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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知無奈地跳了下來,肯定是沙雕昨晚跑到樹上去睡了,也不知道它怎么上去的。 桑竹有些擔心,“小姐,沙雕什么時候會回來,它現在成了神獸,會不會要一直留在宮里?!?/br> 南知知搖頭,“應該不會,皇上沒有說沙雕要一直在宮里待著,我晚點就去宮里接它?!?/br> 大殿內。 慶元帝看著傻乎乎的沙雕,他滿眼困惑,“王公公,這只金雕是昨晚那只嗎?” 王公公也一臉驚奇,“回陛下,是同一只,暗衛們昨晚一直看守著神獸大人,不會出錯的?!?/br> 慶元帝皺著眉頭,他戳了戳沙雕,“你的表情再聰明一點看看?” 沙雕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咕咕~” 慶元帝扶額,不行,這金雕看上去好蠢,“王公公,你讓畫師過來?!?/br> 畫師們進來后看到沙雕也有些懵,因為他們聽說神獸是只兇猛的金雕,可現在怎么看著這么呆。 慶元帝清了清嗓子,“你們一定要把神獸畫得霸氣一點,知道嗎?” 畫師們看著正在笨拙地整理自己羽毛的沙雕,心里吶喊:臣做不到??! 南知知進宮去接沙雕時,看到畫師們都癱軟在地,一副用盡畢生所學的樣子。 她一頭霧水,問沙雕:“他們怎么了?” 沙雕蹭了蹭南知知的臉,一臉無辜,“咕咕~” * 南知知去西坊擺攤時聽到了一個消息,趙王妃離京去了江南。 姑娘們吃著南知知的甜點,熱絡地討論著這一則八卦。 “聽說趙王妃走的時候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了?!?/br> “這是終于想通了吧,這樣也好,趙王妃娘家這么有權有錢,何必受這種委屈?!?/br> “就是就是,和離之后,去養幾個面首,豈不美哉?!?/br> “就是趙王世子有點可憐,被留在了京城?!?/br> 南知知收拾東西的手頓住,隨后嘆了一口氣,她加快收拾的動作,推著板車去了阿婭妮的客棧。 阿婭妮看到南知知來找她,很興奮地抓住南知知的手,“我跟你說,我昨天參加皇宮的秋宴,看到一個人長得和你很像,就是那人看上去傻呆呆的?!?/br> 南知知:…… 她拉下阿婭妮的手,開口問道:“你今天有看到趙辰嗎?” 阿婭妮搖頭,“沒有,就昨晚秋宴上看到了?!?/br> 隨即她也有些擔憂,“趙王妃的事我也聽說了,也不知道對他打擊大不大,不如我們去找找他吧?!?/br> 南知知點頭,“走,我知道他常去的幾個地方?!?/br> 兩人把暖玉閣、小倌館、賭坊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趙辰。 正當她們要去下一個地方時,南知知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人從后門走進了賭坊。 南知知努力回想,終于想起那人就是趙王的白蓮花小妾楊萱兒,她趕緊拉住阿婭妮,跟她說明了情況。 阿婭妮一拍手,激動道:“那個楊萱兒肯定有問題,我們跟上去看看?!?/br> 兩人偷偷跟在楊萱兒后面,一路跟到了賭坊三樓,看著楊萱兒進了一間屋子。 她們站在房間外,把耳朵貼近了門縫,想聽聽楊萱兒在里面做什么。 楊萱兒一進屋就把手上的包袱扔在坐著的男人身上,“這些東西照舊幫我拿去賣掉?!?/br> 男人打開包袱,看到里面滿滿的都是藥材,他嗤笑一聲,“那個趙王妃不是已經被你氣走了嗎?你遲早都是新的趙王妃,何必再這么偷偷摸摸賣藥材換錢?!?/br> 楊萱兒拉開椅子在男人旁邊坐下,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嘲諷道:“就算當上趙王妃,也不可能隨心所欲花錢,那個趙王不就是想看到我不貪他錢不貪他權的樣子么?!?/br> 她越說越不屑,“他也不想想,我要不圖他這些,我圖他什么?圖他歲數大,圖他不洗澡?①” 男人湊到楊萱兒旁邊,一臉壞笑,“那你圖我什么?” 楊萱兒裝裝樣子地推了推他,接著兩人就滾在了一起。 南知知和阿婭妮在門外聽到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傳了出來,兩人對看一眼,打了打手勢。 南知知明了地點點頭,悄悄地離開三樓,往樓下走去。 到了一樓,她立刻大聲喊,“三樓有人在屋里打了起來,里面現在沒動靜了,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一群人聞言涌上了三樓去看熱鬧,南知知也跟在其中。 阿婭妮看到他們上來了,連忙指著房間,一臉害怕得說不出話的樣子。 眾人見狀立刻一腳把門踹開,等看清屋里的情況,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南知知躲在中間,裝作很驚訝道:“咦?那不是趙王府的楊夫人嗎?” 一時間,喧嘩聲四起。 趙王府。 趙王坐在書案前,臉色很微妙,趙王妃突然離開,讓他今天被不少人嘲笑。 一個小廝敲門走了進來,“王爺,王妃她——” 趙王冷哼一聲,“她知錯了?” 小廝冷汗直流,“王爺,王妃她給您送了一封信?!?/br> 趙王掀了掀眼皮,“道歉信?” 小廝默默后退半步,“王爺,是和離書?!?/br> 趙王拍案而起,“你說什么?” 這時又有一個小廝急吼吼地沖了進來,“王爺,王爺——” 趙王現在心情很不好,看到小廝吞吞吐吐,大聲呵斥道:“你舌頭是被狗吃了嗎?會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