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周麟很懷疑啊,賀廉不是談判專家,也不是警察,他懂得什么審訊嗎?在這種時候,心理醫生不管用吧。 “我!” 賀廉一臉的正兒八經。 “有些事情,你做不合適,你不方便出面的時候,我來幫你抹掉?!?/br> 怎么也是一個副市長,到時候萬一傳出去,周副市長濫用私刑刑訊逼供,這個罪名就大了。他看著就可以,真沒必要周麟親自動手。 “我可以出手的?!?/br> 魯炎自告奮勇,周少和賀先生都不合適,他們都是文化人,刑訊逼供的事情他們估計都不懂。 “不用,我有辦法?!?/br> “曉以大義去勸說嗎?” 周麟真不覺得賀廉能有什么高招。對付這種人,打一頓,打個半死,那就好撬開他的嘴巴了。 “我怎么做你一會就知道。終于等到今天了,從他襲擊搶劫你,我就憋著這口氣,今天可以出口惡氣了?!?/br> 賀廉早就憋著勁呢,被襲擊,剎車失靈,怎么也找不到兇手。滿肚子的火不知道找誰算賬去。周麟也不能平白無故的被人這么坑害吧。 不是不會生氣,只是他知道怎么控制脾氣,今天不用控制了。 賀廉一直溫和,是不是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一個溫和謙恭的大學老師?難道不知道心理醫生就是清醒狀態下的變態瘋子嗎? 憤怒爆發,不再清醒理智克制。會把心里所想,都表達出來的。 推開門,張才被捆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一聽見門響,猛地一抬頭,這個犀利的眼神,讓周麟賀廉非常熟悉,對,就是這個人搶劫試圖殺害周麟。這個殺氣騰騰的眼神錯不了。 腿和椅子腿捆在一起,胳膊扭在背后也捆得結實,嘴巴里塞著一團惡心的布,眉骨,下巴都破了,估計是老吳打的。 地下室不通風,張才滿頭的汗。 賀廉拿來一個椅子讓周麟坐下。 周麟也無所謂,賀廉搞不定了還有自己,讓他先玩玩吧。 大馬金刀的往那一坐,一手搭著椅背,翹著二郎腿,好像在看戲。背后站著魯炎還有其他五個打手,就像黑社會太子爺出去談判了。 都看著吧,看出好戲吧。 賀廉走到張才的面前,扯掉張才嘴里的爛布條。 張才呸呸吐了幾口,掙扎了幾下,只是讓身上細細的卻異常結實的繩子勒進rou里去,他媽的,又是一拳砸在太陽xue上,有幾分鐘的眩暈昏迷,等他醒了,已經這樣了。 這繩子也太他媽結實了,怎么掙扎,只是讓繩子勒得更緊。又細又結實。細繩子比粗繩子捆人疼得多了,勒進rou里,粗繩子只是磨破皮膚。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賀廉,媽的,他們什么意思? “認識他嗎?” 賀廉就像是給學生上課,不緊不慢不輕不重的,指了指周麟,詢問著張才。 “呸,你他媽趕緊把老子放了?!?/br> 張才橫著脖子用力掙扎,只是吼,身體一動不了一點。 “你是不是對他進行過搶劫殺人?” 賀廉不為所動,還是用這種口氣詢問著。甚至都聽不出他的語氣里有什么火氣的。 “不知道!把我放了!” “誰指使你的?” “你他媽沒聽懂人話是吧?放開我!” “剎車線是不是你剪斷的?” “不知道,不知道!你他媽聾了??!” 張才脖子的青筋都蹦出來了,嘶吼著,那樣子恨不得掙脫了繩子,沖上來把賀廉暴打一頓。 “我告訴你,趁早把我放了,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賀廉看著張才,笑了。 周麟點起一根煙,搖搖頭。賀廉做學術在行,治病救人可以,他絕對不是審訊犯人的料,太溫和了,誰會怕他啊。這樣子他就問到明年,也問不出什么來。 估計讓賀廉去搶劫,賀廉也會把人攔住之后詢問,請問,我可以打劫你嗎? 魯炎還有那五個人好笑,看著賀廉都有些搖頭,這讀書人吧,有時候就是太中規中矩了,傻了吧唧的感覺。 周麟往后看了一眼,冷冷的。膽肥了,敢嘲笑賀廉?都他媽活膩味了吧,我的人也敢嘲笑? 這幾個人趕緊板起臉來,不敢再出聲。 賀廉后退一步,在屋子里尋找。 周麟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腕,把外頭的西裝脫下來,歪著頭扯松領帶,把指尖的煙塞到嘴里,順手抄起他坐著的這把椅子,在賀廉去挪桌子的時候,舉起椅子直接砸向張才的身體。速度很快,力道非常大,一股破風的聲音傳來。 啪的一下。 木質的椅子碎成一堆劈柴。 周麟歪著頭,微微瞇著眼睛,伸手拿開嘴邊的煙,另一只手里拎著一條椅子腿。 淡淡的吐出一口煙霧,椅子腿放在張才的太陽xue上。 “說!不說弄死你!” 魯炎看的目瞪口呆,雖然早就認識周麟,也聽過周少的名號,卻沒想到,周麟親自動手的話,這么狠。完全不給人留口氣的狠辣啊,往死了打這是。 這一椅子砸的,特別結實,張才被打翻在地,側面身體被椅子排擠,嗡的一聲,感覺半邊身體的骨頭都斷了。 張才劇烈的咳嗽著,有些驚恐的看著周麟,周麟冷冷的盯著他,不說,這一棍子就砸在他的太陽xue上。 “別他媽挑戰我耐心,快點!” “不說就不說把,讓他好好想想肯定會說的?!?/br> 賀廉打著圓場,把一張桌子挪過來。笑呵呵的顯示拿下周麟手里的椅子腿。 “聽話,交給我。一會他就說了。別急啊?!?/br> 周麟懷疑的看著賀廉,你又要干嘛?交給你壓根不管用。 賀廉把他推到一邊坐著,再三叮囑。 “別動手啦,小心點別傷了你的手,魯炎,幫個忙,把這桶水放到桌子上去?!?/br>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這下你可以說了嗎 招呼著魯炎把一大桶純凈水當道桌子上去,又讓手下先拆床板,拆了單人床的床板之后,把張才綁到床板上去,連著床板一起捆上。手腳都捆上,不能掙扎的那種捆綁。 張才腦袋破了,估計胳膊也被砸斷了,就像捆在案板上的豬,然后,腳那邊的床板搭在桌子上。 也就是,張才頭朝下,腳朝上的半倒立著和床板一起搭在桌子上。 誰也不知道賀廉這是要干什么。 賀廉忙得很,先用布堵住了張才的嘴,隨后在張才臉上鋪了一塊毛巾,然后把一個管子伸進水桶里。 用力一嘬,水就順著管子流出來。 賀廉把這根管子放到張才的下巴上,用繩子捆了捆,固定住。 水流就順著張才的下巴嘩嘩的流,像是小溪羼水。 張才不是頭朝下嗎?水流就順著他的下巴,到他的嘴,然后滲透了毛巾,到鼻子,臉,一直到額頭流到地上去。 俺看著毛巾慢慢的被浸濕,貼在張才的臉上,張才呼吸,鼻子那里的毛巾一鼓一鼓的。 誰都懷疑的看著賀廉,他這是干嘛。 賀廉笑著拍拍周麟的手。 “這是水刑,關塔那摩監獄常用的一種刑罰?!?/br> “這種酷刑會使人產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覺。水刑就像是個單向閥。水不斷涌入,而毛巾有防止把水吐出來,因此只能呼一次氣。即便屏住呼吸,還是感覺空氣在被吸走,就像個吸塵器。一般人一分鐘內就會受不了了,會拼命掙扎,血氧消耗很快,會大口的呼吸吞咽,水就會大量涌入氣管,肺,胃,不管他一直持續,兩三分鐘他也就喪失意識,但是中樞神經還在工作,他就是昏迷了,只是痛苦加倍。持續到最后,會大小便失禁,全身痙攣手刨腳蹬,這就是所說的垂死掙扎,鼻子眼睛里都會有鮮血流出來。 這時候,把水移開,問他,說不說。不說?好呀,再繼續。 讓他混口氣,再不斷重復上述痛苦,在臨死的時候,把他拉回來,呼吸幾口氣再繼續,反反復復,生不能死不得,我倒要看看,他的嘴到底有多硬!” 最后幾句話,賀廉是咬著牙說的,死死地盯著張才。 “讓他襲擊你,一次次的暗害你,真當我是百無一用的書生?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永遠不知道心理醫生的報復手段多瘋狂?!?/br> 從周麟在小區被人襲擊開始,賀廉已經想用什么辦法去好好回敬一下暗害周麟的人。 憋著勁到現在,再好脾氣的人,也徹底爆火了。 賀廉磚頭看著周麟淺笑。 “我研究了犯罪心理學,順便就對刑罰產生了興趣,查找了很久發現水刑。這個方法多好,還不用動手動腳的浪費力氣。你看,他脖子那的毛巾不再上下起伏了,也就是說,現在的水都灌進他的鼻腔,他很快就會呼吸困難?!?/br> 古時候有一種刑罰叫糊紙,人平躺,把紙糊在臉上,淋水,紙緊貼著臉,再往上糊,再淋水,反反復復,也就是糊十層紙,這人也就是窒息而死了,這是古代的一種宮內刑罰,殘忍的很。 賀廉這個辦法,折磨人的心里,也折磨著身體。 “聯合國大會已經取消這個刑罰了,據說這是史上最殘忍的手段,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會招工,不招的就是那百分之二十,都死了,等等看別急啊?!?/br> 賀廉還在溫柔的安慰著周麟別著急。 一分鐘后,張才開始用力的甩頭、掙扎,可不管他怎么甩頭,都躲不開水流的攻擊,不斷地往他的口腔、鼻腔流水,想不吞咽卻早就沒有了空氣,吞咽了只有大連的水涌入身體,還是沒有空氣。毛巾又濕又重,呼吸一下全都是誰沖進鼻腔,那種窒息感,就仿佛是在深海里,怎么努力往上游,誰就像一雙手,冷冷的鉗制著咽喉,慢慢的收縮,掐走空氣,不說,還有大量的水不停地灌進嘴里。 兩分鐘開始,張才渾身的肌rou都在抽抽,不斷地抽搐,哆嗦,就像犯了羊癲瘋,都能看見她的肌rou是如何的抽搐,手指扣住了床板,指甲都摳斷了,掀開了,鮮血流出來了,也沒有停,一直在痙攣,抽搐,哆嗦。 身上的繩子全都勒緊身體,可似乎身體外的這種疼痛不如身體里的疼痛,想翻滾動不了,想大喊,只有水灌進去。 魯炎那幾個大手都皺緊眉頭有些不敢去看,淹死,其實挺慘的。不是失足掉進水里,而是一點點的,心里很清新的感覺到,他離死亡又近了一步,呼吸就是加速死亡,不呼吸還是死亡。 快淹死了拖出來,讓他喘口氣再丟下誰繼續。反反復復,重復著丟下水淹個半死拉出來再丟下去的動作。身體的疼痛加劇,那種情況下,估計也就想死了,痛快的死就行。 這種折磨心里的崩潰,身體的疼痛,要了命了。 賀廉面不改色,還是保持微笑,似乎他一直在笑,很少沒有不笑的時候。哪怕他做著折磨人身心的酷刑,他是劊子手,他還是氣質溫潤,彬彬有禮。 一個學者,面不改色心不慌沉著冷靜的進行著殘忍的刑罰,還會安慰別人。他這心里,才最詭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