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書迷正在閱讀:抑制我,標記我[重生]、別把奶攻不當攻[快穿]、我重生成了自己的白月光、女神的逆襲、穿越之別樣人生、[歷史同人]清穿帶著七個系統、陰陽代理人之改命師、重生之強制結合、我有四個巨星前任、一不小心就萬人迷了[快穿]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落在兩人身上。 顧長樂沒有想到有人與自己同時開口,有些不悅,但是瞄到中年男子衣領上的標志,便立刻隱藏心中的不悅,禮貌地一笑。 這中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桐清門南院掌教千常尹。 暮云埃不欲與顧長樂多言,當先便看向千常尹道:“不知千掌教喚我師尊何事?” 千掌教看了眼暮云埃,隨后道:“小女千尋莫不慎闖入幻境空間,千某手中雖有小女的魂燈,但是因為空間的緣故,魂燈被斬斷,千某再也無法感知小女的生死,好在千某在小女身上施了桐清門獨有的桐清之息,這種氣息除了千某,便只有元嬰后期實力的修士方能聞到,只要小女還活著,氣息就不會散去,不知在空間中時,前輩可有聞到過?” “千掌教的女兒?”藍前輩皺了皺眉,隨后搖了搖頭,“本座未曾聞到過任何獨特的氣息?!?/br> 藍前輩也沒有說謊,這幻境空間如此之大,桐清之息也只能在一定的氛圍之內方能有效,他怎么可能聞到? 這千掌教想必也不是不清楚,可如今關系到愛女生死,故而抱著僥幸的想法問上一問。 哪想千常尹愛女心切,本來一絲希望又被撲滅,整個人晃了晃,險些暈倒在地。 好在他身后一眾弟子迅速將其扶住。 其中一名結丹中期修士勸慰道:“掌教莫急,說不定那丫頭貪玩,出來之后去了別處,我等再尋上一尋,沒準就能尋到?!?/br> 千常尹擺了擺手,一個人面色晦暗地順著峽谷,一步一步往峽谷深處走去,也不知是否聽到那結丹中期修士的話,甚至連藍前輩也忘了招呼。 桐清門一行弟子趕緊跟在后頭。 藍前輩倒也沒有責怪之意。 顧長樂方才被打斷,此番又想重新來過,關心一番暮云埃,可是藍前輩卻大手一招,道:“我等也回去?!?/br> 根本沒有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揮起法寶便呼嘯而去。 暮云埃緊隨其后。 顧長樂有些不悅地跺了跺腳,回頭望了眼峽谷深處,眼中閃過厲色。 歐陽靖堂以為弟子是覺得委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樂兒,我們也回去吧,大比就要開始了,這一次可是你表現的好機會?!?/br> 顧長樂愣了愣,隨即展顏一笑,志在必得:“是,師尊?!?/br> 所有不悅的情緒都被一并拋除,而關于方才所見的異景,雖然有些介懷什么人尋到了寶貝,但是想了想,一定是被藍前輩得了,否則也不會對他們隱瞞。 既然是藍前輩拿到手里,她作為一名筑基中期弟子,自然不敢過問,當然還有一種奇怪的平衡心里,藍前輩本身就強大,拿了什么法寶也就拿了,左右不會對她有什么害處。 說起來,不僅是她,幾乎所有修士都是這般想法,故而會沒人尋事。 事實上,并沒有人注意到,就在異象降臨,黑色幕簾拉開之時,有一道黑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攏著一個紅衣女子,鬼魅一般劃過天際,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所去方向正是浮蚩山浩然派。 倒是帶著一行隊伍立在奇石山脈外的顧長風,憑借風靈根的敏銳捕捉力,瞬間感應到了什么,心里長久壓抑的擔憂終于緩緩放了下去。 那道微弱到完全不能察覺的冷意,和顧長月一模一樣。 待異象過后,他也沒有心思繼續探尋,而是帶著自己的隊伍往回走。 一直在等待著想要見到紫靈兒一面的紫薰兒心中奇怪,忍不住問顧長風:“顧真人,我們為何就這般走了?” 顧長風淡淡地道:“首峰會武不過半個月,我等等到現在已經足矣,況且幻境空間已破,眾位師兄弟已經安全,我們沒必要再停留?!?/br> 紫薰兒遲疑,“可是……” 顧長風看著她,“你若愿意放棄首峰會武,那便等吧,其余人,我等此刻便回浮蚩山?!?/br> 眾修士回答:“是,顧真人?!?/br> 紫薰兒咬了咬唇,不甘地回頭望了一眼,終是放棄了繼續等待的想法。 曲終人散,熱鬧了許久的浩瀚大陸西部,終是恢復了往常的寧靜。 怪石嶙峋的奇石山脈沉寂在陽光之下,裊繞著薄薄的霧氣,依舊神秘莫測。 第193章 醒來 漆黑冗長的夢里,她被浸泡在陰冷徹骨的水中,深寒的戾氣仿佛化作熊熊大火,包裹全身。 深切的冰冷與熾烈的燃燒,四肢百骸近乎化為灰燼。 正如十八層地獄中血腥而絕望的煎熬,撕心裂肺。 這樣的痛苦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久到她幾乎感覺到身體沉入河底,與泥沙一同埋葬,歲月陳舊。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手腕被人握住,經脈之中被送入同樣陰戾的寒氣,橫沖直撞,卻奇跡般熄滅了燃燒的熾烈火焰,亙古如初,桀驁不馴。 黑暗中,她終于被扯出痛苦的深潭,然后緩緩地,緩緩地,一點一點,浮出水面… 顧長月忽地睜開眼睛,從噩夢中醒來。 彌漫著安神香的房間寧靜安詳,整齊的桌椅,簡單的擺設,敞開的窗戶,床頭的香爐青煙裊裊,與窗外翻卷的云氣絲絲纏綿。 靈氣伴著清風從窗外徐徐吹來,撲面舒爽,長空似有鳥獸飛過,清脆的鳴叫遠遠蕩開。 熟悉的居所,熟悉的感覺。 臨月閣… 她已經回到了臨月閣。 房間里沒有人,但樓下卻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聽氣息浮動的旋律…等等,氣息浮動的旋律。 顧長月驚訝,自己竟然能夠聽到氣息浮動的聲音。 不僅如此,她慢慢抬起手,放在風吹來的地方,絲絲靈氣就仿佛是有薄薄的絲巾,劃過手背,仿佛她微微翻手,就能將其握在手里。 這樣的聽覺和感知,恐怕只有元嬰修士方能如此。 她心中一喜,從床上翻身坐起,哪想丹田中陡然傳來一陣被刀子攪動般的劇痛,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臉色蒼白。 她半坐著停在床上,不敢亂動,只待良久之后,那種劇痛緩解,方才敢運轉體內的氣息,查探自己體內的情況。 然而不探不知道,一探嚇一跳。 她體內的陰冷之氣原本正常運轉,可不知為何,到了丹田之中便被吸入一團透明的漩渦之中,迅速墜入漩渦底部,直到再次流轉出來,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流轉的速度似乎加快了幾分。 這應當算是一件好事,畢竟體內氣息流轉加快,運用法決的速度也會相對加快,在打斗中必然能夠占據相應的優勢,可是,盡管如此,她依然怎么也笑不出來,因為她明顯感覺到,丹田中的漩渦就在小花的根部,與小花連接在一起,竟如同一個活靈活現的生命般,有血有rou,甚至還有感情。 就在她用識海掃視它的時候,它仿佛也在看她,對著她歡快地笑了起來。 小花的枝葉微微舒張,美麗妖異,像是早就已經蘇醒。 她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在體內喚道:“小花,你是不是醒了?你根部的漩渦是怎么回事?” 小花的枝葉無風自揚,卻沒有聲音,倒是它根部的漩渦像是嬰兒般,咯咯地笑了幾聲。 聲音清脆可愛,甜甜懦懦。 “哎呀,我的媽?!鳖欓L月吃驚不小,趕緊退出識海,情不自禁地伸手抹了把汗。 莫非自己體內又多了個神器殘魂?可這不可能啊,一個人的體內,怎么可能住兩個神器殘魂? 這東西到底是什么?怎的像是孕育的嬰兒一般?不僅如此,它還會笑。 她臉色蒼白,一臉茫然。 而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她分明能夠感受到丹田中的力量已經積蓄到了快要將身體撐破的地步,但是卻并沒有想要晉級的感覺。 當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她全神貫注思考的時候,樓梯上傳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她從自己的沉思中清醒過來,偏過頭來,看到如今已經結丹成功,容光煥發的木紓,喜道:“師姐,你結丹啦?” 走到樓梯上的木紓聽到她的聲音,先是一愣,旋即臉上露出驚喜不已的神色,只不過片刻之間,像是想到了什么,驚喜又轉化為緊張,忙伸手制止顧長月想要起身的動作,喊道:“阿月阿月,天啊,你別動,千萬不要動,師姐這就去叫人來,別動了??!” 顧長月張了張嘴,還來不及說話,木紓便是身形一閃,從窗戶翻出,消失無蹤。 她愣愣地坐著,躺下也不是,起身也不是,好在她并沒有糾結太久,窗戶邊又是數道身影閃過,久違的大師伯、二師伯、三師伯以及師兄沉曦幾條人影已經站在她的床邊。 大師伯依舊色瞇瞇地搓著手,對她嘿嘿滴笑。 二師伯翹著蘭花指,瞇縫著眼睛審量她。 三師伯手指滑過紅唇,妖媚不已。 師兄神色冷清,面無表情。 每個人都沒有變,但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顧長月卻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怪異。 他們盯著她,不言不語。 木紓被擠到身后,不甘地探過頭來,同樣看著她。 她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不由有些心驚,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開口就道:“小師叔怎么樣了?” 只是她問完之后又后悔了,師伯們看她的目光更怪了。 莫名所以。 她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有些承受不住,小心翼翼地出聲:“那個,各位師伯……” 話音未落,云中隱最先反應過來,伸手推了推身邊的葉翩躚,“哎呦,小月月,莫管什么小師叔小小師叔了,讓你二師伯給你瞅瞅先,老二,你傻啦?直愣愣的盯著做什么?還不快給我們小月月看看丹田里的那個東西怎么樣了,她的身體有沒有問題?!?/br> 臨月閣的寧靜就這樣被打破。 葉翩躚厭惡云中隱,被他一推,一臉嫌棄,“你個死色狼,的豬手在往哪里放?” 云中隱也不客氣,又推了葉翩躚一把:“推你一下怎么了?你還嬌弱到不能推了?” 葉翩躚勃然大怒:“云中隱,信不信老娘毒死你?” 云中隱:“來啊來啊,來毒死我??!” 顧長月扶額,這才是正常的大師伯二師伯… 兩人作勢要打,木紓和沉曦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離得遠些才好。 崔二娘搖了搖頭,發話道:“好了好了,別吵了,大師兄你給我閉嘴,二師姐,你快給月月瞅瞅,明日就是大比之期,可莫要帶傷比試?!?/br> 吵鬧中的云中隱和葉翩躚同時噤聲。 片刻,云中隱低聲道:“還不去給小月月看看?” 葉翩躚白了他一眼,白衣一撩,坐到床邊。 隨之而來的還有淡淡的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