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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都只是表象的點綴,他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身份 ——桑念兩年前在滂沱大學澆灌的教學樓下一見鐘情,偷摸摸一直喜歡到今天的暗戀對象。 所以幾乎是看見名字的瞬間,桑念騰地一下坐直了。 杏眼圓睜盯著著三個字,頭腦風暴迅雷不及掩耳席卷天靈蓋。 紀硯白也要來?! 她要和紀硯白一起吃晚飯???! 她可以和她暗戀了兩年的男神一起吃晚飯了??。?! 要死! 老天鵝??! 救命?。?! 可惡!早知道把那條白裙子買下來了啊啊?。。。?! 滿腦子持續雞飛狗跳久久不能平復。 手指耐心等了一會兒便失去耐心,兀自懂事地將打好的拒絕詞干干凈凈刪掉。 一句話最終縮減為干凈利落四個字: 【校門口見!】 第2章 瘋成山頂洞人的傻逼…… 計劃到達現實有點微小的變數,兩人最后的集合地點從校門口改到了宿舍樓下。 “哇!” 蔻煙遠遠看見桑念,就背著她裝滿畫具的粉色小書包蹦噠到桑念面前。 上下一通打量將人看的心里沒底后展開雙臂歡快一把把人抱?。?/br> “老婆你穿這件裙子好看呀!像個只喝露水不吃炸雞的仙女~” 桑念默默松了半口氣。 嚇死她,還以為是花半個鐘頭挑出來的裙子有什么問題。 “不過念念,” 蔻煙往后推了一些,好奇問:“你之前不是總說這件裙子裙擺太短穿著不自在,還顯得你白得跟個假娃娃似的,一直不愿意穿嗎?” 桑念淡定哦了一聲,昧著良心道:“你消息來得太晚,我衣服都扔了洗衣機,只剩這件了?!?/br> “這樣啊?!?/br> 蔻煙不疑有他,嘻嘻笑著:“正好,裙子不短的,才膝蓋往上五厘米而已,老婆腿又長又白,捂著干什么,露出來才好看~” 桑念:“你別說得這么流氓?!?/br> 蔻煙:“哪有,我真情實感?!?/br> 桑念身高168,蔻煙比她矮四厘米,走路總喜歡抱著她的手臂,蹦蹦噠噠像只小白兔。 兩人轉身往校門口走,蔻煙想起今天在畫室發生的一件趣事,正想跟桑念分享,余光里就看見一個花枝招展的身影從身邊走過。 眼熟哦。 癟著嘴定睛扭頭細看,果不其然,正是她們那位打電話都能被鍵盤聲吵著的金貴事兒逼室友,莊曉夢。 路就這么一條,對方從后面來,顯然也看見她們了,卻裝得沒看見,冷哼一聲甩著手大步拉開距離,高跟鞋在暗紅地磚上踩出趾高氣揚的聲調。 蔻煙皺了皺鼻子,小聲問桑念:“你們今天在宿舍是不是又吵過?” 桑念尋思了一下,認真搖頭:“沒有?!?/br> 蔻煙:“那她干嘛——” 桑念:“只是她單方面沖我狗叫,我沒搭理她?!?/br> 蔻煙:“......” 無語又好笑之際,蔻煙放棄了分享快樂,改提起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對了念念,你房子找得怎么樣了???最近有看中合適的嗎?” 這事說到就是糟心,桑念喪氣搖搖頭:“還沒有,托了個中介,說這兩天幫我留意著,有合適的會通知我?!?/br> 蔻煙皺了皺眉:“要不然就......不搬了?我聽說學校附近的租房條件都不怎么樣的,還不如宿舍住著舒服?!?/br> “不行,必須搬?!?/br> 桑念在這件事上態度很堅定:“舒不舒服是其次,只要沒毒瘤在里面就成,她的時間不值錢,可我沒那么多閑工夫跟她浪費?!?/br> 桑念口中的“她”就是莊曉夢。 如蔻煙所說,學校附近租房條件不算好,甚至很多還不如宿舍住著舒服,更沒有宿舍方便,但是她有個非搬不可的直接誘因,那就是莊曉夢。 桑念是蓉大中文系大四在校生,也是一名網文作者,從大一簽約至今算得上小有所成。 雖然在文學創作的路上卡文熬夜寫到凌晨三四點是常事,好在大學生活課余時間多,一切都挺順利。 直到大三下學期,同班不同舍的莊曉夢因為宿舍調動安排填上了她們宿舍最后一個空位,一切就變得不順利起來。 每個人都有一個微妙的東西,叫氣場。 氣場與氣場之間每當相撞,就會產生更加微妙的火花。 有的能炸成絢爛煙火,有的麻煩無用不說,火星子還能燙得你滿手起泡。 前者是她和蔻煙,后者是她和莊曉夢。 大概這就是天生的氣場不合吧,初當室友的時候桑念還想著好好相處,可惜想象有多豐滿,現實就有多骨感。 莊曉夢這人說得客氣點,是活得精致有儀式感,說得不客氣點,那就是沒有公主命還犯一身公主病。 桑念從來沒見過想莊曉夢這么會來事兒的人。 她睡覺別人不能說話不能走動,別人睡覺她恨不得在宿舍發射人造衛星。 她講電話別人不能發出丁點聲,別人講電話她就拉大音樂音量原地開幕演唱會。 她穿紅色別人就得全部避開,別人穿紅色她就故意挑出一條大紅裙不壓人一頭不罷休。 諸如此類例子說不完,以及上述例型中最后一條的“別人”,特指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