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節
書迷正在閱讀:抑制我,標記我[重生]、別把奶攻不當攻[快穿]、我重生成了自己的白月光、女神的逆襲、穿越之別樣人生、[歷史同人]清穿帶著七個系統、陰陽代理人之改命師、重生之強制結合、我有四個巨星前任、一不小心就萬人迷了[快穿]
暮云埃搖頭:“我們只有過去,阿月, 我到如今這個地步, 你應該愧疚才是, 因為……我的執念是你……都是因為你, 修為不得寸進, 永遠止步元嬰, 我為你犧牲這么多, 你要還才是?!?/br> 顧長月皺,修為心境都是自己的事情, 怎么怪得了旁人? 她顧長月自問自己這一世光明磊落, 一心修煉,堅定不容置喙, 不應該背上這一口黑鍋。 但見暮云埃形如癲狂, 她不至于笨到出言刺激, 干脆別開頭不說話,任他發瘋。 左右他是不敢殺自己的,否則和那古四長老無法交代。 哪想他的手指輕輕一勾, 居然解開她紅衣的領子,然后摸索著探進里衣。 劍修的手原本沉穩干爽,此刻卻顫抖濕滑。 顧長月感覺到脖子上滑膩的觸碰,胃里一陣翻涌,險些吐了出來,終于忍無可忍,便要從丹田之中逼出鬼火,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驚覺自己丹田之中的氣息雖然充盈豐富,卻也細若游絲,細細查探,只見小花的身影幾近透明,甚至只剩下一個輪廓。 一如觀戰臺上的天樞真人,似真似幻。 心中一驚,忍不住喊道:“小花?!?/br> 小花不曾立刻回,半晌之后才道:“阿月,我使不上力氣,仿佛我不是我一般?!?/br> 顧長月怔忪,暮云埃的縛仙繩竟這般厲害? 不可能。 縛仙繩能夠捆住修士修為,卻無能如何也不可能捆住丹田。 這時,暮云埃以及棲身過來,帶著讓人不適的溫熱濕氣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低喃:“阿月,莫再想搖光峰,這個世界里,你除了我,什么都沒有,我會好好待你的,一輩子,只疼你一個?!?/br> 顧長月不由脫口:“你是什么意思?這個世界里是什么意思?” 暮云埃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么?鬼修,你進入了鬼門,進入亡復臺,可是你不知道,亡復臺雖是死者生前的回憶,也可以讓人改變命運,但從本質上來看,它也不過就是個刻模的陣法,能夠預見未來罷了,這里不是真實的世界,誰說不能修改?” 他的嘴唇觸碰到她的耳根,笑呵呵地道:“所以,不要想他們了,你是我的?!?/br> 所以她看到的,腦海中記憶的,都這么漏洞百出。 并不是沒有理由。 她的小師叔,她的師尊,包括刑老前輩和小花,都被人篡改了。 想到這里,顧長月反倒平靜下來,語氣里沒有絲毫波瀾:“你不可能有這種本事,你也不可能知道我是鬼修,是誰?誰告訴你的?” 她心里清楚,就她知曉的人中,能夠篡改亡復臺中一切的,除了神秘莫測的那人,便是能夠測算生死,能夠逆天改命本事的鬼策師或者天機策師,當然,刑無悔不可能這么做,天機策師莫遺策一直都是刑老前輩的手下敗將,自是敵不過刑老前輩,既然如此,什么人有這么大的本事? 暮云埃輕嘆:“阿月原來并不笨,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我為了讓你回到我身邊,已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你會感動吧?” 他看著她的臉。 她臉龐上并未有多余的神情。 他不滿:“為什么不開心呢?師尊現在對你好了啊,眼里心里都全是你,你怎么會不開心?如果是顧長樂那賤人,她不知笑得多幸福?!?/br> 顧長月的心思原本都在篡改亡復臺的那人身上,忽地聽他提起顧長樂,對他便是越發鄙夷。 前世,暮云埃高傲不羈,以劍正道,在她的眼中,他不僅僅是自己孺慕的師尊,更是恣意瀟灑的君子,到了這個時候,前世的種種都如云煙消散,眼前的這個人將一切的罪責和錯誤都推到旁人身上,任心魔侵蝕,無情無義。 而自己竟為這樣的人,甘愿自爆。 說來這些都怨不得旁人,是她自己蠢笨無知。 似乎見她不言不語,暮云埃有些動怒,他一把將她抬起來扔到石洞中的一塊石臺上,自己縱身而上,扭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龐逼近自己的臉龐:“你是什么眼神?是不是覺得我卑鄙無恥?顧長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br> 說罷,勾起嘴角,輕輕一笑:“就算你不肯理我也沒關系,這輩子,你都離不開我的?!?/br> 顧長月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只見暮云埃手臂一揮,“嘶啦”一聲,她的法衣竟隔著縛仙繩被撕碎。 “暮云?!?/br> 她殺意凜冽地喊了一聲。 暮云埃的眸子里染上兇戾的黑色,他道:“叫我師尊,阿月,叫我師尊,我才是你的師尊?!?/br> 一邊說著,一邊扯她的里衣。 顧長月就算在蠢,也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心中又憤怒又絕望,只恨自己實力全盛之時怎的沒有用鬼火將其燒死。 眼見暮云埃已經欺身而下,不料就在這個時候,一塊小石子以極快的速度從天而降,“咚”的一聲砸在暮云埃的頭上。 暮云埃驀地一怔,翻身從她身上撤離,然后跳下石臺,目赤欲裂地問:“是誰?” 話落,石洞外便響起一個懶懶的聲音:“我給你改變的機會,卻沒叫你這么對待她?!?/br> 那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顧長月不由往石洞外看去。 光線從石洞外照射進來,一個人影,逆著光緩步而行。 漸漸的,顧長月看清楚了。 “是你?!闭f話的,卻是暮云埃。 那人沒有理會暮云埃,反倒將目光落在顧長月身上,盯著她,揚唇一笑:“嗨?!?/br> 顧長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是他,陳柬洛。 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方才她若是沒有聽錯,陳柬洛說,他要暮云埃改變機會… 難道是他? 她更加不敢相信了。 當年陳府那個不喜修煉的陳柬洛,當年那個不愿登上云隱帶領水族反擊翼族的陳柬洛,如今竟出現在蒼穹臺,在她被困的石洞里,出現在她的面前。 穿著華麗的衣裳,他的容貌不曾有絲毫變化,臉上的笑也依舊那般燦爛明媚,好像十分無害的模樣。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暮云埃卻有些發怒:“你在看誰?給本座閉上眼睛,否則本座對你不客氣,禽獸不如?!?/br> 然后迅速解下自己的外衣,扔在顧長月的身上,將她蓋得嚴嚴實實。 實際上顧長月向來保守,穿著也頗為嚴實,除去那層妖嬈艷麗的紅裳,里頭還有層嚴嚴實實的白色里衣。 說起來比陳柬洛的外衣都厚實。 陳柬洛的目光從顧長月身上移開,笑呵呵地看著暮云埃:“我不過就看一眼而已,你卻拔了她的衣服,意圖不軌,我兩究竟是誰禽獸不如?” 暮云埃惱羞成怒,刷地拔出寒冰劍。 陳柬洛看著他的劍,嘆道:“可惜了,凝冰劍道?!?/br> 卻根本就不畏懼的模樣,只指著顧長月道:“這人你是不能碰的?!?/br> 暮云埃道:“這不是你說了算的事情?!?/br> 陳柬洛搖了搖頭:“我可以改掉一切,也可以將一切都恢復原狀,暮云埃,那個時候,她更不可能是你的?!?/br> 暮云埃凝了凝,問:“你想怎么樣?” 陳柬洛道:“你也別一副針對仇敵的模樣,我們原本合作得很開心不是么?好了,我只是想找她說說話而已,僅此而已,你回避一下如何?” 暮云埃不放心,只站著不動。 陳柬洛斜眼看著他:“你放心,這女修死板得緊,也算不得多美,身材嘛,那個女修不是這么好?我對她實在沒有別的想法……” 沒想到暮云埃的一劍卻是橫空劈下。 白色的薄冰隨著劍氣蔓延,瞬間將他周圍凝凍成冰。 陳柬洛不見動作,但已經不知不覺地后退一步,堪堪避開他的長劍,隨后單手一點,竟是用二指夾住寒冰劍的劍尖。 暮云埃一愣。 不說暮云埃,顧長月都有些驚訝,忽然間覺得這個世界并不是被篡改了,這個世界簡直就是假的。 陳柬洛那個不靠譜的小子,什么時候竟變得如此厲害了? 陳柬洛道:“你的劍用得真好?!?/br> 暮云埃不理會他的評論,冷聲道:“不準說阿月一句不是?!?/br> 陳柬洛聞言,換他微微一愣,“哎,好吧,我不說,我只想和她說說話成嗎?如果不想她和葉釋寒在一起?!?/br> 他看著暮云埃,與他對視。 這般半晌之后,暮云埃收回劍,轉身離開,“你若敢傷她,若敢欺負她,本座定將你碎尸萬段?!?/br> 隨著聲音漸漸消失,人也已經出了石洞。 顧長月吸了口氣,恨不得起身跳一跳,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 若暮云??诶锏摹八迸c她無關,她定然沒有感覺,可偏偏他口里的“她”就是她。 活了兩輩子,這樣的話對她來說,簡直有些惡心。 太惡心了。 陳柬洛回過頭來,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模樣,開心地笑了。 “顧長月,咱們許久沒見了?!?/br> 顧長月淡漠地道:“上云隱島前我還見過你,只是沒想到你變化如此之大,或者早在之前,你便騙了我們? 陳柬洛不回答她,走到她身邊坐下,將暮云埃扔下的外衣替她穿在身上。 縛仙繩能夠捆住修士,卻不能捆住法衣。 法衣輕易便穿透縛仙繩,毫無阻礙。 他一邊替顧長月整理,一邊道:“你還是往前那般,除了這張臉,一點兒也不像個女修,不過也好,不會叫人占了便宜,不過穿這么多,你不熱么?” 顧長月的衣服的確不薄,面對陳柬洛也無甚羞恥之感,她淡定地扯了扯嘴角,又問:“你父親陳南并不知道吧?” 陳柬洛將她衣服整理好,嘆了口氣:“你不問問我為何會像現在這般模樣?” 顧長月順應他的意思,問他:“你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陳柬洛道:“因為你啊……倒是要謝謝你,因為你,我才能得此機緣?!?/br> 他手一翻,拿出一本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