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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身邊這個青年可以隨隨便便掰斷桌角踹倒大樹,夙央還是不免對身側之人萌生了些責任感,雖然其實他比自己還健壯些。 “夙央,一會打起來,你往邊上靠?!?/br> 秦清孟突然說了一句,右手開始慢慢解開腰間配著的被布裹緊的追云。 夙央不明所以地朝四周偏了偏頭,終于發現了異常之處,不知什么時候他們走到了一條異常偏僻的小道上,路上行人多是穿著拿著劍的習武之人,大多眼色沉沉地注視著他們,目光流露出些許不知名的惡意。 “難不成,這些人要找你麻煩?”夙央用氣音說到,語氣帶了些微妙。 秦清孟不語,只是加快了腳步,沒等二人走出多遠,那些執刀拿劍的習武之人便都抽出武器,包圍了二人。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鼻厍迕细糁鴰?,將追云劍拔了出來,斜指地面,聲音冷漠。 ☆、單蠢劍客的自救方法4 夙央也依言朝后讓了讓,只是手指悄悄地摸上了就在腰間掛著的荷包。 “在下丹青手,特來與蕭堂主領教一二?!?/br> 為首一人是一位拿著折扇的翩翩公子,便說話還邊搖著扇子,似是為了瀟灑,還要將披散到身后的頭發用扇子勾過來一縷,動作極為風sao。 秦清孟眼神不好,還隔著黑色幃帽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覺得這位公子就像只招財貓,手一動一動,心中暗笑自己腦洞太大,又想看看這公子到底在干什么。 雖然不知道丹青手是誰,秦清孟也沒多說話。 他現在越來越懷疑這個世界有另外一股未知的力量,原本按照原世界線,原身蕭墨只是作為皇帝沈天逸的一個情報助手或者說是一個保鏢,實在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角色,雖然江湖上大多知道原身武藝高強劍法出眾,但是習武之人大多也不喜到處惹事,前期應該沒有人會如此在意,一心想要搞死他,但現在先后他已經遭遇了不下數次暗殺,一定有什么不對...... “閣下可否讓我死個明白,是誰要買我的命?” 秦清孟右肩一閃躲過丹青手的突然攻擊,手腕調轉將追云輕巧地挽了個劍花,劍身一抖朝丹青手刺去。 丹青手扭身想要躲過劍招,可是秦清孟的劍招實在太快,仍是挑破了他的胸口衣襟,給他留下一道血痕。 剛出一招就如此不利,丹青手面色沉了下來,再次攻了上去。 “哼,蕭堂主不妨想想自己得罪了哪位大官,才要讓人家花千兩懸賞于你,真是好大的牌面!” 秦清孟游刃有余地與丹青手交手,這丹青手武功不低,但卻擅長貼身打法,無論是用掌法或是扇子,都只能近身搏斗,而俗話說一寸短一寸險,秦清孟手執長劍,身法飄忽,劍法超群,自然將丹青手狠狠壓制。 而在場圍堵的人大多是想要獨占懸賞的人,都寄希望于其他人可以將秦清孟的體能耗盡,然后他們在不費一兵一卒的坐收漁翁之利,所以在丹青手處于劣勢時,其他人非但沒有幫忙,反而還在邊上故作點評,像一群吃瓜群眾。 夙央先開始被眾人虎視眈眈盯著,但是等到秦清孟和丹青手過了幾招夙央還沒有上前幫忙時,其他人也就知道夙央根本構不成威脅,甚至還有好事之人暗戳戳走過來和夙央閑扯。 “這位公子,我觀你不像習武之人,怎么能和蕭堂主這等高手結識呢?”那人好心地分了一把瓜子給夙央,夙央正好有用,便接了過來,假裝吃上兩顆,回話到: “實不相瞞,公子,我其實是被蕭公子所救,正好略通些醫術,為了報答公子,跟著公子走了段路罷了?!?/br> 夙央故意說的很大聲,而且還將這瓜子嗑的清脆香甜,將旁邊看熱鬧的人吸引來了一小半。 大家忍不住朝夙央要了些瓜子,就著瓜子吃,感覺這比賽更好看了!眾人暈乎乎地想,不一會,在場一大半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秦清孟已經與第三個人打到一半,看著夙央清咳一聲,秦清孟立刻轉變身法,向前一個扭身打掉對方武器,一腳將對方踢飛出去,昏倒在了地上。 “我......我只是來湊個熱鬧,我,哎呦,我壓根也沒想著怎么著蕭堂主?!?/br> 先開始給夙央瓜子的青年人是唯一一個還意識清楚的圍追之人,但是秦清孟和夙央二人都很警惕,聞言一個握緊了追云,一個捏緊了荷包。 “哎呀,其實我是想跟他們把你生擒住帶回長安的,確實有人懸賞你,但是不是懸賞你的人頭,只是想要將你押送到長安,交給一個人,那人說只要蕭堂主你人到了,我們就能得到傷錢?!边@青年人畏畏縮縮地回道,手里的瓜子也不敢磕了,看著周圍倒了一圈的人,內心十分害怕。 秦清孟嗯了一聲,上前很順手地將這青年人也砍暈。 “蕭公子,現在知道了去長安如此危險,你還要去嗎?”夙央快走兩步跟上了向前的秦清孟,語氣有些遲疑。 “當然,身負命令,不得不辦?!鼻厍迕闲睦镂囊粋€痛哭,天天跟人打架,他覺得自己已經快成個打架機器了,別看他表面風輕云淡,其實手都在抖。 夙央點了點頭,將已經用空了的迷藥荷包裝好,也沒說什么,跟上了秦清孟的步伐。 二人一路快速趕往長安,終于在半月之期截止的前兩天進入了長安,二人風塵仆仆,隨意選了家客棧歇了下來,秦清孟也順利與當地駐扎的魘樓之人接上了頭,當晚,他便接到了一封密信,那封密信上的內容,證實了他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