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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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到敬酒前,兩個人也沒解釋清楚身為一個演員為什么不能和粉絲在一起,畢竟已經有了不少活生生的案例。 初見也由此明白,原來爸媽也是看娛樂新聞的…… 等檢爸示意檢邊林給長輩添酒,初見借故去了廚房:“我去看看湯?!边M了廚房,她就湊在門邊瞄看外頭。 視線里,他離了座椅,拿起白瓷酒瓶挨個給三個長輩面前的杯里添了小半杯,最后酒瓶嘴對準自己的那個杯子,也倒了些。 祝酒詞萬年不變,十幾年都是一個樣子。 初見緊盯著他,等瞧著那白皙的手抬到臉邊的位置,推了一下水池里的鍋,哎呦了聲:“檢邊林!快來,快來幫個忙!” “怎么了?”初見媽搭了句。 “沒事你們吃,檢邊林你快進來?!?/br> 檢邊林身影晃進來。 初見指了指水池,他低頭,把嘴里的暗紅色酒水吐進水池里。初見還看著外頭,沒人察覺到這個小貓膩。還好,還好。 “你沒喝進去吧?”初見踮了腳,悄聲在他耳邊問。 溫熱氣息順著她的話音,輕輕重重地壓過來,他微偏過頭:“沒?!?/br> “那就好?!彼婵跉?。 檢邊林今天穿了件紅色的拉鏈防風運動上衣,連帽的。 是檢爸特地要求,說是新年新氣象。 其實他很少穿這么鮮艷的顏色,可真是好看,初見鼻尖貼著他衣服黑色的金屬拉鏈,想起公司里他的那幾個鐵桿粉絲說得,這個男人穿起妖冶或是醒目的色彩最漂亮。 眼窩微陷雙眼皮,瞳孔黑亮,還有被紅色襯得更顯白皙的皮膚…… 他忽然問:“看什么呢?” “你穿紅色挺好看?!彼p聲回。 以前從沒注意過他的這些細節。 初見記得過去問大學室友是怎么決定和她老公在一起的,還以為是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沒想到答案是:起初被她老公追真沒什么感覺,直到有天,看到對方悶不做聲在修自己放在課桌上螺絲掉了的眼鏡。男人修,室友看,就這么被戳到了。 與之相比,檢邊林那天術后的一句話,也是這種感覺。 在他最虛弱無助,最不清醒時說出的那句話,仍是關于她。這就像一個破冰點,在那之后所有都不同了。 晚飯后,各回各家。 從檢邊林出院,兩人晚上都習慣呆在一塊兒了,猛地這么被分開在一層樓的兩戶里,初見有點心里空落落的。 晚飯吃的早,陪著爸媽看了好久電視,再看表,才八點半。 她無聊地溜達到魚缸前,也忘了今天早喂過了,隨手抄把魚食就丟進去,身后老爸立刻搖頭嘆氣,說,難怪她最近養死了好幾條,就是這么撐死的。 她狡辯兩句,察覺到有微信進來。點開,是他。 檢邊林:我在樓道。 “媽,我去扔垃圾?!背跻婑R上把手機揣進兜里,跑到廚房拎了垃圾袋就跑。 等撞上門,樓道的聲控燈竟然沒亮。 她把垃圾袋丟在自家門口,借月光抹黑,繞到樓梯口,探頭看看,就被人一把拽住手臂拉了進去。 黑暗中,貼上她鼻尖的嘴唇熱烘烘的。 “你剛才在做什么?”初見做賊似的,悄聲問,“我剛又去喂魚,被我爸數落了?!?/br> “不是晚飯前剛喂過?” “是啊……”初見嘟囔,“就是不知道要做什么,給忘了?!?/br> 朦朦朧朧中,他看上去心情不錯。 “你爸睡了嗎?”她又問。 “沒睡?!?/br> “那你怎么出來的?” “下樓跑步?!?/br> “哦,”她笑,“那你去跑吧?!?/br> 這種口是心非的小催促特撓人,檢邊林也不做聲,剛在房間里有點兒待不住,本子也看得不太專心,想出來溜達溜達,可走出門就發現最想做得事是見她。 四周除了月光就沒別的了,能聽到不知道哪層的人也開了樓道的門,還有腳步聲,是上樓?還是下樓? 從樓梯間到樓梯間外,初見都在仔細聽著,有點心虛。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渾渾噩噩地想著,完了完了??赊D念又想到,檢邊林好像把這層的燈都關了。 兩個人影,一高一低從檢邊林身后下樓,還回頭張望了眼。 檢邊林用自己的整個身體遮擋住她,在四周恢復寂靜后,手指開始悄無聲息捻住她耳垂,指腹在耳廓后輕輕劃著,漫無目的。 他說:人走了。 她嗯了聲。 他挨過來:親一會兒。 …… 結果初見回了家,初見媽瞅著初見總覺得不對,探手,摸摸初見額頭:“發寒熱了?” “沒啊,”初見用手背貼自己臉上,“沒?!?/br> “這臉紅得很不自然,他爸,你來給把把脈,”初見老爸過去學過挺長一段時間中醫,總吹噓自己醫術多高明,也沒管什么按著她的手腕就摸了會兒,半晌放心松手,“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心跳過速?!?/br> “怎么扔垃圾去了一個小時?”初見媽隨口問。 “反正沒事做,就繞著小區外邊跑了幾圈……” 第二十三章 愛情(4) 這一晃,就過了農歷新年。 檢邊林想要多見見她都不行,怕老爸察覺出來什么端倪。多年關系終于破了冰,他唯恐行差步錯,這么一挨就直接到過了年,直接進組。初見在他離開上海那天,約好了,開檢邊林的車把他送去公司。 兩人約了地下車庫見,檢邊林先到了,開了暖風,給她先暖車。 過了會兒,又覺得車里太熱,溫度調低了些。 初見從電梯間跑過來,一手按著包,一手按帽子,開門上了車還在小喘氣:“臨出門,還給你爸弄了下wif,你家的端口不太穩定,我連了我家的?!?/br> 他點點頭,雙手倒著方向盤,將車開出去。 估計是溫度太舒服了,初見沒多會兒就瞇起眼,再過十幾分鐘徹底睡著了。檢邊林余光里,看到她歪著頭,靠在那里,有點……時空錯亂的感覺。 高一那年春游歸來,從頭排到尾幾輛大巴裝滿后,九班作為吊車尾的班級被零散拆開來,插入各班的車里。 初見和幾個女生就被分到了一班的大巴上。 那是回來的晚上,夜幕沉沉,檢邊林作為班長配合老師清點人數,走到后排,看她不知是累還是不舒服,頭靠上車窗玻璃,閉著眼。他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拍拍她,問她到底困了還是難受,就這么一個小念頭,站在旁邊足足一分多鐘。 當時他做了什么?好像是和隔著走道的一個班里男生換了座位,和初見隔著一個九班女生。兩個多小時的路途,就在沒有燈光的車內,在不太透亮的月光里看著她靠在車窗上,柔軟的發絲就在耳后,短發,從小她就是短發,長一些就捋在耳后,短一些就經常睡得亂七八糟的今天這里鼓起來明天那里壓下去。 那晚,她睡得香,額頭隨著顛簸一點點磕撞玻璃…… 不舒服,看她額頭抵在那么硬的玻璃上就不舒服。 萬一有急剎車,會磕到。 檢邊林趁著紅燈,從后座夠來個靠墊,推醒初見,遞給她。初見有點茫然,直到他說墊著睡才明白。瞇著眼笑了,把座椅調下來,摟著靠墊繼續打瞌睡。 等開到地方,還早。 他安靜地坐了十幾分鐘,打瞌睡的人終于醒過來,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不叫我?” “還早?!?/br> “坐車里又不舒服,”初見解開安全帶,“先上去吧?” 檢邊林兩根手指掂著敲方向盤,有點,就這么上去了?是不是該表示表示……初見嘟囔了句流氓,指了指自己嘴巴,意思是:我懶得動,你自己來吧。 從確定關系到現在差不多兩個月,有些東西習慣了。 比如他總喜歡抓緊一切時間和自己膩味,初見對此還隱晦地和童菲討論過,童菲的答案是,檢邊林一定是個未經人事的男人……可說了沒多久,童菲又不太確認,和初見暗示當初檢邊林那個緋聞看上去真有點貓膩,連謝斌都沒有很直白否認。 初見分了點神。 他揉了揉她的劉海,這次真是剪得太短了,發型師挺沒品位。 不過……還是很漂亮。 檢邊林靠過來,擋住她身前的視線,嘴唇輕壓在她唇上:“想什么呢?”初見唔了聲,沒機會說話,他的舌頭就探進來。好幾天沒這么著,一碰到她濕滑的小舌頭,就很是把持不住。 不太滿足于在耳垂上的揉捏,在壓著她舌根時,手也從她脖頸一側溜下來,鬼使神差地找她的伏起胸線邊沿…… 太真實,隔著毛衣。他收緊手指,忍不住攥著揉了兩下。 呼吸灼熱。 初見“唔”了兩聲撞開他,往后縮了縮,眼睛都有點急紅了:“外邊呢啊……”每個字都帶著淡淡的鼻音,真是臊得又想自己跳車,又想把他推下去。 …… 封閉的車內空間,她的視線拼命錯開他的,震耳欲聾的全是心跳。 老半天,檢邊林才敢將下巴擱上她的肩頭,嗓音黯?。骸坝悬c麻煩?!?/br> 她仍是心尖發麻,躲開:“……怎么了?” “想結婚?!?/br> …… ******************************** 檢邊林繞過大半車庫,上了公司的車,謝斌問了句老婆人呢?回去了?他也沒答。謝斌估摸著肯定“新婚燕爾”的分開不習慣,就放棄問了。衣服一蓋臉,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