…我要先出去了?!?/br> 戚彩抱著杯子往門口縮,可一步都沒走成,就被腰間的大手拎著放到了廚房的黑色琉璃臺上。 過膝的裙子壓在身下并不會覺得冷,可是她并沒有穿打底褲,白皙的半邊小腿貼著大理石有些冰,她嚇得晃了晃小腳。 那淺小的動作被商岸看在眼底,他啞聲笑她,“跑什么?” 他低著頭,整個人都壓了過來,因為姿勢的原因,黑色的襯衫領口敞開,冷白色的鎖骨上還有幾個漂亮的小印子。 一個晚上過去了,那些環繞在他身上的陰郁感褪去,留下的野性肆意感迸發,卻收斂著鋒芒像極了蟄伏的獅子。 他聲音里沙啞得不行,貼著戚彩的耳朵說話時,她整個人都是僵硬著不敢動作的,看都不敢看他。 以前的商岸看著清冷難以靠近,對她永遠都是很溫柔的樣子。 可是現在的他,變得好不一樣,他依舊溫柔,可是眼睛里藏著的東西,好像都跑出來了。 “在想什么?”商岸猝不及防地靠了過來,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 突如其來的沖撞和身體里那股熟悉的顫栗粘膩感,讓戚彩整個人都傻了。 “你……你怎么進來……”她壓著細軟的聲音,嚇得帶上了鼻音。 她沒想到商岸竟然會這么大膽。 手里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抽走的,空出的手讓戚彩急切地推拒她身前的人, 但帶動身體里的那份感覺,太讓人難受了。 “你……” 任由戚彩再放任商岸,可她到底年紀還小,這樣的交戰之下,她壓根就不是對手。眼尾輕盈的淚落了下來,她的模樣有些可憐。 商岸多少有些心疼,他垂首壓在那柔軟的長發里深深地嗅著少女的發香,模樣有些癡迷,卻藏不住眼底的病態感。 “彩彩,我很難受?!?/br> 他在少女的發間流連,薄唇在輕啄著那滴血的小耳垂,臉上的表情帶著迷醉,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傷感。 戚彩是最受不住他這樣的,她一向心疼他,只是以前的商岸何嘗又不是卑微到塵埃里,如今不過是吃定了她對他的感情。 她臉上帶著淚痕,還是妥協了,細白的小手壓在商岸黑色的襯衫袖口上,輕聲央求著:“不要在這里,好不好?” 他凝眸看她,散去冷沉感的他看起來很好說話,像是下一秒就能答應她。 商岸看著戚彩那張滿懷期待的小臉,骨節分明的手掌滑向她小巧的腳踝, 說:“不好?!?/br> 夜色攀上蕭瑟的冬景,別墅里才漸漸有了幾分人氣。 傭人小心翼翼地收拾著客廳,進了廚房后明顯愣了一下。 廚房的灶臺明顯被收拾過,可是看著還是有幾分狼藉,垃圾桶里是煎黑的蛋,還有滿筐用過的衛生紙。 “怎么弄的這么亂??!” 小聲地抱怨了一句后,還是接著收拾了起來。 晚飯時,傭人們發現戚彩并沒有下樓,不過飯菜卻是做好了后商岸端上去的。 她們發現,這位別墅的男主人似乎比以前更加小氣了些,連去樓上打掃衛生時都虎視眈眈的,生怕她們偷看到什么。 …… 戚彩已經累到不想說話了。 臥室里的床頭燈光柔和,她整個人埋在被子里昏昏欲睡,可明明她已經睡過一下午了,卻還是提不起半分精神,整個人蔫蔫的。 眼前的光突然被擋了大半,戚彩的的睫毛微微顫抖,睜開眼睛時就看見了半蹲在她床前的商岸。 那瀲滟的水眸并沒有太大波動,似乎早料到了是誰。 想起廚房的事,饒是戚彩脾氣再好,卻還是被男人的大膽氣得不輕,不過她的生氣卻并沒有如愿地堅持很久。 只是看他一眼,她就心軟了。 “你怎么不去睡覺?” 她邊說邊往被子里縮,像是被子外面有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商岸抬手壓著她鼻尖下的被子,將她小臉上的表情收入眼底,“還覺得不舒服嗎?” 他指腹摩挲著她柔嫩的小臉,壓抑著胸口處翻涌的情感。 只嘗了味就已經食髓,想要的只會越來越多,才會失控地想要一遍又一遍。 但凡她對自己少一點縱容,他也不會這么放肆。 戚彩囁嚅著不敢看他,“你不要老是問啊?!?/br> 她嗓子有些啞了,本來就軟的腔調這下子更沒什么力道,聽得商岸心軟,眼底暗涌翻滾。 她大約很累了,有些防備得看他兩眼,那纖長睫羽不停地扇動著。 商岸就這樣蹲在床前,半點都不想移開眼。 過了好久,他才靠近了些,看著快要入眠的戚彩,啞聲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問道:“彩彩,你的紋身是什么時候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