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風聲浪聲不絕,薛小顰躺著不動,似乎還真感覺到有風吹在她臉上。她左右看了看都沒找到什么裝置,就死心了。 等了……也不知幾分鐘,薛小顰才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后是很清亮的腳步聲,鞋跟和地面接觸時發生的聲音。薛小顰剛才看到原木地板上不像家里其他地方鋪了地毯,所以才會有聲音吧,他想。 她試著抬起頭,可是當她把視線投射到站在門口那里的男人時,薛小顰倒抽了一口氣! 除了白大褂以外,再也沒有什么比軍裝更能襯托霍梁英挺修長的身姿了! 他身高一八七,此刻身上穿著一套德式軍服,衣扣依然嚴謹地扣到了最上面一個,腰帶肩章都顯得那么一絲不茍。剪裁合宜的軍服更是將他強壯的胸膛纖細的腰線還有筆直的長腿顯露無疑。他的頭發也梳的非常整齊,即使是將軍帽取下也沒有絲毫凌亂,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像是從薛小顰曾經畫過的制服美男圖中走出來的! 薛小顰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真的……好好看,好看的她快要瘋掉了! 他越是朝她走近,她就越是忍不住咽口水,緊張的小心臟怦怦直跳,小臉蛋瞬間就紅了,隨著霍梁逐漸緩慢靠近,她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霍梁將他的軍帽放在薛小顰手邊,看著她,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好一會才緩緩俯身,戴著白手套的大手輕柔地拂過薛小顰的臉頰和額頭,慢慢地滑到了她的鎖骨上。 他的眼神和平日的霍梁完全不一樣,就好像現在的他真的是一名軍官。薛小顰也緊張地看著他,她現在還不知道彼此是什么身份,想接都沒法接——當然最主要的是她光是看霍梁的臉就已經快臉紅到滴血了,哪里還有腦子去想別的! “好久不見,公主殿下?!?/br> 公主?薛小顰被迷得渾渾噩噩的大腦好幾秒鐘后才反應過來,哦,這次她扮演的是公主??!她咬了咬嘴唇,仍然著迷地望著霍梁和她近在咫尺,彼此呼吸交融,卻愣是沒有絲毫肢體上接觸的英俊面孔。 劍眉星目,黑眸冰冷,卻又帶著復雜的情緒。鼻梁很高,嘴唇很薄,五官立體而又清高,距離感濃厚,仿佛他是天上的神,而凡人只能瞻仰不能染指。薛小顰看著霍梁的長睫毛,他很少眨眼睛,大多時候都冷靜淡漠的像個機器人。薛小顰一直覺得霍梁很適合穿白大褂,卻沒想到原來軍裝更適合他! 之前霍梁陷入妄想的時候她也穿過,但薛小顰后來在鏡子里看了,她沒有一點軍花氣勢,軟綿綿的,穿上去好看是好看,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cosplay,只會讓人感到制服誘惑升起邪念。而霍梁不是,薛小顰真的覺得他就像是一名性格冰冷的高級將領,不近人情,冷酷而不容任何人接近,孤高而遙遠地捍衛著屬于他的尊嚴和理想。 可遠觀,不可靠近。 她握了握拳,試圖掙開枷鎖,然而徒勞無功。薛小顰看到鏡子里霍梁上半身的背影,肩背寬厚,男人的強大和不容反抗展露無疑。平時她在他面前作天作地的訛他欺壓他,都能上天了,可是此刻她卻大氣不敢喘一下,只能窘迫地眨著眼睛,看著他輕輕嗅了嗅自己的頭發,然后重新站直身體,并沒有看她。 薛小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聲音都在顫抖:“你、你為什么把我帶到這里來?我想回家……” “為什么要回家呢?”霍梁聲音輕的像是飄散在風中?!拔覟槟惚撑炎鎳?,背叛一切,逃亡于大海之上,你卻不愿跟我在一起,說要回家?” 薛小顰心想,還是個虐戀情深的故事??!但是轉念一想,每次霍梁的妄想都不是空xue來風,而是有由頭的。但只憑目前這幾句話,她無法肯定霍梁這樣的想原因在哪里。便忍著不去看霍梁的臉,怕自己被電到后無法獨立思考,而是說:“身為軍人怎可背叛理想和信念?我、我很抱歉?!?/br> “我不要你的抱歉?!被袅赫f,“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br> 他用那么冷冰冰的語氣說這樣的情話,也只有薛小顰一個人能接受。她略略有些顫抖,也回道:“你先讓我回去,我還有我的生活,我們的事情,可以等到以后再說……” “以后再說?什么時候才是以后?”霍梁軟了聲音,眼神卻極其寒冷,似乎要把薛小顰凍成冰塊了?!笆悄愦饝切┣蠡檎咧缓?,還是等我因為背叛被槍斃后,嗯?” 薛小顰試探著地說道:“我不會答應那些求婚者的……” “你騙我?!被袅旱穆曇敉蝗怀亮讼聛?,把薛小顰嚇了一跳,不是她的錯覺,而是她真的覺得這樣的霍梁特別鬼畜!她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變成m了!“如果不會答應那些求婚者,你為什么和他們單獨見面?為什么接受他們對你的追求,為什么和他們說話還和他們跳舞?” 情緒略顯激動地說完,霍梁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盀槭裁?,總是看不到我?是不是只有我把你綁起來,讓你的眼睛只看得到我一個人,你的心里才會有我的存在?” 現在薛小顰明白了,估計是那天被a先生刺激的,不然的話霍梁每次陷入妄想的時間都是越來越長的,這是他逐漸好轉的表現。但a先生實在是討人厭,她又讓霍梁冷靜別跟對方一般見識。不管她提出什么要要求,霍梁總是會答應她的,但問題就在于這里?;袅簩λ星蟊貞?,這也導致有些時候,他會避免不了的壓抑自己。 而薛小顰從來不希望他壓抑。嫉妒也好,不開心也好,都是要說出來才能一起解決,如果他總是隱忍不說,他們之間總是會出問題。 不過話又說回來,幸好他在陷入妄想的時候會主動套入故事情節和內心真正的情緒走向,否則薛小顰絕對察覺不到。 但是……千萬別黑化呀!薛小顰抖了抖身子,她覺得這場妄想真是太難了,因為她根本不敢去看霍梁的臉,一看到她就出神,一出神就無法組織語言了。 “你為什么不看我?”霍梁問?!笆遣皇遣幌肟吹轿??覺得我玷污了你的榮光,所以怨恨著、厭惡著我?” 薛小顰一聽,為證明自己清白連忙和他對視,然后就傻了,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說什么,完全喪失了語言功能。 好一會兒,才陶醉地說道:“你真好看……” 霍梁漆黑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柔和,但很快又繼續冷凝起來:“不要以為這樣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么接受其他追求者的邀約?”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胸口滑動著,曖昧的像是羽毛輕拂,即使理智上告訴自己不能靠近,因為現在是妄想,但兩具身體早已習慣了彼此的親密,不需要任何緩沖,根本克制不住那種接近對方的沖動?!拔?、我……” “別想逃?!彼`以為她的接近是想逃跑,“你是我的俘虜,哪里都不許你去?!?/br> 薛小顰顫抖著,柔聲說道:“我、我想抱抱你,你幫我解開好不好?” 霍梁搖頭:“我不相信你?!闭f完他補充道,“每個夜里,你都會出現在我夢中,跟我說永遠不會離開我,但是你每次都在騙我。夢醒了,你永遠都不在我身邊,我只是孤獨一個人?!?/br> “我沒有騙你……” 見霍梁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擺明了是不信,薛小顰柔柔地凝視著他,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無比動情,似是千萬朵桃花開在里面:“我、我愛你呀……” “你又在騙我?!被袅浩届o地看著她?!澳憧偸球_我?!?/br> “我那么愛你,怎么會騙你呢?”薛小顰放柔了聲音繼續解釋?!叭绻悴幌嘈?,讓我證明給你看!” “怎么證明?” “你得先把我解開才行?!毖π★A晃了晃兩只手腕上細細的鐵鏈,雖然并不重,但不夠長,她的手根本沒法主動去觸摸霍梁。 霍梁看了她好一會兒,似乎是在考慮她話中的真假。這無疑是當初他因為自身原因不敢接近她時,眼睜睜看著那些相親對象和薛小顰聊天吃飯的情景,他的嫉妒、他的不甘還有他無法圓滿的愛情,都在這個妄想里頭。 薛小顰輕輕噘起粉嘟嘟的小嘴兒:“你親我一下就知道了,你先親親我,再幫我解開,這樣行嗎?” 見霍梁神色有幾分松動,薛小顰瞬間再接再厲?!扒竽懔?,我好想親親你,可是我夠不著你,你可以來親我嗎?” 這一回霍梁沒有讓她等太久,他慢慢地彎腰,很是拘謹、又很是生疏地在薛小顰的小嘴兒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 薛小顰不滿地抗議:“還要?!?/br> 于是他又親了一下。 “再久一點?!?/br> 薄唇貼著粉嫩的小嘴,沒有其他動作。薛小顰心想,平時沒看出來他這么生疏啊,在床上都是生龍活虎的,但這樣保持距離又好像一無所知的霍梁讓她興起了翻身做女王的欲望,所以她試探著碰了碰霍梁的唇瓣,然后極慢地伸出丁香小舌,害羞般舔了舔他,努力想撬開霍梁的嘴唇。 他愣了一下,被她鍥而不舍的進攻打動了,這一張嘴,薛小顰瞬間攻城略地,將對方殺了個片甲不留。從來都是霍梁把她吻得發暈無法思考,像是這樣反攻還是破天荒頭一回,薛小顰感到非常興奮! 她把從霍梁身上得到的技巧使勁渾身解數用在了霍梁身上,他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動作什么的都很僵硬,薛小顰無意中看到頭頂的鏡子就發覺了,霍梁的手還貼在褲縫上動都沒動一下! 她突然就有點想笑,最后忍住了,繼續投入到這個吻中來,然后看著被自己吻得眼神有些迷離,明顯意亂情迷的霍梁,薛小顰心中涌起無限豪氣!真他奶奶的太棒了! 趁熱打鐵,結束這個吻的時候她輕輕舔了口,然后嗲著聲音撒嬌——半是哄半是騙的:“你先給我解開好不好,我想抱抱你,這樣親你我覺得好難過,不能抱著你,一點都不快樂?!?/br> 這回霍梁就很好說話了,他沒有猶豫,將薛小顰解開。重獲自由的薛小顰果然說話算話撲進他懷里,先是抱住他,然后對著他上下其手一頓亂摸——能不摸么,從看到他穿成這樣進來的時候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霍梁被摸得渾身僵硬,面無表情的臉本來應該是冷酷的,但薛小顰卻看出了一絲呆萌。她嘻嘻一笑,迅速反攻將霍梁摁倒在床上,自己則騎到了他身上,說:“別動?!?/br> 霍梁立刻聽話的不動了。 雖然很想反攻,但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說跟他好好解釋那些所謂的“追求者”。薛小顰先是摸了摸霍梁的臉,沒羞沒臊的在胸肌上揉了兩把,活脫脫色魔樣?!澳阒赖?,我父王母后很希望我早些結婚,因為他們只有我一個女兒,所以,未來我需要一個丈夫繼承王位,那些人都是他們認為比較適合的人選——當然,我對他們完全沒興趣,只是不想惹父母生氣,所以才會和他們見面的?!毖π★A露出溫柔的笑容?!叭绻缰滥銗畚业脑?,我當然選你呀,我當然會告訴別人,我已經是你的了,是不是?” 像是要給霍梁信心一般,薛小顰拿起他一只大手放到自己胸前,說:“你試試,這里心臟跳動正常,我沒有說謊?!?/br>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喜歡我?” “不是?!毖π★A先是搖頭,看到霍梁要變臉又解釋道,“我愛你?!?/br> 霍梁眼中的堅冰終于逐漸褪去:“我不喜歡他們看你的眼神,也不喜歡他們總是糾纏你?!?/br> “相信我,我其實也很不喜歡?!毖π★A信誓旦旦地說,“我只想跟你在一起?!?/br> 霍梁伸手摸到了她的后腰處輕輕摩挲,薛小顰俯身抱住他,把臉蛋貼在他胸口,兩人這樣靜靜地依偎了一會兒,薛小顰才突然坐直了,對霍梁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那既然是這樣,我們之間沒有了誤會,是不是可以和好了?” 霍梁不明所以的點頭。 薛小顰對她笑得太美太溫柔,導致他完全失了神。等到他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剛才他用來捆薛小顰的鐵鏈和腰扣已經用到了他身上!換句話說,現在任人魚rou的不是薛小顰而是霍梁! 薛小顰對于自己的成果非常滿意。她歡快地從霍梁身上跳下去,研究了一會兒才發現這床之所以不像床也不像沙發,是經過特別制作的,那種模擬海船在海面晃動的感覺就是這張床奇怪的由來。 不過暫時她沒時間跟霍梁瞎折騰,單膝跪到床上親了霍梁一口:“對不起哦親愛的,我醒過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洗臉刷牙,你等等我哈!”說著又親他一口,干脆利落地推門走了。 剩下霍梁躺在床上,對著鏡子眨了眨眼。 回到臥室洗臉刷牙漱口,薛小顰無比慶幸她跟霍梁都沒有口臭,否則接吻的話一定格外酸爽。然后她順便去廚房看了看,今天是西式早餐,但剛才好像浪費了太多時間,所以牛奶跟培根煎蛋都已經冷了,薛小顰又將它們重新加熱,放在托盤上端進了三號房間。 霍梁保持著她離開時的那個姿勢,紋絲不動。薛小顰即將面臨人生的第一次反攻,分外開心,既然霍梁叫她公主大人,那么未來她就是女王陛下,當然不能太小家子氣。 先是找了個枕頭讓霍梁枕著,然后她端過牛奶喂他?;袅翰皇呛芟矚g喝牛奶,但薛小顰親手喂的,他還是皺著眉喝了下去。 吃完早餐隨手把托盤往旁邊一推,薛小顰探頭看了看床頂那面鏡子,覺得如果讓霍梁看著自己的話,很多羞恥play她會完不成,就找出自己平時午睡時用的眼罩給霍梁戴上了。 然后她就又看傻了。 戴著眼罩的霍梁更好看??!額頭飽滿鼻梁高挺,薄唇和下巴的弧度都完美的無可挑剔,薛小顰拍著自己胸口,很怕自己會血管逆流而亡。她都快要噴鼻血了……拿一百個億跟她換霍梁她都不換! 咽了口險些滴出來的口水,薛小顰化身為女色魔,明明應該是叛變的軍人海賊被俘虜的公主殿下play,硬生生被她扭成了猥瑣色魔公主弱氣禁欲軍人。地位瞬間顛倒,薛小顰快上天了! 她忍不住撲上去,捧住霍梁的臉,癡漢般從他額頭親到下巴,最后在薄唇上流連忘返?;袅喉槒牡貜堥_嘴巴任由她親,也沒說話,很安靜。 親夠了,她就問霍梁:“你現在是什么感覺?” 霍梁誠實地回答:“硬了?!?/br> 薛小顰臉一紅,對這回答很滿意,然后她像是剝開一個完美的禮物般,慢慢地將霍梁身上的軍裝脫掉——那種視覺上的刺激遠勝一切。這個男人在所有人面前都是高傲冷淡的,惟獨我,惟獨我能讓他重展笑顏,惟獨我才能擁有他的溫柔,惟獨我,惟獨我,才是他的妻子。 我們兩人是一體的,除卻死亡,沒有任何人或事能將我們分開。 過了會兒她好奇地問他:“要是我現在離開你,你會怎么辦?”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被袅旱拿碱^立刻擰了起來,即使只是口頭上說說,他也不喜歡這樣的假設?!安粫羞@樣的可能性?!?/br> “那我硬要離開呢?你不讓我離開我就死給你看那種,或者每天咒罵你拒絕你折磨我自己,你怎么辦?”雖然這樣問,但薛小顰一直很溫柔地撫摸著霍梁,讓他可以不那么緊繃,可以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她在心理學上根本就是個半吊子,會的全是紙上談兵,之前胡吃海塞般看了那么多本書,名詞解釋背了不少,但沒派上過用場。然而現在,薛小顰卻突然很想問霍梁。她想,于是她就問了。 她無法用已被硬性規定的名詞來形容霍梁和她之間的問題,一切都出自她真誠而柔軟的內心。他一直想變好,她就幫助他變好,最后結局如何無所謂,但她永遠不會放開他的手。 這個問題霍梁想了很久,久到薛小顰都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他才輕聲說:“那我就自殺吧?!?/br> 薛小顰嚇了一跳:“為什么要自殺?”正確答案難道不應該是放手讓彼此都更好的生活嗎?! 就知道這人決不會放手。 “你要離開我,肯定是因為我有哪里做的不夠好,沒有成為你心目中理想的男人形象。我會努力改正錯誤,試圖變得更好。但是你說,你一定要離開,會折磨你自己,以此來折磨我,那肯定是,我已經被判了死刑?!?/br> “我放手讓你走,但我肯定會去追你,然后做出可怕的事情來??赡悴幌矚g那樣,所以我不做。我殺了自己,就不會再牽絆你?!倍慵热粵Q定離開我,必然會迎接更美好的生活。 薛小顰不知該怎么形容自己聽到霍梁這樣說的震撼,她看著他,他沒有表情,平靜的訴說仿佛在告訴她今天天氣如何。她終于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喃喃地罵他:“你簡直是蠢到家了?!?/br> 霍梁立刻否認:“我的智商高達一百八,蠢這個字絕對和我沒有關系?!?/br> “不?!毖π★A搖頭,“你就是蠢,很蠢很蠢,比我還蠢?!?/br> 只有蠢人才會把自己的心剖開給另外一個人看,無所畏懼地去愛一個人。薛小顰自己都做不到這一點,她愛霍梁,這不可否認,但和霍梁對她的愛比起來,就顯得太微不足道了。這樣子的愛,她恐怕永遠無法到達,自然也無法回報。 深沉而厚重,需要很用心很用心的珍惜才可以。 最后她笑了笑,趴在霍梁耳邊輕聲說:“我愛你呀?!?/br> 霍梁的嘴角很輕很淡的浮起一個弧度。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