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埃菲爾先生向我們展示了他的設計的草圖，他向我們介紹，這座鐵塔全部采用鋼鐵鏤空結構，共有1萬多個金屬部件，用幾百萬個鉚釘連接起來。它將是世界上第一座鋼鐵結構的高塔，并將打破胡夫金字塔保持了數千年的世界第一高大建筑物的記錄……”——《紐約每日時報》世界最高的建筑物這個噱頭吸引來了不少的眼球，開工儀式上，差點都擠死了幾個記者，好在那個時代的記者都是大老爺們。 在開工的現場的一側，是新聞發布會的現場，在那里，在發布消息的講臺后面，臨時豎起了一個巨大的足足有三十米高的背景墻，在這面背景墻上，畫著紐約塔建成后的效果圖。 這次新聞發布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像是一種新技術的介紹會，史高治打算借著紐約鐵塔開工的機會，將麥克唐納現在已經成熟了的，馬上就要投入生產的一些技術來一個大展示。 “這座鐵塔并不是專門的用于通訊的?！笔犯咧握f，“如果僅僅用于通訊，豎起一根鋼柱子就夠了，根本不需要這樣巨大的一座鐵塔。諸位可以看我身后的這幅效果圖。在四個支架交匯的這個地方，我們準備建造一座空中餐廳，然后在塔頂，距離地面300米的高度上，我們還設置了一個觀光臺。到時候，游客們可以從300米的高度上俯瞰整個的紐約，在我們的一層平臺還計劃開辦餐廳、咖啡廳、商店；二層平臺計劃開設郵局、電話局、面包店和畫廊。這個鐵塔設計能夠同時容納10416名付費的游客?！?/br> 當然，如果我們采用普通的登塔方式，從臺階登上塔頂，那就一共需要爬兩千多級的臺階。這對于各位熱愛運動的紳士而言，固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對于女士和孩子們來說，要靠著自己的力量爬上這座高塔的塔頂，還是非常困難的。而且看著他們艱難的攀爬，我們也是于心不忍的。所以，除了傳統的樓梯，我們還為這座鐵塔設計了平穩而安全的電梯……” 靠著介紹電梯的機會，史高治讓包括愛迪生在內的研發人員也出場來和媒體見面，并讓他們向記者們詳細的講解了隱藏在電梯后面的一系列的技術。 …… “今天的開工儀式上，真正最值得關注的，其實并不是那設計中三百多米高的鐵塔，而是這座高塔中蘊含的那些全新的技術。事實上，麥克唐納集團拿出新技術來，已經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和其他的公司不一樣，麥克唐納家族的發展一直是建立在技術的創新之上的。而且他們的每一次技術創新都給世界帶來了巨大的變化。 讓我們回顧一下，史高治·麥克唐納先生首先從軍火方面起步，就是依靠旋轉鎖閉槍機和無煙發射藥這兩個創新，如今這兩種技術幾乎改變了整個戰爭的模式。 史高治·麥克唐納先生的第二次創新，是關于醫學和化學方面的，無論是磺胺、還是海洛因，都直接改變了人類在面對病菌的時候的形式，在醫學方面，這就是一場革命。 緊接著是麥克唐納鋼鐵公司的創新，在鋼鐵工業如此的不景氣的情況下，麥克唐納鋼鐵公司卻一直保持著高速發展的大好局面，靠的就是他們有可以在煉鋼過程中去除各種有害雜質的技術，以及最新式的平爐煉鋼技術。當年歐洲的鋼鐵制品，靠著更高的技術，更低的成本幾乎橫掃了美國的鋼鐵制造業，我們只能靠著關稅的保護，才能讓我們的鋼鐵行業生存下去。如今，靠著技術創新，即使沒有關稅的保護，即使歐洲人把工資壓得再低，他們的鋼鐵產品也已經不再是威脅了。我甚至可以肯定，用不了多久，歐洲人就必須依靠關稅來保護自己的鋼鐵行業了。 不過這些創新，都只是某一個部門的創新，某一個部門的革命。但在今天，在紐約鐵塔計劃中，史高治·麥克唐納先生向我們展示的技術創新，卻是真正的開啟了一個新時代的革命。讓我們來盤點一下，在這個偉大的工程中，產生出來的那些必將無比深刻的改變我們的生活的發明吧。這就是電力的應用。大型發電機產生的電能能夠通過一條細細的導線輸送到遙遠的地方的一臺電動機上，再變成動力，驅動機器。這必將改變現在任何一臺機器都要和一臺蒸汽機相配合的現在工業布局。從而從根本上改變這個時代。它的意義也許只有當年瓦特的蒸汽機可以與之相媲美……”——《紐約每日時報》…… “還在看著那些溢美之詞自我陶醉呀?！倍嗵}西婭看著史高治拿著報紙正在自我陶醉，忍不住這么說。 “負責鐵塔的事情的是你呀。我只是在替你高興呢?！笔犯咧蝸G掉報紙，笑嘻嘻的站了起來，“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br> “哪像你，只看得到報紙上叫好的聲音，報紙上罵你的聲音，你是一點都不去看?！倍嗵}西婭說。 “那家報紙，胡說了些什么？”史高治問。 “他們說這個鐵塔是個丑八怪?！倍嗵}西婭不滿的說。 “那有個什么?！笔犯咧尾辉诤醯恼f，“反正他們要罵，罵的也是那個法國佬不是嗎？” “不但罵了法國佬，他們還說，能讓這樣的設計方案通過，這說明所有負責這個項目的人，從具體負責人到你本人，都是毫無審美能力的土包子?！倍嗵}西婭依舊不太開心。 “理會那些家伙干什么？太陽報一貫就是這德行，他們不制造一點噱頭，都不知道該怎么把報紙賣出去?！笔犯咧涡α诵?，“不用在乎那些吃不到葡萄的家伙的那些酸溜溜的話了，反正，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嗯，到時候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天鵝城堡，看他們還說得出來什么？” “我就是想著不高興?！倍嗵}西婭說。 “好了，別不開心了?！笔犯咧巫哌^去抱住她，笑了笑說，“我們去外面走走吧?！?/br> …… 史高治沒想到的是，有關鐵塔好不好看的問題居然被炒得熱乎起來了。紐約的藝術界居然真的為這個鐵塔是丑還是美爭論了起來，而且一爭論就是整整兩年。反對它的人宣稱，這個鐵塔丑陋不堪，就像是一個加西莫多。還有的家伙更是危言聳聽的宣稱，依據計算這座鐵塔將在蓋到748英尺（229米）之后轟然倒塌，也有人擔心，這東西會被大風吹倒。 而贊同它的人則宣稱，這座鐵塔是工業文明之美的象征，是美利堅的昭昭天命的最好的見證。 不過當這座鐵塔在一年多之后最終建成后，它的雄偉還是說服了大多數的紐約人，人們開始將它視為建筑藝術的杰作。當然，反對者依舊是有的。其中的某個藝術家，每次出來吃飯，還都會選擇鐵塔一層的餐廳。理由是：“在這里是整個紐約唯一看不到鐵塔的地方?！?/br> …… “史高治在技術方面真是太厲害了?！蹦Ω袊@說，“一個新的工業革命就要在他的手上開始了。嗯，我們不能錯過了這個機會，必須想辦法成為他的合作者，好分享一些利益。我想，史高治最近不斷的在各個方面擴張，他的資金未必充足，這也許能給我們一些機會?！?/br> “摩根先生，您是說麥克唐納先生有資金鏈斷裂的危險？”另一個銀行家問道。 “不，不是這樣?！蹦Ωα?，“現在誰都知道，史高治的生意會賺錢，他怎么會有資金斷裂的危險呢？難道現在他找到各位融資，誰還會不借錢給他嗎？反正我是很愿意把錢借給史高治的。我只是在想，我們要如何cao作才能在它需要融資的時候弄到更多的利益?！?/br> 第一百九十五章 整合 摩根以及華爾街的一幫子銀行家們一方面在打著通過為史高治融資來為自己弄到更多的錢，另一方面，他們也為史高治手中的力量的迅速擴大而感到有些擔憂。 “只是這樣一來，史高治·麥克唐納的實力就又要上個臺階了?！蹦Ωf，“我就怕，有那么一天，他帶著這么多的錢，殺進金融界來攪風攪雨的，我們會有什么結果？”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說不出話來。 “我們必須團結起來，才有可能在將來和史高治這樣的怪物抗衡?！蹦Ωf，“但是，團結可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那種說說的團結，一點用都沒有。到了時候，史高治只要揮揮支票本，我們這里的每一個人，”摩根笑了笑，繼續說，“我們這里的每一個人，包括我在內，都會屁顛屁顛的跑去把其他人全賣了的。所以，僅僅是口頭上的同盟一點意思都沒有?！?/br> “那摩根先生您的意思是？”一個銀行家問道。 “我們必須在資產上成為一個整體，這樣才有可能和史高治抗衡。所以我的一個計劃就是，我們要相互交叉持股，讓我們的利益成為一個整體，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的成為一個整體?！蹦Ω鶔伋隽怂缇蜏蕚浜昧说姆桨?。 “這……”大家都很猶豫。 “其實，如果可能，我也不想用這樣的辦法?！蹦Ωf，“如果不是史高治崛起的太快，我還是更愿意靠著優勝劣汰的方式來整合華爾街的力量的?！?/br> 幾個銀行家嘀嘀咕咕了一下，然后終于有一個人開口說：“摩根先生，您說得有道理，但是麥克唐納先生總不至于一個人要把整個的美國市場都吃下去吧？而且即使有這樣的危險那也不是迫在眉睫的危險。而這樣的聯合，說實話，卻會讓我們失去相當的自主權。所以我們還要考慮一下這樣做的好處，以及如果出現新的聯合體之后，權利如何分配的問題?！?/br> “不錯，摩根先生，這些問題都需要商量一下?！备嗟娜烁胶驼f。 摩根將雙手抱在胸前，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性的動作，據說拿破侖皇帝每每擺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就是已經勝券在握了。摩根從小就喜歡拿破侖的故事，很多地方也自覺不自覺地在模仿那位偉大的皇帝陛下。 “諸位有沒有研究過史高治·麥克唐納先生的家族企業的擴張史，除了技術上的不斷進步之外，還有一個趨勢你們注意到了嗎？”摩根說，“那就是麥克唐納家族的產業之間的相互支援。我們看，史高治在太平洋鐵路占有最大的份額，而在修路的時候，一路上的鐵軌，橋梁的用鋼，大部分源自他旗下的鋼鐵廠，同時，通過鐵路獲得的礦產開發權，又進一步促進了他的鋼鐵公司的發展。再看看最近的鐵塔，這就是一個鋼鐵的廣告，我敢肯定，以后再建筑市場上鋼鐵的需求肯定會上漲，然后他的鋼鐵又支持了他的電氣，而他的電氣的訂單又促進了鋼鐵。他手中各行各業的資本相互支持，這也是麥克唐納家族成功的原因之一。而我們呢？我們卻經常性的因為相互的競爭，導致大家的利潤都有所下降。如果我們也能在各自占據優勢的方面給盟友以支持，我們也能像史高治那樣，迅速的打垮那些和我們競爭的對手，壯大我們的力量?！?/br> “那么權利如何分配？” “依照大家各自持股的比例?！蹦Ωf，“按照一股一票的原則，我們可以推舉出具體的管理層。我相信，這應該足以保證大家的權利了?！?/br> …… “麥克唐納先生，我們了解到摩根似乎在和其他的銀行家密謀，他們也許想要建立一個比現在更為緊密的聯盟?！卑畹孪蚴犯咧螆蟮勒f，“在最近的兩個星期里，他們頻繁的在摩根的游艇上聚會，而且，在股市上，他們的股票都出現了異常的換手。我們懷疑他們正在通過交叉持股的方式，來結成一個更為緊密的聯盟?！?/br> “謝謝您，邦德先生，你們干得真出色！”史高治很高興地說，“我想您的出色的表現，已經足夠為您贏得得到一份公司贈送的股份的權利了。希望情報部門在您的指導下，能夠一天比一天出色?！?/br> “謝謝您，麥克唐納先生?！卑畹抡f，“我會盡我的力量為公司服務的?！?/br> 邦德出去后，史高治對多蘿西婭說：“多蘿西婭，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親愛的，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倍嗵}西婭回答說。 “說說你的看法?！笔犯咧卫^續問道。 “摩根這么做顯然是為了整合整個華爾街的銀行系統。他的那個松散的聯盟一旦子昂這樣緊密化，甚至于財團化，美國剩下的那些銀行，除了我們的之外，無論是誰，都無法再和這個金融怪物競爭。不過我不明白，摩根為什么這么早就走出了這樣的一步。他現在的資本份額在這個聯合體中并不占據絕對的多數，這也就意味著，他對這個聯合體的控制權并不是超級穩定。我覺得他完全可以再等幾年，等到他的力量相對的更大一些了再這樣做也不遲?！倍嗵}西婭回答說。 “他只是緊迫感太重了，或者說，我們的舉動給了他太大的壓力?！笔犯咧握f，“他擔心，有一天，我們也會靠著整個的麥克唐納家族的力量，跑到華爾街去開壓路機。不過說實話，金融雖然真的是很賺錢的，但是玩這個，我還真沒自信去和摩根拼。在這個領域里，我可沒什么高新技術可以一本解決掉他們。所以短時間內，其實他真的不用這么緊張的。不過在他壓迫其他的銀行的時候，我們倒是能順便搭個便車?！?/br> …… 就在摩根開始組建他的金融托拉斯的時候，容閎和章余也剛剛回到了中國。兩個人在上海登岸后僅僅休息了一天之后，就風塵仆仆的又趕到南京，去拜見兩江總督李鴻章。 “純甫、富民，你們此行，收獲如何？”李鴻章和容閎章余都是熟人了，加上又不是在正式的官衙里，李鴻章自然顯得很是隨便。只是李鴻章可以顯得隨便，但是居于下位的卻不能如此。所以章余還是老老實實的站起來，匯報說：“余受大帥所托，與容閎先生遍行歐美，西人皆曰，洋槍之利，無有能過麥克唐納步槍者。所以余與容閎先生就一起造訪了麥克唐納步兵武器公司，原本不過想要從他那里購得步槍生產設備。廠主麥克唐納先生令人引我二人，遍觀槍械工廠，鋼鐵工廠，以及彼之大學。又與我等言西人富國強兵之道，真是令人眼界大開。若無此行，章余終身不過以井底之蛙，竟不知世界之大?！?/br> 雖然章余在外國的時候，總是想維系著那點自封的“天朝大國”的面子，但回到自己人這邊之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實話，去一趟外國，促動太大了。 “富民呀，你是看到了什么，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李鴻章對自己的這個幕僚的脾氣還是很了解的。這人一向耿介，而且頗有點排外，不是真的觸動頗多，斷斷然是不會這樣說的。 章余又朝著李鴻章深深地鞠了一躬，說：“若非大帥差遣，章余必定常見笑于大方之家。麥克唐納步槍固然是精巧絕倫，但這與麥克唐納鋼鐵一比，便不值一提，麥克唐納鋼鐵固是國之支柱，但與克里夫蘭大學一比，便又不值一提。昔時章余每每以為我國人多地大，以數萬萬之人民，如能上下同心，又和懼于洋人。至今日，乃知我國之國力，與西人相比，差距之大，幾令人絕望?！?/br> “觸動這么大？我倒是很的好奇了?！崩铠櫿抡f，“來來，你將你們在歐美所見之事，細細的將來給我聽聽?！?/br> …… “你是說，僅僅麥克唐納鋼鐵公司下面的一家鋼廠，所產鋼鐵就數十倍于我大清？”李鴻章也吃了一驚，“而且僅僅數年，原有的設備就都落后了？那我們買下的美商旗記鐵廠，豈不是更為落后了？嗯，那個麥克唐納還說什么？‘富強相因’？‘比先富而后能強’？此人大有見識，西人之強，并非無因。昔時我等皆以為西人之強，不過船堅炮利，今天聽二位所言，才知道強由富生?！崩铠櫿乱哺袊@說。 “大帥，那麥克唐納先生還說，欲得富強，必從工業化而來，如無工業，斷然不能創造富強。而工業化，最為重要的不是機器，而是能開動機器，改進機器，發明機器的人。所以欲使國家富強，必須大搞工業，想要大搞工業，就必須不斷地培養出能適應工業時代的人才。中國于自然科學薄弱之至，自行培養如此之人頗為不易，故而建議我大清能派出留學生，到美國學習自然科學?！比蓍b乘機進言說。 “誰言西人無道？”李鴻章感嘆說，“為此人之言，極重教化，可知西人文化之盛。留學之事，某當向朝廷力爭之，只是遠水難滅近火，緩不濟急。二位購買機器之事現在如何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天然黃金 “麥克唐納先生，這是這個月阿拉斯加那邊的情報匯總?！币聋惿讓⑦@些文件放在了桌面上。 “很好，謝謝你了?！笔犯咧翁痤^來朝她笑了笑，目送著她走出了辦公室，然后拿過文件翻看了起來。 “怎么樣？黃金挖出來多少了？”多蘿西婭看伊麗莎白出了門，就趕緊問道。 “冬天還沒過呢，挖什么挖，沒有可以流動的水，怎么開采金礦？”史高治笑了，“現在只是在準備開采而已。嗯？居然有工人發現黃金了？” “什么？這不會有事吧？”多蘿西婭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沒什么，”史高治說，“反正他們也不可能把消息傳遞到國內來。只不過，多多少少的可能給管理帶來一點麻煩?！?/br> …… 科勒發現黃金，完全是出于偶然。在清理營地的時候，他受命去挖出原來探險隊留下的一處工棚里的東西。這個工棚在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被積雪壓垮了，但是按照記錄，里面還會有一些工具什么的。所以還需要把它挖開了，把東西取出來。 不過現在有一個麻煩，就是大雪把那些地方全都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從地面看去根本看不出過去的那個放著工具的工棚在哪里了。雖然他們的手里有一張地圖，但這張地圖只是個大概的示意圖，靠著它最多不過能知道個大概的位置，真要找到具體的地方，嗯，還是要靠挖來來找。 結果在挖開積雪的時候，科勒的鐵鍬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也許就是那些工具?！碑敃r科勒就是這樣想的。但等他把雪層挖開后，才發現那好像只是一塊石頭，不過在鐵鍬碰了的地方好像閃著金色金屬光澤?？评論炱鹆诉@塊不算太大的“石頭”，“石頭”不大，入手卻特別的沉。他把它拿到眼前來又仔細看了看，然后他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腦袋里轟的一聲，幾乎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到了——這是黃金，天然的黃金！ “科勒，你在干什么呀！”一起在干活的幾個工人看到科勒突然撿起了一個什么東西，然后就在那里渾身發抖，于是都好奇的問道。 不過科勒現在已經聽不到同伴的提問了，他扔掉了手里的鐵鍬，雙手捧著那塊天然黃金，什么都聽不到了。 “干啥呢？這是啥？”一個工友走到跟前來看了一眼，“尼瑪的，金子呀！這么大的金子！”那人就伸出手來想要搶過去，“給我看看！”他大喊著。 科勒這時候也清醒了過來，他猛地一把推開那個工人，大喊道：“你要干什么？這是我的！”同時彎下腰想要撿起落在地上的鐵鍬。但這個時候，那個被推開的人猛地撲了過來，一下子把科勒撲倒在地上，然后拼命地想要把他手里的那塊金子搶過去。 “你們在干什么！”站在不遠處的黑水護衛托馬斯大喊道，同時解開了手里的左輪槍的保險。 兩個人誰都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的搶奪。 托馬斯走過去，一腳踢在正壓在科勒身上的那個家伙的屁股上，把那個家伙踢得翻了一個跟斗。然后他舉起槍，向著天開了一槍。這時候，這兩個暈了頭的家伙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當然，清醒過來之后的結果并不好。那塊黃金，因為是在公司的土地上被發現的，所以毫無疑問是公司的財產，然后自然是被沒收了?？评针m然很不愿意給，但是這個時候，他也已經清醒過來了。他知道，和公司拗著干，在這塊地方，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事實上，這些天來，在阿拉斯加，并不是沒死過人…… “運輸隊損失情況，嗯，從港口派往礦區的運輸隊有整整一隊人都失蹤了？”多蘿西婭也伸過腦袋來看著情報。 “在那種環境下失蹤了，基本上也就死定了?！笔犯咧握f，“該死的，還損失不少的物資和雪橇狗。不過，損失還在預計的范圍內。這個數字還可以接受?！?/br> “你說會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到處挖地找黃金，然后再想辦法帶著黃金逃走？”多蘿西婭問。 “怎么逃？冰天雪地的?！笔犯咧尾灰詾橐獾恼f。 “先拿到黃金，然后偷一輛雪橇。一直往南逃。如果運氣夠好，說不定，能讓他逃到加拿大呢?！倍嗵}西婭說。 “那需要非常非常好的運氣?！笔犯咧握f，“而且，現在大雪覆蓋之下，土地都被凍住了，黃金可不好找。不過，也的確需要向那邊強調一下，一定要管好雪橇。哎呀，多蘿西婭，真讓你說準了，還真有人逃了……” …… 在礦區的附近有一片小樹林，礦區營地里的燃料基本上來自這里——動用雪橇，跑上好幾天到港口去裝燃料過來在經濟上非常的不合算。這天早上，工人們乘坐著雪橇，在黑水的護衛的看守，哦，應該說是保護下，來到了小樹林里伐木。 到了傍晚，工人們分別乘上了三輛雪橇，開始返回營地。其中一輛拖著木頭，還有兩輛，裝著工人和黑水的護衛。走了才沒多遠，那輛拉著柴火的雪橇就突然出了故障。于是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工人們忙著把柴火搬了下來，然后再來看看雪橇能不能修好，而黑水的護衛們則做好了遭遇野生動物的準備。 就在雪橇上的工人和護衛都下去了之后，一個趕雪橇的家伙卻突然揮動鞭子，趕著雪橇加速向著南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