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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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秀不是日本人,相反,還對日本人懷著深深的敵意。所以,在讓男主大發神威的同時,她還給了他一個神奇的技能。凡是他喜歡上或者稍微有些好感的女性,上至五六十歲的大媽,下至五六歲大的小女孩,一定會被人殘忍地強jian甚至殺害。有時是敵人,有時甚至是他的己方人員。 以至于,男主角標志性的口頭禪竟變成了:“為什么要這么做?她是無辜的!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別人的事情?!?/br> 甚至,到后來,只要廣播劇里一出現女性角色,胡力那邊的劇組成員就會惡趣味十足地開始猜測,這一次這位倒霉的姑娘(小meimei,阿姨,大媽)又會怎么死。 如果是網文,這種毫無節cao的綠帽流作品,肯定早已被無數憤怒的讀者罵死了。但這里不是未來,日本人就算想罵,也找不到人。網文的讀者可以選擇不看,反正有的是別的書可以選擇。但這里,不聽,也就意味著沒有別的故事可以打發時間了。 了解日本文化的同學都知道,在那種上下尊卑等級森嚴的背景下,底層的士兵活得有多么不容易。好不容易能夠有個發泄情緒的渠道,陸秀就不信,他們真的會那么容易棄劇。畢竟,她在炮制這部作品的時候,除了那些故意惡心日本男人的劇情,大部分劇情,都是爽點十足,扮豬吃虎踩人,各種痛快,各種解氣。 果然,在她的誠意奉獻下。這個名為日本之聲的電臺很快便俘獲了一大票忠實的聽眾。 第207章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一輪明月緩緩掛上了柳梢頭。宛平城外的日軍軍營中,北村哲也悄悄旋開了收音機的旋鈕。 聽到收音機里響起熟悉的《櫻花》,他那張依舊略帶稚氣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滿足的笑。他是中國駐屯軍步兵旅團步兵第一聯隊的一名普通二等兵,在軍中屬于底層中的底層,在視體罰為理所當然的軍中,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隨意對他拳打腳踢。 他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漁民,家住富山縣入山町,父母早逝,跟還在上中學的meimei杏子相依為命。他厭惡戰爭,只想安靜地當自己的漁民。娶妻生子,為meimei找個好婆家就是他一輩子的理想,可惜的是,戰爭的到來把一切都改變了。一紙征兵函將他變成了大日本皇軍的一員。 告別meimei,離開家鄉的那一刻,他沒有半點為大日本帝國建功立業的豪情,只有無盡的惆悵與無奈。來到中國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發瘋般地思念著家鄉,牽掛著獨自在家的meimei。因為他在訓練中的心不在焉,已經不止一次被軍曹扇過耳光。 自從在無意中發現日本之聲這個電臺開始,每晚準時收聽日本之聲的節目,成了他痛苦軍旅生涯中唯一的安慰。每當熟悉的旋律響起,他總會閉上眼睛,隨著音樂夢回故鄉,只有在這時,他才會覺得自己又從一名士兵重新變回了自己。 日本之聲的歌曲很好聽,笑話也很有趣,但他最喜歡的,卻是每晚八點準時播出的廣播劇《信長的野望》。故事里的男主角跟他一樣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卻在陰差陽錯之下夢回戰國,成了戰國時代最偉大的歷史人物,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 眼睜睜看著他從一名小兵一步步成長為稱霸整個天下的偉大人物,那種感覺就像自己也跟著經歷了一次成長。這段時間,每晚八點準時收聽廣播劇,成了他每天必備的功課。只有聽過廣播劇,他才能無牽無掛地安然入眠,不然,總覺得好像缺了什么。 但今天,《信長的野望》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給他帶來好夢。因為玲奈死了! 玲奈是他這部劇中最喜歡的女性角色,單純善良,天真無邪,像極了他家中的meimei杏子。雖然早知道這部劇中,只要跟男主角扯上關系的女孩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但玲奈的死卻依舊無法令他釋懷。原因無它,玲奈實在太像他的meimei杏子了。 玲奈死了!不是死在敵人的手中,而是死在了男主角的己方人員手中。原因竟然只是因為某位武士老爺的一時興起。 男主角在前方浴血奮戰,他拼死從敵人手中救下的玲奈卻在后方被自己人侮辱殺害了。這種死法令他渾身冷汗淋漓。因為他想到了自己的meimei,沒有他這個哥哥的保護,遠在日本的meimei,現在是否依然安好? 現在雖然早已不是混亂的戰國時代,但恃強凌弱的壞人卻永遠不會消失。如果真的有人想傷害meimei,孤立無援的meimei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一想到這一點,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他只得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營地旁邊的小樹林里抽支煙,安定一下情緒。 沒多想,還沒來得及點著煙,便聽見樹林深處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哭泣聲,依稀像是女孩子的哭聲。如果是在平時,他肯定沒這個膽量過去查看,但現在,他正因為玲奈的死滿腔怒火無處發泄,聽到聲音,想都不想便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走到近前才發現,竟然是三名士兵正準備對一名不知道從哪里抓來的中國女孩施暴。如果是在平時,他肯定會選擇轉身離開,但此刻,女孩的哭聲竟在恍惚中跟剛剛劇中玲奈的哭聲重合到了一起“放開她!”等到他回過神來,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竟在鬼使神差間上前一步,吼出了這句話。 正在撕扯女孩身上的衣服的三人聞言立刻警惕地朝他望來,看清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二等兵后,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為首的伍長甚至上前對著他狠狠甩了一個巴掌,厲聲呵斥道:“八嘎牙路!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還不快滾!” 自從參軍以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挨打了,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乖乖低頭,然后轉身離開。但此刻,看著不遠處痛哭流涕的無辜少女,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痛,他卻忽然感覺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名怒火猛地襲上了心頭,等到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一把將面前的伍長推倒在了地上。 “八嘎!”伍長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知道你們在做什么,你們想傷害這個無辜的少女!”面對著伍長殺氣騰騰的眼神,他竟在鬼使神差間吼出了憋在自己心中的話,“你們難道就沒有姐妹嗎?面前的這個女孩,她也有父母,也有家人!如果她受到了傷害,一定會有人為她難過!你們不能這么做!” “你說什么?”伍長顯然沒料到面前這個小小的二等兵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你是在對我說教嗎?” 北村哲也此時才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大禍,頓時冷汗淋漓。事已至此,再道歉也晚了,只能繼續堅持自己的立場:“這不是說教,我只是說出事實!如果有人對你們的jiejie,或者meimei做這樣的事情呢?真正的武士,應該保護弱小,而不是傷害弱??!恃強凌弱的你們,難道就不會覺得可恥嗎?” 伍長上前,又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八嘎!我命令你,馬上離開!” 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灼熱痛楚,北村哲也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說出了一句自己做夢也不敢想象的話:“不!我可以離開,但你們必須先放了她!” “豈可修!你有病吧!” “我說了,放開她!” 北村哲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來的勇氣,或許是因為故事里玲奈的死而產生的憤怒,或許是因為對家中meimei無法排遣的擔憂與思念,又或許只是因為突然爆發的正義感在作祟。反正不管是出于怎樣一種原因,他竟在鬼使神差中,堅定地擋在了那個素昧平生的中國少女的前面。 被人壞了好事,三人當然不可能這么輕易就善罷甘休。就在北村哲也為自己的勇敢舉動而驚異不已的時候,對方的拳頭已經殺氣騰騰地揮了過來。 他是漁民,從小干慣了體力活,身體素質不錯,一對一完全可以不落下風。但可惜,對方卻有三人,他雖然拼盡了全力,但終究還是寡不敵眾,很快便被打翻在了地上。 眼睜睜看著三人即將再度靠近少女,他只覺得一股熱血猛然涌上心頭,竟顫顫巍巍地再度站了起來。 “不要……碰她……” 三人此時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落在了女孩的身上,猝不及防之下,竟被突然爆發的北村哲也撞翻了兩人。 “你這個瘋子!”伍長沒料到他竟會這么頑固,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上前,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不要碰她……”此時北村哲也已經被打得眼冒金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但看到伍長準備靠近少女,卻依然還是義無反顧地撲過去,死死抱住了伍長的腿。 “瘋子!放手!”面對牛皮糖般的北村哲也,伍長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顫音。他做夢也沒想到,只不過出來找找樂子,竟會遇上這樣一個神經病。 “不要碰她!” “放手!” “不行!”北村哲也說著,抬頭深深地望了一眼不遠處樹下縮成了一團的少女。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耳朵也嗡嗡直響,恍惚中,少女的臉竟跟meimei杏子重合在了一起,“杏子!你放心,哥哥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不知道是聽到了北村哲也的這聲呢喃,還是被他纏得失去了耐心,伍長終于長嘆了一口氣,朝旁邊的兩個手下擺了擺手,無奈道:“算了,算了,被這個瘋子一攪,本大爺都沒有興致了!我們走吧!” 贏了!自己竟然贏了!直到目送著三人離去,北村哲也依舊恍如夢中。他轉頭,看到身旁安然無恙的少女,才終于意識到這真的是事實。 一瞬間,他有種保護了meimei,甚至拯救了故事中死去的玲奈的成就感。那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比《信長的野望》里的男主角還要強大,男主角拯救不了玲奈,但是,他卻救下了眼前的中國少女。 少女難以置信地打量著遍體鱗傷的他,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他的日軍軍裝上,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他只得揚起已經腫得跟豬頭一般的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朝面前的女孩揮了揮手:“沒事了,你走吧!” 面前的少女顯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卻從他的動作中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愣愣盯著他看了良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又仿佛想把他的臉印在腦海中。 半晌之后,她才終于回過了神來,飛快地沖他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然后便如一頭受驚的小鹿般迅速躥入了林中。 目送著少女遠去的背影,北村哲也忽然感覺之前郁結在心中的那股怨氣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艱難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回了營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這一覺,他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 陸秀不會知道自己的故事竟在無意中拯救了一名中國少女,她只知道,自己的故事在日軍軍中大受歡迎。日本之聲從來沒有留下過確切的地址,但她卻還是通過神通廣大的胡力成功收到了不少來自軍中的日文信。 看著那些飽含感情的聽眾來信,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應聽眾熱情要求,她漸漸開始在《信長的野望》后面播放各種心靈雞湯式的小故事。 跟激情澎湃的穿越劇不同,這些小故事的主角都是普通人。一開始,只是普通日本人的故事,后來故事的主角開始變成世界各地的人,慢慢的,普通中國人的故事開始占據了半壁江山。 她的閱歷有限,對日本的了解也不深,故事大都取材于她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比如反應大正時代日本海外妓女生活的《望鄉》,宮崎駿的《螢火蟲之墓》……無論故事怎樣變化,主題永遠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反戰。 拜她的那些催人淚下的故事所賜,這段時間,日軍軍營里每天都可以看到因為夜里偷偷聽故事,哭得雙眼紅腫的倒霉士兵。平時的訓練中,不愿用普通中國百姓試刀的刺頭也越來越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日本之聲的存在當然瞞不過日軍上層軍官的眼睛,可惜,就跟老師禁止學生在學??凑n外書一樣,有些東西,越是禁止,反而越是風靡。沒過多久,在晚上偷聽日本之聲儼然已經成了不少日軍下層士兵最大的愛好。 第208章 就在陸秀忙著給電臺寫廣播劇腳本的時候,朱橫依然在忙著勘察南京城的地形。那家伙顯然并不覺得沒良心炮的提前面世能夠改變中日戰爭的結局,依舊在全神貫注地為即將到來的南京保衛戰做著準備。 胡力果然沒有食言,說了要幫忙,竟然真的派了一隊人馬,任憑朱橫調遣。惹得不少原本就已經因為這段時間朱橫的上躥下跳草木皆兵的家伙緊張不已。還好,南京城內,能夠知道朱橫特殊身份的,僅限于一小撮上層人士,于是,胡力甚至都懶得去解釋。 自從收到那些來自日本軍中的聽眾來信后,他的工作重點已經落到了如今正辦得如火如荼的日本之聲上。對任何一個中國人來說,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跟中國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小日本耍得團團轉,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這段時間,胡老板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拆聽眾來信,聽著信中敵方士兵對這場戰爭的反思,呵呵傻笑。 看他拆信拆得這么開心,陸秀甚至趁機替電臺又加了一檔新節目——點歌,分享聽眾來信。當然,那是匿名的。用的都是只有寫信人自己能夠明白的暗語。 沒辦法,隨著日本之聲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如今它已經毫無懸念地被日方定義為了敵臺。收聽有時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點歌臺的確是個偉大的發明。隨著這個消息傳出,聽眾來信數量頓時劇增。胡力甚至不得不又去發展了一批懂日語的大學生,專門為電臺拆信。 陸秀原本還在擔心自己一旦把腦海中能用的故事都用完后,該怎么辦才好??吹侥且环夥鈦硇胖蟹窒淼恼鎸嵐适?,樂得差點都找不著北了。還有比這更好的故事素材嗎?這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故事庫??! 因為加入不同部隊,天各一方的好兄弟;因為哥哥戰死,準備繼承哥哥遺志,卻突然對戰爭的意義產生了懷疑的弟弟;一心參軍報國,卻突然得到消息,戀人已經被迫嫁給了別人的少佐…… 對!是少佐!那位戀人的結婚對象,據說還是日本的華族。陸秀一直以為,日本之聲的聽眾僅限于底層士兵,才發現自己顯然低估了日本之聲對背井離鄉的游子的吸引力??吹竭@,她立刻丟下了原本就已經寫了一半的腳本,開始了新腳本的創作。 日本上層利用戰爭作威作福,欺壓百姓,多好的素材??!親愛的士兵們,看看這個故事吧!你們在前線打生打死,那些官老爺卻在搶你們的戀人,欺負你們的親人!你們真的愿意為這樣一幫混蛋戰死沙場嗎? 天皇在明治維新之后已經被神話了,想要抹黑反而可能引來反效果,但華族跟其他上層人士卻沒那么神圣不可侵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陸秀特意讓胡力的那幫手下挑出了跟上層人士以勢壓人,作威作福,欺負軍屬有關的故事,拼命往天怒人怨的方向去渲染。 日本人在某些方面一直都是全世界絕無僅有的存在,找花姑娘什么的,真不是手撕鬼子片故意丑化他們。全世界,也就只有他們,不以傷害無辜的婦女為恥。南京大屠殺時,他們甚至曾當著國際友人的面,公然殘害無辜的中國婦女。然而,如果以為他們只對外國人殘忍,那就太天真了。他們殘害的不僅僅是中國,朝鮮的婦女,對本國婦女也同樣毫不手軟。 日本戰敗后,就在美軍入駐之前,日本警察署曾接到日本政府命令,要求建立為美國占領軍服務的慰安所。歷史記載,當初號召適齡少女為國獻身的海報還貼滿了大街小巷。而搞笑的是,美軍從來沒有提出過這樣的要求,是日本政府“主動”提供的。傳說當時美國方面得到消息還震驚不已。不過既然人家都主動提出來了,也就欣然笑納了。后來因此導致駐日美軍中性病大流行,才不得已取締。 對于這樣一個國家,編幾個士兵在外為國作戰,家里的姐妹卻被政府強征去做妓女之類的故事,根本不用擔心會沒人信。反正,日本政府把本國婦女賣去南洋賺外匯什么的,早已不是什么新鮮的消息了。 結合著軍中的來信,跟在電影《望鄉》中看到的故事情節,陸秀很是過了一把編劇的癮。 “永別了!親愛的五郎,生命如櫻花般易逝,我只希望來生能做你的妻子?!痹诒毁u去南洋的路上,凄然蹈海的少女。 “哥,你一定不會知道家里發生什么,因為這封信永遠不可能寄到你的手中……”被賣到南洋,寫著永遠不可能被收到的信的meimei。 …… 陸秀毫無節cao地把這些故事夾雜在由真實故事改編的故事之中播出,甚至還打了從某些特殊渠道打聽到的真實故事之類的幌子,把陰謀論施展到了極限。 別以為你們依然能夠準時收到家中的來信就沒事了,說不定,這只是當局為了讓你們能夠安心在外作戰使的障眼法,說不定,你們的姐妹已經跟《望鄉》中的阿崎一樣被賣到了南洋,正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人在緊張與壓抑的環境下,總是要比往常更容易相信欲望。這世上再沒有比與正常環境隔絕的軍營更加令人緊張與壓抑的環境了。挑撥離間永遠比彌補裂痕來得容易。除非士兵們能夠親自回家確認親人的安危,不然,他們心中恐怕永遠都會存在著這樣一個問號。然而,在現在這種時候回家,對底層的士兵來說,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些故事播出之后,日本軍中原本就因為禁止收聽日本之聲而有些僵硬的上下級關系突然之間變得越發的緊張了。以日本上層軍官一直以來的習慣,當面對下層士兵的質疑的時候,最有可能的反應就是呵斥跟甩耳光。 然而,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的彈壓都只會起到反作用。呵斥跟甩耳光被當成了心虛,就連禁止收聽日本之聲這個命令,也被某些聰明人自動腦補成了上級為了掩蓋國內的真相而施展的手段。 一時間,日本中國駐屯軍的士氣低落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你簡直……”聽到特工傳回來的消息時,胡力簡直對陸秀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招甚至比劉邦的四面楚歌還狠??!當初聽你說要利用電臺開辟一條新戰線的時候,我還覺得你有些言過其實。但現在……” “好一招亂其軍心,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日本人自己亂成一團。痛快??!痛快!”胡力目光灼灼,要不是突然反應過來陸秀是他兄弟的老婆,他甚至恨不得給陸秀一個擁抱。 實在太過高興,胡力甚至自掏腰包,領著陸秀跟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朱橫一起,去剛剛開業的南京飯店搓了一頓。 酒足飯飽,看看四下無人。胡力又跟陸秀談起了國事。 如果不是陸秀執意不從,他一直很想把她吸收進行動處,甚至還慷慨地許了一個副主任的位置。后世大名鼎鼎的軍統還沒來得及建立,他自己現在也只是行動處的主任,能夠給出這樣一個位置,足以想見他對陸秀的能力多么有信心了。 可惜,陸秀對成為臭名昭著的特務頭子一點興趣都沒有。想想川島芳子,想想南造云子,再想想《色戒》的原型鄭蘋如,但凡在歷史上留了名的女特務,哪一個有好下場?等到這邊事了,她可還想回美國跟家人團聚呢。 雖然陸秀沒答應,但胡力依然沒把她當外人,隔三岔五的就找她聊上兩句。陸秀拼命藏拙,可惜,人總有馬失前蹄,一來二去,竟然成了他心目中的中日問題專家。如果不是他答應了會保密,陸秀肯定早已不管三七二十一,落荒而逃了。 這不,問題又來了:“你真的覺得中日間的戰爭會變成持久戰?” 陸秀聽到這個問題,頓時一愣。此時才猛然想起,歷史上那篇著名的《論持久戰》要在一年后才會發表??上?,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了。 見胡力目光灼灼,她只能解釋道:“中國太大了,日本又太小了。他們根本沒有消化整個中國的能力,強行吞并,最后的結果只能是蛇吞象,被活活撐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