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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秦書第一次直面溫玠寒的人氣,她只覺得耳朵疼。 溫玠寒伸出食指在唇邊比了一下,臺下立馬沒了聲音。 鋼琴在舞臺的邊緣,秦書坐下后可以很清晰的看見臺下大部分人都舉著手機對著溫玠寒的方向,少有幾個對著自己的。 以往她參加這種拋頭露面的活動從來不會緊張又或者是不安。 可這會兒一想到和自己一起表演節目的人是溫玠寒,這兩種情緒都開始在心底攀升。 手指甚至還微微發抖。 面對這種‘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的情緒,秦書試圖放松情緒??墒种负托奶琅f不受控,她沒忍住朝著溫玠寒的方向看了過去。 正好對上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樣子。 沒有往常那種斯文敗類的氣息,此刻的他表情溫柔,且含著淡淡的安撫。 秦書心底那點緊張一瞬間消失無蹤。深吸了一口氣,手指靈活的開始了彈奏。 兩人只配合了彩排那一次,表演卻默契得像是磨合了無數次似的。 臺下聽得入神,一曲結束掌聲如雷貫耳。 因為要立馬給夏季表演者們讓出位置,換場時間并不多,趁著場景轉變那會兒,秦書提著長裙直奔臺下。 舞臺需要,腳上穿的十厘米高跟鞋。秦書平日里本來就不穿高跟鞋,此刻穿著,走得又太快,剛到幕簾后面,腳下一個不穩就呈狗吃屎狀往地上摔。 千鈞一發之際腰上一股力道將她拉了回去。 后背貼上了一處溫熱的地方,秦書松了口氣回過頭。 溫玠寒下巴抵著她的腦袋,原本整齊的西裝襯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松開了領口,露出輪廓明顯又性感的鎖骨。 鎖骨窩深邃,秦書覺得用來養魚似乎都是可以的。 她盯著那處,不自覺就有些呆住。 溫玠寒皺眉:“腳扭到了?” “……” 見她不說話,溫玠寒摟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嗯?” “???” 秦書心虛的收回了視線,扭了幾下腳踝:“沒,沒有?!?/br> 話落反應過來自己還被他半抱在懷里,她一個激靈,推開他就要往旁邊跳。 溫玠寒捏住她的手:“鞋跟高,不要激動?!?/br> 秦書:“我沒有激動?!?/br> 溫玠寒松開了她,屈指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嗯,你沒有激動?!?/br> 即便內心情緒波濤洶涌,不想丟了僅剩的那點微薄面子,秦書努力擺出一副淡漠的樣子,拍了拍裙擺:“我本來就沒有激動?!?/br> 只是環抱自己的暖意不在,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心底就有了淡淡的失落。 幕簾被人從外面撩開,施若汀的腦袋伸了進來。 彩排那次打攪了兩人的私密時間,當時她不懂為什么兩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懂了之后覺得自己簡直福大命大。 可這會兒真不是兩人能親親愛愛的時候。 施若汀抱歉的看了溫玠寒一眼:“主席對不起啊,打攪一下你們的雅興,我就來提醒部長換衣服,很快又該她上場了?!?/br> 溫玠寒唇角微微彎了下:“嗯,去吧?!?/br> “……” 所以為什么叫她換衣服要給溫玠寒說對不起? 秦書很無語,可看著施若汀滿臉的曖昧,在某道視線下又什么都說不出口,這個時候好像不管她說什么都有點像跳腳蝦。 * 跟著施若汀回到更衣室后,秦書直接蹬掉了腳上的高跟鞋。 就是這雙鞋,害得她這會兒心跳都還沒恢復過來。 施若汀嘟了嘟嘴,安撫的在她的背上拍了拍:“部長,我打攪你是因為你快要上場啦,你別朝著鞋子發脾氣呀,一會兒節目表演完了再去和主席親熱嘛。我理解,你和主席現在正是情濃的時候,最忌諱被打斷?!?/br> 一段話被她說得順理成章又內容豐富的。 如果不是作為當事人之一,秦書自己都信了。 她將被自己踢亂的鞋子撿起來放好,解釋道:“我沒有?!?/br> “哎呀,我都懂?!笔┤敉椭摱Y服,余光看見她紅撲撲的臉頰:“怎么又在害羞呀?部長你真可愛?!?/br> 秦書抬眸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里那個眼波流轉,臉頰紅潤的人,似乎真的和電視里那些被疼愛過的小姑娘似的。 可這樣的表情為什么會出現在她的臉上…… 秦書覺得肯定是溫玠寒太不要臉,不扣衣服讓她看了不該看的才這樣,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近距離看了那種活色生香的玩意兒,不臉紅那是圣人。 秦書自認為不是圣人。 她斂了斂心神解釋道:“我和溫玠寒什么也沒有?!?/br> “嗯嗯,什么也沒有?!笔┤敉∫娝泳执?,很給面子的附和點頭,可片刻后又盯著她的胸口笑得色迷迷道:“部長你那處不像別人波濤洶涌,比例真好。柔美又不失形態感,難怪像主席這樣的人都把持不住,咱們文體部托了你的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以后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貴族’了?!?/br> “……” 秦書抬手擋在胸前。 所以誰是雞誰又是犬。 第29章 這一幕十分的眼熟 施若汀一臉的興致勃勃。 秦書覺得自己似乎解釋再多都沒用,索性不說話了,默默的被她整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