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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梁上的老祖十分不解,難不成他救或不救對她來說就如此興奮。 “我說你這娃兒有時真的真讓人難以理解,我若說不救的話,你又將如何?” 晏初一改先前態度,此時雙眸的靈光似比從前更甚。 “就在方才,我倏然便想通了一事。若老祖不救的話,我便將你此處夷為平地,如何?” “嗯,嗯?你這小娃兒口氣倒是挺張狂,那我倒是想看看,你又有何能耐,將此夷為平地!” 他話音剛落,晏初便覺身子仿若剎那間,便墜入虛無幻境中一般,憑借敏銳的身子觸識,五感一時失去平衡之感。她甚至感覺到自己并非是踩在那堅實的土地之上,雙眸雖未明朗,然則五感變得十分清晰,她察覺到自己似乎更像是落入了某個陣法之內。 她微微偏頭想側耳聽取抓捕到一些消息,然而卻連一絲風聲都不曾聽到。此時從虛空之境傳來老祖的聲音,“嘿,小娃兒,你不是要將我此地夷為平地?現下便給你這個機會。在你前頭有一座山,你若是將它夷為平地了,我便救你如何? 我不妨再與你說一事,那位不可一世的青提君,為你亦算是向我低了頭,但我實話告訴你,救與不救,并不在他而在于我,你若討得我歡心,或是破了此陣,我便救你;你若是討不了我歡心,破不了此陣,那么對不住了,你們二人我皆不救?!?/br> 晏初一聽竟是唇角含笑,而后似是忍不住一般,笑了兩聲,而后便又沉寂下來,這里十分的靜謐。在她目不能視的前提下,如何分辨腳下是否有陣法? 此時她腦中飛速地轉動著,所謂古有《兵法二十四篇》有云: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 她雙目未明之下,若要破此局,她必得奪得先機??芍^一靜一動,以動破之。 想到此處的晏初遂徑自邁開了步伐,并不若尋常人等那般,小心翼翼。就在她邁開步伐之際,腳步方落。她便察覺腳尖之地竟是茸茸大火,說時遲那時快,立即全身運起了冰雪之力。 然發力之時,丹田微微作痛。應是那日與袁洪大戰時仙力有所受損,牽扯到五臟六腑。她方往前一步,便是那火象之地,微微思索了片刻后,心中似有了一絲答案。 為了驗證自己心中所想,她又往后退了一步。與方才所想那般,方才仍是茸茸大火之地,竟倏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初春泥土芳香的氣息。 她頓時了然此方為木。方才前為火,后為木,那便是左為金,右為土,合之為金木水火土。然而此時老祖卻又似看透她所想一般,“娃兒,我提醒你一句,你只剩唯一一步,若錯了,此陣便敗了。相信你亦察覺到了,所謂金木水火土之陣,嘿嘿,可究竟剩下的是西亦或是東?你好生猜猜?!?/br> “老祖,你的陣法難不成得靠猜?若是僅僅靠猜的話,未免太過好猜了。左是金,右也是金;左是木,右也是木,唯有我方是那不變的水才對。 如若我與你說,左是木,你必然會說右是木;我說左是金,你必然又會道右是金,所以無論我答哪一方,你肯定都會道我乃錯了,對嗎?老祖?!?/br> 隨著晏初的娓娓道來,空中竟是再無人答話,末了,老祖竟是有些惱羞成怒一般,有些憤然不平?!澳銥楹稳绱寺斆??但你若真聰明,便不會雙目失明。那陰煞之氣,豈是你這小小娃兒能承受的。 我聽地藏道,你以一人之力,承受了袁洪那妖神的陰煞之氣,更愿一人獨吞烏日之力。你果然是狂妄小徒,竟是妄想用極陰之力去吞噬那至陽之氣,我若是告訴你,我治不了你,可是會后悔做了那事? 晏初的神情變得有些讓人難懂,然則唇角的那抹不羈讓人望而生畏。 “后悔?何談后悔,老祖可知我當日所做皆是我應做之事。我所做之事不為別人,只為自己。我想活著,但我不靠他人,便是我自己一人,我亦會拼盡全力活下去。即便是螻蟻亦會貪生,何況是我?!?/br> 老祖聽后竟久久不語,而后竟狂笑如斯。 “你這小娃,我倒是十分中意得很。那我再問你,若你與那女仙我只能有且救一人,你可會讓我去救她?” 晏初微微睜圓了她那雙略無神的大眼,此問題絕非是在她腹稿之中。所以老祖問出此言之時,竟有些讓她觸不及防。 “何謂有且只能救一人?”她帶著不解朝老祖問道,他此言何意? “此話我亦與你徒兒說過,那你又猜上一猜,你徒兒究竟選的是你,還是他的那位女仙?聽說那位女仙還是你徒兒的未嫁娘?!?/br> 晏初似是有些不耐了,“我為何要猜?!敝徊顩]道一句,你可真煩人。 “好,你不猜,那你告訴我,你是要我救你還是救她?世間安有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她與芙蕖皆非本世界之人,也算半個同根之伴。然而,她十分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老祖此言莫非是高估了我本人?我與那芙蕖上仙雖有些淵源。然不至于為了她,而舍棄自己的性命。你問我十遍,我亦可坦然告之,如若可以,煩請老祖施以援手。如若不行,我必然也會自救,我的命在我的手里,絕不聽天由命。 我自顧不暇,又有何道理去顧那芙蕖上仙的生死?” 她此話道來,竟是十分真誠,絲毫不曾做作與虛偽以蛇。若人不能自愛,又和誰會來愛她?神愛世人,然而,她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