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這是史高治和摩根約定好了的劇本。摩根首先回到曼哈頓，放出救市的風聲，但并不采取真正有效的行動，而是對媒體抱怨，僅僅憑借他一個人的力量難以對付心懷叵測外國資本，并且扭轉整個局面。然后史高治趕回來，雙方攜手努力，并且發動了一系列的美國大資本家加入其中，終于穩住了市場，挽救了危局。而這次成功的救市也證明了，沒有一個統一的組織，美國就無法阻止那些外國資本通過金融手段來剪美國的羊毛。然后共和黨就可以順勢拋出他們的“a計劃”了。 第四百五十章 救市行動 “羅斯柴爾德先生，在紐約又發生了一起針對猶太人的暴力活動?！奔s翰對約書亞說，看得出，他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這些家伙！報紙上怎么說的？”約書亞根本不愿意拿起報紙來看了。因為這些自稱是不預設立場，只報道事實的媒體，在報道這些事情的時候的屁股歪得讓人難以想象。比如前兩天一位猶太cao盤手，僅僅因為他的猶太人身份，就在大街上被一群暴徒活活打死，這樣的事情，在有些美國媒體的嘴巴里居然變成了“發生了一起斗毆事件”而已。一些更不要臉的小報，干脆說是“猶太人先動手襲擊美國和平居民”。 “一猶太男子凌辱黑人引發義憤?！奔s翰恨恨的說。 “這些王八蛋！”約書亞明白，這些家伙的招數又有了進步，黑人是弱勢群體，是少數種族，這樣一來，就不再是撒克遜盎格魯人欺壓猶太人了，而是一個少數民族和另一個少數民族發生矛盾了，而且是一個有錢的少數民族和一個窮光蛋的少數民族發生矛盾了。這里面如果說涉及到誰在欺負誰，那很多人天然的就會認為是白人在欺負黑人，有錢人在欺負窮人。報紙當然更容易用這種手法來把猶太人宣傳成惡霸。雖然，真正挨了打的是猶太人。 對于這種情況，約書亞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甚至于在摩根他們發起這輪潑臟水的輿論攻勢之前，他已經準備了一套先發制人的，指責摩根應該為這次危機負責的宣傳攻勢。什么，你說為什么不攻擊史高治？原因很簡單，史高治名聲更好，攻擊起來難度更大，而且史高治手里控制的媒體更多，實力更強，而約書亞的手里的資源有限，只能重點攻擊摩根了。只是沒想到摩根的動作這樣快，準備得這樣充分，以至于約書亞原本的那些準備，在被摩根先發制人之后，雖然他努力地抵抗了一陣子，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悲哀的事實，那就是他說的話，根本沒人聽。至于使用非和平手段，如果這里是歐洲，倒是可以試試。然而這里是美國，在美國和擁有龐大的私人軍隊的摩根，以及史高治玩這種手段，這真是…… “也許，暫時，我們只能忍耐了?！奔s書亞這樣想著。 …… 這天一早，紐約港的游船碼頭上就滿是等候的人群了，看這些人的穿著，應該都是有錢的上等人，他們焦慮不安的在碼頭上徘徊著，不時的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向著海霧還沒有完全散去的海面上張望。 遠遠的海面上每出現一條船的影子，他們就會激動一番，然后隨著這條船的靠近，他們也就很快的認出，這并不是摩根的那條海盜號，于是所有的人又都變得垂頭喪氣。 “快看，又有一條船來了，那是海盜號嗎？”又有人大喊了起來，于是人群又一次激動了起來，有些人踮起了腳尖，還有人舉起了手里的望遠鏡。 這一次來的終于是海盜號了，這一點從那條船獨特而優美的船首，以及驚人的靠近速度就可以看出來。于是人群真的沸騰起來了，大家都拋下了上等人的體面，拼命的向前面擠。弄得維持秩序的港務人員好一陣子手忙腳亂。 摩根的船很快在他的專屬的游輪碼頭上停好了，供上下船用的梯子也已經架好了。但是摩根并沒有下船，甚至也沒有露面，艙門打開后，出現在甲板上的人并不是摩根，而僅僅只是一位手拿著話筒的水手。 “摩根先生請安迪·科斯特先生，羅伊·科斯特先生，比爾·施羅德先生，愛德華·達西先生首先上船。其他的先生請稍作等待?！蹦俏凰终驹诟吒叩募装迳?，居高臨下的說。 “請讓一下，請讓一下！”矮胖的比爾·施羅德費力的從人群里鉆了出來，急急忙忙的沖向梯子們好像生怕動作慢了，就上不了這條滿載著希望的船一樣。我敢說，當大洪水到來，諾亞一家人登上方舟的時候，也絕對沒有他這么急切。 幾個人都上了船，便有侍者帶著他們到船艙休息等候，一次只讓一個人到會客廳去見摩根。 第一個得到摩根召見的是安迪·科斯特，他是一家大規模的信托投資公司的老板，和大多數的信托投資公司一樣，他的公司背負著沉重的債務，如果不能得到一筆救急的資金，破產就在眼前了。而他的企業又擁有其他很多企業的債務或者是欠債，因而，他的公司一旦倒下，將肯定會帶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科斯特先生，請坐?！蹦Ω虬驳稀た扑固刈隽艘粋€請坐的姿勢，“我認真的研究過你的公司的情況了。我不得不說，情況很不樂觀，如果到后天，也就是下個星期一，您還不能籌到三千萬美元的話，我覺得您的公司恐怕是難以維系了?！?/br> 摩根直截了當的語言讓安迪·科斯特很不舒服，但是他必須承認，摩根說的毫不夸張。 “是的，摩根先生，我急需幫助?！卑驳稀た扑固卣f。 “我可以為你提供三千萬美元的融資?！蹦Ωf。 安迪·科斯特的眼睛立刻亮起來：“謝謝您，摩根先生，您真是我們全家的恩人，我……” “先不要忙，安迪，我想你也知道規矩。融資是有代價的。是需要抵押的?！蹦Ω淅涞恼f，“我能為你提供融資，但是年利率是百分之十五，而且，貸款期限不確定?？扑固叵壬?，您應該懂這是什么意思吧？” 作為開信托投資公司的安迪·科斯特自然知道百分之十五的年利率，以及所謂的“貸款期限不確定”是什么意思了。百分之十五的年利率，這是一般貸款的兩倍多，正常情況下，一個企業是根本賺不出這么多的利潤來償還這樣的利率的；而“貸款期限不確定”則意味著，在還完貸款之前，摩根只需要提前一天通知他，就可以在任何時候要求他立刻一次性的償還所有的貸款。也就是說，從今以后，摩根只要愿意，隨時都可以讓他破產。 “另外，我知道你的手里有印第安納銀礦的很大的一筆債權，漢莫森航運的相當大的一部分股權，還有底特律附近的一處鐵礦的絕大部分股份。我對這些資產比較有興趣。如果你愿意將這些東西打個包賣給我的話，我愿意出給你三百萬美元的優惠價。老實說，如果在正常的時代，這些資產，至少能賣個兩千萬，不過你也知道，在現在，你的那些東西，一百萬都未必能找到買主。當然，如果你能支持到下下個星期一，那么等史高治·麥克唐納先生趕回來之后，他也許能給你出個比我這個價格更高一點的價格。不過我想最多也不會超過四百萬。好了，安迪，我不想逼迫你，你可以到隔壁的房間里去好好考慮一下。過一會兒再給我答復?！蹦Ω又@樣說道。 “謝謝您，摩根先生，我的確需要認真想想?！卑驳稀た扑固卣酒鹕韥碚f。 “休息室就在右邊，推開那個門就是?！蹦Ω樕蠋е鵁崆榈奈⑿φf。 安迪·科斯特朝著休息室走過去，就在他準備推開那扇門的時候，身后又傳來了摩根的聲音：“啊，忘了告訴你了，安迪，我這次只準備了大約八千萬美元的資金……” …… 安迪·科斯特步履沉重的從船上走了下來。他完全的徹底的向摩根舉手投降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能在受摩根的盤剝和破產之間做選擇。雖然摩根這個黑心的家伙要的很多，但是至少，接受了摩根的“幫助”，他還能繼續活下去，雖然不再是千萬富翁了，但好歹還算個有近百萬資產的富人。 而當他走下船的時候，他看到一大群的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盯著他，他知道，還有大批的人等著，求著被盤剝都沒機會呢。 果然，當地一批的四個人下船后，又有兩個人上了船，然后很快他們就從船上下來了，接著海盜號就收起了登船梯，那個水手則告訴大家：“摩根先生讓我告訴大家，他暫時只籌集到了八千萬美元的資金，現在這些資金已經被借出去了。大家就不要繼續在這里等了……不過摩根先生讓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在昨天，他通過無線電報聯系上了剛剛到達了卡昂的史高治·麥克唐納先生，并就當前的局勢和麥克唐納先生深入而坦陳的交換了意見，在很多重要的問題上達成了廣泛的共識。摩根先生和麥克唐納先生都認為，如今的危機是不正常的。因此需要加以干預。摩根先生和麥克唐納先生都認為，只有雙方聯合起來行動才能挽救如今的局面。所以，麥克唐納先生將終止在歐洲的活動，并立刻乘船返回，和摩根先生一起合作，挽救陷入危機中的美國經濟?！?/br> “萬歲！”有人喊了起來。 “麥克唐納先生什么時候能回來？”有人大聲的問。 “如果一切正常，應該在下下個星期的星期一左右?！彼只卮鹫f。 第四百五十一章 較量 摩根投入的資產并不多，但是，很多時候，資本市場就是一個信心市場，有的時候，一個消息就能讓整個市場下挫，或者讓整個市場反彈。史高治將要回來救市的消息就屬于后者。僅僅只是這么一個消息，以及摩根的八千萬資金的投入，到了星期一股市開盤的時候，股票持續下跌的局面就基本穩住了，到了下午收盤的時候，道瓊斯指數甚至還非常難得的紅了那么一丁點。 …… “我們不能看著他們就這樣的將我們從美國排擠出去而什么都不做。叔叔，我覺得，既然摩根要救市，我們就和他對著干，給他們搗搗亂也好呀?！卑栘愅袑s書亞說，“叔叔，我們必須有所行動?！?/br> “阿爾貝托，你先冷靜一下?！奔s書亞說，“先想一想我們這樣做有什么好處？摩根他們也許正等著我們出來打壓股市呢，你想想，他們的目標是什么？不就是建立一個由他們控制的中央銀行嗎？他們的借口是什么，不就是我們的威脅嗎？如果我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做，那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了嗎？而且，你也知道，家族并不能給我們經濟上的支持，我們能動有的資金遠遠比不過摩根，更比不過麥克唐納！我們這樣做，當然能給美國人造成損失，但是我們自己也會蒙受損失，而且也根本無法阻止他們實現自己的目標。除非摩根和史高治突然翻臉，否則我們更本就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既然如此，我們當然不能輕舉妄動。阿爾貝托，你應該知道，家族之所以將你派到我這里來，就是希望我能夠讓你改一改沖動的習慣?！?/br> “這我當然知道。但是叔叔，您知道為什么您會被放在北美這樣一個幾乎被家族放棄了的地方嗎？家族為什么一直對您都不夠重視？這不是沒有原因的。而這里面最大的原因，恐怕就是您太缺乏勇氣了。 叔叔，請原諒我說得這么不客氣。剛才寧問了我這么多的問題，現在我就給您我的回答。你說的不錯，摩根和麥克唐納是非?？膳碌?，令人尊敬的對手。他們在戰略時機上的把握令人拍案叫絕。戰略因為正確而勝利。如今他們已經在戰略上占據了上風，他們的勝利是不可阻止的了。至少是這場戰役的勝利是不可逆轉的了。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因為今后我們家族和他們的戰爭并不會就此終止，輸掉一場戰役并不等于輸掉戰爭。我們要為今后的戰斗考慮。 叔叔，馬基雅維利說過，尊敬很大程度上源自于畏懼。而要讓敵人畏懼，在關鍵的時候，就必須有一股子狠勁，有把手上的籌碼全部拼光的勇氣。要讓對手明白，我們敢于做出犧牲。讓他們對我們心有忌憚。雖然我們未必能嚇得住摩根和麥克唐納，但是我們至少能讓其他的美國人對我們心懷恐懼！叔叔，約書亞叔叔。在我們注定要暫時被從北美驅逐出去的情況下，帶多少錢回去并不是最關鍵的。家族根本不需要依靠我們從北美帶回去的那點錢。相反，如果我們在臨走的時候，能夠讓更多的美國商人對我們感到敬畏，甚至不需要尊敬，只需要有恐懼，那我們的行動就不能算一無所獲?！卑栘愅芯o緊的盯著約書亞的眼睛這樣說。 約書亞被自己的侄兒嚇了一跳，他好像第一次真正的認識自己的這個侄兒。過了一會兒，約書亞才這樣說：“阿爾貝托，你說的的確有些道理。這件事，將交給你去處理吧。我的年紀也老了，家族的未來就靠你們這一代了?！?/br> …… “摩根先生，我們發現那些猶太人正在吸入籌碼。昨天一天，格雷鐵路公司的股票價格上升了百分之五，在這種市場條件下，這種漲幅是非?？梢傻?。格雷鐵路公司牽扯很廣，如果它出問題，那很可能會對市場造成巨大的破壞。我擔心那些猶太人可能打算通過打擊這家公司來破壞我們的救市行動?！?/br> “嗯，看來約書亞難得的下了一次狠心呀?！蹦Ωα似饋?，“不用擔心，我的朋友，我們的力量，至少是目前可以動用的力量要遠遠的超過他們。而且，史高治也很擔心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所以他給了我一個特別提款權，在他回來之前，如果我又急需的話，可以臨時動用麥克唐納創投銀行的資金，這個資金的上限是兩億美元。如果有這樣的支持，我還對付不了他們，那我就真的該去跳樓了?！?/br> …… 第三天，格雷鐵路的價格繼續不正常的攀升，但隨即，大賣單就出現了，一個三十萬手的，價值五十萬美元的大賣單一下子就將它的價格打了回去。 “摩根出手了?！卑栘愅袑s書亞說，“既然他要打壓價格，那我們也順勢打壓它，這樣目的在于穩定市場的摩根就反而要保住價格不至于大幅下滑了。他就必須不斷地高價吃進，然后我們就也轉向吃進，主動權在我們這邊，只要我們的動作夠快，每一次都比他快那么一點，那我們就能夠虧損得比摩根少?！?/br> “好的，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奔s書亞說。 …… “這些猶太人還真是不太好對付，不過不要緊。格雷鐵路之所以重要，是因為這家公司擁有其他多家公司的相應的股份。一旦它出問題，會連鎖的影響到這些公司。但是我們完全可以釜底抽薪，先購入那些會受到干擾的公司的股票，這樣一來當格雷鐵路出現大的波動的時候，我們能用那些股票來穩住局面?，F在他們又跟著在抬高股價了？很好，讓他們抬高，讓他們的資金進來。然后我就讓他們看看，有大本錢的人是怎么玩的！” …… “他們還在放任價格上升？這不對呀？”約書亞說。 “不管如何?，F在箭在弦上，我們必須動手了?！卑栘愅姓f。 第四百五十二章 王者歸來 “阿爾貝托，股價下跌了?！鞭k公室里，守著電話的約翰喊道。 “該死的，他們居然快了一步?！卑栘愅姓f，“不過不要緊，我們跟著砸盤就是了，等砸到了低點，他們還不是必須往上拉?！?/br> 然而這一次事情卻并不像阿爾貝托想象的那樣，的確到了可能會影響到整個的股市的低點的時候，格雷鐵路的股價的確又開始回升了。于是阿爾貝托開始下令再次低位買進。這樣每來上一次，它都能或多或少的賺到一點，當然，摩根他們也會虧掉一點，雖然這一點點根本微不足道，但是能惡心一下摩根也不錯呀。而且，這樣的劇烈的股價起伏也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主意，讓那些人心懷恐懼。能做到這個也就不錯了。 …… “好了，他們又跟進來了對不對？”摩根問道。 “是的先生?！?/br> “那么現在我們就開始瘋狂的拋貨，一家伙直接把價格打到谷底去?！蹦Ωf，“另外，讓格雷先生盡快到我這里來一趟?！蹦Ω粍勇暽姆愿赖?。 …… “該死的，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格雷鐵路的股價這么低了，整個格雷鐵路公司都已經要資不抵債了，其他相關的股票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阿爾貝托瞪大了眼睛。 “很正常?！奔s書亞開口說話了，“摩根肯定已經偷偷的買下了相關的幾家公司的大量的股票，接手了格雷鐵路的很多資產和債務。所以，我估計，即使格雷鐵路公司破了產，也不會真的導致什么太嚴重地后果了。我估計，今天格雷鐵路的股價不會再漲起來了。明天一早，摩根說不定就會讓格雷鐵路宣布破產了?！?/br> “可是這樣一來，他們的損失肯定比我們更大一些?！卑栘愅姓f。 “是的，但是他們的本錢更大。在經過了這次損失之后，他們能動用的資金，相比我們能動用的資金之間的比值進一步擴大了。這樣做下去的話，最多再有一兩輪，我們就會因為資金問題不得不收手了。這就是金融大鱷，必要的時候，可以靠本錢大來硬吃?！?/br> “不錯?！卑栘愅邢肓讼?，點了點頭說，“摩根的確很厲害，他教給了我很多東西?！?/br> “那么下面你打算怎么辦？”約書亞說。 “當然是繼續給美國多搗搗亂。這樣的損失本來就是在我們的預料當中的，不是嗎？戰略決定既然做出了，就不應該輕易動搖。何況到了我們的家族這樣的地步，在暫時已經沒有生死攸關的危機的時候，多多少少的，就需要考慮一下長遠利益了?！?/br> …… 在此后的幾天里，這樣的攻防一直在繼續，到這個星期六下午股市休市，阿爾貝托基本上已經耗盡了手里的籌碼。而星期六的休市，也給了大家一個休息的機會。 也就在這一天，一個好消息傳了出來，讓所有的人對星期一的股票市場都充滿了期待。這個消息就是，美國最有錢的人，美國夢的代表，史高治·麥克唐納先生將在今天晚上回到鴨堡，并在明天一早在鴨堡召開新聞發布會。 和摩根不同，史高治并沒有在碼頭上單獨的和那些企業界的人物見面。該談的問題，實際上在這段時間里，他的兄弟，還有孩子們都已經作為他的代言人，和那些人談得差不多了。至于說在鴨堡，而不是在港口搞見面會，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為所有的人都還記得，史高治當年可是遭遇過刺殺活動的。 …… 第二天一早，得到了邀請的記者們就來到了鴨堡門前。 “各位先生，在進入會場前請將所有的金屬制品交給我們代為保管?！币晃槐０踩藛T這樣對來采訪的記者們說。 “鋼筆也不能帶進去嗎？這可是我們必須的?！币粋€記者喊道。 “我們會送給每位來訪的記者一只鋼筆作為紀念的?！北０踩藛T回答說。 “那么能送我們一臺照相機做紀念嗎？”一個攝影記者笑著嚷嚷道。 “當然也可以?！北０踩藛T回答說。在那個年代里，照相機的確是非常高端的東西，但是對于麥克唐納家族來說，送給記者們幾臺照相機還是不在話下的。 “早知道，我就去當攝影記者了?！币粋€文字記者半開玩笑半抱怨的說。不過大家對于麥克唐納方面的這種做法倒是基本上能夠接受。因為除了當年發生過的襲擊事件之外，這幾天里一些報紙上就宣揚過一種可能，那就是那些猶太人可能通過暗殺的手段來破壞美國人穩定市場的努力。再這樣的背景下，麥克唐納家族做出這樣的防范，也是可以理解的。 記者們將自己的一些金屬物品放進了專門準備的口袋里，在上面的標簽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給了麥克唐納家的保安人員。 …… “大家好，這次我從歐洲趕回來的目的大家都知道了，所以我也就不多說了?！笔犯咧慰撮T見山的講了起來，“我離開美國其歐洲之前，也就是這次的危機爆發之前，股市的泡沫化就已經相當的嚴重了，但是當時我的判斷是，雖然股市的下降是必然的，但是出現這樣的雪崩依舊是不正常的。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的制造危機，是不至于此的。所以當我的船走到半路上，我的兄弟告訴我股市出現大雪崩的情況的時候，我真的很有些驚訝。不過老實說我那個時候對于情況的嚴重程度還是估計不足的。所以我做出了繼續前往歐洲的決定。 直到兩天之后，我收到了摩根先生的電報之后，才意識到情況嚴重到了這樣的程度。這個時候我已經距離歐洲很近了，而且，我的船上也沒有直接返航所必須的燃油了，所以雖然那個時候，摩根先生就像我說明白了事情的嚴重程度，并且主動向我提議，由我們聯手來共同擊退國際金融炒家對美國經濟的攻擊。而我本人對于摩根先生的這個建議自然也是舉雙手贊同的，大家可能也知道，我和摩根先生的關系雖然說不上差，但是意見不統一甚至向左的時候也還是很多的，為此發生的矛盾也不少。但是在這個問題上我和摩根先生的意見是高度一致的，那就是，我們美國的金融市場絕不是國際金融炒家的養豬場，絕不能允許他們一缺錢花了，就來剪我們的羊毛！我和摩根先生雖然有很多的不同，但在一點上，我們是一致的，那就是：我們都首先是個美國人，然后才是個商人！ 于是我告知摩根先生，我的船沒有返航的燃油，必須在歐洲加油后才能返航。我向他保證，只要給我的船加滿了燃油，我立刻就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而在此之前，頂住國際金融炒家的重任就只能依靠摩根先生來承擔了。雖然我同意讓麥克唐納創投向摩根先生的需要敞開大門，但即便如此，獨自抵抗國家金融炒家一個星期，依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在這里我要首先向摩根先生表示敬意。我知道這些天來，摩根先生獨自對抗國外金融炒家的壓力，實在是非常不容易。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也付出了不少的犧牲。我想，摩根先生這些天估計都沒怎么睡好覺吧，不過，我想，今天晚上，摩根先生可以安心的睡上一覺了。因為我史高治·麥克唐納回來了！” 隨著史高治的這句話，現場頓時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所有的記者、金融機構的代表都紛紛以無比的熱情鼓起掌來。在當天下午出版的紐約時報的號外上是這樣報道這一刻的：“麥克唐納先生的歸來立刻就讓一直以來彌漫在資本市場上空的那令人彷徨的恐慌的烏云一下子散去了，就像是陽光刺穿了厚厚的云層，將燦爛的光芒投射在大地上，雖然烏云還沒有完全散去，但是，此時的每一個人對未來卻都充滿了信心。所有的人都堅信，風暴已經過去，前途一片光明…… 麥克唐納先生向所有在場的記者和金融機構的代表莊嚴地承諾，他絕不會讓那些國際金融炒家將美國變成他們的養豬場，決不允許他們隨心所欲的劫掠美國人民的通過艱苦奮斗積累起來的財富。同時他也呼吁全美國人民團結起來，共同擊退國際金融炒家的進攻。 ‘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些忘我美利堅之心不死的帝國主義分子1812年的時候他們曾經希望用槍炮再次讓我們陷入到被奴役的狀態，但是我們的父輩高舉著星條旗團結了起來，擊敗了他們，讓他們夾著尾巴滾回到舊大陸上去了。如今，他們又試圖通過金融手段來掠奪我們。他們覺得他們擁有巨大的資本，可以隨意的將我們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我要說，他們犯了和以前一樣的毛病，他們低估了美國人民的團結。只要我們像我們的父輩當年那樣團結起來，我們就一定能打退他們，讓他們夾著尾巴滾回舊大陸去！美國人民的大團結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