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第一個…… 第二個…… 第三個…… 第八個…… 第…… “咚!” 重物砸在地板上的聲音傳來。 凌曉輕嘶了聲,揉了下屁股,嘟囔道:“果然還是不行么?!彼呀浽诘诰艂€動作上卡了好幾天了,卻依舊沒辦法順利完成。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種時候就算強行繼續也是完全沒用的。 而且,她雖然已經完成了八個動作,卻總覺得自己的動作里缺了點什么。但具體少了點什么,她卻不明白。系統在這方面也不給她任何提示,看來只能自己解決了——而且養成依賴它的習慣也不是什么好事。 到底…… 少了點什么呢? 凌曉就這樣陷入了對這個問題的思索之中,簡直難以自拔。 于是…… 第二天上班時,她收到了來自自家老板的一份禮物。 “給?!?/br> 凌曉伸出手,接過他丟過來的東西,低下頭仔細一看:“開塞露……你給我這個做什么?” “因為你的臉色看起來很需要它?!?/br> 凌曉:“……呵呵,我覺得你的蛋糕應該更需要?!?/br> 第9章 跟著老板去上街 就在她琢磨著要不要在蛋糕里怒加開塞露的時候,老板突然開始解圍裙:“時間差不多了,出發吧?!?/br> “……???” “嗯?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 理了理襯衫領口的老板瞥了凌曉一眼:“你都不看新聞的?” “新聞?”凌曉愣了下,她倒是想看,也得有時間吧。 老板輕嘖了聲,走到她身邊一手按住她腦袋,將她往外面推:“走吧,路上說?!?/br> 凌曉打開他的手:“沒洗手別亂摸人頭?!?/br> “我又沒摸什么臟東西?!?/br> 凌曉壓根不信:“都用了開塞露,還說這話?” “……” 幸好此時店中沒客人,不然估計會被這兩人給活生生惡心走。 兩人走出門后,老板抬起腕表對著門輕輕一掃,“滴滴”兩聲后,玻璃門就自動鎖了起來。與此同時,上面的鐵門緩緩落下。 隨即,兩人朝公交站臺走去。 與其他車輛一樣,公交車也是能“飛”的,所以公交站臺建地比較高。有供人行走的階梯,也有供人使用的電梯,老板和凌曉選擇了前者。 凌曉走動間,發現今天坐公交車的人似乎有點多。 每個站臺都是一個用透明玻璃制作而成的房間,旁邊還有一個小型廁所,供等車的人使用。不過它的玻璃材質和站臺有些不同,當有人進去時,玻璃就會自動變成不透明的,直到人從廁所出去,四壁才會重新恢復透明感。 這些與其說是“站臺”不如說是“小型候車廳”的房間內自帶溫度調節設備,才一進去,凌曉就再次感覺到了舒適的涼意。里面的座椅上幾乎都坐滿了人,而正中央的光屏上則播放著“行車路線”以及“時間”,除此之外,就是即時新聞。 “今年在我市舉行的初級機甲師大賽,初賽將于今日上午八點正式開始……” 初級機甲師大賽? 在聽到這個詞的瞬間,凌曉再次扶住額頭,腦中有關于此的畫面一閃而過—— 機甲…… 白色的機甲站立在那里,宛若一座沉默的山。 身著白裙的女孩站在它的下方,抬起頭仰視著它,目光中滿是孺慕之情。 下一秒,那機甲動了,它緩緩彎下身,朝地面上的女孩伸出了一只手。 女孩笑著撲上去,一把抱住那只手,開心地喊—— “爸爸!” “丫頭?” 凌曉驟然從這幻境中回過神來,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的肩頭搭著一只手。 “發什么呆呢?” “……沒什么?!绷钑耘ゎ^問道,“老板,我們是要去看初賽嗎?” “是啊?!崩习迓柤?,“反正比賽場地就在附近,去湊個熱鬧吧?!?/br> “嗯?”凌曉不太相信地看著正剝著棒棒糖包裝紙的老板,“總覺得有什么陰謀呢?!?/br> 老板翻了個白眼,直接把手中的棒棒糖塞到她嘴里:“小孩子一個怎么這么多疑,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br> 凌曉抓住糖桿,一邊吮糖果一邊正準備開口說些什么,車卻在此時到站了。 她于是和其他人一起陸續出了站臺上了車,這里是有監控程序的,而且車也不會在人尚未上完前離開,所以沒人會爭搶——會被罰款并記錄進檔案的。 上車后,兩人選擇了車后靠窗的雙人位,老板走到位子邊停下腳步,凌曉便走進去做到窗邊。因為住處并不算遠,她很少會乘坐交通工具,不過每次坐都喜歡坐在窗邊——從這個視角俯視城市,還是相當有趣的——當然,這種事對于其他人來說,也許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他們更多地將視線投往了公交車上的光屏。 平時車中播放的都是電視劇,而今天播放的,則依舊是有關于初級機甲師大賽的報道。從這一舉措也可以看出,這座城市和這座城市中的人對于它的關注。 因為馬上就要去看的緣故,她稍微關注了下新聞,算是了解了大致情況。不過即便如此,她似乎還是低估了這個大賽的火爆程度,那簡直是——人山人海人擠人??! 從初賽到決賽都是開放性的,而票,似乎連決賽的很早就發售出去了。 一票難求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不過,大約是因為決賽才有直播的緣故,所以初賽現場來了許多旁觀的人——雖說沒有位置,現場卻留有足夠的旁觀區,以供人觀看。 順帶一提,比賽全部結束后,會出專門的剪輯光碟,把獲勝或者飽受關注的機甲師從初賽到決賽的表現全部收錄其中,供人購買。 凌曉和老板來的不算早,這時比賽已經開始了。 初賽比的是組裝機甲部件;復賽比的是調試機甲,發現問題并及時解決;而一個月后才舉行的、持續時間最長的決賽中,機甲師們則會拿出自己精心制作的機甲,并由自己選中的搭檔cao控,進行對戰——這也是最受人矚目的地方。 因為機甲存在的最終目的,就是用來戰斗。 “丫頭,知道這個大賽是怎么來的嗎?” “不知道?!?/br> “想知道嗎?” “在那之前……”凌曉雙手抱臂,抬頭盯著旁邊的男子,“咱能先找個能看到比賽的地方嗎?” 老板左右看了眼,視線最后回到身邊少女的身上,十分“良心”地回答說:“憑你的身高,估計在哪里都看不到?!?/br> 凌曉:“再見?!?/br> 看不到還看個鬼,還不如回家繼續修煉呢。 凌曉才剛轉過身,一雙手就穩穩地抓住了她的腰,她偏過頭斜睨了身后人一眼:“老板,你終于壓制不住心中的那只野獸了嗎?需要我幫你把它打死么?!?/br> 老板翻了個白眼:“等你趴著睡覺不舒服的時候再說這話吧?!?/br> “……” 說完,他直接把凌曉給舉了起來,放到自己的肩頭。 老板身高一米八,雖身材偏瘦,力氣卻不小,舉起身高一米五體重八十斤的凌曉臉不紅氣不喘。 凌曉下意識摟住這個老男人的脖子,卻覺得這坐法不是那么舒服,總有種下一秒就會滑落的錯覺。不過雙腿騎坐在他肩頭這姿勢恥感太高——畢竟他又不是她親爸——所以她想都不想。 她正想著,老板一把拍在她背上:“別浪費時間,認真看?!?/br> “哦?!彼谑菍⑦@些思緒丟在一邊,認真看向賽場。 上面的初級機甲師正在認真地組裝著手中的機甲部件,每當組裝完畢后,就會交給懸浮在工作臺邊的機械臂上,由它判斷出完成度。 就在此時,老板的聲音再次響起。 “丫頭,知道嗎?最初機甲是精修的專屬?!?/br> “……是這樣嗎?”凌曉雖說沒有與此相關的記憶,卻清楚地知道,“用它的力修也很多吧?” “現在的確如此?!崩习逍α寺?,說道,“最初機甲剛出現時,人們發現了一件事——身體素質越強,就越能承受機甲的沖擊力,而精神力越強,與機甲的契合度就越高。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它的cao作和精神力有關?” “沒錯,剛出現的機甲都是靠精神力cao作,因為研制者認為人的身體動作再快也不會比思維更快?!?/br> “這倒是?!绷钑杂X得這句話沒有任何問題,“這么說的話,當時精修的地位應該比力修高吧?”畢竟有機甲的加成,而精神潛能與身體潛能同樣強悍的人畢竟是少數。 “是的,現在雖說也有這樣的趨勢,卻沒有當時那么夸張。知道改變這這一切的人是誰嗎?……算了,你一個連新聞都不看的人,還是我說吧?!?/br> 凌曉抽搐了下眼角:“呵呵?!?/br> “是一個叫桑切斯特的人?,F在只要你去書店,隨便找一本與機甲有關的書,就一定會提到他。不過在當時,他可謂名不見經傳。原因無它,他并不是一個研究學者,而只是一個普通的機甲制造師?!?/br> 普通? 凌曉想了想,隨即恍然——當時的機甲既然和現在不同,那么機甲師不受關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發明出了可以將力者擅長的武技發揮到極致的機甲,這種機甲徹底摒棄了精神cao控的方式,拋棄了多余的、可以稱為累贅的配置,將外殼完全變成了武者身體的延伸。有人說他毀了機甲,也有人說他是時代之光,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改變了世界?!?/br> 老板的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從那之后,力修也變得相當受歡迎,而能夠為人量身訂做機甲的機甲師也成為了熱門職業?!?/br> “但論強悍程度,應該還是精神力cao控的機甲更為強大吧?”凌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