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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誘餌太香,把持不住。 念念不忘:【可是我已經結束冷戰了?!?/br> 白駒過隙:【小問題,一計不通,那就換一計?!?/br> 念念不忘:【還有什么辦法,你說說?】 魚兒上鉤了。 紀硯白喝光最后一口牛奶,放下杯子,開始努力轉動腦筋思索有什么辦法...... 白駒過隙:【有了,眾所周知,電影院是約會的最佳去處,也是最好的營造氛圍感的地方?!?/br> 白駒過隙:【你買一部合適的電影請你男神一起去看,最好是那種青春戀愛,悲劇結尾,能引起人共鳴的影片?!?/br> 白駒過隙:【這樣等看完電影,你男神一定感觸良多,你再推波助瀾討論一下電影結局,情緒到了氛圍到了,他一定一定會跟你表白!】 ......表白??? 桑念心頭猛地一跳。 他們難道不是在討論試探的問題嗎?怎么一躍都跳到表白這里了? 念念不忘:【這......不是我接受能力差,我就想說你這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白駒過隙:【不草率,一點也不?!?/br> 白駒過隙:【朋友,我這輩子沒這么自信過,我今天把話撂在這里了,要是看完了電影你男神沒給你表白,我直播給你表演吃鼠標蘸芥末!】 白駒過隙:【還加蔥?!?/br> 第42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 眼巴巴等了三天, 紀硯白終于收到了桑念的電影邀請。 看名字是一部文藝片沒跑了,紀硯白心中大石頭終于落下,下午早早下班回家接了桑念直奔電影院。 一路上腦瓜子沒閑著, 將這幾天里打好腹稿的表白詞又默默背了十來遍,順便腦內演示了一下怎么才能不刻意不做作地表現出是受到電影感觸才突發奇想進行表白。 來回幾遍,本來是不緊張的,愣是把自己演習得緊張兮兮,惴惴不安, 等紅綠燈時指尖無意識在方向盤上不斷敲出有節奏的噠噠響, 弄的副駕上的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桑念其實對白駒過隙保證持懷疑態度。 喜不喜歡還是個問號, 就算喜歡,一起住了這么久, 表白的機會數不勝數,都沒有說,怎么看一場電影就能掏心掏肺了? 而且白駒過隙越是信誓旦旦, 她就越沒信心, 越覺得他是在鬼扯。 這種心情在下午出門的時候膨脹到頂點, 桑念已經決心把這次電影院之行當做普通活動了, 對表白什么的不抱任何希望。 只不免還是會被紀硯白的狀態輕易影響。 一路上她已經偷偷瞄了紀硯白好多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第六感出了錯,總覺得他看起來隱隱有種說不出的緊張和焦躁,也許, 還有一點歡喜? 很詭異,她寧愿相信是自己看錯了。 但當低而輕快的指尖敲打的聲音傳來, 她總會緊張,會胡思亂想。 想難道今晚真的會被白駒過隙言重?想是不是紀硯白工作過于順利簽下了很好的合作?或者歡喜都是她的錯覺,其實是因為工作沒有完成, 所以心情急躁,想要趕時間? 紛繁的念頭揮之不去,持續到他們到達電影院,檢票進場,坐下,電影開始。 電影是桑念挑的,名字叫《我在橋頭等你》,標準文藝片的起名,夾雜在一堆機甲末世和無厘頭電影里面異常扎眼,桑念只瞄一眼,就毫不猶豫選了他。 白駒過隙叮囑過的,要文藝,最好是個悲劇結局,溫情也可,最主要是能引起共鳴。 完美踐行。 一開始也確實是文藝開頭,但是隨著進度條推移,事情變得不對勁起來。 桑念心里漸漸沒底。 同樣沒底的,還有她身邊因為擔心無法入戲而從跨進影院就努力醞釀感情的紀先生。 紀硯白看著大熒幕上顏色詭異的濾鏡,聽著音響里逐漸沉悶的配樂,心里開始打鼓,外加背脊躥涼。 放映廳里燈光暗淡,照亮所有觀眾臉龐的大屏幕正在播放一段明國時期的情節畫面。 一群身著旗袍,打著油紙傘的妙齡女子面無表情從鏡頭前排排走過,長時間沒有出現一句臺詞,濾鏡昏暗成暗黃色,畫面安靜,氣氛壓抑。 所以這其實是一部恐怖片?! 我在橋頭等你,什么橋,奈何橋? 紀硯白盯著這群女人一步三搖進了大院,總覺得鏡頭會突然拉近,出現一個吊死在房梁上的姑娘,又或者一直染了血跡的繡花鞋。 ......行吧。 他想,文藝片變恐怖片也是可以的,當時候桑念被嚇到了,害怕了,他可以把人及時帶出去,趁她膽怯縮在他懷里的時候表個白轉移一下注意力。 好像也不錯。 就是計劃可能得改改,稿子也是,過渡變了,再死命煽情不合適,太突兀。 他思襯的新方案,順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免那個被嚇到花容失色鉆進別人懷里的人變成自己。 沒料到追人一波三折,連看個電影也是。 恐怖的橋段攏共就那么點兒,像是導演一不小心歪了下樓又重新拉回原位,電影很快又恢復了文藝風,詭異陰森的畫面再沒出現過。 紀硯白悄咪咪松了口氣,看起來這座橋不是奈何橋。 他以為可以重新啟用最初方案了,可看著看著,電影又不對勁起來。 沒有出現想象中男女主纏綿悱惻久別重逢的情節,兩人從相遇到相愛到結婚就沒分開過,電影才過小半就已經結婚生子,而后面的大頭變成了女主角和她母親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