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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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機太過山寨,玩游戲基本不可能,只能玩荊楚的腎系列了(好像哪里不對)。 荊楚一點懷疑都沒有,很爽快地把手機給她了。 楊綿綿一邊吃飯一邊聽荊楚的手機嘰嘰呱呱講明情況:首先,雖然確認了列車上有炸彈,但是最好不要緊急停車,因為如果嫌犯就在車上,很有可能因為任何異常而提前引爆,到時候大家一起玩完。 為什么嫌疑犯會在車上? 手機支支吾吾地說:“那個、那個是常雁說的,她說了好長一串,我沒記清(gt﹏lt)綿綿,人家只是一部手機啦!又不是錄音筆!” 所以,它只記住了爆炸犯通常喜歡觀看自己的爆炸成果,不會距離爆炸地點太遠,列車是在不斷行駛中的,通過電視觀看爆炸后的慘象顯然是不能滿足他的,所以他一定在車上。 但這前提又是炸彈犯是想爆炸而不是想用炸彈來威脅人,如果他想用這個炸彈來達到什么目的,那么也依然不能打草驚蛇,要悄悄把人制住。 當然,那個炸彈也不能放著不管,在下一個車站,會派一名拆彈組的成員假扮成乘客進行拆彈,只是拆彈的時間不少,如果犯人隨時關注著廁所,那就很容易露出破綻。 手機顛三倒四把荊楚的通話內容說了,要不是楊綿綿的理解能力不錯,很容易被繞暈。 總之,常雁的結論是不管炸彈犯的目的是什么,他有極高的可能性就在這輛車上,并且應該處于一個非常安全但又能隨時觀察到廁所的位置。 雖然楊綿綿不清楚常雁是基于什么樣的理論得到的這個結論,但是她想,既然荊楚會相信,那我也相信。 相信常雁的判斷,相信她的專業。 那么現在,她能做什么呢?不能像之前那樣自作主張去挑釁別人了,要乖一點。楊綿綿在心里對自己說。 先把飯吃了吧,那么貴,雖然那么難吃。 就在她埋頭苦吃的時候,一個靦腆的男孩子背著包,左顧右盼地找空位,叢駿早就不見了,楊綿綿對面正好空了一個位置:“我能坐下嗎?” “坐吧?!?/br> 楊綿綿看都沒看對方一眼。 他的背包在那里說:“午飯看起來好難吃哦,所以我最討厭出門了!” 鞋子在那里嘀咕:“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我覺得我都要被磨破了?!?/br> 巴拉巴拉。楊綿綿頓時就失去了興趣,因為這樣的對話她每天都要聽上無數遍,如果每一句話她都要認真去聽,遲早要被煩死。 她有的時候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如果沒有一個能告訴運轉的大腦,她覺得自己每天都會因為得到的信息量過大而精神錯亂,就好像電腦會因為處理的消息過多而死機一樣。 想象一下吧,如果二十四小時都處于鬧哄哄的菜市場,耳邊不停有五百只鴨子在說話,不被煩死才怪。 所以楊綿綿的大腦雖然把所有的信息輸入儲藏,但也為她過濾掉了許多無用的消息,麻煩的事情在于,從來沒有人教過她如何運用自己的大腦,如果說原本她的大腦是一間空房間,之后獲得的信息是她不斷得到的東西,那從一開始她就把房間弄得亂七八糟的。 她沒有系統地梳理過自己的大腦,并沒有掌握如何高效利用自己大腦的方式。從她的大腦里調出某一條信息,就好比在這個已經亂糟糟的房間里找到一條胖次一樣,要靠翻的。 有可能在抽屜里,也有可能在柜子里,說不定在椅背上,也有可能在床角。 因為十多年來的龐大信息量,楊綿綿就算是有心想收拾一下自己的腦袋,一想起來這龐大的工程量都實在是懶得動。 畢竟,動腦子也是挺累的。 幸好最近看的書都被整齊地放到書柜里了,算是唯一一個被好好整理的地方,算是大腦里的一方凈土。 另一方凈土是一個粉紅色的,非常漂亮的柜子,里面每一段畫面都是她和荊楚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 她每一句話都記得,他的每一個表情她都記得,有的時候兩個人分開了,她會選擇他們最甜蜜的片段回放,每懷念一次,她的心里都說不出的甜蜜與歡喜。 這時也不例外,她馬上就想起來昨天她拿到kindle回來找他,又想起來那個盒子,她又給找出來了,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拆了一個,撲到他懷里問:“我可以試試這個嗎,上面寫的是草莓味的?!?/br> 哎呀接下來的事情想一想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呢。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面那個男人的相關信息,也被楊綿綿的大腦過濾了一遍之后隨便找了個地方塞了進去。 第96章 搭話 楊綿綿吃完飯又玩了會兒手機,思緒還是不由自主地飄向了炸彈犯。 現在,荊楚他們應該在十萬火急地想辦法處理吧,距離下一站停車還有大概半個小時,如果炸彈犯選擇在這個時間段里引爆,大家都得玩完。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炸彈犯為什么要那么做呢?楊綿綿腦袋里跳出來幾個關鍵詞:報復,尋仇,惡作劇,勒索,開心? 媽蛋果然不是專業的根本想不出來哪個最有可能性〒▽〒 高智商并不是萬能的,她需要學更多的東西,需要更多的知識,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厲害。 還是換一個思路吧,比如,怎么樣把犯人給找出來?這總歸是沒錯的,讓荊楚他們去解決炸彈的問題,她來好好想一想,犯人可能會是哪個呢? 按照常雁的分析,犯人很有可能處在一個能隨時監控到這個衛生間的地方,那他有可能會是乘務、地勤、乘客。 前兩個生人太容易露餡了,也不好查,交給荊楚他們排查好了。 最容易混進來的肯定是乘客,雖然現在都是實名制了,但是要做點手腳也并不難。 說起來,肯定是現在5號車廂的餐車里和6號車廂里的人最有嫌疑,畢竟廁所就在這兩個之間。 只是……楊綿綿看著這滿滿當當的餐車和對面幾乎坐滿的6號車廂干笑起來——請告訴她,在沒有福爾摩斯的洞察力的情況下,她要怎么樣把兇手認出來。 就算把柯南丟在這兒也不一定能認出兇手吧?何況她的推理能力只局限在解題上,圖形分析推理沒問題,這……快把之前垃圾堆里的消息拖出來過濾一遍。 先從餐車里的人開始分析好了。 第一排坐的應該是一個出差的男士,雖然是外出依舊是西裝革履,不停地在講電話,他的蘋果電腦攤在桌上,這會兒正嘰嘰喳喳在吐槽:“哎呀,股票又跌了,在這樣下去只能天臺見了??!” 不像是炸彈犯。 第二排坐的是一對母子,母親在吃飯,小兒子才三四歲,咚咚咚在車廂里跑來跑去,排除,因為熊孩子的破壞力不遜于一個炸彈(╯‵□′)╯ 第三排是…… “那個,”楊綿綿的思緒突然被打斷了,她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看著面前突然插話的男孩子。 他被楊綿綿一看,頓時耳朵都紅了:“那個,你是去哪里???” “蘭州?!?/br> “這么巧,我也是?!贝蟾攀悄芎退钌显?,男孩興奮極了,但又因為害羞而臉通紅通紅的,“那個,我叫金鑫,四個金的金鑫?!?/br> 楊綿綿:“……”所以說,這是有人來和她搭訕嗎? 雖然女神沒有反應,但是金鑫卻紅著臉繼續往下說:“那個,我是蘭州大學的,我是去南城看我朋友的,現在要回學校了?!?/br> 楊綿綿可有可無地噢了一聲。 但是很顯然,對方已經受到了莫大的鼓勵,繼續開腔:“我今年大三了,你是要去蘭州嗎,不然我、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我在那里待了三年了?!?/br> 楊綿綿并不在乎多一個人和她說話,反正她也可以一心多用:“好啊?!?/br> 金鑫看起來像是被打了一針強心劑:“白塔山你知道嗎,這個是以前的軍事要塞……還有水車園……” 他越講越興奮,從風景名勝到地道小吃都沒有放過:“蘭州拉面可有名了,你一定要嘗嘗,灰豆子名字聽起來不好聽,夏天吃起來可好了,是麻色豌豆煮的,加點紅棗和白糖,再冰鎮一下,你一定要吃!” 楊綿綿本來還聽得心不在焉的,但是他一說吃的,她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真的那么好吃嗎?” “當然了!還有百合桃,漿水面……”能和女神搭上話,金鑫恨不得把自己所有吃過的小吃都講一遍,越詳細越好,否則這個話題一結束他都不知道該講什么才好。 他剛講到一半,電話突然響了,金鑫的話戛然而止,他尷尬地掏出手機:“我接個電話?!?/br> 電話一接通就聽見那邊有個女生在罵:“癩□□想吃天鵝rou!還想我們夢蝶給你□□!呸!你也就請得起幾塊錢的麻辣燙!” 金鑫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我沒有!”他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急得額頭上都冒了汗,“我只是、只是看她喝醉了想送她回去!” “呸!王八蛋!窮鬼!”那邊的女孩子說完以后啪一下掛了電話。 金鑫的表情突然就沮喪了起來,把臉埋在雙手里,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不是這樣的……不是……” 楊綿綿本來也不怎么看得上他,但是看他這樣反倒是有點于心不忍,遞了張紙巾過去:“別哭了?!?/br> “我沒哭?!彼昧思埥聿敛聊?,好像覺得在女神面前丟臉了,可卻怎么都沒辦法笑得出來,“對不起?!?/br> 楊綿綿還沒問怎么了,他的手機就嚷嚷地大家都知道了:“誰要睡她啊,那個女人粉撲得都要掉下來了,和女鬼一樣,明明是看她喝醉了好心扶她去休息,居然被說是什么癩□□想吃天鵝rou,枉費大老遠得跑去看那個女人,我就說網戀不可靠吧,企鵝上說那么好聽有用嗎?” 她還沒聽手機吐槽完,金鑫自己就低聲開始說了:“我是三年前認識夢蝶的,在一個貼吧里認識,她寫一些散文,很美,我就被她的文采深深吸引了,后來我們開始在企鵝上聊天,她很溫柔,人和她的詩一樣美,你看?!彼麖谋嘲锾土艘槐居财け咀咏o她。 楊綿綿好奇地翻開來一看,頓時覺得天雷滾滾: 作一個安靜的女子 靜靜看花開和花落 把你和我的往事收藏 在黑夜里獨自品味 做一個淡然的女子 榮辱不驚,不再想念 不再流淚,因為 我早已把你忘記 做一個明媚的女子 陽光、茶花和愛 春風吹過海岸, 你,我永遠不忘 她深深地感覺到了蛋疼,這前后邏輯不通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玩意兒是詩嗎?她讀書少不要騙她! “你看,她多么有文采,她是學校里的才女,我本來也沒想奢望能夠配得上她?!苯瘀螑巯У負崦P記本,“我只是想見她一面,告訴她我真的很喜歡她?!?/br> 楊綿綿:原來是個網戀失敗的少年,真可憐。 “然后呢?” “本來夢蝶是很高興和我見面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見了我又很失望?!苯瘀文樕鲜钦f不出的沮喪。 楊綿綿心里想,當然了,你長成這樣當然失望了,如果是荊楚,立馬倒貼!她在此時也沒忘記給自家男朋友臉上貼金。 真不要臉。 “但是我們還是一起去吃飯,夢蝶和她的朋友一起來的,她們提議喝酒,然后我們酒喝多了,夢蝶喝醉了,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就想先把她帶回我住的地方休息,結果——結果我不小心睡著了,早上被夢蝶扇了一個巴掌,非說我把她、把她……”金鑫說到這里就說不下去了。 “把她睡了?” “嗯——我沒有!”金鑫反駁,“我怎么會做出那種事呢,但是她們非說我是,還說要去報警,要么就給錢賠償夢蝶?!?/br> “所以,你是賠錢咯?”楊綿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