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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母:“真的嗎?我不信?!?/br> 做母親的嘆了口氣,又說:“你和小榭談正常戀愛,我和你爸是不反對的。不過得真是正常戀愛才行?!?/br> “我去問問那孩子怎么說,可不能單聽你一面之詞?!?/br> 司母說著就匆匆朝程榭之所在的位置走過去,將親兒子撇到一邊。 司瑯和司父對視一眼,司父無奈地聳了聳肩,攤手表示自己無可奈何,表情里又有那么點對自家孩子遭遇的幸災樂禍。 司母看程榭之越看越喜歡。畢竟誰不喜歡長得好看而且乖巧懂事的少年呢?她旁敲側擊自認隱晦地和程榭之搭話,試探程榭之對司瑯的態度。 程榭之覺得司瑯這一世的父母可真是有趣,也樂于配合。不過能讓做父母的不相信司瑯的說辭,他不由得想,那司瑯平時做人可以想見是什么樣的了。 他思緒飄的有些遠,只留出一半心神來關注司母的提問。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在一場宴會上?!背涕恐伎计檀朕o,眉眼輕輕彎起,“他幫了我一個忙?!?/br> 司母心下一驚——這可不就是和傳言一模一樣嗎?她定了下心神,問:“然后你們就在一起了?” 程榭之含笑點了下頭,認可司母的說法。 司母臉上表情一時間變化莫測。 兩人完成了一次愉快的交談,盡管其中產生了巨大的誤會,可這不影響他們相處愉快。 系統:“我總覺得她可能……誤會了什么?” 它有點糾結地對宿主開口,司母那個表情明顯就非常奇怪,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去。而且它覺得宿主有誤導的嫌疑——明明解釋清楚是很容易的事情。 “誤會什么?”程榭之眉梢輕挑,口吻散漫不在意,葡萄酒在杯中搖曳燈光倒影,映得他舉杯手腕如皓雪。司瑯轉過臉來,與仰起臉的程榭之四目相對,燈影在少年人純黑眼底流轉,明亮如星,清晰倒映出司瑯的模樣。 程榭之撐頜舉杯朝他笑,他明明坐在那里,司瑯卻不知為何覺得自己看到的是鏡中花、水中月。 宴會還在繼續,觥籌交錯,紙醉金迷。紀舒寒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禮服。 徐小少爺非要拉他來參加這場宴會,紀舒寒不是善于拒絕他人的性格,三兩下就被繞進去,迷迷糊糊答應下來。 不過他還是不適應這樣的場合。紀舒寒沮喪地想,晚宴這種東西離他的生活太遠了,他不該答應徐小少爺的。 他心事重重,繞過宴會廳中央的巧克力噴泉時被人狠狠攥住了手腕,力道大的他發疼。紀舒寒下意識甩手可沒甩開,這才抬眼看清楚是誰。 “聞先生,請你放開我!” 他厭惡之情擺在臉上,柔和軟弱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同語氣都強硬起來。 聞霄自從那天在蛋糕店賠了錢、丟了面子后,好幾天沒有出現在紀舒寒眼前。得知紀舒寒時常被sao擾后,程榭之若有所思,然后聞霄就以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的理由被批評教育、拘留十五天,宴會前夕才被放出來。叫紀舒寒清凈了好幾天。 “你怎么會在司家的宴會上?”聞霄冷冷地打量紀舒寒,“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總是妄想和你身份地位不匹配的東西。你偷偷混進來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但你現在開始要寸步不離跟在我身邊?!?/br> 他自認恩威并施,一番話說得仁至義盡,處處為紀舒寒考慮。 換來紀舒寒一個白眼。 紀舒寒趁機掙脫開聞霄鉗制他的手,衷心建議道:“聞先生,做人的確要有自知之明。我看您像腦子病的不清的樣子,還是早點去看醫生吧?!?/br> 他到底教養好,罵人都透著股客客氣氣的味道。 聞霄怒極反笑:“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只要別人一發現你的身份,你就得被趕出去!” “趕出去?趕誰出去?我怎么不知道?”徐小少爺吊兒郎當的聲音從聞霄響起,他一把將紀舒寒拉到自己這邊,挑釁睨一眼聞霄,“聞大少爺從拘留所出來了?可真是可喜可賀啊?!?/br> 聞霄咬了咬牙,眼底深處掠過一絲陰狠。要不是得罪不起徐家和司家,就這么個草包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徐小少爺將紀舒寒護在懷中,準備離開時想起什么,轉過頭幸災樂禍地開口:“對了,聽說聞伯母最近懷孕了,真是可喜可賀。聞大少爺很快就能多出個兄弟了,就不用羨慕別人親友和睦,自己孤零零一個人了?!?/br> 他噼里啪啦一通話逮著聞霄貶損一通,堵得聞霄只能暗自恨恨咬牙,這才心滿意足地走開。 這一處鬧出來的動靜不小,被司瑯和程榭之盡收眼底。程榭之挑的位置是整個宴會大廳視角最好的地方之一,能清楚看到大部分人的動作,便于掌控局面。 聞霄啊。 討人厭的名字發音在喉嚨間阻斷,程榭之無聲張了張口,揚起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在想什么?”司瑯拿著蛋糕回來,見他一臉若有所思,不由得問。 “在想怎么處理一件礙眼多余且討人厭的東西?!背涕恐苯亓水數幕貜?,甚至向司瑯征求意見:“你覺得呢?” 按照和原主交易的內容,原主希望聞霄能夠為他做過的事情受到應有的懲罰。程榭之作為個誠實守信的生意人,當然要努力完成原主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