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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繼續在播放,顧千山將白荼綁走后,就一路朝著樓上去了,最后在頂樓停下。 “以你對這里的熟悉,他這是要去哪兒?這一層的房間,還是天臺?”池秋雨低頭盯著民宿老板。 “他、他沒其他房間的鑰匙,所、所以………” “走,去天臺?!?/br> 池秋雨丟下鼠標,拔腿就走。 顧云跟在后面,臨走前警告民宿老板:“你的服務員擅自把我們房間的鑰匙給了不相干的人,等著上法庭吧。至于你,哪兒也別想去,給我帶上保安乖乖守在門口,誰也別讓出去,免得又出什么幺蛾子,讓顧千山給逃了?!?/br> 老板絕望的看著他們兩個相繼離去的背影:“別?。。。?!我咋這么倒霉?。。。?!” —— 天臺的風吹得很大,快要把穿著單薄的白荼凍壞了。不僅僅是身子冷得發抖,上下牙齒也跟著打架,嘴唇那點血色失得一干二凈,變得烏青烏青的。 顧千山倒裹著大衣,一副閑適無聊的樣子,瞇著眼養神。又過了一會兒,那雙渾濁的眼睛忽然睜開,然后咧著嘴笑道:“哈,他來了?!?/br> “誰、誰來了?”別說說話,白荼現在連用意識跟鱷魚系統進行交流都有些不利索了。 “顧云,池秋雨?!?/br> 哦,是主角攻和主角受嘛。 為了他一個炮灰反派,真是,辛苦了。 白荼吸了吸鼻子,意識都凍得有些模糊了。隱隱約約中好像看到,有兩道熟悉的、焦急的人影踹開了天臺的鐵門,試圖往自己這邊過來。 “別動,”但他們卻停下了,“你們的小寶貝,可還在我手上呢?!鳖櫱叫Φ?。 白荼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顧千山是什么時候到自己身邊來,還揪著他衣領擋在前面。 冰涼的刀片貼上溫熱的皮膚,底下的血管流通著鮮紅的、帶著溫度的血液。白荼被冷得一激靈,倒是被這一舉動給弄清醒了。 “我可不能被他一刀捅死,”小兔子還記著劇情要求呢,“我得自個兒跳樓,不然,還白死了一次?!?/br> 顧千山自然不知道被自己挾持的人質此刻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拿刀抵著白荼的脖子,拖著他一步步往后退,戒備的盯著眼前蠢蠢欲動的兩個人。 “哼,你們敢再動一下,我就殺了他!” 聞言,顧云和池秋雨都被這話嚇得不敢再輕舉妄動,在原地停了下來。雖然沒再繼續前進,但他們的視線都死死的黏在白荼和那把刀的身上,幾乎是目眥欲裂。 尤其是顧云,憤怒的咆哮道:“我和你之間有什么恩怨,你有本事全都沖我來,你把他放開?。。?!” “你當我跟顧風一樣蠢嗎?哈,有了這小兔崽子在我手里,你顧云就是再威風,也得跟條狗一樣哈著舌頭圍著我打轉兒!” 顧千山仰頭大笑,看著顧云這幅失控的樣子,被軟禁了三年的怨氣終于得到疏解,一時間只覺得心頭暢快無比。 但這還不夠,遠遠不夠!他要讓顧云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比他所遭遇的還要再慘痛千倍萬倍! 顧云恨得牙根癢癢,恨不能手撕了他。眼看著就要失控,池秋雨扭頭冷冷的警告道:“茶茶在他手上,如果因為你的莽撞導致他出了什么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br> 一番話讓處在盛怒中的顧云很快清醒過來,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么,就只聽顧千山獰笑著說:“這么寶貝這小兔崽子,你總要讓我看醯愣誠意吧?” 顧云心知其中有詐,卻不得不應下:“廢話少說,你到底想讓我.干.什么,才能放過他?!?/br> 顧千山倒也不急,他知道,現在有的是比他更急的人。 他悠哉悠哉的看了白荼一眼,又回過頭,慢悠悠的上下打量著心急如焚的顧云,在后者仇恨的目光中,故意沉默了許久,才拖著尾音說:“既然如此……那不如,你先給我跪下,怎么樣?” 此話一出,除了顧千山自己以外,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一下,包括白荼。 他知道對于人類來說,下跪是極其具有侮辱性質的一種懲罰行為。也??措娨暲镅莸囊恍蚨?,都說些什么“士可殺不可辱”“男兒膝下有黃金”諸如此類表示絕不屈服的臺詞。 白荼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向表情隱忍的顧云。他不知道,對于一個常年作為上位者的男人來說,究竟是尊嚴更加重要,還是這所謂的愛情。 即便顧云放不下面子,不愿意為了自己下跪。白荼想,他也不會怪他的,畢竟顧千山一時半會兒的,暫時還不會拿他怎么樣。 但事實證明,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白荼,這次猜錯了。 在顧千山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后,除去最開始聽到后震驚的表情之外,顧云別說討價還價,甚至都沒怎么權衡,干脆利落的雙腿屈膝,膝蓋重重磕在了地上。 骨頭和堅硬的瓷磚相碰撞而發出的悶響驚醒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幾乎是一瞬間,西裝褲下隱藏的皮膚便已經磕碰得青紫一片,甚至腫了起來。 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顧云已經握著拳頭,以一種顧千山、池秋雨以至于白荼都從未見過的低聲下氣的語氣,求著顧千山:“我現在,非常、非常有誠意的懇求你,放了他?!?/br> 白荼看著顧云的眼神開始變得復雜,一向眼高于頂、連池秋雨這樣難纏的對手都不放在眼里,從未對誰如此卑微過的顧董事長,現在居然為了他,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和仇恨,對著他的仇人下跪,這般低三下四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