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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宋坐在上方, 看著冷漠蹲坐在下面的南知知, 他清了清嗓子, 努力嚴肅道:“狐貍,你可知罪?” 南知知淡定地看著胡宋,裝作聽不懂。 慶元帝拍桌, “你看你看,它居然瞇眼看朕,它就是在看不起朕?!?/br> 南知知很無語,我們藏狐就長這樣,招誰惹誰了? 胡宋擦汗,那狐貍的眼睛本來就是瞇瞇眼,而且它看的明明是自己啊,陛下為什么會醉成這樣。 他看著慶元帝,戰戰兢兢道:“陛下,這狐貍只是樣子比較另類,它應該沒有藐視皇權的意思?!?/br> 慶元帝開始蠻不講理,“它就是,楚昭養這東西就是為了膈應朕?!?/br> 胡宋心里一咯噔,這只狐貍居然是三皇子養的?那他可不能隨意處置它??! 萬一被三皇子知道自己欺負了他的狐貍,自己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他把目光熱切地看向齊恒,既然狐貍處理不了,那還是先處置這個人吧,他用力拍桌,大聲質問齊恒:“你是何人,為何要沖撞陛下?” 齊恒心里委屈,他才是最無辜的那個好嗎?“回稟大人,小人是三皇子的暗衛,負責看守三皇子府和這只狐貍?!?/br> 胡宋眼皮狠狠一跳,居然是三皇子的暗衛?那現在的情況是陛下喝醉后把三皇子府的狐貍和暗衛都抓了過來嗎? 他的手顫巍巍的,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這情況,陛下到底什么時候才酒醒? 慶元帝瞥胡宋一眼,“胡愛卿怎么還不判,快把他們關進大牢?!?/br> 胡宋冷汗從后背留了下來,他不斷使眼色給王公公,希望他幫自己一把。 王公公狠心地撇開臉,胡大人,對不住了,他也勸不動。 胡宋咽了咽口水,剛要開口把南知知他們關進大牢,就見一人遠遠走來。 楚昭看到蹲坐在地上的南知知,微微蹙眉,他快步上前把她抱了起來,語氣輕柔道:“沒事吧?” 南知知轉頭把臉對著楚昭,“啊呀~”[沒事。] 楚昭:…… 他默默地把南知知的臉挪開,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來。 楚昭看都沒有看慶元帝,他面無表情地問胡宋:“胡大人為何抓我的愛寵和暗衛過來?!?/br> 胡宋心里苦,明明不是他抓來的,可抓來的人是陛下,他只能背這個鍋,硬著頭皮道:“三皇子,您的愛寵藐視皇權,你看它的模樣,其實不冤的?!?/br> 楚昭聞言又忍不住瞥南知知一眼,看到它一副嘲諷臉,他又很快地轉移視線,“她本來就這樣,大人請不要亂扣帽子?!?/br> 慶元帝站起身,不滿地看著楚昭,“你這是在說朕冤枉它?” 楚昭涼涼地回看他,沒有說話。 被看得心虛的慶元帝不情不愿地坐下,“好,你可以帶走一個,另一個一定要關進大牢?!?/br> 齊恒心里默默流淚,這不是很明顯的嗎?主子肯定會選精怪的。 但他還是星星眼地看著楚昭,“主子~” 南知知也看著楚昭,她持續面癱,眼神里充滿不是她意愿的嘲諷。 楚昭:…… 他摸了摸南知知的腦袋,抬眼看向齊恒,“你留在這,等陛下酒醒,會給你賠禮的?!?/br> 王公公連忙小聲附和,“對對對,陛下已經喝過醒酒湯,很快就會清醒過來?!?/br> 聽到有賠禮,覺得自己也很無辜的南知知眼睛一亮,她拍了拍楚昭的胳膊,“啊呀~”[我也要留下來。] 楚昭看到南知知一副小財迷的模樣,好氣又好笑,他戳了戳她的方臉,“不想回去?” 南知知擺擺爪子,多一個人多一份賠禮,自己得留下來。 楚昭只好抱著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慶元帝早已經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等他因為姿勢太難受醒過來時,抬眼就看到周圍好幾雙眼睛看著自己。 慶元帝不動聲色地回憶之前的事,越回想越想拍死自己,他裝作不經意的起身,隨意伸展了一下身體,“王公公,擺駕回宮吧?!?/br> 他打算趁大家沒反應過來前,快點離開,誰知卻被攔住了去路。 慶元帝低頭看著南知知的冷臉,嘴角有些微微抽搐,他覺得自己沒有冤枉這只狐貍。 見實在是躲不過去,他只能開口道:“王公公,這狐貍長得真有靈性,就賞它上次玄月國送來的那根玉骨頭吧?!?/br> 南知知抗議,“啊呀~”[那啥玩意?] 慶元帝看到周圍的人都在憋笑,只能咬牙道:“再拿兩顆夜明珠來給他們?!?/br> 勉強滿意的南知知終于讓開身子,慶元帝見狀,覺得這狐貍真是成精了,他郁悶地拂袖離開。 一場鬧劇就這么落幕,大家也趕緊散了,楚昭抱著南知知回了三皇子府。 折騰了一整晚,南知知累得不行,她一碰到床,就立刻呼呼大睡起來。 * 第二天精神萎靡的南知知被桑竹喚醒,“小姐,奴婢今早聽到外面都在傳,說是唐三小姐被新上任的唐夫人下毒了?!?/br> 南知知嚇得立刻坐了起來,洛瑤毒害唐柔?她連忙追問:“唐柔她沒死吧?” 隨即她又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好端端的,唐柔肯定是沒事,應該是她那系統又出手了。 南知知郁悶,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唐柔的系統毀掉?只要那復仇系統留在這世上一天,她就沒辦法安穩地過日子,隨時都要害怕這個書中世界被重置,自己會消失不見,那復仇系統簡直就是一把懸在她頭頂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