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嗎？”凌曉舉起手中的書，“《養豬指南》?！?/br>
    “……”

    手術結束后，老頭說這里要個人看著，凌曉不得不暫且留下。左右無事，正好沙發上又堆著不少書，她索性就拿來看。這一看才發現，這老頭居然還是個老色鬼，大部分都是《制服少女》之類的限制級期刊。唯二的兩本，一邊叫《產婦護理指南》，一本叫《養豬指南》。

    她本來只是隨手翻下，結果發現這個世界養豬也是高科技，頓時來了點興趣，于是就順手多看了兩頁。

    沒多久，路亞到了。

    無需老頭帶路，他是自己跑進來的，可見對這個地方是多么熟悉。

    才一進來，他直接忽視了凌曉，徑直跑到伊澤的身邊：“你沒事吧？”

    伊澤朝他笑了笑：“沒事?！?/br>
    “……你不是說替我去拿武技嗎？怎么會變成這樣？”

    “出了點意外?！?/br>
    “那武技呢？”

    聽到這句話，凌曉微皺起眉頭，但隨即表情又恢復了正常。

    “抱歉，路亞，武技被別人拿走了?！?/br>
    “怎么會？他不是說好給你的嗎？只要你幫他修復那幅畫像！”

    伊澤沉默了片刻，說道：“對方的勢力讓他不得不反悔?！?/br>
    “……”路亞也沉默了，但很快，他再次問道，“不對，你不是說這件事只有你和他知道嗎？”說道這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驟然回過頭，看著凌曉，口中喃喃低語，“我還告訴過璐娜……”

    “路亞！”伊澤低喝了聲。

    凌曉鎮定地回視著路亞，對視了片刻后，她歪頭一笑：“你懷疑我？”

    “……”路亞下意識移開了目光。

    “你要相信，如果這事情真的是我做的，”凌曉伸出食指點了點伊澤，“無論是他，”又點了點路亞，“還是你，都不可能還好好地站在這里?！闭f到這里，她攤開雙手，“況且，一本武技而已，我還不稀罕?！?/br>
    “當然，我說這話不是解釋的意思，你要想懷疑請隨意，只是——”她問道，“你對璐娜說出這件事時，應該說過讓她保密吧？”

    “……是的?！?/br>
    “那你至少該相信，”凌曉一字一頓地說道，“她既然答應了你，就真的誰都不會說?！闭f完，她點點頭，“既然你來了，我就先回去了?！?/br>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說實話，凌曉其實沒生氣。這種時候被懷疑是很正常的事情，誰也沒必要路亞就一定得相信她，哪怕她和璐娜關系很好。只是，考慮到伊澤剛才的欲言又止，再考慮到當時他向她求助，這件事究竟是哪里出了紕漏……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不過，這事和她沒多大關系，她只是來還人情的。

    靠著優秀的記憶力，她只走一遍就記住了相對復雜的路，走出垃圾場時，老頭依舊戴著眼鏡，在值班室的燈光下不知看些什么。

    凌曉和他打了個招呼，他頭也不回地回答說：“歡迎快死的時候來這里，不過……”

    “要準備好錢?！彼拥?，“對吧？”基本的規矩她還是懂的。

    老頭抬頭看她，點了點頭：“不錯，比那小子上道?！?/br>
    凌曉笑著擺了擺手，隨即離開。因為身上沾了不少血的緣故，她一路上依舊努力避開了檢控設備?；氐綍鶗r，因為她晚上總是獨立鍛煉的緣故，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曾經出去過?；蛘哒f，璐娜肯定不知道。至于芙蘭阿姨和約書亞叔叔，既然不知道說點什么，就說明他們并不在意。

    幾天后，她成功地達到了20級。

    與此同時，幾個由系統告知的好消息也接踵而來。

    一，她又可以選擇一個副職業；

    隨著等級的提升，副職業是越來越難開了，5級，10級，20級……所以她沒急著下決定，打算再觀望看看。

    二，她終于可以學習武技了；

    當然，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重點是最后一條——

    三……

    【宿主可選擇本命武器?！?/br>
    這是什么鬼？

    第42章 自帶屬性很坑爹

    凌曉是在鍛煉中突破的，雖說很想繼續下去，但心顯然已經亂了。于是她索性盤腿靠著墻邊坐好，一邊做出一副休息的樣子，一邊開始和系統交流了起來。

    【本命武器是什么？】

    這種畫風一下子從科幻轉到玄幻那邊的微妙感……

    【就是宿主本命的武器?！?/br>
    【……說清楚！】

    系統這回總算說了人話——雖說它壓根不是人。

    之前她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人使用武技，是以某種特殊的方式來調動天地間存在的神秘能量，再以同樣特殊的形式展現出來。

    遺憾的是，具體原理為何，至今都沒人研究出個所以然。

    可以確定的是，它毫無疑問是在人類擁有潛能后才出現的。然而，人類擁有潛能最多不超過百年，它居然來歷不明，無論從什么角度看，都太奇怪了。

    當然，力修強大或者天賦好到了某個地步，也是有可能自創武技的。不過，這類武技幾乎都不會公開流通，而被控制在與原創者有關的一部分人中。

    自創武技的事凌曉暫時想都沒想，她的關注點還在這個本命武器上。

    【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武技也是可以具現出武器的?！?/br>
    系統繼續解釋著……

    【這個我知道?！?/br>
    凌曉接過話題——

    【我之前觀戰的時候見過一種叫做“火鞭”的武技，一旦使用，可以憑空凝結出巨大的鞭子?！俊臼堑?，除此之外還有“冰刃”、“土槍”等等，但是，這類武器的存在時間都很短，幾乎發揮完作用后，就會消失?！俊镜拇_如此，武技的使用是有時間限制的?！?/br>
    就算是圣斗士，也不可能每分每秒都爆小宇宙。

    【本命武器的性質與這些武器相同，也是以人體調動天地間能量凝結的，區別在于，它可以長時間存在?！俊鹃L時間存在？】

    【是的，可以長時間運用于戰斗中?！?/br>
    【聽起來倒是不錯?！?/br>
    凌曉思考了下，問道——

    【這么說，如果我個人的屬性是火，選擇的武器是劍的話，本命武器就是火劍了？】【是的，不過最好還是選擇能將自身屬性發揮到極致的武器?！俊具@種事不用你是說我也知道，說起來，我的屬性到底是什么？你差不多也該告訴我了吧?！繋缀跛腥硕紩跍y試潛能后，就開始測試自身的屬性。當然，雖然絕大部分屬性都適合練習武技，比如說水火等，但也有極少極少一部分并非如此，比如說特殊屬性中較為有名的治愈屬性——天生奶媽的命，就別想當戰士了。

    當然，凡是也有例外，也未必每個人都會測試它。

    比如說有些人精神潛能和身體潛能都太差，哪怕再鍛煉也不能有哪方面有所建樹，也就索性懶得去檢查自身屬性了。反正就算檢查了，也只是徒增傷感而已。

    再比如說雖然原則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屬性，但也有些個人屬性實在太過特殊，正常的儀器壓根無法測試出來的，這種情況下，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了。再比如說凌曉還聽說過一個非常非常罕見的叫做“計量”的特殊屬性，擁有者可以不用任何工具就精確測量出長度、重量等數據，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摸索出來的，反正他是全宇宙唯一一個擁有此種屬性的人（至少在記載中是如此）。當然，還有悲劇者一生都得不到一個結果。

    而直到可以使用武技都還沒去測試的她，大約也算是一個奇葩了。

    不過也并非沒有原因。

    這個測試是要花錢的，雖說她并非付不起，但系統既然承諾會把這件事告訴她并且提醒過她不需要去做測試，她也沒必要花這個冤枉錢。

    【你的屬性很特殊?！?/br>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凌曉的心頭瞬間浮起了不好的預感。

    她覺得自己八成又要被坑了。

    【是共鳴?！?/br>
    【共鳴？】

    凌曉一手按住額頭，心想果然。

    【有這種屬性？】

    【這與治愈一樣，屬于特殊屬性?！?/br>
    【可我完全不想要，給我個普通的火行么？】

    【該屬性完全由宿主的身體決定，無法改變?！?/br>
    【由身體決定……】

    凌曉敏銳地從這句話中察覺到了什么，她隱約記得自己看到過，身體屬性是很有可能被遺傳的，越是特殊的屬性越是如此。

    難道說，原主的家人有誰也是這種屬性？

    可能性是相當大的。

    不，關鍵的地方還不在這里，而在于——

    【共鳴屬性該選擇什么武器？】

    【請宿主自行決定?！?/br>
    凌曉腦中頓時就是一片草泥馬奔騰而過，自行決定？她要是知道就壓根不會問了好么？

    【那至少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其他共鳴屬性者，是怎樣使用這種能力的？】【這種能力非常罕見，其中最有名的使用者，是一名歌姬?！俊尽杓?？】

    【是的?！?/br>
    幾乎是聽到這個詞的瞬間，凌曉的頭再次疼了起來。

    毫無疑問，又一段記憶解鎖了——

    最先浮現在耳邊的，是一段格外美妙的歌聲。

    唱著歌的人，正是經常出現在記憶中的美麗女性，事到如今，凌曉已經清楚地知道，她就是原主的母親。

    這一次，她依舊站在布滿了整個溫室的鮮花中，雙手交疊著輕放在心口處，吟唱著一首動人無比的歌曲。

    即使完全聽不懂歌詞，凌曉依舊能感覺到那蘊藏在歌曲中的nongnong情意，她想，它大概訴說著一個有關于等待的故事。

    年幼的小女孩坐在不遠處的桌邊，架在桌上的雙手托著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母親，雙眸中有著nongnong的崇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