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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似乎不意外秦清孟和暗衛統領上來,非常嫻熟地格擋下了暗衛副手凌厲的殺招,接著快速向后一閃身,從屋側的通風窗子中飛了出去。 “叫人救嫻貴人,我去追?!鼻厍迕狭粝乱痪湓?,便快速沖著那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暗衛副手心知敵人強大,便也沒有再耽擱,安頓好嫻貴人便立刻去稟告皇上此間發生的事情。 皇帝聽聞蹙了蹙眉,接連幾次的下毒暗害讓他對嫻貴人早已沒有了以前的喜愛與痛惜,但猝然聽聞她生命危在旦夕還是讓他猛地揪心了一下。 而在一旁原本聽到‘嫻貴人重傷’還無動于衷的夙央,在聽到了‘蕭堂主去追那名黑衣人’的時候開始突然坐直。 這名暗衛副手還在繼續說道: “......蕭堂主和屬下都與那黑衣人過了兩三招,但是那黑衣人武功精妙,箭法超群,屬下觀其身法和武藝,卻是很像一個人的門生......” “秦秋?!?/br> “像是秦將軍?!?/br>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暗衛副手不由轉向了剛剛他不怎么關注的人。 這人身材高大卻毫無武功,似乎是憑著一身醫術才備受皇上青睞,卻沒想到這人膽子也大,敢直白地道出朝中舉重若輕的秦秋秦將軍的名字。 皇帝深吸一口氣,沒人更比他更了解秦秋這一身的武功,看著面前已經有些焦急的夙央,皇帝沈天逸即刻道: “暗五,傳朕旨意,分些人手一起去支援蕭墨,若當場見到蕭墨,即刻當場格殺,后續事情按照朕當初吩咐你們的那么做?!?/br> “屬下遵命?!卑滴孱I了命令朝外走去,可是此時夙央也跟著他一起朝外走去。 “兄......神醫,你去哪?”皇帝輕咳一聲連忙問道。 “草民也想去看看?!辟硌氩畔肫饋硪獣实垡宦?,便轉過頭,跟皇帝認認真真道。 沈天逸迎著自己兄長的目光也很是無奈,只得擺了擺手,又吩咐暗五一定要照顧好夙央,這才放了人出去。 這邊夙央和暗五與其他暗衛、羽林軍的一些精英一起朝秦清孟留下的痕跡追蹤而去,這邊秦清孟和黑衣人仍在繼續你追我趕。 黑衣人似乎無心戀戰,快速超遠方飛身去,不一會便跑出了皇宮,秦清孟隨手撿了片屋頂上的瓦片超黑衣人扔去,又側身一挑送劍上去,那黑衣人果然側身避讓瓦片時直接撞到了秦清孟的劍上,握弓的右臂被刺出了個極大的血洞。 黑衣人身形不頓,還是快速向城中心跑去,秦清孟看了看方位,看來這黑衣人似乎想要去城郊方向。 ‘看來是引不出來這黑衣人身后的人了?!厍迕习底韵氲?,便又見這黑衣人閃身進入到了一個小巷之中。 秦清孟毫不猶豫也飛快進去,卻沒想到他一進入其中,那受傷的黑衣人已然不在,另一個身形高大,也是身著一身便服的男子正站在巷中等著他。 “別來無恙,秦將軍?!鼻厍迕蠈⒂沂痔嶂淖吩戚p輕打了幾個轉,目光帶著些沉寂,直直看向面前這人。 面前這人毫不在意地扯下面巾道: “蕭墨,好久不見,不知你為何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窮追不舍呢?” 顛倒黑白完全沒讓秦秋生出什么其他表情,他臉上依舊帶著秦清孟上次見他所帶著的那種特有的笑容,以及原主印象里,眼神中那種咬牙切齒的妒恨。 秦清孟偏了偏頭,他是不太懂秦秋的想法,或許重活一世并沒有讓秦秋獲得什么新的選擇,他只是依舊順著自己上一世的老路,依照自己曾經摔倒過的地方,嘗試著走出自己一直夢想走出的路,可是這一世又讓自己到了這里,致使秦秋的夢想破滅,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生出些不一樣的情緒。 “蕭墨,你從來都不知道我為什么恨你?!鼻厍锓职纬鲅鼈鹊拈L刀,輕輕撥開秦清孟試探的第一招,轉而借力直直沖著秦清孟面門而去。 刀鋒轉眼而至,秦秋將軍之位已經坐慣了,刀法顯出些凌厲肅殺、大開大合的意味,讓完全靠著原主肌rou記憶對招的秦清孟無法直面對抗,只得暫避鋒芒。 二人連過幾招,皆是勢均力敵。 秦秋幾招落空絲毫不改招式,刀鋒側轉,橫著朝秦清孟腰側砍去,一側步飛身而上,秦清孟用追云擋住了刀鋒,卻避不開秦秋的飛踹,只能勉強側身避開了胸腹,卻也還是被狠狠踢到了墻上。 秦清孟噴出一口鮮血,當蕭墨這么久,上一次手這么重的傷還是墜崖的時候,但也只是渾身的磕傷罷了,沒想到這次秦秋當腰一踹,疼的他差點斷氣。 秦秋看秦清孟一時半會爬不起來,反而停下了手中的長刀,隔著秦清孟兩步左右站定了腳步,卻語氣帶著些疑惑道: “蕭墨,多年不見,你怎么如此差勁,我記得你不該這么脆弱才對?!?/br> 秦秋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流露出nongnong的懷疑,就要上前去摸秦清孟的臉。 秦清孟心知是自己的武功露了破綻,勉強緩和了呼吸,猛地起身突刺,將袖中的匕首快速從指尖飛出,直取秦秋咽喉而去。 秦秋猛地后退幾步,偏頭,匕首只是削去了他幾縷發絲,他卻偏頭拔出了這個匕首,嘴角帶著不知所謂的笑容,看向了已經站起身的秦清孟。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蕭墨,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