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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個“護國神獸”的新身份不是很感興趣,“哦”了兩聲,坦然接受后就沒有再問什么了。 系統見機又問剛剛沒有完成的問題:“那您準備給燕瑯找個什么樣的皇后?萬一他要是都不滿意那不是白費功夫?”而且最后宿主把自己賠進去可怎么辦? 它又接著自言自語:“燕瑯對你說的那番話,明明就是想讓你給他做皇后??!他那么喜歡你,怎么還會看上其他人呢……” “我知道他也許是有點喜歡我,但那更多是來自上位者的占有欲?!背涕恐曇艉茌p,“何況沒有什么感情會永恒不變,所謂的喜歡與深愛也一樣?!?/br> 系統:“所以您認為您可以改變燕瑯的想法?勸他迷途知返?” “我和他注定是殊途的人?!背涕恐?,“我對他來說只是一生里不足道的一個過客而已,終有一天他會有和他心意相通的人?!?/br> 系統沉默良久,才說:“宿主,雖然您的話聽起來太薄涼,但是放在您身上,我居然不覺得意外,甚至覺得這幾乎算是您難得的仁慈?!?/br> 如果程榭之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他完全可以滿口答應,把氣運騙到手之后立馬離開這個世界,反正燕瑯看起來對程榭之就毫無防備。但是程榭之沒有選擇這么做。 程榭之輕聲笑了下,不置可否。 討論感情的事情,對系統委實是一個分外復雜的話題,復雜到它的算法根本不能理解。它仰天嘆了口氣,心想它一個自己都沒有對象的可憐系統,為什么要替宿主cao心這種事情,還不如花時間多看兩本小人書。 宮里突然多出個風姿殊異的少年,引起了宮人們一陣小小的sao動,同時前朝也有些不安分起來,都想對這個少年的身份一探究竟?;实鄣募沂乱彩菄?,特別是像燕瑯這種多年沒有立后納妃的,身邊突然多出個美貌少年,引得各方伺機而動,不少朝臣紛紛打起小算盤,心里思考著這是不是燕瑯放出的信號。 ——皇后寶座空懸多年,中宮也該有個主人了吧? 唐國公府也是這些人里的一家,唐國公自恃百年勛貴世家,妻子又和皇帝沾親帶故,他家女兒又名滿京城,理應是皇后的不二人選。 唯一的苦惱就是這個女兒不是他真正親生的孩子。唐國公想起他真正的那個剛認回的女兒,心底就忍不住嘆氣。比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唐子衿,連字都不認識幾個的葉禾月說出去簡直是丟了他的臉。若不是葉禾月和洛山縣主有交情,洛山縣主將葉禾月的身世泄露出去,唐國公倒沒那么快想把她認回來。 ——唐子衿可是他和妻子寄予厚望,將來要嫁入帝王之家的!葉禾月這樣的品性,比唐子衿差了一萬分,怎么能指望她給家族帶來榮耀? 唐國公心中又是煩惱又是驚喜,煩惱在唐子衿不是他親生,出身上天生就短去一截,驚喜在燕瑯終于有松口娶親的意思——燕瑯前兩日還召見了禮部尚書,那皇后之位必定是非他家這等門第莫屬??! 知道父親心思的唐與臣暗自憤憤不平,他如今已經與唐子衿互通心意,知曉兩人彼此有意,早就對對方情根深種。尤其是他聽唐子衿說,在她還不知道自己身世時,就已經情難自已,更是又驚又喜,只恨不得將心肝一齊掏出來給她。 但是對唐國公的打算,唐與臣卻沒辦法改變。 他皺著眉頭道:“禾月才是我唐家的真千金,若是陛下選秀,自然只有她才有資格參選!子衿怎么能去!” 唐子衿坐在角落,聽他這么說,不覺眼角沁出淚花,心中頓生委屈,暗恨自己不是唐家親生血脈,果然是比不上親生的!虧自己還以為他是真心對自己! 唐國公夫人重重放下茶杯:“禾月去不合適,還是讓子衿去更好。禾月從來沒有和這些世家大族打過交道,也不知道怎么理家,更別說日后打理六宮,侍奉帝心了!還是子衿去更好?!?/br> 唐國公夫人說著目光轉向唐子衿,唐子衿垂頭,捏緊手里的帕子,心中微微冷笑,唐家人果然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工具,這么多年母女情分,原來不值一提……她想著不覺心中酸澀,卻還是對著唐國公夫人勉強一笑。 唐國公沉吟,看向葉禾月:“禾月,你的意思呢?” 葉禾月福了福身,面容含羞,柔柔道:“但聽父親安排?!?/br> 唐國公滿意點了點頭,拍板定案:“等過下個月宮中設宴,為父帶著你們進宮,看陛下意思再行決定?!?/br> 葉禾月乖巧應“是”,暗自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立后這樣沒影的事兒,陛下什么都沒說,她這幾個便宜親人就做起白日夢來了。不過既然唐子衿看著想去,那就讓她去好了,她自己可不愿意進宮去受罪——何況說不定陛下根本就看不上唐國公府呢。 唐國公府一行人對“皇后之位”一事心中有了計較,是為囊中之物,一個個喜氣洋洋,而作為被燕瑯親自看中的“皇后”,程榭之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睜著一雙明亮如碎星浮動的眼,蹲在宮殿外的走廊上,伸出手指去捏面前白貓的耳朵,神情不太高興。 這只貓或許是感受到了程榭之身上近似同類的氣息,對他格外親近,乖巧盤著身子任他折騰,甚至主動伸出腦袋把耳朵遞到他手邊,等待程榭之的撫摸。 “喵嗚~”它輕輕叫喚,主動湊上去把整張臉埋進程榭之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