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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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只青銅手鐲便永永遠遠的戴在了他的手上。他最終還是辜負了薛衍的期待,并沒有把鐲子交給師傅師娘。只因他也想留個念想,也好始終提醒自己,他魏子期,欠了薛衍一條命! “……喂,跟你說話呢,你又想什么呢?” 魏子期回過神來,便看到薛衍站在面前皺著眉頭滿臉不耐煩的模樣。那樣清秀的眉眼,精致的五官,生生縮短了近十年的時光。 因著那一場夢,如今魏子期的記憶中只記著年近三十的青年薛衍,倒是忘了他這時的模樣,那一場夢做的太過真實,那樣痛徹心扉的感覺,那樣銘心刻骨的思念和錐心挖肺一般的悔恨,簡直叫魏子期忘了什么是夢,什么才是真實。 愣愣的看著薛衍在身前咄咄逼問,周圍是清冷的風月和殘冬的衰草,寒風冷冽如刀,這樣真實的感覺讓魏子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下意識的抱住薛衍在懷,用力的圈住雙臂,將頭埋在薛衍的頸窩內。 清爽的獨屬于薛衍的氣息撲面而來,將魏子期整個人都包裹了。困擾了好些時日的似夢非夢也都一并丟在腦后。魏子期似感嘆又似感激的說了一句“還好你沒死?!?/br> “耶?”薛衍看著這樣子的魏子期,愈發迷糊的眨了眨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什么叫神展開,這才叫神展開?。?! 懶八開坑的時候就想到這個橋段了。寫了六十來張,終于寫到了 所以這是一個拿著某點劇本走裝x流,結果走了一半被ng的人設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23333~~ ☆、第62章 薛衍對魏子期的古怪舉動十分好奇,然魏子期是斷然不會將夢中之事宣諸于口的。一來他怕薛衍笑他是失心瘋,二來也覺著無端將夢中事正兒八經的說出來,恐有咒人不好的意思。 因而私下想了想,魏子期只推說是追擊突厥的時候受了些傷病,養傷的時候感念人生不易,還好相交的好友們都不曾有事。 薛衍向少見到魏子期如此細膩心腸,一時倒有些受不了。將信將疑的聽過了這一篇話,眼見魏子期不欲多說,也就不再多問了。 行軍隊伍走走停停,直至永安三年臘月末才抵達長安。永安帝果然帶領文武百官乃至長安無數百姓迎出三十里開外。 不止是永安帝,就連一直在興慶宮容養晚年的太上皇都跟著湊熱鬧一般的迎了出來。眼見獵獵的北風揚起大褚的旗幟,北伐大軍自官道上徐徐而來,太上皇恍惚間想到了當年晉陽起兵,戎馬天下的那一段歲月。 彼時為保安寧,不得不忍辱稱臣,歲歲納貢。如今時移世易,卻是我為王者爾為寇,鎩羽被俘枷鎖抗身……再不復當年驕矜之色。 這才叫揚我漢家天威! 永安帝掃了一眼面色激動的太上皇,心中自得無以復加。只待薛績、顏鈞集、蔣志等諸位將領被禮部官員引到跟前,單膝跪拜道:“臣等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一句話落,身后幾萬北伐將士轟然跪地,齊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人齊喊,萬馬齊鳴,轟然之聲響徹云霄。如此皇皇者華的場面氣勢,自然是薛衍在路上同諸位將領們好生演練過的。 永安帝見此形景,面上感慨驕傲之情更甚。忙上前一步,扶起薛績并諸位將領道:“諸位將軍快快請起,此番平定突厥,揚我大褚軍威,都是爾等的功勞?!?/br> 一句話落,又向身后幾萬將士道:“諸位將士快快請起。爾等皆是我漢家功臣?!?/br> 說罷,又命太監上酒,早有禮部的官員見機送上一碗碗美酒與將士們。永安帝只待所有將軍與將士們皆手持海碗時,方雙手舉酒至面前,揚聲說道:“今日將士百戰歸,朕為將士們慶功?!?/br> 說罷,豪氣萬千的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有酒滴從口中溢出,順著下巴滴到脖頸內,被冬日凜冽的寒風一吹,愈發徹骨。永安帝渾然不覺,只是瀟灑的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朗聲笑道:“痛快,痛快。好久沒有這么痛快吃酒了!” 諸位將領聞言,亦皆放聲大笑。 永安帝當著滿朝文武和將士們的面兒,笑瞇瞇的走到魏子期跟前,伸手拍了拍魏子期的肩膀,因笑道:“此乃吾家千里駒也?!?/br> 說罷,朗聲笑道:“昔年漢武帝有大將軍衛青,冠軍侯霍去病,方能得戰功赫赫,以武封帝。今日朕亦得諸位將軍,且敢言自今以后,膽敢犯我大褚強威者,雖遠必誅之!” 一句話擲地有聲,滿朝文武與諸位將士聞言,亦是心潮澎湃,跪地山呼萬歲。 永安帝站在長安城外,迎著凜冽寒風,只覺滿腔熱血燒的渾身熾熱?;厥淄蛱匣蕰r,只見太上皇也是滿面欣慰的看著他,含笑點頭。 永安帝霎時間只覺眼眶熱熱的,一股熱流自心底油然而生,瞬間熨燙四肢五內。就好像一個始終奔跑在前進路上的孩子,終于得到了父輩的認同夸贊一般,再無不妥的。 難以抑制心中的情感,永安帝大笑出聲,也不必起駕回鑾,直叫禮部官員遷來他的御馬,如同當年身為擎王時候,一馬當先,在諸位將領的簇擁下返回長安城。 彼時長安城的百姓們皆在街道兩旁夾道歡迎。更有無數待嫁的小娘們沖著北伐歸來的將士們仍絲帕絹花等物。 一時回到皇城,太極宮內早已準備好了慶功宴。大褚君臣便在太極殿內吃酒慶功。除此之外,仍有前來朝賀的二十九國使臣并兵敗被俘的突厥王庭之人。 永安帝端然坐于御座之上,看著文武朝臣并屬國使臣們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其富貴風流氣象,其泱泱大國風范,難以用言語描述其一。心下更為自得。 魏皇后是最知道永安帝心思的??粗腊驳廴绱伺d致,少不得舉杯慶賀道:“陛下勵精圖治,百官兢兢業業,唯有我大褚君臣勠力同心,方才有今日大勝之勢。臣妾在此恭賀陛下。兼祝我大褚自今以后,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吏治清明,百姓殷實,四野臣服,萬邦來朝?!?/br> 永安帝聞言,只覺魏皇后一席話果然說到了心坎兒里,當下滿飲一杯。因又說道:“前朝有功,皇后治理后宮,也是辛苦。朕也敬皇后一杯?!?/br> 魏皇后聞言,愈發欣喜的勾了勾唇角,掩袖飲酒。 一時飲宴正酣,更有輕歌曼舞,衣袂翩躚。大褚君臣笑瞇瞇的看著前來朝賀的屬國使臣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的歌姬舞女,不覺笑出聲來。 太上皇興之所至,更是吩咐宮娥拿來自己的琵琶,當著諸位朝臣的面,勾撥彈弄。永安帝見狀,亦笑著從御座上走下來,圍著舞姬跳起舞來。 坐在席上的大褚朝臣們見狀,也都棄杯離席,在大殿之上轉圈圈的跳舞。 其形景便猶如天魔狂舞一般,看的薛衍目瞪口呆。平陽長公主早已拽著衛國公薛績入人群中跳舞去了。魏子期看著仍舊坐在席上不知該怎么反應的薛衍,含笑問道:“衍兒怎么不去跳舞?” 薛衍回過神來,滿面苦笑道:“我不會呀!” 他當然不會,穿來大褚沒幾年,唯二學會的舞蹈便是永安帝逼他學的擎王破陣樂,以及除夕夜要跳的驅儺舞。這會子大褚君臣們堪稱天魔亂舞的“胡旋舞”,他還真是不會。 魏子期見狀,不覺好笑的勾了勾嘴角。起身笑道:“沒關系,我教你罷?!?/br> 啊咧? 薛衍懵懵懂懂地被魏子期拉起來至大殿上。要說大褚朝開國的君臣們,一個個的性情都挺活潑,民風世俗亦是如此,全然沒有后來幾個朝代的沉穩自持。類似這種飲宴興奮了便君臣齊上陣,又是彈琵琶又是跳舞的歷史記錄著實不少。 薛衍身為歷史系畢業的道具師,也在史書中看過幾則。當時還很傾慕大褚的風流氣象。這一回親生經歷過,才覺得這種場面著實坑爹——尤其是在別人跳得興之所至,自己卻半點兒不會的時候。登時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尷尬情緒。 至于席上自告奮勇要教薛衍跳舞的魏子期……此君生性沉穩,文武兼備,雖是永安帝的侄子,卻并未耳濡目染到皇室成員們愛好彈琴跳舞的技藝。因而他的舞蹈跳的也是一般。 不過此君勝在能夠面無表情地跟隨大流兒,你要是不比對一旁跳得興高采烈地永安帝君臣,只看魏子期面無表情的一舉一動,還真以為他跳得蠻那么回事兒的。 因而薛衍只是尷尬了一會兒,便融入到其中。跟隨諸位朝臣們拍手跺腳,隨意轉圈。一時間絲竹盈耳,笑語喧天,又有蔣志和蔣悍這樣的促狹鬼,提著酒樽走到跟前強逼著薛衍吃了小半壇的烈酒,直飲的薛衍面色中燒,心內如火,愈發興頭起來。 到最后連參加朝賀的屬國使臣們都忍不住湊了進來。 唯有兵敗被俘的突厥可汗及幾位皇室成員和王庭重臣面色鐵青的坐在席上一動不動。 永安帝只這么一會子,已經吃了足足一壇子的烈酒。面紅耳赤,腳步踉蹌,看著席上垂頭喪氣的突厥可汗,朗聲笑道:“一別多年,可汗可曾想到你我今日相見,竟是如此形景?” 太上皇也吃酒吃的醉意上頭,跌跌撞撞的走到永安帝身旁,一邊拍著永安帝的肩膀,一邊朗聲大笑道:“當年我在晉陽起兵,只怕腹背受敵,為社稷安穩,中原百姓計,不得不對爾俯首稱臣,歲歲納貢。今日你又要對我兒子稱臣,這輩子不虧,不虧啦!” 哈哈朗笑聲中,太上皇滿腹心酸的咽下了口內未完的話語—— “只憑此一件事,大郎和四郎死的也不虧啦!我這皇位,果然讓的應當!” 縱使太上皇沒有將這些話宣諸于口,然而看到太上皇的神情,裴籍等老臣也都猜到了太上皇的心意。永安帝更是心如明鏡一般,走到太上皇面前,一把摟住太上皇說不清是哭是笑的說道:“父親,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我比大哥更適合接掌大褚。您也看到了罷?今日我能叫突厥俯首稱臣,來日我亦能命大褚的鐵蹄踏遍天下,揚我漢家威風。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莊昕治下的大褚,我永安年號下的大褚,必定流芳百世,永鑄青史!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莊成昕,比大哥更合適做大褚的天子!” 魏皇后眼見永安帝如此狂誕不羈,忙上前輕手輕腳的扶著永安帝,柔聲說道:“陛下,您醉了?!?/br> “我沒有醉,我清醒著呢!”永安帝說著,又是一陣大笑,視線一眼看到了同魏子期站在一起的薛衍,便指著人群中的薛衍笑道:“衍兒,衍兒,我的好外甥。你在國子監習學了這么久,可曾學過如何賦詩?今日在太極殿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兒,你也賦詩一首,贊一贊我大褚威風?!?/br> 彼時薛衍早已被灌的爛醉,聞聽此言,腦中只想到了一句詩,脫口便道:“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土豪大大demeter扔了一個地雷(づ ̄3 ̄)づ╭?~ 然后上一張的神轉折有些小天使可能沒看清楚。本文沒有系統,只是薛衍通過科技穿越到大褚,他的金手指只是青銅手鐲里面的資料。薛衍可以查閱資料,按照資料發明創造,但并不意味著薛衍看了兵書就真的能稱為將軍。 后來攻打吐蕃時,大褚軍隊受到圍攻,薛衍為了救魏子期,引兵離開。對于魏子期來說,薛衍是死了,其實薛衍只是回到了未來而已。 神轉折是指魏子期是重生噠~~~ ☆、第63章 永安四年的大朝會上,戶部奏言:大褚自塞外來歸及突厥前后內附、開四夷為州縣者,共男女一百二十余萬口。又有北伐大軍自突厥押送戰馬,牛羊,金銀珠寶綾羅瓷器鹽茶胡椒等戰勝物資,皆充入國庫。如今朝政再不復去歲的赤字囧象,戶部尚書亦不再整日的苦著臉抱怨沒錢。 打了大半年的仗,不但國庫的銀子越打越多,一并連人口都滋生許多。這真是意想不到的喜事。永安朝的君臣們打著算籌將國庫內的銀兩算計了好幾遍,越算越是喜歡,自軍功上嘗到了甜頭的武將們更是躍躍欲試。 同大褚君臣的眾志一心,熱血沸騰相比,前來朝賀的諸位屬國的使臣們都有些忐忑,生怕大褚皇帝腦子一熱,大褚的鐵騎便踏進他們的國土。因而一個個都跟受了驚嚇的鵪鶉似的,不但態度謙恭,亦且連朝貢的歲禮都比往年厚了不下五成。更是在大朝會謁見之時,齊齊尊稱永安帝為天可汗—— 這龍屁拍的,比薛衍寫百十部話本還讓永安帝龍心大悅。 元月初一的大朝會后,永安帝仍舊不忘薛衍與諸位將軍提及的閱兵之事。 只不過這種場面須得各軍人馬以及兵部、禮部協同cao辦。又因這是第一次cao辦閱兵,且須得趕著獻俘太廟,威懾諸多屬國的意思,所以不能拖延太長時間,務必要在二月二告祭太廟之前cao練妥當。這么一來,人數自然是貴精不貴多。所以要優先挑選大褚精銳將士。 這么露臉的一件事,不但永安帝興致高昂,就連朝中的幾位國公并將軍們都爭得頭破血流——話說回來,薛衍提出的閱兵儀式的意思眾人未必都懂,可永安帝要挑選大褚精銳百戰之士的意思大家都聽明白了。一樣是提著腦袋打仗,戰功赫赫,誰肯承認自己不如別人。所以這幾日的朝會上,武將們一反常態,竟比文臣們說的話還要多,話里話外都在表示自家麾下人馬是精銳的意思。 眼見諸位將軍們如此在意,永安帝與諸位大臣一連商議了好幾日,最終決定一共選出十支隊伍——分別是戍衛皇城的由驃騎大將軍冠軍侯魏子期統領的御林軍一千人,兵馬大元帥薛績麾下的薛家軍一千人,幽州大營顏鈞集掌控的兵馬一千人,魯國公蔣志麾下的兵馬一千人,孟國公孟錫德掌管的隴右軍中抽出一千人,鎮國公魏無忌掌管的以火藥為主的震天營,皇叔臨安王麾下的…… 這十支人馬共計一萬人,須得先接受一個月的“軍訓”演練,之后才能在二月二太廟獻俘時進行閱兵儀式。 至于軍訓的內容嘛……則完全脫胎于薛衍后世體驗過的大學軍訓流程。薛衍相信后世完全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大學生們都能完成這項訓練,相信大褚朝百戰百勝的將士們也不遑多讓。 知曉自己并沒有練兵的才能,也沒有在軍中的威信,薛衍只是將自己所知道的軍訓內容抄寫一份交給阿耶薛績和魏子期。薛績知道自己的兒子向來聰穎古怪,所知頗多。然從不知道薛衍在練兵一事上還有天賦,不免將信將疑。 倒是魏子期因為有著夢中的那些經歷,對薛衍所寫的內容深信無疑。且他雖是黃粱一夢,不知真假,然在夢中經歷過,學過的東西卻仿佛深深印刻在腦中一般。因而這一個月的cao練下來,魏子期竟然比師父薛績更早更快的領會到軍訓的深意,閱兵彩排的時候,御林軍所展現出來的紀律性,整齊性,以及精銳之勢霎時間震驚了無數戎馬一生的老將們。 皆對魏子期嘖嘖稱嘆,盛贊他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而在此期間,薛衍也敏銳的發現魏子期好像更懂自己的話,有些時候根本不用自己說出口,魏子期已然明了自己的意思,所作所為亦愈發的相合默契,似乎突然之間兩人的契合度更高了。在一起共事的感覺也更好了。 這樣的感覺讓薛衍暗自奇怪了好一陣,最終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只能推脫于魏子期帶兵圍剿了突厥王庭后,突然開竅了。 因為大褚朝軍方的將領們都在忙著閱兵一事,薛衍雖然紙上談兵的提了一些軍訓的方案,但他始終沒有正式上過戰場,也沒有打過仗,在軍中并無威信,也就不好摻和太多。便趁著高昌國等二十九個屬國皆在長安的時候,不斷至鴻臚寺拜訪。期望能從幾個屬國內得到一些農作物和經濟作物的種子,豐富一下大褚的餐飲文化。 比如元朝時期才傳入我國的胡蘿卜,在后世伊朗阿富汗一帶已經種植五千多年但卻在清末民初才傳入我國的洋蔥,去歲朝會時薛衍特地提過的西瓜,在南宋時期才第一次有文獻記載的哈密瓜,以及在高昌國已經大范圍種植但是在中原卻很少見的棉花…… 這些西域屬國的使臣們在見識過衛國公世子的吃貨屬性后,不免瞠目結舌。不過在大褚準備秣兵厲馬威懾周邊屬國的重要當口兒,這些西域小國的使臣們樂得用本國的一些風土特產或者從更西面的國家引來的小東西討好這位明顯位高權重,深受圣寵的貴族少年。 于是在大褚武將們風土黃沙的進行緊張的閱兵演練的時候,薛衍也沒有閑著,他已經同這二十九個屬國的使臣們簽訂了大概是大褚也是歷史上第一封“國際聯合組織農作物互通有無協議”,協議中詳詳細細的記載了薛衍向幾個國家購買農作物和經濟作物種子的各項條款,其中還記載了這些屬國的商人們必須在什么時間,帶來多少種子給薛衍,而薛衍需要支付他們多少金錢…… 雖然薛衍只是朝廷正六品的官員,平日里也很少上朝,很少參與正經的朝政殿議。不過因為他一直致力于“生命在于折騰”的信條,導致滿朝文武都很留心他的一舉一動。因而薛衍與二十九個屬國簽訂的“買賣合同”也很快的傳到了永安帝和諸位朝臣的耳中。就連一直在興慶宮悠閑養老的太上皇都從裴籍等老臣的口中知道了一些音訊。 眾人好奇之下,少不得將薛衍召入宮中詢問一二。薛衍見問,也毫不遮掩的說明了自己的打算。期間著重強調了種植棉花對于中原經濟發展的必要性。 聽了薛衍的一席話,永安帝與諸位朝臣或有重視的,或有不以為然的,薛衍見狀,只得笑言道:“有道是民以食為天。衍人微言輕,也不懂得什么朝政大道理,只是盡我所能罷了。何況咱們大褚能吃的東西多了,餐桌上的菜肴也豐富一些,難道不好么?” 眾朝臣聞言,自是一笑了之。除少數幾位目光長遠的大臣外,再沒有人把薛衍的話當回事兒。 不過身處后宮的魏皇后倒是對薛衍提起的棉花很感興趣。魏皇后身為六宮之主,為了給天下婦人做表率,每年都會在宮中扶桑養蠶,紡績織布,更知道棉麻之物對于百姓的重要性。因而在聽聞高昌國所種植的棉花比中原的更好時,不免有些心動。 她也想親自種植一番。因而向薛衍明言,希望高昌國的棉花種子運回長安后,薛衍能帶入宮中一些。 薛衍對于魏皇后的要求自然答應下來。因魏皇后提起紡績之事,薛衍少不得又想到后世看文獻記載的有關于織錦織緞的一些資料,知道織錦分為經錦和緯錦兩種工藝。經錦就是以經線起花,緯錦就是以緯線起花。 大褚以前的錦緞——比如漢錦這一類,都屬于經錦,之所以色彩不如后世的華貴絢麗,大抵是因為此時百姓織錦織緞,習慣于用經線起花,而經線固定在織機上以后便很難改動,所以相對而言織錦的花樣也比較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