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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終日憂思過重,當心鳳體啊?!?/br> 太妃卻是輕笑了聲: “哀家老了,年輕時先帝對哀家不好,宣歷五年,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哀家還弄丟了,現在這偌大的宮里,哀家連個親眷都沒有?!闭f完又嘆了口氣。 秦清孟想著這太妃話里的意思,這位太妃不是當朝皇帝的生母,而且聽她所言,宣歷五年生的孩子,這孩子到現在也應該有二十五六了...... 秦清孟想了一圈身邊的人,粗略猜想這人沒準就在他的身邊,難不成,是夙央? 秦清孟鬧鐘浮現夙央溫和有禮英俊儒雅的性格樣貌,卻是覺得有些不像。 倒是看太妃對這秦秋的態度極為含糊曖昧,所以他們二人有什么關系呢? 秦清孟帶著這個疑問回到了國賓樓,回道自己屋中,看著保持原樣沒有其他問題的臥房,舒舒服服地睡了。 過了些時日,秦清孟和夙央二人終于可以見識一下長安街市的繁榮。 雖然今天二人都帶著任務,但是久違的逛街的快樂還是讓二人十分欣喜。 二人一大早便起來,秦清孟難得穿了身淺灰色的干練長袍,箭袖輕便,佩一條玄色腰封,右手依舊拿著追云。 而夙央則是穿著身雪青色長袍,衣襟袖口還別有心思的繡著些暗紋,需要湊近了才能看得出來。襯著整個人溫溫柔柔,俊朗極了。 秦清孟在夙央身側若有似無看了好幾眼,想看清他身上紋著的到底是些什么,但是好幾眼都沒看清,反倒把夙央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蕭墨,咱們是要收集一下書局的話本是嗎?”夙央嘴角微彎,終于找到了個話題,向秦清孟展示了一下手里攥著的兩本書,左手拿著一本名字叫《俊書生與俏狐仙》,右手拿著的一本叫《冷厲狀元郎的落跑小甜心》。 “是啊,皇上說需要看一下有特殊名字的話本里摻雜的東西?!鼻厍迕现噶酥纲硌氲挠沂?。 皇帝沈天逸也看了市面上這些話本,但是在秦清孟交上去的資料一對比,結合著這些話本的原文,立刻就發現了不妥。 這些書雖然也起了普通的三流話本的名字,但是卻在人物對話和人物心理描寫上的遣詞造句、詞語用法都格外新穎大膽,在秦清孟看來是21世紀的常態,但是在一個飽受階級思想、封建君主□□的皇帝沈天逸來看,極為大逆不道。 或許在沒有知曉幕后話本的筆者之前,沈天逸還可以跳出身份界限來看這些話本,只圖一個消遣。 但是如今的朱青青早已被各方勢力來回拉扯,一顆原本熱愛話本小說的心臟漸漸被無意識沾到了灰塵。 她寫的話本也早就沒有原世界線中那么純粹的愛情和新穎的設定,現在的話本只是在新奇設定的包裝下,內里摻雜著一顆在當時這個時代的人看來,謀逆的心。 二人轉了好幾家書局,卻是發現最近書局這類小說的發售少了不少,一問才知,話本的筆者似乎是有什么事情,這才耽擱了交稿。 二人正要商議此事,互相說一下猜測,卻沒想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傳來了喧囂聲。 作者有話要說: 萌萌:我不愛看話本,真的 ☆、單蠢劍客的自救方法9 二人邊走邊向前趕去,因為在他二人聽起來,前面鬧哄哄一片,似乎是有什么人當街鬧事,甚至還有普通的百姓受了傷。 這事情既然讓他們二人遇上了,就不免要去查看一番,畢竟他們二人現在是為皇帝辦事,天子腳下碰見這樣的事情天子的手下還視而不見,總歸不好。 待他們趕到時,街上已經烏泱泱圍了很多人,正圍著一個騎馬的人。 待秦清孟和夙央走進,便看見圈內有許多人拿著長棍,跟一個手握韁繩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年輕少年對峙。 那少年面露不耐,正死死揪著韁繩,駕馬的坐姿也極為僵硬,看上去有些奇怪。 而少年座下的馬匹也狂躁不安,狀態很是不對勁,甚至想越過人墻向前暴沖一樣。 邊上還有些被烈馬傷到的百姓,都捂著胳膊或是捂著腿,哎呦哎呦地哀叫著。 秦清孟和夙央對視一眼,二人便默契地分開。 秦清孟撥開人群打算就近去查看馬匹情況,夙央則是表明身份,拿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止血布條之類的東西幫那些受傷百姓看傷。 這邊秦清孟剛好不容易擠到了人群中間,便聽見嘈雜的人群中突然冒出一道洪亮的聲音道: “難道就因為你是當朝禮部尚書趙閣老的孫子,就可以當街縱馬傷人,還毫無悔過之意就要立刻逃逸而去嗎?” 此言一出,那少年怒目,立刻就要反駁,可是少年一個人所發出的微弱的聲音卻立刻被鬧哄哄的人群壓了下去,人們在煽動下立刻群情激昂了起來,又有幾道聲音應和著道: “難道掌管天下學子春闈的趙閣老就是這般管教自己家的孩子?可笑!” “尚書府可真是好大的官威??!” “我看真是當朝無人不是趙閣老門下!哪怕有一天做了什么不該做的,我也不稀奇!” 秦清孟聽言立刻蹙眉,若說第一句還能勉強認為是普通百姓之中仗義之士直言,那這之后幾句話一出,便確定了這事情肯定是有心人所策劃的,果然,那馬上的少年聞言臉色劇變,立刻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