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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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翩躚始終埋著頭看書,仿佛并未聽她說話,此廂卻是道:“我向來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刑法總堂潛伏在外的細作我這里都有記載,可袁師兄是誰?我不認識?!?/br> 便是角落里的葉釋寒也幽幽地道:“靜君真人的人我們查過,沒有袁姓結丹后期真人?!?/br> 崔二娘道:“既然不是刑法總堂的人,也不是靜君真人的人,那是誰?” 云中隱想了想,忽然開口道:“天樞真人不是與我們聯手么?是他吧?” 葉翩躚卻丟給他一記白眼,冷冰冰地潑了盆涼水,“天樞真人與我搖光聯手,為的是覆滅魔道,而阿月的事情沒有與他細說,明面上看起來不過是家族間的小恩小怨罷了,他并不會參與,對我們最寬容的事情就是睜只眼閉只眼,由著我們胡來罷了,絕對不可能派人調查,再者,你以為正道魁首像你這樣,日日夜夜都賦閑在家么?” 云中隱怒瞪葉翩躚,謀劃策略他不及這個娘娘腔,但他比這娘娘腔實力強,想到此處心里稍顯舒坦。 事實上,意識之中,他分明清楚,葉翩躚說話雖毫不客氣,卻也在理,因此并未發作。 顧長月回憶了一下當時看到曼珠沙華的情景,那位白衣白發的首座真人面上神色沉靜,明顯是想到了什么,卻并未點透。 興許這便是他對搖光峰最大的寬容吧? 作為正道魁首,哪里那般容易就被人輕而易舉地蒙騙了去? 只是那袁師兄究竟是和身份? 在場沒有人能夠回答。 最后還是崔二娘道:“無論他是什么身份,如今只要未曾干涉到我等便好,讓天璇真人調動刑法總堂,暗中查一查?!?/br> 眾人覺得有理,便也都沒有意見。 靜坐了半響,崔二娘忽地對云中隱道:“大師兄,將符篆給阿月吧?!?/br> 符篆? 顧長月將目光落到云中隱身上。 云中隱似乎才想起來這事兒,拍了拍腦門,低垂的雙眸之中閃過閃亮的光芒,有機會了! 他取出一張黃色符篆,起身親自遞給顧長月。 “阿月,這符篆是給你的,但是你一直在洞府之中未曾出來,怕打擾你和你師尊,大師伯便攔了下來,你知道,大師伯對符篆最為精通,隨便攔截一張兩張不成問題……” 說著,手已經伸到顧長月手邊。 俊朗的臉上有急切之色。 顧長月見此,速度極快地從小凳子上站起來,一把奪走他手中的符篆。 “多謝大師伯?!?/br> 語落,已經重新坐下。 云中隱半舉的手頓住,臉上的笑意也就此僵住。 如今是連阿月也不可愛了。 悲傷難以自制,無視豬故意仰起頭來的嘲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端正正的坐著,一本正經。 眾人權當做沒有看見。 顧長月低頭打開符篆,不用想也知曉出自雪玲瓏之手。 打開之后,果然看到上面的內容,正是數日后在青云城等待之事。 她沉默片刻,將其捏碎。 而就在這個時候,整個浩然派忽然響起一聲長鳴。 尖銳的鳴響帶著沖天的怨氣和不甘,自一處山峰上爆發,雷霆之勢沖破九霄,整個浮蚩山都因此而狠狠地動蕩起來。 顧長月只覺耳膜陣痛,仿佛被那聲尖銳狠狠撕扯,毫無還手之力。 這是… 她來不及多想,更來不及做任何事情,整個人無力地從凳子上跌落。 “阿月……” 模糊中,似乎聽到多人驚呼,接著有人一把將她拽起。 隨著一股力道,她被包裹在透明的屏障中,耳邊的聲響緩緩變弱,她也就漸漸清晰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口鼻全是鮮血。 近在身側的崔二娘伸手便拽住她,將她護在雙臂之間,臉上的笑意去了大半,容顏蒼白。 “阿月,感覺怎么樣?” 顧長月吸了口氣,道:“三師伯,我無事?!?/br> 搖了搖頭,確實已經無事,便支撐著起來,自己調息一番,擦掉口鼻間的鮮血。 眾人見她無事,方才松了口氣。 響徹浮蚩山的鳴響也已經安靜下來。 葉釋寒站在一旁,靜靜地道:“有新魂誕生,元嬰真人的氣息,因為隕落之時太過不甘和憤怒,所以爆發出那樣恐怖的力量,實力已經超出元嬰?!?/br> 他話音一落,眾人又是一驚。 隕落? 浮蚩山浩然派,這個時候,竟然有元嬰期真人隕落? 到底發生了什么? 第146章 大亂(上) 隨著那聲長嘯寂滅,巍峨連綿的浮蚩山上響起嘹亮滄桑的鐘鳴。 咚…咚…咚…… 鐘聲冗長急促,穿透飄渺的云氣,響徹天地。 而將將才因一個筑基少女的頓悟爆發出一片嘩然的天樞峰上,此刻又因一名元嬰真人的隕落而引起軒然大波。 隕落的真人究竟是誰? 這名真人究竟遭遇了什么? 葉釋寒抬起眼簾,望著大殿外幽藍色的天空,動了動紅唇,淡然無波地開口道:“新魂并不完整,浮蚩山一路皆有殘留的波動?!?/br> 葉翩躚終于放下手中的冊子,抬起頭來,細聲細氣地分析道:“既然如此,可以推斷此人從外面回來,傷是在浮蚩山外所致,要么就是遇到了比他更厲害的強者,要么就被實力相當的強者圍攻,對方至少有三個人,否則飄出的新魂不至于損毀成那樣,而新魂損毀,說明他十分急切,根本來不及吞顆丹藥什么的調整調整,看樣子是想帶回什么重要消息?!?/br> 崔二娘嘴角微揚,眸光中似乎噙著變換不定的風暴,白茫茫一片,詭異而狂妄:“除此之外,那抹剛剛產生的魂魄里,我似乎感應到了很錯亂的東西,嘶,山川、草木、水、一張方方正正卻笑得和藹可親的臉,還有……爪子?” “是功法……”云中隱忽然開口,難得一見的一本正經,俊朗的臉龐上帶著肅穆的神情,與尋常判若兩人,他道:“混靈御獸決,天樞峰一脈延伸出來的玄級高階功法,在危機之時借助靈寵,實力得到成倍的增長,不過其所面對的危險就是,若是使用功法不當,便再也沒有機會恢復人身,二娘所感應到的幾乎是那靈寵的思想,在死之前,他們已經合一?!?/br> 他看著崔二娘,神色柔和。 豬已經從顧長月的身上落下,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身邊,沒有露出一排白牙,瞪著圓鼓鼓的眼睛,懵懵懂懂的樣子,甚為惹人喜愛。 這一主一獸,顛覆了往日的形象。 崔二娘眸子里的白色風暴緩緩散去,她看了眼地上的豬,轉而盯著云中隱,笑得美麗嬌艷,“這么說來是因為功法,那么,我認為此人的實力是結丹后期大圓滿,有望在百年之內結嬰,也難怪他會那般憤怒和不甘,直至最后的瞬間爆發出那種恐怖的力量,而殺死他的人,可能是一名元嬰初期修士,或者三名結丹后期修士?!?/br> 旁邊的葉翩躚點了點頭,道:“不錯,還有一點,混靈御獸決是浩然派防御一脈的著名功法,結丹后期即將結嬰的實力,其在浩然派的身份不低?!?/br> 顧長月看著師伯師叔們你一言我一句漸漸剖析出隕落者的身份地位,驚訝無以言表。 她本就不是聰明之人,對于這種分析自然頗有難度,好在也不算太笨,到了這般時候,結合著師伯師叔的話,便也猜出了究竟是何人。 她的記起了五年前七彩幻橋下頭疾步而行的白衣修士,那張帶著凝重神色的方方正正的臉浮現在眼前,深深呼吸一口,道:“應當是天樞峰著名的防御長老,那位專門負責浮蚩山防御系統的馮真人?!?/br> 她見過他很多次,但都沒有真真正正地招呼過一次。 這修真境當真是變化無常,兇險不可言說,前不久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誰知外出一趟回來就成了一縷鬼魂。 浮蚩山的風無聲吹拂,很多年后,誰曾記得曾經輝煌過的一切? 興許唯有永世長存,才能被人所銘記吧? 也難怪修仙之路艱難險阻,修仙之人卻也如過江之鯉絡繹不絕,就算擠得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管他值與不值。 所有的思緒很快便閃過,顧長月依舊疑惑地道:“可是,馮真人為何會隕落?他帶回了什么消息?” 話音剛落,就見一張符篆飛入。 崔二娘纖手一捻,那符篆便落入她的手中。 展開念道:“魔道大舉動亂,諸多正道修士死于魔修之手,暗影門門主有意進攻浩然?!?/br> 魔道動亂…進攻浩然… 聽聞此言,顧長月目瞪口呆。 怎么會這樣? 她認認真真地回憶了一遍,前世并未發生過這種事情。 再者魔道不是已經捕捉到了箜篌么?為何還這般沉不住氣? 為什么?為什么? 她有些茫然。 崔二娘幾人一時間也未曾理出頭緒,而古道一不在,只覺得此事還真有幾分棘手。 不過即便如此,眾人依舊并不慌亂。 頭緒一時理不出來并不代表一直理不出來,況且正道實力不弱,哪里會輕而易舉被擊垮? 他們擔憂的卻是害怕此事會打亂原本的計劃。 而正在這個時候,浮蚩山上忽然又傳出一陣鐘鳴。 這次的鐘鳴和開始不同,響聲少了些許悲愴,卻多了幾分清晰,是緊急傳召弟子的聲音。 但凡未曾閉關的筑基中期以上實力弟子,聽聞此鐘鳴,即刻上天樞峰匯聚。 顧長月微微一怔,忽地感覺到后背被一張溫暖的大手拂了一把,接著,云中隱的聲音響起。 “阿月,你也是浩然派筑基中期的弟子,聽到這傳召還不快去?” 顧長月看著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明白大師伯又猥瑣了。 她哭笑不得,正欲發話,便聽崔二娘道:“阿月,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