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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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再往下說,點到為止。 三樓的房里,周子知沒多睡,白天有兩場活動,一場頒獎典禮要參加,還有她自己新開的餐廳開業,事情多,她站在鏡子前梳頭發。 還是自己,沒一夜變個樣,卻總覺得又不一樣了。 昨晚的事只要一想,她就渾身發熱 。 可是越不想去回憶,就越不自覺的在腦海里浮現。 男人雄|性特征明顯的身體,混著汗水的氣息,張弛有力的肌|rou,硬|如|烙|鐵。 周子知把梳子放下來,拿手拍拍臉,打開水龍頭洗了一下,第一次是真的很不適應,生澀難受,慢慢的,就好了許多。 后來她放開了,不那么拘謹。 她平時對那方面的事沒有做過功課,昨晚都是郁澤帶著她,對方的聲音和手仿佛有了活力,她發現那種事也是一門學問。 周子知換衣服的時候,不自覺的低頭看了一眼,胸口有個很顯眼的痕|跡,她的面頰爬上一層臊熱之氣,趕緊把毛衣套上去。 “子知,好了沒?” 門外的敲門聲終止了周子知紛亂的思緒,她整理了衣服去開門,郁澤站在門口,目中帶笑。 尷尬在煞那間滋生,蔓延,又被郁澤一個擁抱打散了。 兩人以親|密的姿勢纏||綿了一夜,這會兒面對面凝視著,激|情的余溫猶存。 周子知的臉火燒火燒的,“房里的垃圾是你扔的?” 郁澤摸摸鼻子,“嗯?!?/br> 垃圾簍里丟了幾個那玩意兒,他肯定要自己處理,不然傭人見了,必然會忍不住私下里竊竊私語,周子知會更不好意思。 周子知說,“我換好衣服了?!?/br> 郁澤拉她,“那下樓吧?!?/br> 兩人撞到一起。 “……” 郁澤本來就是故作淡定,他看著撞在自己懷里的周子知,柔|軟的身體貼著他,淡淡的香味繞在鼻端,那些沖擊力強的畫面一股腦的全涌出來了。 “那個……” 郁澤抵著她,周子知招架不住,仿佛昨晚哼個不停的不是她。 周子知找話題,“家里有粥嗎?” 郁澤退開一點,“有?!?/br> 他握住房門把手,“你先下去?!?/br> 周子知的視線往下,瞥了一眼,又飛快的收回,“好?!?/br> 她下樓,邱容和郁成德已經在客廳了,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不讓周子知感到不好意思。 “我們在聊花園里的杏花?!庇舫傻聦χ茏又f,“出門的時候你去看看,全開了?!?/br> 周子知笑了笑,“好?!?/br> 邱容看一眼樓梯口,“阿澤人呢?” “在樓上,有點事?!敝茏又煊X氣氛并沒有跟平時不同,她放松許多。 “子知,聽阿澤說你上午要去垵城?”郁成德開口問。 周子知說,“餐廳開業?!?/br> 郁成德指指桌上的蟹黃包,“剛端出來,趁熱吃?!?/br> 話題掀的太快,周子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她狐疑的看看郁成德,又去看邱容,沒有捕捉到異樣。 在外晨跑的郁愿回來,身上的運動服和鞋子都濕嗒嗒的,頭發也在滴水,臉很白。 邱容嚇一跳,“你這是怎么回事?” 她朝廚房喊,“吳嫂,快煮一碗姜湯?!?/br> 廚房傳來應聲,“哎好?!?/br> 郁成德皺眉,“掉江里了?” “嗯?!庇粼负唵蔚恼f,“有個小孩在江里,我下去了一趟?!?/br> “我先去洗澡換衣服?!?/br> 她說著就走了,留下客廳周子知三人面色古怪。 不到五分鐘,有個男人上門,儒雅親和。 周子知見過兩次,好像是住在隔壁的山里那棟別墅。 那個男人禮貌的講明來意,“這是郁小姐落在江邊的發帶?!?/br> 客廳三人都用一種不解的目光投向男人。 只不過是條發帶,落就落下了,至于特地送上門? “就在剛才,”男人態度誠懇,感激的說,“郁小姐救了我的孩子?!?/br> 周子知明白了,這人特地跑過來送發帶,多半是對郁愿有意思,感激是真的,想進一步發展也是真的。 有過一次婚姻,還有個孩子,不過這個男的從穿著,氣質,到舉手投足都很出眾,勝過那年輕氣盛的陳遠許多。 等郁澤跟郁愿一起下樓,客廳里的談話聲結束,那個叫孫重的男人已經走了。 邱容說,“愿兒,人家上門給你送發帶來了?!?/br> “還說要報答你?!?/br> 郁愿蹙了蹙眉,把那根發帶拿起來,不是濕的,她有些詫異,沒想到那人把這東西吹干了。 “怎么?”郁澤詢問周子知。 周子知小聲把事情說了。 “那個孫重……”郁澤挑了挑眉毛,“是國內有名的藝術家?!?/br> 來頭還不小。 周子知看向郁愿,對方面上浮現的表情不是迷惑,那么就應該是有所耳聞,或者本就相識。 藝術家?邱容扭頭看小女兒,“那男的外形好,修養也高,就是帶個孩子,愿兒,你覺得怎么樣?” 她是真的cao碎了心。 除了兒子這頭順順利利的,大女兒是一波三折,不管怎么說,波折是暫時消停了,小女兒那邊正起風,波折才剛開始。 已經在報紙上看過好幾次了,傳那個小記者跟愿兒約會,進出游樂場,在街上舉止親密,邱容看一回氣一回。 郁愿把發帶扔垃圾簍里,拿了包出門。 “愿兒,”邱容在后頭喊,“你不吃早飯了嗎?” 郁愿穿鞋,“飽了?!?/br> 邱容,“……” 她把氣撒到坐在她旁邊一聲不吭的老伴身上,“老郁,你怎么也不說一句?” “說什么?”郁成德板著臉,“你不是都說了嗎?” 聽出他埋怨的語氣,邱容立刻把臉一拉,她說什么了? 因為剛才那出,飯桌上的氣氛有點僵,邱容和郁成德自顧自的喝粥,半句話都沒有。 周子知跟郁澤沒攪進去,兩人之間圍繞的是旁人插,不進來的甜蜜。 出門的時候,周子知下意識去看花園里的那幾顆杏樹,季節到了,滿樹綻放。 郁澤把車子開過來,搖下窗戶,“走了 ?!?/br> 周子知上車,坐在副駕駛座上,順手系安全帶,“晚上我在客棧住,就不回來了?!?/br> 郁澤聞言側頭,一臉揶揄道,“昨晚你不是這么說的?!?/br> 周子知一一愣,她昨晚提了嗎? 郁澤頗為認真,“昨晚我問你,今晚還要不要,你說要?!?/br> 周子知看窗外,耳根泛紅,“那不算數?!?/br> 昨晚這人在她耳邊說了很多尺度太大的情|話,她一點也不想確認自己說了些什么,又說了多少。 郁澤,“……” “還疼嗎?” “不疼了?!?/br> 郁澤說,“我看看?!?/br> 看看?周子知渾身的血都往臉上涌,她滿臉通紅,“不……不用了……” 余光掠過身旁的女人,郁澤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我指的是你的牙齒,你以為是哪兒?” 周子知的嘴角輕微一抽。 “疼?!彼f,“我下午有時間就去下醫院?!?/br> 當周子知掛號進去,聽醫生檢查說是智齒,當場就有點懵,她都三十出頭了,還長智齒,心情復雜。 醫生開了消炎藥,“如果能向其他牙齒那樣正常排列,可以不拔|掉?!?/br> 周子知拿著單子翻了翻,“那我再看看?!?/br> 拔牙對她來說,比在胳膊腿動兩下要恐怖很多。 如果后面能不疼,她就不拔了。 周子知把口罩戴上,起身出去,外面的簡余擔憂的問,“子知姐,怎么樣了?” “是長了一顆智齒?!敝茏又穆曇舨卦诳谡掷?,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