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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做夢都沒有想過的。 也是他從來都不敢追求的東西。 他的眼圈有些泛紅,“先、先生……” 那張淡漠禁言的臉上眼角泛紅的樣子,就像是蝴蝶掠過滄海點在海面上的波紋……勾得人心癢難耐。 ——這副模樣……能夠輕而易舉的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沖動。 ——完全出自于本能。 雖然葉之峰位居高位,對那些看中了葉家的權勢貼過來,膚淺的男男女女充滿著厭惡之情,沒什么經驗。 但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在杜林還沒有再次開口的時候,葉之峰的瞳色就深邃了許多。 他的眼眸還泛著幾分濕意,俯下了身的動作卻清晰可辨。 “我說過的……我想等你身體徹底好了?!?/br> 濃烈的煙草味的氣息直直的往他臉上撲,落在了鼻尖處。 葉之峰笑了一下,“別這樣看我,杜林?!?/br> “別忘了你家先生也是個男人?!?/br> 葉之峰伸出手指緩慢的撫過杜林的發絲間。 他有些忍耐不住了。 ——他想吻他。 喉結滾動著,雙唇貼近,帶著幾分兵臨城下的克制。 然而,稍一貼近,就是噴涌而出的火山。 躺在床上的青年管家,眉眼微紅,身軀蒼白而又瘦弱,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只有醫德高尚的醫生看到他,才會產生體恤病人的憐惜……而不是把他當作砧板上美味的獵物。 葉之峰從來都不是什么品行高尚的人,從來都不是。 這個吻,終于是落了下去。 杜林能夠感覺到,葉之峰的吻非常的生澀。 將近四十歲的年紀,應該是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刻,就像是一杯濃醇、富有閱歷的酒……散發出了沉淀歲月的芬芳和醇香。 只可惜的是,對于葉之峰這樣極為優質的男人,這杯酒前四十年來蓋口都沒有被人揭開過。 于是,這一次杜林幾乎是切實的體會到了,什么是烈酒澆喉。 ——壓抑了40年的感情的瘋狂,還真可怕。 杜林本來是想著要掙扎一下,找出什么借口搪塞主角攻的。 但是……他所扮演的管家角色的模板,對主角攻是飛蛾撲火的“深愛”。 明確了主角攻對自己的情意,歡喜著把自己洗干凈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拒絕呢? 杜林:…………角色扮演,真的是太難了。 以前的副本里他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猛烈的吻,這還真是第一次。 指尖徒勞的抓著,就像是為了撩撥開空氣中微濕的塵埃。 杜林接受了這個吻。 病床上的床單被折下了一角,病房外頭透過窗簾照進來的單薄的陽光……徹徹底底的被晃起的水波籠罩,就像是沉浮在大海之上。 ——老男人可能才是屬狗的吧。 杜林在心頭無語的想到。 這具身體剛剛經歷過車禍,實在是太孱弱了,嘴里的空氣慢慢變得稀薄起來,青年管家的思緒有些混沌。 “先生……” 在思緒的最后關頭,青年管家低聲嘟噥了一句。眼皮處本身就比其他地方更為細膩的肌膚,被親的一片緋紅。 就像夢囈一般,混雜著迷失的脆弱。 “我在?!蹦腥说偷偷恼f了一句,吻了吻他。 扣住了他的手指。 那手指本來是有些僵硬的抓著床單的一角……掌心濕潤,此時輕而易舉的歸順到了葉之峰的掌心里。 就像是此生都不會松開一般。 在意識昏沉的時候,青年管家隨意的向某一處瞥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感覺到似乎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窺視,夾雜著不甘而又灼熱的惡意,縈繞在他的身上。 ——杜林哥杜林哥杜林哥杜林哥杜林哥杜林哥………… ——杜林哥……你怎么能這樣和他在一起。 ——杜林哥……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粘稠稠的,就像是來自于深淵底下的呼喚。 在徹底昏過去之前,杜林的眼皮漫不經心的掀了掀。 汗濕的頭發蓋住了眼瞼,頭頂黑色線條凌亂的天花板像是旋轉著的色塊。 ——應該……只是錯覺吧。 —————— 病房內的窗簾被拉了開來,外頭和暖的陽光照了進來,將整個人都曬出了幾分慵懶的暖意。 盯著主角攻好感度滿得不能再滿的列表,人皮紙的聲音陰惻惻的:【宿主,要來一根事后煙嗎?】 躺在床上的青年黑發微濕,唇瓣有些腫,似乎昏了過去,單薄的床單蓋在他身上,背部弓起的弧度顯得很脆弱。 讓人忍不住遐想,如果將那張薄薄的床單撥開的話……會看到一幅怎樣的畫面。 然而,身體上的疲憊先不提,實際上杜林十分的清醒。 看著杜林并不搭理自己的模樣,人皮紙又嘻嘻問道:【宿主,你覺得身體怎么樣?】 杜林臉上的神情淡淡的:【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br> 忙碌了一個下午,病床旁邊凹陷的位置,空了一片。 主角攻葉之峰并不在。 他去拿吹風機和毛巾了。 手指尖都帶著幾分不太能提起重物的無力感,主角攻葉之峰這個狗男人也許真的是屬狗的,他很用力吻著杜林的手指,從最初的淺吻到后頭幾乎是帶著啃咬的力度,讓杜林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塊砧板上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