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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血琴的話語,他和賀重山頗有淵源,兩人究竟是什么關系? 燕宮主繼續主持場面:“要問血琴為什么會在這兒,那就要說到賀掌門了。這段時日,盈宿派和靜慧道宮起了些摩擦,同時,靜慧道宮之人不時遭到魔族修士的伏擊。早在數月前,我與沖霄派、青梅劍派、馬家等幾個門派世家,便收到了趙宮主關于魔族的警示。就在前些日子,司徒家的長老司徒宏山與魔族遭遇,身負重傷。那魔族,看樣子是專門沖著靜慧道宮和司徒家來的?!?/br> 賀重山垂著眼皮,表面上不露聲色,心中卻是駭然。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瘋狂催動血珠子,想要弄死血琴,血琴卻什么反應也沒有。怎么可能? 賀重山抽出一縷神魂,深入紫府之內,呼喚血團子:“魔主!求魔主救救屬下!” 血團子冷漠道:“你濫用吾派給你的幫手,讓他們去送死,現在惹上一身腥,還想求吾救你?” 賀重山慌張道:“魔主,我哪里是派他們去送死,我都是為了消耗這些修真之人,為吾主卷土重來做準備??!是血琴他們技不如人,有勇無謀!我一切都是為了魔域,血琴卻貪生怕死,竟要在這些人面前出賣我!求魔主救屬下一命!” 魔域之主于一百年前受了重傷,雖勉強保住一條性命,但他修為倒退,只能化出血團子這種□□寄居在賀重山身上,元神則留在魔域休養生息。他知道魔族高手死傷慘重,但并不知道是賀重山過分催逼所致,這也是為什么賀重山敢倚仗血珠子在手,任意cao控血琴等人的生死。 對賀重山的辯解之詞,魔域之主雖心存疑慮,但賀重山是他難得的暗樁,他也不想讓棋子就這么被吃了。他cao控神識,卻發現血琴現在已不受他控制,這些修真之人究竟做了什么? 魔主的沉默讓賀重山不安,他分出神魂內探紫府,也深恐被其他修真大能們察覺,時間緊迫,他催促道:“魔主!救救屬下!” 魔主終于開口了:“你且去吧,到緊要關頭時,我會助你?!?/br> 賀重山稍放下心,神魂歸位。 燕宮主已經把魔族的來龍去脈說了,又說道:“我等審問血琴,他指認了你,賀掌門。他說你早已投靠魔域之主凌雪思,凌雪思派出魔族十名高手前來助你對付靜慧道宮。賀掌門,你怎么說?” 賀重山嗤笑道:“無稽之談!血琴既然是魔族,他的話,自然是一個字都不能信!” 血琴呵呵一笑,露出漏風的牙:“就知道你會抵賴,賀重山??墒怯幸患?,你是怎么也抵賴不掉的?!?/br> 賀重山看向他,眾人也都盯著血琴,催促他:“別賣關子!” “賀重山,你用血珠子控制我等,可你知不知道,血珠子乃是魔主的精血,是魔血,與尋常修士的血液是不一樣的?!?/br> 賀重山瞇起眼睛。 眾人嘩然。 “賀重山,你敢不敢滴血驗身?你體內既然有魔血,那么你的血和尋常修士的血,就永遠不會相融!” 不待賀重山說話,趙斗沖先一步叫道:“好!拿碗來吧,貧道先來!” 一長老送來一只玉碗,趙斗沖以真氣刺破手指,將血滴入碗中。其他掌門們也跟著依次滴血入碗。他們的血滴很快融合在一起,看起來無甚分別。 燕宮主將玉碗遞給賀重山:“賀掌門,到你了!” 賀重山心念電轉,一時間擔心是血琴在詐自己,一時間想剔除體內的血珠子卻不得其法,一時間又想著魔主說了會助他一臂之力,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心念數轉,臉色也一變再變,看著那玉碗,仿佛洪水猛獸一般,眾人看著他,“賀掌門,你既然說這血琴是血口噴人,你自證清白的機會來了!若你的血能與我們的血相融,那就是我們聽信血琴造謠,誤解了你,我們所有人給你敬茶道歉!如何?!”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賀重山想不答應也不行了,他只盼著魔主說到做到,當真能幫他一把! 賀重山冷哼一聲,接過碗,以真氣劃開手指。一滴殷紅的血珠順著手指落入碗中,看起來與其他人的血液沒有任何分別。 然而,叫賀重山心神俱裂的是,這滴血珠落入碗中,竟當真與其他人的血涇渭分明。這血珠上仿佛裹著一層油,無論怎么晃動玉碗,就是無法相融。 轟地一聲——! 人群喧嘩躁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賀重山身上! “怎么會這樣?你們看見沒有?!” “那滴血竟然當真無法與其他人的血相融!” “我曾聽師父說過,魔族的血,與咱們的血的確不同?!?/br> “可賀掌門怎么會真的與魔族有染?!” 第14章 第十四章 趙斗沖喝道:“好??!賀重山,你居然能干出這種事來!” 賀重山一摔玉碗,他身后十名長老沖了上來,竟是為了護住賀重山,不惜與這些修真界大能為敵。 賀雪真看得疑惑不解,賀重山的確有不少擁躉,可七長老這種一直跟他作對的人,怎么會忠心耿耿為他賣命? 十名長老修為高深,各顯神通,一時間這折疊空間都承受不住。地面搖晃震動,賀雪真御劍而起,場中一片大亂,眾大能各顯神通,不是賀雪真這種年輕人能插得進手的。 司徒霓抱著他的胳膊,唏噓道:“天哪,誰能想到,你爹居然會跟魔族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