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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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初中的時候,有一次老師改錯了試題,她考試成績比預期中差了許多,她于是去找老師評理,因為她覺得自己實力在那,努力在那,且答卷時都是百分百正確的,故她有理由相信是老師改錯了試題。 可惜,她根本不明白,這是選美比賽,已非單純的讀書考試,這不僅僅是靠“學生”的努力付出和答卷,關鍵的人物,是評審!評審不是她的老師,但他們有著能決定生死的一票! 結果,回應她的是總管大人無語又無奈的教訓,是那些人得意洋洋的嘲笑,笑她從瘋人院出來,竟然問出這么白癡的問題。 身上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其實早在主持人公布名單的那一刻,她就被抽走了全部力氣,只不過,那時尚有一個點支撐著,此刻連這個點也瞬間瓦解,渾身癱軟,整個身體往后倒去,幸虧有人眼疾手快及時扶住她,將她扶到后面的椅子上。 “若雨,別這樣,若雨……”扶住她的人,是平時與她關系最好的33號選手,雖然33號也落選,內心也很失落,可還是忍不住為詩若雨感到悲痛和心疼,其實,她何嘗不憤怒,憤怒竟然出現這樣的結果,她就知道,這個圈子不簡單,詩若雨不肯屈就一些特殊交易,導致落選,這個潛在的規則,她懂,對落選便無多大打擊,但若雨不同,她看得出若雨是個心靈干凈的女孩,因此才想不明白,選美比賽不同讀書考試,個人努力并非決定結果的重要因素。 “就是,那些評委瞎了眼,咱們就讓他們一直瞎下去吧!沒什么了不起,不進娛樂圈還有其他行業可干呢!”另一選手也憤憤不平地道,輕拍著詩若雨不止顫抖的肩頭,為詩若雨蒼白得嚇人的臉容感到無比擔憂。 緊接著,其他幾人也紛紛加入安慰,詩若雨都毫無知覺,毫無反應,直到總管大人再次靠近,低聲問了她一句,“我的小祖宗,那天你到底有沒有去見了御少,有沒有聽從他的要求,配合他的安排?” 御少…… 御宸希? 總管大人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 詩若雨神志總算拾回些許,看著總管大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想起那天見御宸希的情景,急忙抓住總管大人的手臂,顫聲問了出來,“是他嗎?是他讓我落選的對不對?” 總管大人一怔,支吾不語。 詩若雨瞬間明了,面如死灰,緊接著,又憤怒起來。 032 原來,是御宸希給了她0分! 不知幾時那伙“嫉妒派”重新圍了過來,那個一直對詩若雨挑事的16號選手再度上戰,還刻意佯裝震驚地嚷出來,“你們知道嗎,聽說這次御少對某精神病的平分是0分呢,其他的九位選手,最低都有72分,就她一個人0分!” “哇,真的還是假的?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這要問問某精神病了!”16號掃了一眼詩若雨,在眾人不懷好意的追問之下,刻意壓低嗓音,故作神秘地道,“聽說某臭不要臉的三陪女,為了選上不知廉恥勾引御少,御少拒絕,她還不知悔改死纏爛打,終于把御少激怒,結果……呵呵,果然是個精神病,也不看看那是什么人,自己這殘花敗柳好意思去勾搭人家御少?!?/br> 拍—— 一陣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驀然響起,打斷那惡毒的誹謗,伴隨著一聲憤怒的詬罵。 “麻痹,說誰是殘花敗柳,誰是三陪,誰勾搭御少呢?最好給我拿出證據,不然的話我不但撕破你的嘴,還將你扒光,讓大家看看到底誰才是殘花敗柳!” 是張天瑜趕到了,每當在若雨最困難的時候,天瑜總會第一時間趕到,一起過來的還有唐慧妍,她們兩個總對她不離不棄。 性子火爆、天不怕地不怕的張天瑜,與眼前這些表面光鮮的所謂佳麗相比,是破罐子破摔,毫無顧慮,兇神惡煞將一個個挑事者罵得狗血淋頭,站在詩若雨這邊的幾名選手見狀士氣大增,揚眉吐氣把她們狠批一頓,霎時間場面險些失控,最后是總管大人將梳妝臺的鏡子擊碎,生起巨大聲響,總算把大家震住。 “這就是你們的質素?訓練了一個多月的結果?以為比賽結束了就無所畏懼了嗎?以為傍到大人物就高枕無憂了嗎?我告訴你們,你們再這樣特么的不識趣,總管大人我第一個把結果推翻!” 他爬到桌子上,居高臨下地瞪著眾人,由于生氣整張臉和脖子都漲紅了,手臂上青筋畢露,手指畫圓圈似的指著一個個選手,仿佛底下這些人是殺父仇人,看來是要豁出去了。 從事這個行業多年,他左右逢源,拍馬屁的情況不知經歷過多少次,每天過在虛假的世界,都不知道自己哪時候是人哪時候是狗,直到今天,這些人的不知好歹讓他內心里一直隱忍的基因沖到極限,爆發出來,不顧一切。 平日里因要陪著笑臉而總是瞇成線狀的小眼睛,此刻難得展現出完整的框架,有白,有黑,仿佛燃燒著一簇簇火苗,兇殘地射向底下每一個人,繼續咬牙切齒地怒吼道,“別忘了你們的身份,有些事是你們可以隨意揣測的嗎?美貌和智慧并存?我看你們簡直是胸大無腦的草包!要真是聰明人就清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以后,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這個世界,有賞心悅目之說,美麗的事物總會占優勢,這些人不管是不是胸大無腦、空有一副好看的外表,但總歸受到過特殊的待遇,養成一種張揚跋扈的優越感,即便有時被逼無奈而不得不委身于人,卻也不至于被奚落得如此難堪,一個個選手于是都面色難看極了,可惜又沒法囂張和反駁,只能面面相覷,憤怒隱忍,最后,悻悻然地散去。 鬧哄哄的場面隨之安靜下來,人走得七七八八,詩若雨依舊一動不動呆坐原地,張天瑜和唐慧妍分別蹲在她的左右,摟著她,不斷親吻著她冰涼的額頭、臉頰、鼻尖。 總管大人已回到地面,心情也從憤怒中平復過來,覺得剛才情景宛如在做夢,感覺自己做了一個肖想多時卻一直不敢做的夢,如今夢想實現,整個人豁然開朗,他眸色一片沉淀,若有所思地盯著詩若雨,末了,一言不發掉頭便走了。 不知又是多長時間過后,唐慧妍開始發話,嗓音略顯沙啞,“若雨,咱們也走吧,今晚,咱們好好喝一杯?!?/br> “對,誰他媽的說勝利才能慶祝,其實打敗仗的更有資格慶祝,咱們三姐妹今晚不醉不睡,慶祝你此后再也不用辛苦排練,不用見那些骯臟的東西,且慶祝,這個世界會在我們的努力下變得干凈光明起來!” 張天瑜的手重重抓住詩若雨的肩頭,豪氣沖天地大喊,與先前那個橫眉怒眼的圣斗士判若兩人,詩若雨呆滯的眸瞳終有了一絲生氣,凝著二人,稍后,點頭。 三人又是擁抱在一塊,步履緩慢卻堅定果敢,踏出后臺,徹徹底底離開這個象征著不公平和令人憤怒的地方。 這一夜,她們不醉不睡,幾人倒在床上的時候小客廳里歪歪斜斜地躺著無數個啤酒罐子、花生袋、果皮、果核,一片狼藉,雜亂不堪。 這波海嘯來襲般的打擊會有多嚴重,張天瑜和唐慧妍心知肚明,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早上她們醒來時,看到一個人在有條不紊地收拾著滿地狼藉,正是她們擔心的詩若雨。 像往常那樣,她淡緋的櫻唇揚著淺淺的笑意,語氣平靜地說,“醒了?你們先去洗漱,我很快弄完,呆回咱們去學校門口的桂林米粉店吃早餐吧,好久沒吃了,一想到那酸酸的豆角末,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br> 顧不得宿醉引致的頭疼,張天瑜和唐慧妍骨碌骨碌地跳下床,箭一般地沖到詩若雨的身邊。 “咋了?別告訴我你們已經換了口味?”詩若雨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低頭去拭擦著桌子和椅子。 張天瑜和唐慧妍驚呆,結巴,“若雨,你……你沒事吧?” 忙碌的雙手陡然一停,詩若雨再度抬頭,回望著她們,一會,飽含深意地道出一句話,“天瑜,妍妍,謝謝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br> 短短的話,卻像給人打了一劑強心針,把天瑜妍妍二人內心不安、迷惑全都驅散,數秒后,天瑜回話,“好,桂林米粉,姐要吃兩碗,你請客!” “我三碗……”唐慧妍跟著說。 然后,雙雙看了詩若雨一眼,陸續走向浴室。 詩若雨望著她們片刻,再一次忙碌起來。 結果,吃了三碗桂林米粉的人,是詩若雨,張天瑜和唐慧妍都只吃一碗,宿醉了,胃口不佳。 因此,她們又一次美目驚呆地瞅著詩若雨,這,是化悲憤為食量的節奏? 不過,誰也沒點破,只默契會意地對望一眼,暗里高興和欣慰,然而,這份高興和欣慰僅維持到幾人抵達課室而消失。 ------題外話------ 嗷嗷,酷炫狂霸帥拽吊炸天的御宸希大少爺,你為啥要這樣做?有什么不滿直接說出來就好了!又或在策劃著什么邪惡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