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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歸雪震驚地抬頭看他:“我怎么會想殺你?” 秋闌張了張嘴,想起當年他背著易歸雪進入雪族禁地,易歸雪一直不愿意包扎傷口,血浸濕了白衣,秋闌無奈地軟聲哄他:“歸雪哥哥,這樣下去傷口會惡化的,我不看你,閉著眼睛幫你包扎好不好?” 易歸雪認定他覬覦他身子,秋闌百口莫辯,自己都把自己代入進那個角色中扮演。 易歸雪好看的星眸寫滿厭惡,居然還對他不放心,讓秋闌轉過身背對著,他自己一個人折騰傷口。 秋闌聽著背后傳來克制的吸冷氣聲音,滿心無奈,欲言又止:“肩膀上的傷你自己夠不到……” 易歸雪聲音充滿不耐的暴虐:“閉嘴?!?/br> 他是從出生就站在頂端的天之驕子,突逢大變,脾氣古怪秋闌也能理解,但他當時對秋闌拒絕厭惡的態度絕不是假。 又想起有一日易歸雪睡著后,他外出尋找食物,奔波數日最終卻只抓回一只能捧在手掌心的雪兔,他回去時易歸雪臉色很寒,陰森森問他:“你去哪了?” 秋闌把雪兔送到他面前,無奈:“我去找點吃的?!?/br> 誰知下一瞬,易歸雪一把將雪兔狠狠拍到地上,壓著嗓子吼他:“不想呆這就滾?!?/br> 雪兔一落地就矯健地撒腿跑開。 秋闌嚇了一條,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易歸雪發這么大的火,但雪兔也很重要,沒有雪兔,他們兩可能都要活不下去了,于是他焦急地轉身去追那只敏捷的兔子。 易歸雪在背后發脾氣,咬牙切齒:“秋闌,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最終秋闌沒抓到那只雪兔,那是生于雪原的生物,有一套它自己的保命技巧,鉆進雪地就再無身影,于是兩個人繼續餓著肚子大眼瞪小眼,怪事,易歸雪這會反而不生氣了。 這些回憶,點點滴滴都是易歸雪很不喜歡秋闌的證據,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做了夫妻間才能做的事情,易歸雪不殺他也要刮層皮下來。 當時的秋闌想了想,易歸雪救了他,給了他劍法機緣,他又救了易歸雪,給他睡了一次,勉強算扯平,以后還是江湖不見比較好。 時隔多年的現在,物是人非,易歸雪卻死死抱著他,一字一頓:“我愛你還來不及,怎會殺你?” 這話從易歸雪嘴里說出來,簡直比見鬼還讓人害怕,秋闌瞪大眼睛,東拉西扯出一句:“可你之前說你有妻子?!?/br> 易歸雪猛地湊近他的臉,鼻息打在他臉上,猝不及防兩唇相貼:“我的妻子不就是你?我會好好護著你,不讓別人傷害你,別再離開?!北羌獠渲镪@的臉頰,鼻音低沉,“好不好?” 秋闌迷茫地被迫啟開牙關,被攻城略地,不明白事情怎么會發生到這個地步,讓他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 易歸雪的話那樣真摯,又那樣理所當然,仿佛兩人本就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愛侶,他的吻,他的耳鬢廝磨,都是那么熟稔,仿佛他們本就是一對心意相通的夫妻。 可不對啊,他們雖然睡過,卻是在雪神果的作用下,易歸雪那么討厭他,根本是在神志不清的狀態下跟他滾在一起的,他們行夫妻之實,卻根本沒有夫妻之情。 要不是記憶清晰,要不是中間還隔著一個不知道生母是誰的易錚,秋闌都懷疑是自己失憶了,忘記了自己曾經與易歸雪相愛的過去。 然而對上易歸雪深邃的眼,在搖搖曳曳的沉迷里,秋闌實在不敢說出“可我不愛你,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這樣的話,畢竟那是易歸雪,他從小又敬又怕,視之嚴師,視之父兄的人啊。 秋闌被帶動在這熱切迷蒙的氣氛中,雙眼盈滿濕氣,記憶卻沉浸在他九歲時,偷偷一個人跑出去玩,他太寂寞了,秋家沒人愿意搭理他,連丫鬟小廝都要遠遠離開他,好像他是喪門星。 他被人販子抓走,和別的小孩一起關在城外的山村野屋里,夜里露重,他只穿了薄薄一層單衣打哆嗦,人販子給他們扔進來幾個又硬又干的饅頭,他捧著實在咬不動,想哭卻努力憋住—— 白天他已經因為愛哭被人販子打過一巴掌。 后半夜他發起高燒,迷迷糊糊窩在角落,以為自己要死在那,他知道秋家人是不會來找自己的,秋家人巴不得他這個多余的小孩永遠消失不要回去。 然后易歸雪出現了,只有易歸雪發現秋闌失蹤,連夜出來找他,為了追尋人販子留下的腳印,他一個人走在夜里的森林,走在荒草叢生凹凸不平的地面,衣服下擺全被露水浸濕,終于找到了快死的秋闌。 他一把抱起秋闌,冷著臉罵:“活該?!?/br> 他殺死人販子,像天神降臨,救出了所有小孩。 此刻,許是易歸雪的吻太溫柔綿長,或是他的大手帶著安撫意味輕輕捧著秋闌的后腦勺,秋闌居然在這種時候,暈暈乎乎的睡著了。 易歸雪將他打橫抱起,將他的頭調整成舒服在姿勢,在無人的黑暗中,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話說開了,阿闌不會再躲著他,他與他的妻子心意相通,世間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 * 第二日,天將將亮,客棧的門被敲響。 包括秋闌在內,客棧里的所有人頓時如驚弓之鳥,紛紛驚醒,跑出來看客棧門。 門外響起一個熟悉的男聲:“諸位,請開開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