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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墻之隔的紀硯白看著這條消息,想象了一下這句話被桑念傲嬌著一張小臉說出這句話,瞬間被萌一臉。 白駒過隙:“我要為之前殺你的事情道歉,其實你的技術很棒,一點都不菜,我菜,能殺了你純屬我那幾天喝多了上頭,絕對不是因為你菜!” 怎么好像不管怎么聽都不是什么好話。 算了,今天的白駒過隙有病,桑念覺得她還是先撤退的好,等什么時候白駒過隙回復正常了,她再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現在,睡覺。 另一半紀硯白抱著手機等啊等,等成了望夫石也沒等到回應。 這是......生氣了? 他又說錯話了嗎? 嘶——苦大仇深把剛剛的聊天記錄翻了一遍。 好像是有點cao之過急了。 這么看著確實像說大話,看來得來點真正有誠意的才行了。 ... 晚上出去吃飯,原本只有他們兩個,中間出了個小意外,他們這次談判的合作對象也來了,二人時光變成了三人晚餐。 對方是個法國人,名字叫伊萬,金發碧眼高個子,渾身散發著優雅浪漫的法國細胞,剛見面就笑瞇瞇要跟桑念來個貼面禮,被紀硯白皮笑rou不笑地岔開。 伊萬對時間分配很嚴格,休息時間絕口不提工作,都是在扯皮閑聊。 一會兒夸夸中國的食物,一會兒說說巴黎值得去玩的地方,談吐優雅,臉上始終掛著友好真誠的微笑。 桑念作為此次出行紀硯白的翻譯,不管有營養沒營養,都兢兢業業將伊萬的每一句話精準傳達給紀硯白。 “伊萬先生問學長這次過來有打算拋開工作玩幾天嗎?” “伊萬先生問學長你有沒有興趣嘗嘗市中心餐廳的鵝肝,他能保證那將會是你品嘗過最美味的鵝肝?!?/br> “伊萬先生問我們對巴黎的夜色還滿意嗎,吃晚飯要不要順便一起走走,好好欣賞一下?!?/br> “伊萬先生問這位美麗的——” ??? 桑念話音猛地頓住,不確定地用法語又問了伊萬一遍:“伊萬先生剛剛說什么!” 伊萬兩手虛攏放在桌上,面帶微笑:“這位美麗的小姐,你的法語很棒,更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中國姑娘,冒昧請問可以給我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嗎?我的通訊錄里需要你這樣一朵嬌艷的薔薇花?!?/br> 桑念還是不習慣這樣的說話方式,聽得她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抱歉?!彼敛华q豫拒絕伊萬:“不方便?!?/br> “是我的借口用得不對嗎?” 伊萬面上顯出幾分苦惱,想了想:“那么我換一種身份,作為你老板未來的合作人,我可以擁有一個你的聯系方式,方便之后進行工作交流嗎?” ......還真是明目張膽的借口。 卻合情合理得讓桑念沒辦法干脆利落地拒絕了。 “伊萬先生,我......” “怎么了嗎?”紀硯白忽然開口打斷:“伊萬跟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庇悬c尷尬,桑念吞吞吐吐想蒙混過去:“他說這個湯用木勺喝會更合適,問學長你要不要試試?!?/br> “這樣么?” 紀硯白點點頭:“那我試試吧,不過哪里有木勺?” 桑念正愁著不知道怎么回應伊萬,正好逮到機會,騰地站起來:“剛剛進門時我好像看到了,我去問問服務員?!?/br> 桑念沒有給紀硯白拒絕的理由,很快轉身離開了。 沒了翻譯,伊萬沉默下來,沖跟他有語言障礙的紀硯白笑了笑,低頭慢悠悠繼續吃東西。 “伊萬先生?!?/br> “嗯?”伊萬驚訝抬頭:“紀先生會法語?” 紀硯白點頭:“會一點,見笑?!?/br> “紀先生太客氣了,很標準!”伊萬表情很夸張,說完又問:“紀先生法語講得這樣好,為什么還要帶翻譯?” “她還沒有畢業?!奔o硯白從容解釋:“這個機會很好,我想帶她出來練習一下口語,順便旅游?!?/br> 伊萬聽出了話外音,眉頭一挑:“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紀先生的意思是......” “伊萬先生口中的薔薇小姐,是我非常心愛的姑娘?!?/br> “她有些怕生,不太擅長跟人交流,希望您可以收斂一點,不要太過打擾她了?!?/br> 第30章 你殺自己一萬遍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委婉拒絕的行為太明顯, 等桑念拿了勺子回來,伊萬已經不執著于于要她的聯系方式了。 話題重新聊回法國的風土人情,尺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既讓人感受到健談熱情,又不至于讓人覺得有被冒犯。 果然是法國人。 桑念只當伊萬是個有眼力見的,沒深想太多,因為她此刻所有的心思都系在另一件拿勺子時突然想起的事身上。 她今晚十點約了白駒過隙刪號戰的! 約時一時沖動,現在冷靜下來又忍不住埋怨自己做事不過腦子, 就算是差了一個賽季的裝備, 她也不一定能在白駒過隙手底下安穩扛過三分鐘。 自己答應的事絕對不會反悔, 這是桑念的人生信條。 癩皮狗是當不成的,就是多少在心疼她的賬號。 那個號她花了好多錢好多精力養起來的, 玩兒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換過號,對【念念不忘】都有感情了,突然要刪, 還真有點接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