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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這個意思?!?/br> 他看了一眼秦小鹿。 “好的主人會給仆從適當的資源, 以維系其財富、地位和權勢,確保忠誠,這很正常?!?/br> “這是你的血換來的,可以放心使用?!?/br> 秦小鹿一臉物語。 拿到了力量碎片的小刃,雖然身體長大了,但中二病好像還沒有痊愈的跡象。 什么主人、仆從的,他們又不是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 再說契約的時候,他聽見“神明”可是個老頭音,和郗小刃一個鮮嫩的少年有個毛關系??? 但現在拒絕無疑是不明智的。 “同居”了這么久,他也對新朋友的性格了解了許多,何況對方真是一片好意。 “唔,到時候看看?!?/br> 他含糊道。 郗刃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而是讓他動手處理大魚。 秦陸找來一塊油布,又從冷凍倉里挖了些冰塊出來,將魚腹和魚身填埋之后,緊緊包裹,然后送進了冷凍倉。 葫蘆號的船速很快,通過超速區之后半小時,已經能看到東浦項碼頭的燈塔,完全不會影響藍鰭金槍魚的品質。 秦小鹿甚至有點發愁。他的魚實在太新鮮,一看就不是遠航打上來的急凍品,還得重新編個合理的解釋。 一出超速區,他就摸出手機給王二叔和劉彭生打了個電話。 王二叔在東浦項水產市場有店面,上次買走了他不少螃蟹和石斑,劉彭生則是帶走平政的人,是南城有名的老饕加私房菜老板,老關系自然得照顧。 當然,光他們倆肯定吃不掉一條藍鰭金槍魚,于是秦小鹿在國際水產網上掛了消息,還將捕獲的藍鰭金槍魚的照片上傳,標準了港口和船名。 近年來,藍鰭金槍魚的數量越來越少,大魚的漁獲量一直不算很高,一旦出現立刻會成為市面上的熱銷品。秦陸的帖子一經發出,立刻引來不少網上詢價的客戶,還有從海市、天城等地趕來的買家,要親眼看看魚的情況。 于是,葫蘆號也獲得了大船的VIP待遇,船還沒進南港,就有不少人等在東浦項碼頭了。 “哎,聽說了么,上次那兩小子又出海了,這次還撈到了大魚!” 一個水產老板小聲道。 “你說這人是什么運道?!玩票似的買條破船,出海就能撈到好東西,咱們這打了一輩子魚,啥時候見過藍鰭金槍?真是越有錢的人越容易有錢!” “嗐,說是藍鰭金槍,你就真信了?!那兩小毛孩子,沒準兒也不認識什么魚,對著照片就覺得撈到大貨了!” 這次說話的是何二癩子。 他也是收到消息過來看熱鬧的,聽說又是上次那兩小子,心里這個別扭就甭提了。 “呸!你別跟這兒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了!人家可是富二代,吃過的魚比咱見過的多,說誰沒見識呢!” 王嬸子最聽不得何二癩子講話。上次和他們家結的仇她還沒跟著潑皮算賬呢,今天又來搗亂。 她這樣說,何二癩子也不生氣,還笑瞇瞇地揶揄她。 “咋,還不能說了?雖然你家和劉老板先得了信兒,但要真是那玩意兒你家還真就買不起。要我說,弟妹你得盼著讓我說中,只要不是藍鰭金槍魚,你家還能有點指望?!?/br> “呸!” 王二嬸子啐了他一口。 “我買不起我也盼著小陸能發財!這孩子仗義,念情分,不然為啥不去天城和海市,偏偏先可著咱們南港來?!今天來了不少外客,誰家的生意不都跟著沾光,說不定今兒還能趕上漁行開拍呢!” 她這樣說,一旁的一位老者忽然來了精神。 “嗯,有可能?!?/br> “話說東浦項的漁拍都停了多少年了?!沒想到我老頭子還有看到重開的一天!哎,可惜我老了,不然我當年……” 嫉妒的有,羨慕的有,懷疑也有。 但更多的還是期待。 南城的漁行已經很久沒這樣熱鬧了。曾經和境外比肩的三大水產交易集散地之一,現在卻逐漸被天城和海市取代,說沒落差是不可能的。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當口,破舊的古董船葫蘆號慢吞吞地開進了港口,慢吞吞地靠上了十一號泊位。 雖說知道這船是翻修過的,可每次看到這“做舊”、“復古”的船體,眾老板都想翻白眼吐槽“富二代”的奇怪品味。 一個月不見,這船更破了。 上次壞掉的桅桿還沒修好,船體上又多了一層銹蝕。雖說這些瑕疵并不妨礙船的性能,可總歸看著不大專業…… 哦,對了,人家本來也不用專業。 可這小少爺好好的游艇不開,搞這么一條快散架子的玩意,裝低調也沒有這么裝的??! 船停穩,秦陸從船舷邊探出頭,瞬間被下方黑壓壓的人群嚇了一大跳。 這……人也太多了!他記得他就給幾個上次留過聯系方式的老板發了信息,怎么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 被無數雙冒著綠光的眼睛聚焦,秦小鹿的毛都要炸起來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郗小刃。 郗刃正坐在船舷邊,視線投向遠方的海平線,作一臉沉思狀。 呸! 秦小鹿心里啐了他一口。 他才不相信郗小刃在思考什么宇宙級難題,他就是不想出面應酬,在一旁發呆放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