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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 系統:我看漏什么關鍵信息了嗎?為什么我完全沒有看出來他被誰謀害了? 程榭之嗤笑:“難怪你會被帝國那幫人抓到實驗室里去。這么簡單的問題都看不出來?!?/br> 他將影像往后撥了撥:“看見了嗎?這株鳳清寒后來用來就命懸一線的司空明遙的藥,就是姬瑯當初找到的那棵?!?/br> 系統做了個數據比較,驚訝地脫口而出:“還真是!” “知道姬瑯要去找這株天下獨一無二的藥的人,除了他自己的人,不是只有鳳清寒自己?所以是誰走漏消息不是很明顯?” 程榭之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姬瑯沒有嚴苛地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傳信給司空明遙很容易。去搶奪那味藥的是司空明遙的人。至于姬瑯怒急攻心吐血身亡,你今天看他像是那種人嗎?” 程榭之說著嘲諷地掀起嘴角,“我傾向于鳳清寒在治病時,另外給他下了毒,才導致姬瑯身死。他們收攏姬瑯的部下時可不像全然無準備的樣子。而且身為原本姬瑯心腹的那一批人,無論才干多么出眾,最后要么就是辭官歸隱,要么就是因為各種理由意外身亡。和這對男女任人唯賢的說法可是南轅北轍?!?/br> 系統聽得目瞪口呆。 “——不過是心虛才不敢用這些人?!?/br> 程榭之下結論。 系統:“……姬瑯也太慘了吧,那我們……” “找到那味藥就可以了?!背涕恐ㄗ∧硞€畫面,“藥方鳳清寒已經寫了,這個肯定是正確的,姬瑯自己想必也驗證過?!?/br> “所以輕而易舉就能拿到十分之一的氣運。何樂而不為呢?” 系統:除了你真的沒有人覺得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它默默想著,卻完全不敢對程榭之開口。 正要找個借口溜開的時候,門外響起說話聲。 “屬下有要事求見?!?/br> 姬瑯提筆在手中公文上寫了個“已閱”,頭也不抬地說:“進來?!?/br> ……等一下! 他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屋外的屬下已經推門進來,與手中閑閑翻過一頁史志的程榭之四目相對。 看著坐在姬瑯那張往常用來休息的小榻上的昳麗美人,沒有讀過幾句詩文的屬下這時候腦子里突然冒出兩個詞。 金屋藏嬌。 白日宣yin。 ……他是不是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第4章 004 原來自家主公不近女色是因為喜歡男色,等等詭異的想法在屬下腦子里飛快滾過一遭,他強壓下把這個石破天驚的消息迫不及待分享給他的同僚們的心思,低下頭向姬瑯說起正事。 程榭之已經無聊地收回目光,他對姬瑯本人以外的事情不感興趣,但偏偏這件事說起來也能和他扯上點關系。 “小皇帝割腕自殺了?!?/br> 屬下張口就是這么一句。 姬瑯擱下朱筆,神情不辨喜怒:“怎么回事?” 屬下一五一十道來:“那小皇帝今天早晨醒了,屬下見他沒有過激反應,就沒有讓人時刻監視他,沒想到他用碎瓷片割開了手腕,還是收拾碗筷的下人進去才發現。小孩子力氣不大,傷口割的淺,大夫已經把人救回來了。不過小皇帝被救回來后一直哭著喊,玉璽沒了他也沒有顏面再茍活在世上了?!?/br> “屬下聽他喊得太煩人,干脆把他打暈了?!?/br> 他擰著眉頭說。 姬瑯對小皇帝的生死明顯不放在心上:“隨他去?!?/br> 在亂世里,沒有利用價值的亡國幼主還不如一個平民百姓。這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很殘忍,卻是事實。 “屬下知道了?!毕聦俸俸傩α藘陕?,也不耐煩應付哭哭啼啼的小皇帝,“還有一件事。咱們不是從西海侯的人手里截了小皇帝和玉璽嗎?那老匹夫在咱們地盤上折損了人手,又不肯這么算了,聽探子的意思是,那老匹夫準備直接和咱們撕破臉,仗著自己皇室宗親的身份把小皇帝搶過去,好挾天子以令諸侯!” 挾天子以令諸侯是個好算盤,但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 姬瑯輕笑了聲:“那就給他,我這小地方可侍奉不起一位天潢貴胄、九五至尊?!?/br> 這兩個稱呼,被他說出來,有種莫名的嘲諷意味。 “讓寧先生去準備這件事,務必要恭恭敬敬地好好送回去?!?/br> 寧先生是姬瑯手下的謀士之一,尤其擅長扯嘴皮子和裝糊涂,在外交事物上是一把好手。 “是?!?/br> 讓寧先生去,西海侯這回可得從身上割下一大塊肥rou了。屬下幸災樂禍地想。 程榭之撐著額頭,兩人商議的聲音偶爾飄進幾個字入耳。 系統想起那個和他們一起慘兮兮跑了五年的小皇帝,不由得感慨:“政治家的心真是太臟了。你看看他這么對小皇帝,難保他后不會毀約,反捅你一刀?!?/br> “呵?!背涕恐畯澚藦澭?,“他要是毀約我就能名正言順殺了他,他身上的氣運就全是我的,有什么不好?” 系統:不知道為什么它居然從宿主語氣里聽出了一絲期待。 內心里盤算著讓自己利益最大化的程榭之在屬下出去后,慢吞吞地開口問:“你要把小皇帝送到西海侯手里,會把我一起送過去嗎?” 他咬字軟綿綿的,聽起來像是少年人受了委屈,但姬瑯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敢點頭說一個“是”字,榻上那個漂亮無害的少年,立刻就會扭斷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