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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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屋子里有準備的現金和貴金屬,只要離開麒麟星座,為這點兒經濟犯罪總不至于全帝國通緝他,換個地方還能過日子。 “果然想跑?!鄙行『疅o奈,剛才齊鏡聲跟他打賭,王寧會干掉這幾個女人或者劫持人質離開,“按他詐騙的金額,大概就坐個四五年牢,要是劫持了人質,性質就不同了,他有那么蠢?” 長久精心編制的謊言忽然就全部被揭出來,他就是有可能這么做。 長期用多重身份活著,其實心理壓力是很大的,但是一直很成功,他大概會以為其他人都是傻子,忽然被傻子推翻了,驟然決策失誤也可以理解。 站在外頭看熱鬧的服務員,下意識就推了一下門,王寧撞到門上被攔了回去。 他這種沒什么體力的軟腳蝦,根本斗不過屋子里的六個女人,而離自己最近的,他一下子揪住了尚蕓蕓,拿一根筷子抵住了她的脖子,“放我出去!否則我弄死她?!?/br> 陳珍被他踹到,腦袋磕到椅子背上,腰撞到桌沿兒上,渾身劇痛,掙扎著叫,“凱撒,你放開她!” 王寧要是抓了個成年人,大家還不覺得怎么樣,但是一屋子大人,一個小女孩被劫持,幾個女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王寧嘿嘿一笑,“我要求不高,把你們身上的首飾都摘下來,黛眉,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被他叫到名字的女人是個開畫廊的,“你放開小孩子,首飾給你,車鑰匙拿去!” 其他幾個女人也開始摘身上的首飾,畢竟讓小姑娘被威脅這種事情,她們做不出,幾樣首飾而已。 何況王寧沒有殺傷性武器,一根筷子而已,甚至有女人暗中動了動腳步,就王寧那種健身房里練出來好看的肌rou,能堅持多久? 警察已經摸到了包廂門口,因為聽服務員說里面有人質才沒有輕舉妄動。 齊鏡聲在對面茶座里琢磨,“你想不想順勢讓尚蕓蕓倒個霉?” 看那個男人已經開始顫抖的手,他根本傷不了人。 尚小寒撇嘴,“這樣的人,我不用理她,以后也會自己把自己作死。那么我何必花功夫對付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呢?” “想得開就好,”齊鏡聲叫服務員結賬,戲看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那邊尚蕓蕓渾身顫抖,含淚喊陳珍,“mama~媽~~” 十一歲的女孩子不算矮了,王寧一手制住她,一手拿了手絹兜起來的首飾和車鑰匙。 陳珍想往上撲,王寧用筷子把尚蕓蕓的皮rou按出一個坑,“你再上前一步試試!” 尚蕓蕓看母親退縮的樣子,剛才眼尾瞥見她把小指上的戒指握在了手心里,再看看那幾個阿姨干干凈凈的脖子耳垂手指,親媽還不如陌生人。 所以她忽然說了一句,“你放開我!我個子太矮了擋不住你!你抓個大人當人質吧??!” 簡直嗶了狗!眾人呆住了,那幾個女人愿意出錢,可是并不愿意替換她被劫持,而且剛果斷擼了全身的手勢想就她,熊孩子就來這么一句。 恩將仇報不過如此! “mama你救救我?。?!”尚蕓蕓繼續哭,陳珍不敢跟她對視。 第122章 自作孽 齊鏡聲和尚小寒兩個人從茶館直接去了停車場,對那邊的情況不在意了。他們看來,王寧完全是個蠢貨。 真實身份確認了,過往的履歷就好找了,小九扒拉出來,他當年服役,也是走了一個中年女軍官的路子,做了個端茶倒水的內勤。 當年他不過剛成年,被女軍官當寵物養著玩兒,退役之后到如今,十多年縱情聲色,完全是個弱雞,也就是劫持劫持小姑娘了。 一身肌rou線條看起來是漂亮,完全是在健身房里針對訓練出來的,按他剛才驟然鋪起來踢到陳珍的樣子,要是尚蕓蕓敢掙扎,他都不一定能制住她這么久。 所以說尚小寒還蠻可惜的,因為,“剛才要是讓我踹陳珍這么一腳,一定弄斷她幾根骨頭?!?/br> 齊鏡聲有些驚奇地看了他一眼,倒不是覺得他不應該這么想,而是這么、孩子氣的想法,怪可愛的。 “……你要是真想打她,也挺容易的,讓小九幫你解決一切監控,想怎么都行?!?/br> “嘖嘖,我也就是說說,怎么會那么沒品。不用我動手,她自己作死的結果肯定比我收拾她的后果更凄慘?!鄙行『诤笞?,輕輕檢查了一下睡著的齊鏡彥,“快點回家吧。睡太久對小孩子不好?!?/br> 兩個人其實就到茶館里吃了一頓飯,齊鏡彥雖然稍微緩過神了,還是很容易困倦,每天睡覺的時間特別長。 齊鏡聲一想也是,要是尚小寒收拾陳珍,大概也就是揍一頓控制她的錢之類的。 但是看看她自己目前做的事情,眼看著就眾叛親離了。 兩個人仍舊回了黎家,就小九還在歡快地記錄那邊的撕逼現場。 尚蕓蕓說出了讓大家替換她的話之后,就算安慰自己童言無忌小孩子嚇傻了,幾個大人臉色也不太好。 而且眾人不知道警察已經到門外了,尤其陳珍一邊擔心女兒受傷,但是又鼓不起勇氣以身相替,同時還陷入了打算托付后半生的對象是個大騙子的震驚中,整個人都呆了。 王寧揪著尚蕓蕓后領口拖著她往外走,要讓小九判斷,尚蕓蕓被筷子尖戳死之前就被他勒到窒息而亡了。 但是它就是個看戲的人工智能,又不能提醒他們。 這邊警方跟服務員大概了解了門里的情況,沒有暴力突破,而是派了便衣呆在停車場和幾個進出要道。 王寧揣著尚蕓蕓到了停車場,發現并沒有警察來,打開車之前把小姑娘推到一邊,瞬間發動車子從出口竄出去了。 陳珍一把抱住已經半昏迷的尚蕓蕓,“叫救護車?。?!誰幫我叫個救護車!” 站在遠處的服務員聽不清,跟著的幾個女人撇撇嘴,終究有一個人按了通訊器,“你自己手上的通訊器是擺設嗎?” “呸!母女一樣蠢,走吧,老娘戲也看完了,真相也確認了,該去做美容了?!?/br> “嘖,真丟臉,連帶孩子的家庭婦女都招惹,想想我就惡心?!?/br> “是哦,我當時一定瞎了眼,殺千刀的也太不講究了?!?/br> “算了算了,就當被狗咬了,就那小賤人三腳貓的把戲,我賭他今晚就被警察抓住?!?/br> “反正賬戶都凍結了,一起去酒吧吧?” …… 幾個女人經濟條件都不錯,說起來算是同一階層的,發現全部都是被騙的之后,奇異地成了一個戰壕的戰友,勾肩搭背一起走了。 陳珍有些呆滯地坐在地上抱著尚蕓蕓,好像不太明白那些女人話里的意思,直到三分鐘后救護車到達,她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尚蕓蕓情況并不嚴重,驚嚇過度暈厥而已,雖然脖子被勒出一道紫痕,喉嚨也受了些傷,但是都是養養就好的毛病,甚至不需要住院。 為防止有意外,還是做了全面檢查,直折騰到深夜,母女兩個才回家。 而王寧,他開車著跑出餐廳,沒走出三條街,就被捕了。 感謝能量車的智能駕駛系統,出了車庫他的車就失控了,警方接管了車內緊急系統,導航自動鎖定目的地變成了附近的警察局。 這一切陳珍不關心,她有些惶恐的是,從醫院里醒來開始,尚蕓蕓一句話都沒說過了,看她的表情好像看陌生人。 沒人比她更清楚自己這個小女兒心性如何,這是要母女成仇了。 而且,因為她的過錯,損失了家里一大筆錢,如果不動養老本,她也不出去工作,日常開銷就得靠尚蕓蕓的未成年人撫恤金。 到時候,這個小女兒會是什么態度? 下了車,尚蕓蕓在前面一步一步往家里走,陳珍微微弓著背走在她后面,母女兩個一前一后,全部眼神莫測。 尚蕓蕓是咬牙切齒,這個mama太蠢了,這種事情有一就有可能有二,現在已經沒了學費,下一次是不是就得睡大街了? 而且,危機時刻,已經要沒命了,她竟然不救自己,本來昨天被安撫下去的小心思又全部起來了。 陳珍開始是很愧疚的,她自從生了這個女兒到現在十多年,心里依靠其實不是丈夫而是這個小孩子。 因為懷上她,才能跟尚城結婚,因為生了她,在家里地位更穩固,因為有這個小女兒,政府給的撫恤金都很豐厚。 還因為作為未成年人監護人,她沒法勝任時間比較長強度比較大的工作,政府認為這樣造成收入降低,所以特別給了補貼,這讓她在尚蕓蕓十五歲以前,幾乎都不用出去工作。 但是現在怎么辦?以后她在尚蕓蕓面前說話有沒有用不說,一旦這個女兒成年,自己一定會被一腳踢開。 年紀大了,工作經驗少,政府撫恤金停發,離能拿到養老金還有很久,手里只剩下一點錢,不擅長投資…… 每一個都好像一塊大石砸到頭頂! 走著走著,她的眼神也陰郁起來,為什么我要覺得愧疚對不起?我能過被小丫頭呼來喝去的日子嗎?(尚蕓蕓絕對做得出)僅僅就我生了她這一件事,她就得感謝我。 所以,她沒有任何理由指責我。我也是受害者。難道她可以干涉自己母親的感情生活嗎? 不能! 兩人各懷心思進了家門,客廳里亮著一盞壁燈,光影暗淡,家里有人。 陳珍啪一下子按亮屋頂的大吊燈,胸口里的憋悶好像找到了發泄口,“陳慧?你是不是在家?”邊說邊走到陳慧臥室門口啪啪拍門。 已經是凌晨兩點,陳慧睡的迷迷糊糊,被驚的驟然坐起來胸口砰砰直跳,跳下床拉開門,“我在,有事嗎?” “沒有事不能叫你嗎?”陳珍劈頭蓋臉一頓指責,“凌晨兩點了,你mama和meimei沒回家,你竟然問都不問一句,老娘死在外面你也不在意是不是?” 陳慧額頭青筋直跳,驟然驚醒迎頭痛罵,她冷汗都下來了。 等陳珍說了三分鐘了,她才緩慢地開口,“……怎么了?”她跟平時一樣從打工的地方回家,家里一個人沒有,隨便整治點東西填飽肚子,到了睡覺時間上床睡覺。 這個家里,她從來沒有管另外兩個人去了哪里的資格,何況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陳珍帶著尚蕓蕓去度假山莊玩兒一星期,連聲招呼都不跟她打的。 “你meimei差點死了!”陳珍一指尚蕓蕓脖頸上的傷痕,“你連問都不問一聲嗎?” 陳慧揉揉眼睛,仔細打量了尚蕓蕓一眼,看清她脖子上涂了藥特別恐怖的傷痕,也是一驚,“到底怎么了?”好歹目前兩個人看起來都健康,雖然發生了什么,但是也解決了吧。 陳珍對她的態度特別不滿意,連眼淚都沒有一滴,從進家門到現在,就講了兩句話,白眼狼! “怎么了?你就一句怎么了?你就會這一句話嗎?”陳珍暴怒,一巴掌抽過去。 她當然講不出怎么了,因為全是她的錯。但是她需要一個發泄怒火的出口,需要一個證明她在這個家里仍舊說一不二的證據。 但是陳慧不是小時候了,她馬上十八歲了,已經比陳珍還高了半個頭。 尚蕓蕓還有些懵懂,她年紀已經足夠大,且從十六歲開始假期就在外面打工,這些日子她清清楚楚知道mama已經交了男朋友的。 把家里的錢給男朋友做所謂的生意這種事,只要一聽就知道是個陷阱。不過,只要再忍半年,她就能離開家,所以,犯不著管。 陳慧對陳珍的厭惡與日俱增,如果不是有監護人的未成年人不好單獨出去租房子,她連家里都不愿意呆了。 這一回夜半驟然被叫醒,不分青紅皂白一頓責罵,看起來馬上就要升級為家暴,她又不是傻子,才不會憋屈忍著。 陳珍的手啪一下子砸在陳慧臥室門上,在她舉手揮過來的瞬間,陳慧退后一步,狠狠甩上了門。 把鑰匙從里面插進鎖孔,擰上插銷,陳慧冷靜地開始收拾自己的換洗的衣服,夏季衣服輕薄,統共都沒裝滿一個背包。 然后掰開書架底下的一個隔板,背面用膠帶貼著一個信封,那是她假期打工存下來的錢。 從她開始在外面掙錢,陳慧就再也沒有給她買過任何東西了,一年到頭的內衣襪子換季衣服,花費掉一些,生育的數目是不太厚的一小疊。 屋子里還有些冬季衣服,但是背著大包是出不去的。 陳珍還在外面瘋狂踹門,這種被一道門堵住的情況,讓她想起了尚小寒離家的那一幕。