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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甚大礙,去通知你們的主子,讓他拿主意吧?!?/br> “不必了?!辟R蘭父子已經走了過來,他們的臉色并不好。幸好因為宿在野外,他們兩個主要是賀蘭君慕克制了一下沒有做什么羞羞的事情,不然做到一半被迷暈,第二天被人闖進帳篷叫起,那畫面能看? 平日叫起自然是在外面喊話,只是今日非同尋常,護衛怕他們遭遇不測,直接就進去了。 繞是沒什么事,他們的心情仍舊很不爽。 劉錫懷那邊的將士被叫醒,也開始挨個檢查帳篷,就發現凌湘雨的帳篷沒有人,地上還有一個被打開的小藥瓶。 所有帳篷都檢查過了,甚至捆綁偷泠瓏珠那伙人的豬圈,除了凌湘雨的帳篷,都沒有異常,想起岑九安這邊,他們就過來了,剩下的一目了然。 “他是誰?”賀蘭君慕問劉錫懷。 “回陛下,他是卑職從那群山匪手中救下的人,名叫凌湘雨?!?/br> “之前那群山匪?說不定他正是同那群山匪一伙的,將他綁了同那群人一起帶回去拷問?!辟R蘭君慕早已聽劉錫懷匯報說那群山匪同昨日那伙人有關,甚至與云國有關。這個凌湘雨處處透著不對勁,還想要殺害穆清曉。他也懶得再任由劉錫懷迂回試探,直接抓起來好了。 劉錫懷點頭稱是。 岑九安不插手他們的事,在一旁做布景板。 賀蘭君慕安排人同長壽村民一起安撫山下那群百姓,畢竟那泠泉已經名存實亡。將他們之中令人信服的一些人接上山,讓他們看那被破壞的泉眼,眼見為實。 賀蘭君慕直讓人同百姓說是云國之人狼子野心,見泠泉功效神奇,卻不能據為己有,不想讓束國獨享,讓人破壞了泉眼,也不知這次能否涌出泉水,而泉水是否還有功效。 那伙人原本的使命的確有帶不走便毀掉泉眼這一條,也不算冤枉他們。長壽村的村民看到那伙人較之中原人更為高大健壯的明顯屬于北方云國人的特征,也是深信不疑。因此,為百姓說明原因的時候也是格外的義憤填膺。 甚至,賀蘭梓行還安排那些將士押著那伙在豬圈關了半天,被熏的半死不活臭氣襲人的破壞者,將他們封住嘴,在百姓面前展示。 百姓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天都要塌下來了。他們大多數人都不是為了所謂長壽來的,而是中了毒,或者得了什么疾病,卻沒錢醫治的窮苦人,來這里找尋生機。 那些百姓看到那伙人,簡直恨不得喝他們的血,啖他們的rou。 泠瓏珠事關重大,不能泄露出去,如今知道的這些將士,護衛多半要被勒令封口,嚴加看管。 但是看那些百姓痛苦,岑九安也于心不忍。便出手替那些病人診治。 他的手段不俗,幾翻下去便藥到病除,至于那些絕癥,那便無能為力了,終究醫術高明,卻也不是神。泠瓏珠泡的水也沒有治愈絕癥的功效。 得了絕癥的病人原本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如今杏林圣地杏花谷的少谷主都說無能為力,倒也沒有太大的失望。 這邊的事告一段落,賀蘭君慕便命劉錫懷將人先行押送回去。凌湘雨一直昏迷不醒,岑九安說沒有大礙,賀蘭君慕就懶得管,順道也拖了回去。 劉豐準備安排族人遷移到其他地方,避世隱居,到底泠泉已經失去了效用,他們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況且,這樣才能避免泠瓏珠的消息被村民泄露。 岑九安與賀蘭父子告別,離開了凌都峰,失去了蹤跡。 賀蘭君慕與賀蘭梓行在凌都峰游玩了數日才回到京城。 “那個凌湘雨是云國幾月前失蹤的軒雪公主?”賀蘭君慕坐在龍椅上,賀蘭梓行坐在他身旁,聽著劉錫懷匯報。 凌湘雨被押送回去沒多久就醒了,面對拷問,他只說是對岑九安之前見死不救懷恨在心,又心有嫉妒,才一時沖動,想要殺害他。至于他的身份,他死活都不說。 他一說出來,不正是說他同山匪有貓膩?他的確是利用他的身份取得山匪的信任,才逃過一劫,還串通在一起演了個戲。 只是看劉錫懷如今這么對他,果然之前什么相信自己是恩人之子都是假的吧?是他自己腦補過頭了... 至于那天發生的事,他也肯定不會說,跟這些人說什么系統?說‘穆清曉’將系統從他靈魂里剝離?這種天馬行空的事情,那些人難道不會以為他是瘋子? 況且,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穆清曉’弄出了系統卻放過了他。他也不會傻到亂去說壞話得罪‘穆清曉’,笑話,系統都被輕飄飄解決了。 凌湘雨不愿去想什么‘穆清曉’,什么系統,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過了幾天,有兩人找上劉錫懷想要知道凌湘雨的下落,劉錫懷便說他犯了重罪,已被收監。 那兩人無奈之下坦白了身份,一個是云國一位長公主之子,姓喬,一個是云國一座王府的世子,姓凌,兩人同凌湘雨青梅竹馬。凌湘雨幼時為防被害,被其母充作女子養育,直到后來后宮傾軋,消息被泄露,其母自盡身亡。 凌湘雨被當做女子養大,即使后來被揭穿男兒身,卻也依舊以為自己是女子,如何糾正都改不過來,云國國主便懶得昭告天下說女兒其實是兒子,索性將凌湘雨當做公主養,大不了以后不讓他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