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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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的內心——好累,好困,不想說話,這兩人在說什么不是很懂,zzz~~~~~ 白陌的內心——我聽錯了聽錯了聽錯了,公子看上男人了?看上這個猥瑣的賊?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第26章 輕離劍 持續數日的高熱褪去,冰藍色的眼眸終于睜開,連向導都驚訝于這一奇跡。 瑟薇爾依然極其虛弱,但不再有性命之危,在蘇云落的悉心照料下,金發麗人日漸恢復,腿部褪去了腫脹,切開的傷口開始愈合,唯有兩枚齒痕宛如死神的指印,永遠留在了足踝上。 日落之后,蘇云落將病懨懨的美人抱出帳蓬,倚在軟墊上看明月初升。好容易死里逃生,眾人皆對瑟薇爾頗為憐惜,并無一人因行期延誤而不滿。 風吹荒原空寂如銀,浩蕩的夜風下,青霜與白虹縱貫。 石灘上密布劍痕,兩個輕捷的身形翻覆起落。這是一場同門之間的磨礪,殷長歌迅捷,沈曼青輕靈,彼此又熟知技藝,劍意一發即收,招式未至身法已幻,似在月下共繹了一出賞心悅目的劍舞。 斗技終了,眾人均在喝彩,殷長歌收了劍真心欽贊:“恭喜師姐,劍藝又有精進?!?/br> 近日沉寂寡歡的沈曼青掠了一掠秀發,螓首略偏,神情淡淡,“你我二人交手多次,到底熟極,難有進益?!毖援呍捳Z一轉,望向火堆邊的蘇云落:“蘇兄深藏不露,必有過人之處,可愿下場切磋,容我討教一二?” 蘇云落仿佛不曾聽到,仍在照料懷中的瑟薇爾,手邊還端著一碗湯。 藍眸美人聽不懂漢話,也不明白場中是何種情景,倚著對方的肩臂,就著手嬌弱的喝湯。 沈曼青神色一冷,秀美的臉龐一片凝肅?!疤K兄可愿賞面,容我討教劍藝?!?/br> 四周一片僵滯,幾個人鴉雀無聲,無不覺出了怪異。 蘇云落低眉垂目,舀起一勺湯等夜風吹涼,僵峙的氣氛感染了瑟薇爾,她流露出疑惑,藍眸不解的逡巡。 身形一動,沈曼青到了兩人面前,長劍倏抬,鋒刃如霜雪冰寒,直指蘇云落雙眉之間,話語間鋒芒畢露:“還請蘇兄不吝賜教?!?/br> “師姐!”殷長歌實在忍不?。骸疤K——他既不愿,你又何必相強!” 情勢猝然間一觸即發,瑟薇爾嬌顏發白,隱現驚惶,緊緊抱著蘇云落的手臂。左卿辭冷眼旁觀,觀察兩人細微的神色,并不勸止。 陸瀾山疑惑非常,盡管不明情由還是出言圓場:“蘇兄或有不便,若沈姑娘不棄,陸某愿代為下場?!?/br> 雪虹般的劍芒吞吐,仿佛月華凝成了實物,沈曼青言語客氣,劍尖分毫不移:“多謝陸兄好意,我是見蘇兄過于低調引動了好奇,同行這么久,當不至于較個技都藏藏縮縮?!?/br> 這一點眾人確是心有戚戚,摸不清的何止武技,甚至連飛寇兒的習性都拿捏不準,但這樣咄咄逼人的邀劍終是不妥,陸瀾山蹙了蹙眉,一時無話。 凜凜寒鋒直侵眉睫,蘇云落終于抬頭,話語縹淡如水:“這把劍,你就這樣用?” 似積滿冰雪的樹梢突然顫動,沈曼青的容色有了一絲變化,殷長歌也似想到了什么,看向她手中的劍。一咬牙沈曼青還劍于鞘,扔在蘇云落面前,反手拔出殷長歌的佩劍?!敖枘阌糜秩绾?,我決不在兵刃上占你便宜?!?/br> “收起來吧,根本毫無意義?!碧K云落執著匙拔了拔湯,帶著一種疏冷的厭倦:“我早已不用劍了?!?/br> 閑適的夜憩不歡而散,蘇云落將藍眸美人送回帳中,沈曼青與殷長歌不知去了何處,只余幾人在原地漫談。敘完一些零散的話題,左卿辭自然而然的道起:“沈姑娘那把劍瞧著似有些特別,陸兄可認得?” 陸瀾山摩挲著下巴,想了半天才道:“之前我還未曾留意,現在看來倒有幾分像是輕離?!?/br> 商晚悚然動容,脫口而出:“劍魔蘇璇掌中的輕離劍?陸兄沒看錯?沈姑娘怎么可能有這把劍!” 陸瀾山一擊掌,益加肯定:“不會錯,就是二十年前試劍大會上被蘇璇一舉奪去的輕離。玄青劍鞘,霜雪白芒,隔年日久我竟未想起來?!闭f著陸瀾山嘆息一聲,無限神往?!爱斈晏K璇執此劍縱橫江湖,當者披靡,真英雄莫過于此?!?/br> 商晚的呼吸急促起來:“神匠鴉九所鑄的四大神兵之首的輕離?不是聽說此劍已隨蘇璇沉于洞庭?” 陸瀾山聳聳肩:“傳言未必盡實,蘇璇本就折于正陽宮長老之手,一旦亡故,輕離劍也被門派一并收回,不足為奇?!?/br> 商晚的面色陰晴不定。 被武林舊事所動,陸瀾山禁不住唏噓,“四大神兵誰不垂涎,正陽宮竟然沉得住氣封藏多年,輕離一出,只怕江湖轟動不小?!?/br> “輕離劍,斬魄刀,天羅束,碎魂鐮?!鄙掏磬畛龅拿?,每一件都曾轟動江湖,引發腥風血雨,讓無數人為之瘋狂。 “蘇璇奪了輕離,又重創屠神休葦,殺得這魔頭多年來絕跡江湖,說不定碎魂鐮已換了主人;斬魄刀去向不明,天羅束據說已被天地雙老攜隱?!蔽淞秩苏l不視兵器如命,陸瀾山說得心潮涌動。 異樣的心思轉了幾遍,商晚最終還是按捺下來,掠了一眼沈曼青之前所坐的位置:“正陽宮掌教竟然將此劍下賜弟子,也不怕被人奪了去,看來沈姑娘在門中的地位——”冷嘿一聲,他不曾再說下去。 陸瀾山是老江湖,豈會聽不出商晚酸妒之下的念頭,不輕不重的敲打:“她是掌教金虛真人門下首徒,天姿好又蒙長輩青眼,年少凌云福緣深厚,旁人羨慕不來。再說她背后是正陽宮,就算蘇璇已逝,也不是常人可以輕侮,敢得罪那是嫌命長了?!?/br> 商晚知他看破,悶了一會自嘲道:“輕離就算了,若遇上的是斬魄刀,商某還真不一定把持得住?!?/br> 見對方收了心思,陸瀾山笑了,“可惜神匠鴉九意外身故,不然商兄說不定還能求一件趁手的兵器?!?/br> 商晚心實有憾,忍不住咒罵?!岸际浅洪w那群雜碎,竟然逼得神匠身亡,誰也沒落到好處?!?/br> 陸瀾山深有同感:“朝暮閣勢大之時,做下的惡事豈止一樁。后來卷入通謀西狄一事,被王廷清剿重創,何嘗不是報應?!?/br> 倆人言語之間話題幾易,左卿辭靜靜的聽,忽道:“劍魔有無后人?” 這一句問的是陸瀾山,他年紀較長,對江湖事比其他幾人所知更詳:“蘇璇瘋顛之時不過二十余歲,獨身未娶,何來后人?!?/br> 左卿辭又道:“連傳人也無?” “正陽宮從未有此傳聞,劍魔的傳人必非庸常,豈會寂寂無名?!标憺懮矫翡J的覺察:“公子懷疑蘇兄與蘇璇有所關聯?” 商晚聞言好笑,有幾分不以為然:“雖說都是姓蘇,差別也太大了?!?/br> 左卿辭笑了一笑,緩緩道:“我看蘇兄像是認得這把劍,與殷沈二位有些不尋常?!?/br> 陸瀾山當時也覺得不對,聽這一問又尋思起來:“蘇兄本就流連于各路珍物重寶,輕離又極有名,認得出不足為奇??煞讲诺臉幼哟_實有些怪異,難道和沈姑娘曾有過節?” “誰知道,那家伙行竊多年,得罪的數不勝數?!鄙掏硪布尤肓送茢?,并不認同:“初見時我瞧殷兄對他頗有敵意,不像認識,不過那家伙日日換臉,誰知道哪張是真的,蒙過去也不奇怪?!?/br> “難道蘇兄曾偷到天都峰上?也不對,那樣殷兄已經第一個拔劍了?!标憺懮缴钕胂氯?,漸漸的更多疑惑浮出來:“我記得中庭斗劍后殷兄的反應就有些不對勁,這兩人以前必定交過手,沈姑娘甚至清楚蘇兄早年是用劍的——” 越說下去越是離奇,陸瀾山的話語截然而止,篝火邊出現了一剎那的安靜。過了半晌,商晚訕笑一聲:“怎么可能,正陽宮的人何等自傲,真出了一個飛賊,掌教都要活活氣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