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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在趙悅那里猝不及防看了幾段不一樣,這次君晏山是逼著自己去認真觀摩,順便揣測寫書人的意圖…… 君晏山深吸一口氣翻開了冊子,結果沒堅持半刻鐘,就面紅耳赤的合上書,還不解氣的扔了出去,“什么什么什么啊,這男子……男子怎么能男子做那種事!” 毫無疑問,他今天看的這章,尺度已經不局限于親親摸摸摟摟抱抱了。 可是雖然道理上君晏山不太懂,但腦子卻很正直的開始隨著文字的描述進行聯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得正不正確,反正就挺破廉恥的。 這一夜,君晏山成功的失眠了…… …… 王老伯早上天不亮就要起來喂雞喂豬打掃院子,想著家里來了客人,還打算做一頓豐盛些的早餐。結果他一開門,就見昨天那俊俏的修士兩眼青黑的站在他門前,差點兒沒把他癲癇給嚇出來。 “王伯?!本躺矫蛄嗣虼?,一臉復雜的開口道:“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他必須得找點事兒干才行,不然他得瘋了。 于是片刻之后,君晏山出現在了王老伯家的灶臺前,淘米。 他是個孤兒,四歲的時候被母親拋棄在了破廟里,然后成了個小乞丐。 所以生活技能這方面,他倒是都挺拿手,唯一麻煩的是,他似乎有個奇特的能力,就是煮粥必糊。 君晏山淘好米后,又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是‘陸青禾’了,君晏山心念一動,準備試一試自己‘最拿手’的煮粥。 于是幾位劍修的餐桌上,多了一鍋……糊糊的米粥。 趙悅看了兩眼顏色不太對勁的粥,疑惑道:“這是什么?” 君晏山:“……米粥?!?/br> 趙悅一臉嚴肅,“我愿稱之為,米糊糊?!?/br> “不吃拉倒!”君晏山憤怒的站起來,準備把桌上的幾碗粥端走,拿去喂外面的大黃。這時卻見一只干凈修長的手伸了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他手被上輕輕點了兩下,然后端走了他手上那碗粥。 君晏山人麻了,因為那手的主人是謝雪樓,他昨晚看的那些東西里,有太多太多的,關于他的手的描寫。 ——那雙手,如同玉器雕琢出來的一般。溫潤的白玉劃過陸青禾后背的肌膚,激得他一陣戰栗,玉杵順著背脊往下,好似一顆顆數落著他的脊骨,一路往下,停留在尾脊…… 君晏山的臉又開始不爭氣的爆紅。 其實看了那書倒沒什么,他作為當事人之一,看了之后還能跟書粉趙悅正常交流,就能看出其心志堅定。 但偏偏遇上謝雪樓就不行了,各種腦補根本停不下來,跟中毒似的。 看來還是要遠離謝雪樓才是……趕緊把東西找出來還了他,莫要再跟他接觸了。 君晏山咬牙切齒的想著,一只溫涼的大手便覆在了他的額頭——正是他剛剛腦海里‘肖想’的那只! “生病了嗎?”謝雪樓就是有這種能力,把關心人的話都說得如此冷淡。 君晏山受驚一般拂開他的手,聲音有些沙沙的,“沒,沒事?!?/br> “那是昨晚沒睡好?” 君晏山心虛,“我睡得可好了!” 謝雪樓便不再多言,端起那晚糊掉的粥,一口一口喝了個干凈。 易平江一改昨日的友善,變得尖酸刻?。骸皫煹?,你這胃可真是鐵打的啊?!?/br> 見他這般舉動,君晏山心情又復雜起來……這么難喝還要喝下去,而且他那個修為,一兩個月不吃東西都沒關系。剛剛還那么關心他…… 所以說,還是很在乎‘陸青禾’的嘛。 早餐過后,幾人便出發往隔壁山頭走去。因為琴娘也說不清那賀郎的具體方位,幾人還在山里尋了小半天。 趙悅還不知道謝雪樓他們的身份,出發前詢問他們要去哪兒,易平江便說,是要尋山里一個避世的村子。趙悅這傻子便自顧自的幫他們把理由都找好了,“我知道了,你們是要尋避世的神醫治你的眼疾是不是?” 謝雪樓敷衍的點了點頭,隨即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假扮成了一個凡人,那么……鐵打的胃他不必有,黑了的心倒是可以試試。 于是在逛了半天山后,眾人便眼見謝雪樓越走越慢,臉色也越來越差。 “師弟,你,你沒事吧?”作為謝雪樓的師兄,易平江自然知道謝雪樓強是強,但前幾年自廢過一次修為,還做過一件逆天改命的事兒,有些傷了根本,因此見他此番模樣,也沒做懷疑,只當他是真的有哪里不舒服。 君晏山見易平江如此真情實感,一時間也迷惑了,不但沒懷疑他,還跟著一通腦補,以為他得了什么治不了得絕癥。 結果謝雪樓下一句一出口,他就黑了臉。 謝雪樓道:“我沒事,就是肚子……好像有點不舒服?!?/br> 君晏山:“……” 你污蔑我!我的廚藝可好了!而且只是糊了,又不是壞了! 君晏山知道謝雪樓是在損他后,便不打算理他了,自顧自往前走著,謝雪樓卻跟上了他,“小公子,你不表示點什么嗎?” 君晏山氣結:“又不是我逼你吃的,怪我?” 謝雪樓低笑,“不怪你,不過……我真的好難受啊?!?/br> 一旁的易平江眼珠子都要瞪脫眶了,他師弟笑了?還撒嬌?這是他家師弟?莫不是被這山里的孤魂野鬼附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