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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冷著臉:“大祭司大人,王上未有命令,恕我等不能從命?!?/br> 大祭司也不惱,站得筆直,嘴角冷不丁勾起一抹笑意。 侍衛愣了愣,突聞西邊鼓聲陣陣,急促如雨點般,他臉色一變,西邊的琉璃鏡碎了。 再轉頭看向身前,大祭司已經不見蹤影。 雪族人人皆知,整個王城寒霜降都是一個大型的伏魔陣法,陣法由琉璃鏡做載,上面是雪族的子民,下面是哀嚎的魔物。 整個陣法,由雪王一人維系,鎮守著整個寒霜降的地盤,足以。 王上還在飛雪宮,琉璃鏡一定是被外力打破。 * 監牢里陰風陣陣,兔牙一身紅衣陡然出現,活像個索命女鬼。 秋闌將易錚護在自己身后,警惕地看著兔牙:“按你們雪族的律法,傷害王族可是重罪,王上已經踏入神境,你覺得自己能逃脫王上的追捕嗎?”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人數不少,一個雪族都足夠讓秋闌頭痛,更何況這么多,他只能盡量拖時間,等人來救易錚。 他已經失去自己的孩子了,不想再失去這個……大概和自己的孩子很像的孩子。 背后的小手暖呼呼的,乖巧地縮在秋闌手里,秋闌握緊了,目光發紅。 兔牙倒是很干脆,笑起來:“我哪有本事躲過王上的追捕,不過在王上找到前傷害殿下,讓王上也好好體會體會失去重要之人的滋味,就夠了?!?/br> 秋闌心里一凜,突然看向兔牙背后,朗聲道:“茯苓,無論你為何做出這種事情,你弟弟年紀還小,若是被王上發現,你不在乎自己,難道也不在乎你弟弟嗎?” 沒錯,之前秋闌被打暈時,聽到打暈他的人,盡管盡力壓制聲音,還是被他聽出來,是茯苓。 飛雪宮的侍衛長茯苓,貴族之后,前途無量,做出這種事情實在令人費解。 兔牙眼神一閃,顯然也沒想到被他發現茯苓的真實身份,惱怒地瞪了眼身后,茯苓這個廢物。 她對秋闌冷笑:“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人族,既然知道,你的命也不必留下了?!?/br> 秋闌還未開口,從暗處走出一個身影,這次沒有刻意壓著聲音,露出本來少年清澈的音色,有些急:“兔牙,你答應我放了他?!?/br> 茯苓看著兔牙,從頭到尾心虛得沒敢轉頭看秋闌一眼。 “我放了他,王上會放了你弟弟嗎?” 兔牙不再多話,突然從腰肢抽出一把軟劍,手輕輕一甩,劍尖刺向秋闌背后的易錚。 易錚瞪大眼睛,兔牙這種水平他本不放在眼里,偏偏此刻他腳上的鐵鏈束縛了他渾身靈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劍尖過來。 秋闌眼看著劍尖擦過他的臉旁,離易錚越來越近,瞳孔猛縮,一瞬間大腦像失去了思考能力,指尖無意識伸縮幾下,整個人突然撲上去,連兔牙都沒反應過來,將易錚撲倒,緊緊護在懷里。 他雙目緊緊閉起來,悍然赴死。 易錚縮在那個溫暖的懷抱,是他最喜歡的懷抱,自他記事起,父王沒有抱過他,這個人,是唯一抱過他的人,他真的好喜歡這個人,殿下的兩只眼睛睜得圓圓的,杏眼里盈滿了淚水。 好像娘親的懷抱,好想永遠縮在娘親懷里呀。 殿下是男子漢,要保護娘親。 懷中的小小一團扭了扭,秋闌將他的頭按下去,低聲哄:“殿下不要看,一定要撐到有人來救你?!?/br> 兔牙笑容抹去,面無表情地看著抱得緊緊的一大一小,當年……當年歸敬哥哥也是這樣抱著她,將她從坍塌的山洞里救了出來。 歸敬哥哥那么好的人,哪里比不過易歸雪,只是因為不是嫡出,就打斷了歸敬哥哥所有前路,太不公平了。 兔牙抬起頭,易歸雪殺了歸敬哥哥,太不公平了。 她的目光里殺意凜然,再次出劍,滿目通紅,狠狠刺向秋闌,手腕卻被另一只手抓住。 她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惱怒地看向身后之人。 “兔牙,這和咱們說好的可不一樣?!?/br> 第20章 抓著兔牙手腕的雪族男子面容陌生,一身黑衣,眉目緊蹙:“他還有用,不能殺?!?/br> 兔牙目光一閃,軟劍驀然換了個方向,這次是對著陌生男子攻去。 “我只答應和你們合作,人怎么處置可不由你們說了算?!?/br> 男子臉色陰沉下來:“看來你要和我們對著干了?” 兔牙笑起來,狀若瘋癲:“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啊,茯苓,你還等什么?” 兔牙和陌生男子對峙,只有茯苓能行動,是個機會。 秋闌抱緊易錚,深吸一口氣,杏眼死死盯著茯苓。 茯苓對上那雙眼,心神巨震,那是一雙怎樣的眼啊,仿佛盛滿月亮和星光,鋪開萬千星海,是心懷眾生的神明垂眸,憐憫又哀凄。 伸出去的劍只遲疑了一瞬,眼前白光一閃,一大一小不見身影。 茯苓卻還沉寂在那雙眼中,久久不能回神。 監牢中另外兩人顧不得打了,氣急敗壞地喊:“人呢?” 在場都是雪族,自然能察覺到方圓之內已經沒有那兩人的氣息。 陌生男子嗤笑出聲,他倒是不急,畢竟若真讓兔牙把小殿下殺了,大祭司大人就有的頭痛,幸災樂禍地說風涼話:“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就是背負血海深仇的蕭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