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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雪宮,大政殿。 小殿下易錚不走正門,偏從窗戶跑進他父王的寢殿,還是特意趁著夜半時分,避人耳目。 一進門,易錚就目標明確地直奔父王書案下的暗格,他一直知道這里有個暗格,可從前對這里是不感興趣的,直到前幾日裕寧進宮時無意間說漏了嘴—— 裕寧的哥哥茯苓曾是飛雪宮的侍衛長,有不少機會出入大政殿,便有意無意窺見了王上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比如王上的暗格中藏了一幅畫,他經常拿出這幅畫仔細觀摩,臉上的表情也會變得很懷念。 裕寧還說,他哥哥懷疑那副畫上的人就是殿下的親生母親。 他的親生母親? 率先浮現在易錚腦海里的人是那個早已拋棄他的人族沈玉承的臉,他甩甩頭,再也不要想那個壞蛋人族。 暗格上了鎖,易錚鼓搗了一陣,發現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他本意是不想被父王發現自己來過這里的,可轉念一想,父王這么久都不回來,誰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說不定他永遠都不會回來,那自己就直接成為雪族之王了,易錚撅了撅嘴,父王一走了之也就罷了,好歹把與雪神融合的方法教給自己啊,不然他永遠不回來,自己要怎么和雪神融合繼承王位呀? 易錚直接用了法術將暗格的鎖破開,“咔噠”一聲輕響,殿內光線有些暗,他焦急地將頭探到漆黑的暗格里,手伸進去摸索,好像只有一幅畫。 真的有一幅畫,是他母親的畫嗎?易錚的呼吸不自覺放慢,父王從不愿告訴他母親的事情,這是他距離母親的線索最近的一次…… 他手有點發軟,取出畫像慢慢打開,趁著窗外投進來的月光,他湊近去看畫上之人的輪廓。 月色柔軟,易錚瞪大眼睛,手開始發抖。 畫上的是個男人,一個人族的,黑發少年,意氣風發,和沈玉承的五官極為相似,氣質也很像,似乎就是沈玉承的樣子。 易錚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直到最后,他一把將畫像扔到地上,滴滴答答的眼淚掉落在地,他這才發現自己流了淚。 畫上的人是沈玉承嗎?難道他的母親真的是沈玉承? 可沈玉承為什么要離開自己?他不愿意要自己嗎? 父王討厭自己,連沈玉承也討厭自己,原來自己是個不被父母喜歡的孩子…… 半晌,易錚站起來使勁抹了把淚,表情倔強,他一腳攀上窗戶,準備再次翻出去,誰知這次剛翻到一半,他心頭突然開始一陣陣異樣地跳動,一次次撞擊著他的心房。 他抬起頭,覺得月光太亮了,亮得讓他有些暈眩,身上的血液流動越來越快,他有些喘不過氣,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頓時出了滿身的冷汗,抱住胸口跪倒在地上。 他這是……怎么了,他要死了嗎? 第49章 迷迷糊糊中,易錚仿佛看到了沈玉承從月亮里走出來將自己抱在他懷里,他身上的溫度不同于雪族,很溫暖很溫暖。 易錚努力想睜開眼睛,身體卻不受他控制。 “你回來干嘛呀?!彼f,用又嬌又故作兇惡的語氣,然而出口的聲音像輕哼。 半晌,易錚眼睛完全閉上,失去了意識,在他的眼角,有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滑到了耳朵尖。 遠處傳來侍女侍衛們焦急地喊聲:“殿下,殿下?!?/br> “在那兒!” …… 雪王離宮去向不明,王子殿下昏迷不醒,新任大祭司舟渡在明光殿外殿急得團團轉,他才三十多歲,在雪族人里算是個剛成年的小年輕,被趕鴨子上架做了大祭司,讓他主持祭拜事宜還行,讓他主持場面確實是為難他。 更難的是為了不亂民心,他還得把這消息藏在心里。 舟渡等了很久,兩個侍女終于抬來一個巨大的白色籠子,里面站著一只神氣的白色雪號,頭扭來扭去地啄著籠子,神情桀驁不馴。 舟渡皺眉,有些憂愁,王上沒有留下找到他的線索,他只能用這種最古老的方式傳遞信息。 他揮退侍女,在雪號身上留下一行字:殿下病重不醒,請王上速歸。 做完這些,舟渡嘆了口氣,他不確定雪號能否找到王上,也不確定王上看到后會不會為了殿下回來,畢竟王上面上向來是不怎么在意這位殿下的—— 王上正值壯年,只要他愿意,雪族還會有很多王子。 舟渡將一滴血滴到雪號的背上,打開籠門,視線跟隨著雪號的方向,頭越抬越高,用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雪神保佑,一切順利?!?/br> * 易歸雪一個人站在房頂上,等了很久,秋闌沒回來找他,這讓他臉色愈發難看,無意識地手掌心松開又合起,一把雪花點綴的白色傘突然出現在他手中。 不知雪。 他心里自動出現了這個名字,這是他的本命靈器,與他恍若一體,心意相通,他看到不知雪散發出冷冷的白光,傘尖指向一個方向微微鳴動。 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所在的位置,易歸雪正要離開去找那人。 忽然,一個粉衣女子飛身落到他身邊,易歸雪偏了偏頭,他記憶里好像也有個讓他魂牽夢縈的人,穿著一身粉衣,窩在他的懷里,情動時唇齒接到一起,顛鸞倒鳳,一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