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瘋子聲音變?。骸皼]了?!?/br> 我在靜默五秒之后,“那就一同走吧?!背诉@話,我已經找不出還能說什么了。 洞外廣闊,最顯目的是淺灘溪流盡頭處,有塊不規則巨石將路攔腰截斷,而那巨石疑似被人工雕鑿了石階,寬度很窄,且似因此處溫度極低,上面沾濕的水都結成了冰。光在底下看著,就覺得很滑。瘋子一馬當先跑在了前面,說給我們開路,可他只爬上去一段就腳下一滑,差點滾下來,很是狼狽。 高城倒是不緊不慢地拉著我手到石階前,摸出那把瑞士軍刀,上面好像還有黑色汁液,他往旁邊草上擦了擦就往石縫里插入,然后拉著我一腳一腳上爬。 第209章 中計 瘋子回頭見狀后依樣畫葫蘆也這般做,總算有驚無險爬到了頂上。意外的是上面居然一片廣袤樹林,瘋子眼睛一亮,怪笑著說:“小匣子,山林是我的老家,這回看我的了。你們都跟著我啊?!?/br> 可高城目不斜視就拉著我越過了他,根本沒拿他的話聽進耳里。知道瘋子有意賣弄,想在我面前表現,但接下來高城與我走在左邊,他卻走在右后方,看到高城折了一根長樹枝探路還拿鼻子哼氣,一臉的不屑。更表現得上躥下跳,對森林十分熟悉模樣。幾次看他從我身旁拉著樹枝擺蕩而過,再縱身一跳,就想搖頭,這人怎么就這么幼稚的呢? 我眸光略轉間,剛好看到高城嘴角微勾淺譏弧度,心中一頓,念還沒轉,右側瘋子又來了個“高難度”動作正縱身而跳了落地。哪想他雙腳著地的瞬間,地表突的松動,嘩啦一下就陷下去一大片,瘋子就跟個種子一般咕隆滾了下去。也虧得他反應極快,下墜的那一瞬雙手牢牢抓住了長草,并死死扒住沒塌陷的地方。 這一意外太過突然,我在怔愣之后才反應過來要跑去救瘋子,卻被高城拉住。他說:“你在原地等?!闭f完就大步走向瘋子那處塌陷位置,不知從哪傳來嗤嗤聲,我聽著有些頭皮發麻。曾經一度我對這聲音敏感到徹夜難眠,那是一年多前的孤島之上,群蛇在我與高城身后追擊。沒錯,我第一反應就想到了蛇。 乘著高城背對我,向前悄悄邁出兩步,離瘋子塌陷位置近了些。也看到他懸空的腳下方寸之地,倒吸涼氣,那下面居然全是蛇!紛紛仰著脖子豎起半身,但奇怪的是它們居然并沒有沿著坑洼的洞壁游爬上來,單單就只是在那吐著信。 高城站到瘋子面前,居高臨下,輕揚語調:“看你的?”帶著無邊諷刺。 瘋子一張黑臉上眼睛瞪得老大,額頭經脈鼓鼓而突,也不知是因為發窘,還是死命拽住邊緣不讓自己掉下去所致。最后再一次的被高城提著后領丟在了旁邊草地上,奇怪的一幕發生了,瘋子一離開那塌陷的坑,下面的黑蛇竟紛紛開始往上爬。 我連忙喊:“快走,蛇要上來了?!?/br> 哪知瘋子不緊不慢從衣兜里又掏出一包東西,朝著坑洞邊緣灑了灑,蛇群竟退了下去。我好奇地問:“你那是什么?”他頭也沒抬答:“驅蛇粉?!?/br> “你怎么會有這么多奇怪的東西?” 他看我一眼,“奇怪嗎?都是外出必備物品啊?!?/br> 我是不知道別人外出會帶什么,但能肯定一定不是帶的瘋子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很有效。盯了眼他那口袋,不知道里面還裝了什么。 之后瘋子學乖了,也不賣弄啥的了,安安分分跟在我與高城身后,沿著我們的腳印而走。偶爾回頭去看他臉色,呃,也不能叫臉色了,因為他臉上不知道刷的是什么,黑得發亮。只能說看出瘋子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我回頭過去,他就瞥我一眼又耷拉了腦袋。 其實剛才地層塌陷不能怪他,之前我與高城還有落景寒經歷過一次淺灘軟塌,知道那底下有蛇將地表給鉆成了一個個孔。那處是水域地帶,所以是軟陷下去,而這樹林雖水汽很重,但地表硬的,被蛇群一鉆就成脆的了。 大約走了二十分鐘,林木開始變得稀疏,透過林木竟看到不遠處有一排屋子,好像座落的村子一般。很快到了林口,看清那些屋子都是石頭壘筑起來的,四四方方像個盒子。 莫名的,心跳突然加速。我將之歸類為可能真正接觸到這神秘組織的內部,而產生的緊張感。整整一排房子,卻并沒看到人,無形中添著詭異。 我下意識轉頭去觀望身旁的人,只見高城瞇著眼凝目那處,他的瞳眸里的紅色還沒褪去。這樣肅著臉的他,氣息特冷峻,倒是戾氣已然不見了。 心中微動,他現在是已經能控制那藥性了嗎?可是為什么我的心惶惶不安之極? 視角里突的冒出一顆黑腦袋,瘋子在旁探頭探腦也不知在瞧什么。隔了片刻他一拍大腿道:“嘿,我說怎么這么眼熟。這石頭房子跟那溝子里的一模一樣啊?!?/br> 我微微一愣,“什么溝子?” “黑竹溝?!?/br> 又是黑竹溝?剛思轉,又聽瘋子在道:“也不對,那溝子里的石頭房子是在山下面的,沿著另一頭有條上山的路,然后是一片山林,再是一大片黑骷髏花,再是……” 我拉拉瘋子衣角,示意他別回憶了,高城已經動身在前面走了。不管這地方與黑竹溝是否雷同,既然到了這里總是要向里走的。我幾步跟上高城,小聲問:“不怕有人藏在房子里沒出來嗎?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么掩護?” 他搖了搖頭,“不用,那里面沒人?!?/br> “你如何能肯定?” 他抬手指了指遠處天際,我起初沒反應過來,等定睛看了會發覺在那石屋后面的不遠處天際冒著滾滾濃煙,因為天色漸暗,所以看不太清。這是出什么事了?意思原本該出現的人都跑去那了嗎?盡管如此,我在跟著高城靠近石屋時還是覺得忐忑,但從一間一間屋門前走過,果真一點聲息都沒有。 就在走至最后幾間屋時突覺腳下地層松動,我有點敏感地驚跳向旁。同時高城和瘋子也都往石屋位置退后了一步,不再如之前那般靜窒,是一種悉悉索索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從地底下傳來。等過片刻就明白,那是蛇在游動的聲音,不是一條,是無數條! 聽著那聲音,我頭皮在發麻,這地表之下得有多少蛇洞被它們穿梭而過?而腳踩的每一寸土地不是都有潛在塌陷的危機? 正在思慮間,突聽有腳步聲傳來,我面色一變。高城反應極快地拉我退進最近的一閃石屋內,瘋子倒是也靈敏,一骨碌鉆進后把門給關上了。幾乎同時外面傳來嘰里咕嚕的語聲,又是說得土著語,但總算就從門前經過,并沒推門而入。 等腳步聲走遠后,就見瘋子回過頭咧著一口白牙,笑得合不攏嘴狀。高城用看白癡的眼光看他,他也不在意,兀自跑到后方一個疑似窗戶的地方,將一塊石頭給抽了出來,腦袋就幾乎全鉆進去了朝外面看。只看他過了片刻頭也不回地朝這邊招手:“小匣子,你快過來看?!?/br> 我遲疑了下,走過去到他身旁,可石塊被抽開位置剛好被他的黑腦袋擋住,什么也看不到。他倒是很興奮:“看到沒?這一定是小九和小六干的,哈哈,三年半前歷史重演啊?!?/br> 很是憋悶地問:“你腦袋全擋住了,讓我看什么?” “???看不見?你等等?!悲傋涌s起脖子想把腦袋拿出來,可那尺寸真叫剛剛好,他被卡住了!我當真是哭笑不得,還有人比他更離譜的嗎?眼看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把頭縮回來,只得問:“需要幫忙嗎?” “要要要?!悲傋舆B聲說著,“小匣子快幫我把旁邊一塊石頭給抽出來?!?/br> 我依他話去抽,但他鉆入腦袋的角度也是刁鉆,石頭只抽出一點就聽他在喊:“不行不行,卡著臉了?!鄙砗笊斐鲆恢恍揲L的手,沒有半點遲疑地快速抽離了那塊石頭,伴隨著瘋子的一聲悶哼,他的頭也終于縮了回來,可卻手捂著臉哭喊:“破相了?!?/br> 但這時我的注意已經不在瘋子身上,被抽出兩塊石頭的后墻開出了一個長約三十公分高約十五公分的口,外頭一目了然。而令我驚愕的是……那熊熊燃燒的火焰! 難怪有濃煙沖向天際,原來這后方著火了。也不知是什么給燒著了,并無看到樹木,就莫名的一大片全是火。好些穿著怪異服裝的男女正拿著工具在那滅火,可都成火海了,哪里能撲得滅。更令人震撼的是,在火海前一片空地,有無數的蛇從地表底下鉆出,竟像飛蛾撲火般都沖進火海。即使隔著有些遠的距離,我似乎也能聽到蛇那嗤嗤聲。 這場景當真是詭異之極! 頓然想起瘋子之前的話,我回頭就打算詢問,可驀然怔住,“高城,瘋子呢?”剛剛還在哼唧的人,這會居然憑空消失了。高城回過頭就掠身而前,到瘋子剛才站著的位置,腳尖敲了敲地面,發出咯咯的響聲,兩人對視,空心的! 高城蹲身在地搜尋可能存在的機關,誰也沒想到我們隨便進了一間石屋,竟然里面還暗藏玄機。當腳下一沉的瞬間,無可控制身體的下墜,高城反應再快,也只來得及在我淹沒地平線的一瞬撲過來欲拉住我,但就差了那么0.1秒的時間,視線快速被遮擋,與他隔開了空間。我甚至都能聽見他在上方捶擊地面聲,驟然生出一種強烈的感覺:中計了! 第210章 地獄羅剎 倒也沒多高的距離,很快就落地了。沉頓的下墜之力與堅硬的地面相交合,我疼得一口氣都沒緩過來,身體就翻滾著下滑,試圖用雙手去阻止根本沒用,坡面滑得就跟玻璃一樣,一點著力的摩擦點都沒。最終我只盡可能地調整身體方位,不再作別的徒勞。 腦中憂慮的是幕后人一直在暗中窺伺著我們,到這處將三人一一分開,留高城一人在上,會用什么對付他?不怪我在這樣情形下考慮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主要是因為……秋月白在這里!而且之前在通道中看到鐵籠里那些變成了野獸的人,不祥的感覺就一直壓在心底。 幕后cao作人會是秋月白嗎?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在設計,步步為營把我們引來這的?念轉間,隨著雙腳沖開一扇木門,我咚的一下跌進了一處暗地,終于停下。 幾乎是瞬間我的后頸發涼,殺氣!很濃的殺氣!空間里還有人,或動物。 在這個地方,會分不清人究竟是否是人,還是變成了已經迷失本性的野獸。因為有了防備,所以當勁風襲來時,我立即向旁避閃。險險躲過后就地一個翻滾,發現已經到了邊角,這空間不大!我在心中評斷。不容細想,又有凌厲的氣息撲過來,我只能再避閃,這次卻沒那么幸運了,胳膊被揪住,人一下就甩過在地上了。 疼要比驚懼晚一些反射進神經,一只猶如鐵爪的掌在瞬間扣住了我脖子,并在加劇收緊。呼吸一瞬間被掐斷,窒息最先引起的是胸口劇痛,進而感受到生命極速流失。就在感覺下一秒就將閉氣而亡,突的禁錮驟然而離,砰的一聲之后,空間陷入沉滯。 我大口大口呼吸,心跳劇烈,脖子上的劇痛在印證著剛才那不是幻覺。 那是人!我首先確定。從力度和身形速度判斷,是男性。殺氣與戾氣并盛,在剛才那刻我不懷疑對方是真想殺我,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對方又罷了念頭。借此卻可得出結論這個人有意識,并不像鐵籠里關著的那群人一樣失去人性,因為動物是抓住獵物就嘶咬到底,不會有任何遲疑的。 想這些無濟于事,我等心率平緩后從腰間摸出夜視鏡。之前出了洞是白天敞亮的,我把它摘下了掛在衣服底下的腰帶處。戴上后立即可視空間,這是一間石室,有簡單的床與柜,隨著環轉而視,我的臉色在一寸一寸泛白。 原因是……這里復制了地下城我曾到過的那間屋子的全部布局!詭異的心念電閃而過,我立即打消那念。合理的解釋是這個地方存在已久,與三年半前的黑竹溝、師大地下城是并立而存的,也或者更早,所以在隱秘地方為某些人安設這樣雷同的休息室。 是否狡兔三窟,這是神秘組織的最后一窟?還是這里還不是終點,還有別的點暗中在暗中cao作?虎崖山那個屬于徐江倫后來東山再起的另一個點,不能算在這里面。 回思判斷了下,最后那聲砰響是從我右手斜角傳來的。起身走至那面墻,細看片刻伸手推了推,最終嘆氣,我出不去。那是一扇石門,推動時根本就紋絲不動,而試圖找尋機關也是徒然,對這方面沒研究,看著不太平整的墻面根本瞧不出哪里有異常。 將整個屋子都巡視了一遍,不放過任何角落,也推斷出了我下來的缺口位置。研究半天,覺得爬上那口子容易,但要爬上那個滑坡再到石屋,一個字:難。 既然分析透明化了,我也就等了。被關進這里,對方總有目的與動機,只要存在動機,就不可能一直關著我。以靜制動是最好的應對方式,前提是我的心不焦慮。 只坐了一會就忍不住起身在狹小的空間內來回走,明知這樣的情緒對己不利,很有可能對方在某處暗中監視著我,把我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可仍然難以平靜。并且隨著時間越長,就越發心率難安,直到……一聲凄厲長嘯,將我從頭劈到腳,全身血液凝固。 心底有個聲音在冒出:是他,一定是他! 我再也呆不住,沖到門前邊拍邊喊:“放我出去?!蹦睦镉腥藖響?,而那凄厲長嘯還在一聲接著一聲傳來,我繃不住了,已經確定那是高城,他出事了。 頓住拍門的手,回轉過身,深吸一口氣以疾沖之勢向那頂上的通道口蹤躍,雙手扒住邊緣,一點一點將身體游爬而上。但就在這時,身后轟隆一聲傳來,輕徐的風灌入,那扇我怎么都推不開的門開啟了。我所有的精力都在雙手上,沒辦法回頭,卻能感覺到那里有雙眼睛狠狠盯著我,脊背如芒在刺。 猶如來自地獄的撕裂聲沉問:“你覺得你爬得上去嗎?” 我在心中默答:爬得上。雙手再次較勁,指甲摳在石縫里疼得鉆心,然而在聽到那極其折磨耳膜的聲音響起時,我倏然松手,沉沉砸在了地上。 他說:“楚高城已經瘋了?!?/br> 不覺得疼,轉首而視,驚懼而寒栗,門框處站立了一個……地獄羅剎。 我曾為某個靈異小說畫過羅剎鬼的插畫,所以對其形象有過特別的研究,而眼前這人幾乎就與我插畫里的羅剎鬼一模一樣。這世上怎可能有真的鬼?我眨了眨眼,以最快的速度掠向對方。即使成功的幾率很小,但還是要嘗試一次。 羅剎一直沒動,但就在我手指抓到他面門時,他動了。 我都沒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手腕處一股刺疼,瞬間整條手臂都麻了。而他也如鬼魅般閃到了我身后將我的手反縛在后。是人!只是套了羅剎的整套裝束而已。 “我要見他!”忍住手腕的疼咬牙低吼。 羅剎反諷:“憑什么?”我沉閉了下眼,再睜開,情緒已經壓下,“難道這不是你來的目的嗎?”羅剎發出怪桀的笑聲,聽得我寒毛直豎,他笑完后道:“既然你想看看他的瘋樣,那也無妨?!闭f完就把我往前一推,我踉蹌著撞在了墻上,但也出了那石屋門。 羅剎走在前將整個背部袒露于我,似乎完全不怕我在他身后襲擊。而事實上在有了剛才的失敗教訓后,我也不可能再輕舉妄動,至少在見到高城之前。 想過高城的狀況可能很不好,卻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關在一個鐵籠子里,猶如動物。那是一個巨大的鐵籠,足有四五十平方那么大,就擱在空曠的平地上。而高城在里面瘋狂地用身體撞擊著,眼睛已經變得血紅血紅。 鐵籠旁邊圍了一些人,我看到了……秋月白,還有曲心畫。她們都一臉漠然地看著鐵籠中的高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羅剎:“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羅剎卻是詭異一笑,“可不是我們讓他變瘋的,致使他發瘋的是你?!?/br> 我愣住,回眸看那惡鬼的臉:“你說什么?”怎么可能是我? 羅剎道:“你還不知道嗎?楚高城體內積聚的藥性已經達到頂峰,按理他早該狂性大發了,但因為你在他身旁壓制了他的狂性,使得我們的成果推遲。不過不要緊,只要找出問題然后解決,結果還是一樣的。你看,多完美啊?!?/br> 我狠狠盯著他,“完美什么?” 羅剎不答我,只是走到眾人視線之內。許多雙眼睛都看向了這邊,我與秋月白目光相碰,她眸光一閃而逝怨毒。她走過來,態度恭敬地面向羅剎,微低了頭道:“聲爺,請允許我帶他去那邊?!绷_剎語調微揚:“帶誰?” “楚高城?!彼D了頓,“上頭剛才來話了,讓我帶他過去做研究?!?/br> 聽到那兩字,我的耳膜汩汩而疼,從齒縫中憋出話:“做什么研究?”秋月白飄了我一眼,沒有搭理的意思,羅剎卻似很感興趣地命令:“回答她?!?/br> 秋月白眉宇間蹙了下,眸光一垂,淡淡道:“楚高城是一個有特殊體質、特殊神經、以及特殊腦力的人,一萬個人里都找不到一個。所以,列為研究個案?!?/br> “你再說一遍?!蔽业谝淮螌σ粋€人動殺念,而這個人就是眼前的秋月白。 她連眼皮都沒抬,冰冷地再次開口:“研究具體方案還沒定,但會在后期加重藥量看是否能激發他的潛能,狂性若能得到有效利用,將會潛能無限大?!?/br> “啪!”我出離憤怒到失態,掌毫不留情摑了過去。 秋月白并沒想到我會突然動手,所以一掌被打個正著,她的臉被打偏,回轉過來時臉上有鮮紅的指印,那雙曾在第一次見時還覺清麗漂亮的眼睛里,此時只剩怨毒與怒狠。不懷疑她下一秒就能殺了我,可是,又何懼呢? 第211章 花花是誰 羅剎冷嘲而笑了聲,插身而進我與秋月白之間,“不是要帶他過去嗎?還不去?” 秋月白眼神一縮,轉身就走。我怒喝:“秋月白你記住,今日的他如有一點損傷,它日必加倍還在你身上?!边@不是威脅,是我對天起誓。 一聲涼笑,秋月白緩緩道:“我等著?!彪S而在我瞪視的目光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高城所在的那個鐵籠竟然層層疊進,眨眼從四五十平方變成了十平方左右的空間,中間高城幾度沖撞過去,但都被彈回了去發出砰砰響聲??吹梦倚闹锈g痛之極。 羅剎在耳旁道:“這是專門為他設計的,花費了我將近一年的功夫。每一平方米鐵條可折疊,其中自成回路電流,你猜他要被電多少下才不支倒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