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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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般主動做出讓步,木蕾倒不知她在打什么算盤,眼中神色收斂,忍不住脫口問道:“那你要什么?” 木紓沉吟片刻,道:“木家不是有個藏寶庫么?我不要御神木,但是你們得讓我在藏寶庫任意選東西,直到選到我拿不走為止,怎樣?” 木蕾一臉狐疑,并不相信。 木紓解釋道:“我現在是浩然派弟子,隸屬搖光一脈,還拿木家來做什么?況且,我父母之死與木以清無關,我沒必要再為父母報仇,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正魔之事,我等也莫要被這些俗事給纏上了?!?/br> 聽聞此言,木蕾微微垂了垂眸,有所松動。 在她看來,此時的場面已經被木紓完全把控,就算她心里覺得不對勁,卻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 況且木紓也說的對,現下是正魔交戰的時機,所有正道大派以及家族都聯手起來,共同對付魔道,其中更以浩然派搖光峰為首,如此,木紓作為搖光峰弟子,此次前來的目的應當是正魔之事,而不是木家。 再者,幾十年前的木紓不過是個孩子,不可能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 如此說來,木紓想去藏寶庫隨便挑選東西,恐怕只是為了發泄當年木家對她的不公罷了。 這倒不如由著木紓。 不就是藏寶庫么?她就只有一雙手一個納戒,不至于會將木家搬空,頂多她也就能夠選上十多間法寶。 十多件法寶對木家來說,九牛一毛。 只要木紓不是為了木家,不要御神木,不會害木寅,這已經是最大的退步了。 或許人就是這樣,當對方提出讓自己覺得很過分很無禮的要求后,忽然做出讓步,并將這個很過分很無力的要求換作是一個稍微過分稍微無力的要求,便會覺得這個要求其實很劃算。 若是木以清,也會如此選擇。 兩相權衡下,木蕾終于點了點頭。 而見木蕾點頭,木紓眉頭一揚,轉過頭來,在木蕾看不到的角度上與顧長月對視一眼,得逞地揚起嘴角。 古道一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不參與小輩的打鬧,此番站在錦逸塵面前,溫聲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云中隱抱著熟睡的豬,假裝看向別處。 沉曦一直沉默不語,至始至終都像是個隱形人。 阮蕭玉則是同情地看向木蕾,他深深地知道,木家被敲詐了,遇到搖光峰的一群悍匪,木家的藏寶庫安能久存? 第226章 怪事 事實上正如阮蕭玉所想,搖光峰眾人哪一個是愿意吃虧的性子?其中看起來最好相處的顧長月若是吃了虧要討回來,也叫人吃不消,更何況是這一個二個道貌岸然、老jian巨猾的家伙? 先不談木紓與木家的恩怨,就說那飛揚跋扈的木寅下手狠辣,若自己強大便罷了,若自己是尋常百姓,此番還能好好兒站在此處? 木家嬌慣木寅,卻將人命視作草芥,這與邪魔外道有何區別? 木紓向來見不慣欺凌弱小的行為,對于這等打了人還不準旁人還擊的蠻橫家族,不可能不讓他們付出點代價。 只不過木紓并不著急,見木蕾已經同意以木家藏寶庫中幾樣寶物交換御神木,她反而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先說在這里,拿取法寶的事情待正事完了后再談如何?” 木蕾也未曾料到木紓在木家藏寶庫面前竟會這般淡然,好在作為木家少家主,亦是金鈴門長老首徒,見識頗廣,驚訝的神色并未流露出來,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木紓又道:“此番我四師叔才來,想要見見正道之中各大真人,木蕾你是木家少主,亦是此次正道同盟的后援力量負責人,可應當安排一下?” 木蕾已經將目光落在古道一身上。 她迅速地掃了眼古道一,面上無甚表情,微微俯身行了一禮,道:“搖光峰首座大駕,正道同盟此番正在大廳議事,木蕾這便帶您前去?!?/br> 此話說得雖然恭敬,但沒有半點奉承,當然,更不曾有絲毫惶恐。 在木蕾看來,搖光峰雖是刑法總堂真正的掌權勢力,木家的勢力卻也不小,她沒有必要唯唯諾諾,木寅的心魔誓已經算是被解除,無甚可擔憂,而就算木寅先前無禮,無論如何也是木家嫡子,搖光峰想要懲處,恐怕也不能輕舉妄動。 況且,現下正道同盟還得依靠木家后援。 這便是頂級家族與普通家族的區別。 至于木紓毆打木寅,木蕾心里很不舒服,不過她想,總有一日會叫木紓付出代價。 旁邊,木寅已經被仆從簇擁著扶起來,興許是吞了幾顆丹藥,并沒有什么大礙,但是與往常的活波潑辣大相徑庭,他看起來精神不振,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的確,對于一個向來便呼風喚雨,認為便是天上的星星自己想要得到,家族也會拱手送上的人來說,最大的打擊不是親人的離世,而是平常最遷就疼愛自己的人,在利益與自己之間徘徊不定。 他受到的刺激不是來自木紓,是來自木蕾。 當然,他的恨意更加深刻,他一定不會讓木紓好過。 想到此處,目光中閃過瞬間的殺意。 搖光峰眾人常年修習鬼道之術,對靈魂波動異常敏感,無論是木蕾的憤怒還是木寅的殺意,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當木寅殺心初顯之時,已然吸引了好幾道目光,但奇怪的是,當他感覺到什么,抬起頭來四顧的時候,又未曾捕捉到任何人的眼神。 片刻,他聽到古道一淡淡地開口,道:“逸塵,你且去巡城,莫要擱下自己的事情?!?/br> 卻沒有理會木蕾,而是在與刑法總堂那個看起來憨實古板的年輕男子說話。 錦逸塵依舊如同初見一般,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但是顯而易見地正氣方剛,宛若磐石一般堅定。 自帶領刑法總堂眾人降臨此處,他便目不斜視,只恭恭敬敬地盯著古道一,幾乎旁人都是空氣。 此番聽聞古道一吩咐,他半刻也不遲疑,當即便抱拳道:“是?!?/br> 然后對身后的刑法總堂弟子招了招手,只聽幾陣破空之聲,一眾人即刻不見蹤影。 古道一這才對木蕾道:“走吧?!?/br> 木蕾點了點頭,擺了個手勢:“搖光首座請?!?/br> 古道一也不多言,慢悠悠地便往木城中心行去。 身后,木紓等人紛紛跟上。 顧長月走在最后頭,倒也不打算多看木家姐弟一眼。 木蕾神色微微一閃,仿佛有些不滿,但是也沒有說話,她轉頭看向站立不動的木寅。 木寅注意到她的目光,別過頭去不看她。 她能夠看到木寅眼中的冷意,無奈地嘆了口氣,對于這個弟弟她再了解不過,若是想要他原諒自己,恐怕不是一朝一夕。 她也不多說什么,只道:“還不快帶小少爺回去找丹王瞅瞅?!?/br> 仆從正要答話,木寅便已經冷哼一聲,道:“不用了,反正我的命也輕賤,和那些賤民差不多,說不準還不如那些賤民,就不勞煩木家少主關心,死了算了?!?/br> 木蕾皺了皺眉,柔聲道:“寅兒,不要鬧了,你受了傷,回頭母親看見又得擔心?!?/br> 木寅正在氣頭上,說話也不經過腦子,冷冰冰地道:“當然了,娘親是擔心我,也難怪長姐不愿意用御神木來換我,想必娘親寵愛我,你早就看不慣了,平常還裝作特別在乎我的樣子,也難怪我聽人說,木柯大jiejie死的時候哭著喊著詛咒你不得好死,不然她才是真正的少……” “啪……” 木寅話還沒有說完,便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木蕾忽地厲聲道:“木寅你給我閉嘴,知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木柯她是死于魔修之手,是魔修?!?/br> 木蕾向來木寅都疼愛有加,平常連重話也舍不得說,現下不僅喊他全名,竟還動手打他。 木寅傻了,愣愣地看著木蕾。 四下頓時安靜不已,空氣猶如凍結。 光憑這些信息便可推斷,木家真正最大的女兒原來不是木蕾,而是一個叫木柯的女子,可是這木柯薄命,死了之后少家主的位置才落在木蕾的頭上。 至于木柯之死,經木寅說出來,仿佛是與木蕾有關。 也是,木蕾如果排行第二,自然得除掉老大,自己才能掌控整個家族。 這件事情似乎被隱瞞得嚴嚴實實,也僅有一些木家內族的人知道,外族從來不曾接觸這些秘辛。 當然,外人更無從知曉。 木城之外,人人皆道木家長女木蕾,根本無人知道誰是木柯。 現下木蕾與木寅吵架,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到此事,在場眾人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什么也不曾聽到。 許久之后,木蕾仿佛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有些無力地開口道:“寅兒……” 木寅狠狠地看著她,終于跺了跺腳,轉身便跑。 木蕾倒沒有愣怔多久,目光一冷,掃了眼眾人,提高聲音道:“今日之事若誰敢透露一句,本少主便將他趕出木城,這點權利,本少主還是有的?!?/br> 眾人聞言,皆不由抖了抖,不敢答話。 木蕾又對愣怔的仆從道:“還不去尋小少爺?” 眾仆從立刻追趕木寅,足下猶如生風一般。 木蕾握緊拳頭,看著木寅的方向,轉過身來,向古道一等人追去。 她有點忐忑不安,不知道方才木寅的話搖光峰聽到后會有何反應? 搖光首座氣息沉穩,盡管力量最為強大,卻不是那等多管閑事、搬弄是非之輩,她倒也放心,只不過其他人便說不準了,尤其是木紓。 若是尋常人家,她還能夠讓他們閉嘴,但是現在身在搖光峰的木紓,她倒有些無能為力。 她在南部甚至整個浩瀚大陸的名聲一天一天才建立起來,不能就這么被輕易毀掉。 這般想著,腳下便是加快步伐,走到搖光峰眾人之間,目光一一掃過木紓、顧長月、沉曦以及云中隱、阮蕭玉,只見幾人面上都無甚表情,就像是什么也不曾聽到一般,這等城府,反而叫她更加擔憂起來。 或許…只能除掉他們。 幾人之中,除了阮蕭玉外,木紓等人的實力感受起來都很不穩定,根本就不強。 其中云中隱骨齡最大,可是看他抱著黑豬看著女人時那猥瑣不已的模樣,修為上只怕并不上進。 木蕾想,這些日子正魔混戰,局勢不穩,若是趁亂除掉他們,倒也不見得搖光首座會發現。 打定主意,她便是長長舒了口氣。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的這些想法早已泄露。 果然,家族與門派是不能比的,顧長月默默地搖了搖頭,心道家族之中算計頗多,就算是從家族中出來的子女一開始也改不了這等習性,只可惜木蕾算計錯了對象。 顧長月看向木紓,木紓依舊平靜,仿佛什么都不曾發覺。 各懷心思的幾人腳下不停,很快走進木城最權威的建筑中心。 偌大的墻垣佇立在眼前,巨門兩邊的石柱雕刻成伏龍之狀,中間掛著金光燦燦的牌匾,上面揮毫地刻了四個字“木家本族”。 大門外,站了一行正道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