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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與壞人總是不可分割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當受到龐大的、難以想象的利益的驅使和蠱惑,很難堅守本心。 張兵不擅長這些,就把場子交給了黃連。黃連不愧是外交專家,三兩句就把主動權掌控在了自己手里,從壞的方面出發,隨后引申到天師協會的重要性上面,說的對方心服口服、面紅耳赤。 正在說話間,會議室的大門倏地被推開,從外面最開始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色長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他自顧自的坐下,被忽視的z國代表不干了,“你誰???我們在這里談事,擅自闖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黃連用一副“你死定了”的死魚眼看了他一眼。 這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代表是普通人,可不代表天師協會的這些是草包,人家分分鐘殺鬼,還是特別牛批的那種。 要是秘密談話的地方能夠隨便進入的話,那這次也不會出動了一個連的士兵最后卻只能進來他們兩個。 黑袍人聲音沙啞低沉,娓娓道來又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恐懼,“我是第三方督察使,路上有事耽擱了一會兒,你們繼續討論,我不會插手?!?/br> “你就是督察使?”代表上下打量黑袍人,有些輕蔑,愣是沒感覺到對方有什么能力和他們平起平坐。 他們對天師協會無可奈何不代表誰都可以騎在他們頭上,誰知道這個督察使是干什么用的。不明底細、不知來歷、連這個崗位的選拔標準他們都不知道。 說什么三方平衡,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師協會搞的鬼。 “是?!焙谂廴宋⑽Ⅻc頭,“你們討論完了嗎?” “你來遲了,我們的會議已經討論完了?!逼鋵嵅]有,但他們就是不想讓這個人插手。代表高高在上的揚起下巴,臉上的輕蔑簡直不用太明顯。 張兵和黃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自己眼前作死,面面相覷,彼此的臉上都有一種一言難盡的哽塞意味。 黑袍人又說,“既然你們已經討論完了,那我需要你們雙方的配合,我要調三百年前的事件記錄?!?/br> “好!” “不行!” 張兵和代表同時說出截然相反的話題,這讓代表更加確信了他們是一伙的理論。 “事件記錄網上就可以查,你想要什么也可以問我們,但你說的記錄屬于國家層面的機密文件,我們是不可能給你的?!?/br> “呵?!焙谂廴税l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你可以代表你的國家嗎?” “當然!”代表趾高氣昂的點頭。 “那好,那你現在已經不是代表了?!焙谂廴说男际聦?,“滾吧?!?/br> “你有病吧?”代表一言難盡的看著面前說大話的黑袍人,“藏頭露尾,也不知道是什么貨色,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解除我們的職位!” 誰知道話音剛落,張兵迫不及待的站起來送客,“既然你們已經不是國家代表了,那我覺得我們也不需要談話了,之前的記錄全部作廢,請你們立刻離開?!?/br> “神經病?!贝砟樕y看至極,他覺得國家來跟這群神經病談判簡直是腦子有坑,既然他們這么愚蠢干嘛不直接用高科技把他們夷為平地? 還不等代表說下去,他們兩個只覺得眼前一黑,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被傳送了出去。 外面奉命等待的軍隊嚴陣以待,為首的將士及時扶住兩人的手,避免他們因為站立不穩而摔倒的局面,“里面是否是有什么情況?” 軍隊的士兵們都覺得十分魔幻,他們可都是精兵強將,自認為擁有絕佳的動態視力,可他們剛剛看到了什么? 空無一人的原地,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憑空出現了兩個人,而且他們可以確定是憑空出現,那一瞬間整個空間都扭曲了。 他們不信鬼神,可這應該是一種高于鬼神的力量。難怪國家需要這么嚴陣以待,或許以他們現在的全部力量都無法對抗對方。 兩名代表的臉色很不好,一是被突然傳送的懵逼,二是對未知勢力的恐懼,三是他們好不容易搶過來的機會被他們搞砸了,現在還得擔心對方一旦發怒他們怎么面對? 反正國家肯定是保不了他們。 就在他們兩個臉色難看的面面相覷的時候,封鎖的外圍突然打開了一個口子,一輛低調的車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士兵看到下車的兩人,對著其中一人敬禮,“上校!” 下來的是一個高級軍官,身邊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看起來非常嚴謹的女性。 兩個代表你看我我看你,對女性說,“你來這里干什么?” 女性抬了抬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眼睛銳利而嘲諷,揚了揚手里的資料袋,“上面已經撤了你們的職位?!?/br> 她身后走出幾個士兵,士兵對兩個代表說,“你們涉嫌叛國,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br> “什、什么?”兩個代表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怎么會突然被撤職還被扣上了叛國的罪名呢? 女性看他們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提醒道,“在這么重要的節點你們還得罪了那位大人,真是不知死活?!?/br> 兩個代表突然想起來神秘的黑袍人對他們說的話,剛開始的輕蔑在現實和絕對的實力面前頓時化作了滿腔的悔恨。 早知道那人這么厲害他們就是跪舔都不會得罪他??!都怪天師協會的那兩個,明明知道黑袍人得罪不得還不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