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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人回過神來,臉上的紅酒還在不停地向下流淌,他不用低頭看就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經毀了,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參加接下來的王老賀壽關節,他咬牙切齒的握緊雙拳,“你、找、死!” 既然他不能參加了,那他也定要讓宋卿時付出慘重的代價! 雙拳用力的沖了過去,大力劃破了空氣,也劃破了本來平靜祥和的宴會氛圍,雖然在角落,但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這里,看著兩個公然破壞壽禮的是什么狼人。 “赫——”跟在他身后來羞辱宋卿時的人群瞬間散開,生怕自己惹上一身腥。 宋卿時腳步瞬間后錯,一手飛快的按住對手的手腕,另外腿部側踢,對方的下盤不穩,“砰”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地上的人單膝跪地,臉部漲得通紅,那是被氣的,臉頰上紅酒混合著冷汗緩緩掉落地面。 他一只手死死的被宋卿時扣著,頓時好像戳到了麻筋導致全身麻痹,另外一只手提不起反抗的力量,只能無力的垂在一旁襯著身體不讓自己趴在地上。 一來一回之間,兩人已經分出勝負。其他人還沒看清楚宋卿時的動作,對手就已經不堪一擊的跪在地上投降。 宋卿時的腳踩著對手的腿彎處,這才把另外一只手的空杯放在特意前來的服務生托盤中,慢悠悠的說,“我說了你不配,就是不配?!?/br> “有一句話叫做,先撩者賤。你接受不了你的錯誤,還特地帶人來讓我出丑?!彼吻鋾r的腳下突然用力。 “啊——!”地上的人身體已經無法動彈,只能以這個被迫的屈辱的姿勢聽宋卿時的話,腿彎處突然就被狠狠踩了一腳,痛的他當場急促尖叫起來。 隨意地上的人冷汗越來越多,臉色無比蒼白的時候,作為主家的王老兒子王家現任家主站了出來,將大家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多謝大家撥冗前來參加我父親的賀壽,在此非常感謝……” 無非都是一些套話,大家平日里都聽的很多了,令他們最期盼的還是王老說要收徒弟的事情。 王老是n國的畫界泰斗,只要他們搭上了王家的船,以后不論是地位還是人脈都會有飛一樣的提升。畢竟,沒有人會嫌自己的地位更上一層。 王家主說完以后,就是獻禮環節。有些人知道王老疼愛孫女,還會特地給王麗麗也備一份。 “王老,這是某國出土的仙桃賀壽圖?!?/br> “王老,這是拍賣所得的大家真傳?!?/br> “王老,這是獨一無二的……” 他們獻上的無非都是一些畫之類的物品,所有人都知道王老癡畫,所以有歷史大家的,也有稀奇古怪的,各個競相角逐。 這些東西家里一堆,可王老還是全部笑著收下,給所有評價都是差不多,偶爾只有一個亮眼的也面色如常,看不出來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王家主在一旁低聲說,“爸,這幅畫可是立帛千辛萬苦才給您找到的真跡,現在世上就只有這么一幅?!?/br> “哦,立帛有心了?!蓖趵系恼f,這還是看在畫的面子上,否則他都不會看王立帛一眼。 王家主訕訕的收了回去。 都說老人疼孫子,可他偏偏就喜歡死去的兒媳婦的女兒王麗麗,對小三上位的私生子完全沒有一點好臉色。 偏偏王家主又是一個孝敬父親的,所以現在的兒媳和王立帛一直在絞盡腦汁的討好王老。 王麗麗笑嘻嘻的站在王老身邊,雖然臉蛋發型打扮的不錯,但是一身工裝套服在觥籌交錯、富麗堂皇、打扮華麗的宴會廳中顯得格格不入。 “爺爺,你是在找宋大哥嗎?” 王老眼中滿是揶揄,“怎么就叫起宋大哥了,什么時候這么乖了?” “爺爺,我一向都很乖的好不好?!蓖觖慃惼沧?,“喏,宋大哥在那呢?!?/br> 他們兩個說話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因此周圍的人都齊齊的看向宋卿時的方向,在看到他和人打架的時候更是明目張膽的浮現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果不其然,看到此情此景的王老臉色一沉,“這是干什么呢?” 宋卿時收回手腳,大大方方的走到王老面前,從一邊提前放好的禮物堆里抽出自己的畫,雙手呈上,絕口不提剛才發生的事情,“王老,這是我給您準備的壽辰賀禮?!?/br> 眾人等著王老呵斥,下一秒卻看到王老笑呵呵的親自接過了畫,“讓我看看這個是否能給我帶來驚喜?!?/br> 從話里,顯然可以聽出兩人語氣中的親近和平等。其他人默默對視一眼,難不成這個年輕人背后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背景不成? 王麗麗上前將畫作接過,同時在眾人面前緩緩展開,一副磅礴的松柏群山躍然紙上。 這是一副從俯視角度而作的畫,里面群山蕩漾,輕薄的白霧若有若無的圍繞在群山之巔,山崖陡峭,卻從石縫中長出了一顆參天巨樹。樹枝濃密而枝葉繁茂,在白霧的襯托下更顯得神武非凡,最高處儼然與天相接。 這幅畫磅礴而大氣,十分的逼真,仿佛他們正站在那山頂俯瞰群山,胸中亦升起一股雄渾的氣勢,看的人呼吸窒。 “薄云盤天青,壽比南山?!蓖趵陷p聲念道,“好詩!好畫!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 他這一聲大笑瞬間驚醒了眾人,他們為了討好王老什么畫沒見過,卻從沒沒有見過這么逼真傳神的畫作,王老剛剛念的正是宋卿時寫在側落的題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