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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樓滌玉在羽林衛已經接到消息,立即進宮稟報了衛明桓。 勤政殿暖閣內一直亮著燈,衛明桓并未休息,像是一直在等待什么。 聽到樓滌玉行走匆匆的腳步,他立即站起身, “他到了?” 樓滌玉行禮道:“是,剛接到暗侍衛的消息,一炷香前經過北城門,這會兒應該已入顧府?!?/br> “那便走吧?!毙l明桓道。 樓滌玉看著衛明桓,“六爺是否需要偽裝出宮?” 衛明桓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物,這一身還真是暴露無遺,“先去羽林衛,拿一套侍衛官服給朕?!?/br> —— 馬車行至顧府,在夜色昏暗中,顧恒仍然看清了府門前遒勁有力的牌匾,長亭侯府。 據說是當年太祖皇帝親筆所提,象征著顧家的榮耀。 這一路上,因著生病體虛的緣故,他多少有些昏昏欲睡,顧琢也勸他多休息一下,畢竟回府之后就要守靈,一般人都抵不住,更何況是尚在病中的顧恒。 回到了最為熟悉的家中,一草一木似乎都沒有因時間的流逝而改變一絲一毫,就連庭院中的一塊石頭都還是以前的樣子,石頭上的那一道刻痕還是他小時候頑皮弄出來的。 看到這些痕跡,顧恒忍不住一陣鼻酸。 父親的書房還亮著燈,作為旁系子孫,入府第一件事自然是要來拜見家主長亭侯。 跟在顧琢身側,眼見著那書房越走越近,在門口時幾乎能聽見父親的聲音。 書房里并非只有父親一人,還有他的大哥顧瑜,兩人似乎在交談著什么。 門口守著父親的長隨侍衛顧長夜,見到顧恒與顧琢,微微頷首行禮:“屬下見過琢公子、珩公子?!?/br> 顧長夜在顧家的位置頗高,便連顧瑜、顧琢都要敬重,此人只聽長亭侯顧衍一人的指令,是父親最忠誠的屬下。 顧琢連忙道:“長夜叔不必多禮,我帶珩表弟來見父親,父親與大哥可曾在商量要事?” 顧長夜搖頭,“侯爺并未吩咐?!?/br> 顧琢心下明了,立即帶著顧恒進了書房。 第7章 坦白 書房的擺設一如既往,父親與大哥正親近地靠在書桌前,似乎在看一封信。 信由紅漆涂過,顧恒知道這是顧家密信,雖然很想了解顧家這幾年的近況,但卻知道這不是一個旁系子孫能看的,于是便移開了目光。 顧琢率先開口:“父親、大哥,珩表弟回來了?!?/br> 長亭侯顧衍和顧瑜立時抬起了頭,桌上的密信并未收。 顧恒與二位至親相對而視,終于忍不住動容,“顧恒拜見……” 他的聲音在顫抖,幾乎無法自控,父親真的老了,臉上的皺紋都多了幾道,頭發也白了許多,眉頭的思緒也深了幾分。 盡管在他看來自己不過是一覺醒來,但對父親與兄長而言,卻是整整過了六年。 六年,多么漫長的六年。 他顧家是奪嫡的失敗者,新帝登基,按照衛明桓那記仇的性子,顧家在夾縫中生存,父親小心謹慎不知憂慮了多少。 這一切,是他的錯。 想到這里,他禁不住潸然淚下,“顧恒拜見侯爺,拜見瑜表兄?!?/br> 他猛然跪下,磕頭,行了個大禮。 這一跪一拜,倒教顧衍三人嚇了一跳。 顧衍連忙上前,親手將顧恒扶起來,“珩侄兒,你這是作何?” 顧瑜亦道:“顧令丞之事,便是顧家之事,父親定然會為你做主,你不必如此?!?/br> 顧恒搖了搖頭,借著父親的力道站了起來,他神情悲傷,卻欲言又止。 曾經最親密的父兄,如今卻不能堂堂正正地叫一聲,再次見到父親,那種涌上心頭的心酸與難過難以抑制,霎時充斥了腦子。 “我……我不是有求于侯爺,只是心里難過?!鳖櫤憬忉屃艘痪?。 顧衍道:“我明白,你父親的事,還待說與你知曉?!?/br> 顧恒點點頭,“侯爺請說?!?/br> 顧衍拍拍顧恒的肩膀,“孩子,外間的傳言并非全然是假的,顧令丞亦是因為跟順親王的緣故,這才導致不幸身亡?!?/br> 顧恒原本心中就有懷疑,這會兒聽父親這么說,還是詫異了一瞬,“順親王為何會如此?顧家可是他的母族,之前嫡公子也曾為他殫盡竭慮,他竟然恩將仇報?“ 顧衍嘆了一口氣,“皇權之中,自然是利益至上,誰還會念及情分?此事應當是順親王想要與顧家斷絕關系作出的姿態,你父親只是個由頭?!?/br> “如此說來,這么多年過去了,順親王還未曾死心?”顧恒與衛明楷相處多年,自然猜到了他的想法,“莫不是他找到了新的依靠?” 顧衍聽到顧恒這般猜測,忽然覺得此子聰慧通透,竟像極了他那個已然不在人世的嫡子。 “侯爺,你是否已經查到了某些端倪?”顧恒問道。 顧衍與顧瑜對視了一眼,“是有些線索,但并未證實?!?/br> 顧恒點點頭,知道顧衍不會跟身為旁系的自己說太多的消息,便不再多問。 “還望侯爺一切小心,倘若順親王想要卷土重來,第一個要做的卻是撇清咱們顧家的關系,想來背后的勢力絕非京都城世家這么簡單。陛下登位六年,世家就算有再大的野心跟謀算,恐怕也被掣肘了許多,我擔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